09.18 这世上有鬼,真的有鬼!我看见了,就在那里,就在那里

这世上有鬼,真的有鬼!我看见了,就在那里,就在那里

反正我是信的。这是我上高中时的一段真实经历,二十五年了,直到现在我都不太敢回忆。

我居住在一个县级小城,房地产业没起步时,大家都住平房。那时候房子不是商品,各个单位视自己员工的情况,分批建成若干成排的不同地理位置,不同面积的住宅,按行政级别分给各个员工。

我从小就住在我爸单位分给他的一百平米房子里,一排房的最西户。与我家西边一排房子最东户只有一米的空档。西边的一排归属于文化局下属的电影院。里面住着在电影院工作的基层职工,有下夜的、有检票员、放映员等等。

电影院家属房的最东户,距离我家最近的就住着放映员的一家四口,户主叫宋建国。个子不高,清瘦。怎么形容他呢?用“落魄”吗?哦,还不是,那根本不足以形容他的处境。还是用一句现代流行的话比较贴切,就是“家庭没温暖,社会没地位”。

他住在那里挺倒霉的,门口就是垃圾堆。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在我们那样的小城没有垃圾处理系统,下水道也不完善。人民群众在几排平房区域中相对大一些的空档里扔垃圾,倒便盆,泼泔水。

他家门前正好符合条件。于是无论一年的什么季节他推开院门,映入眼帘的首先就是垃圾。而且十年间随着那片居民越来越多,垃圾堆也来越大。环卫工人每半才来清理一次,那个频率远远赶不上增长速度。最后慢慢地他家门口就矗立了一座垃圾山。

冬天还好点,垃圾混杂着污水,冻成一个大冰坨。从春天就开始难过了,化冻后臭水蔓延进了他家的院门。他只好雇车拉土来垫高门槛。水倒是进不去了,可是味道不敢恭维。他家夏天无论多热都不能开窗户。

后来我长大了才知道,那种情况在“风水学”里是相当不吉利的,当然这是后话了。

身处这样的居住环境,神仙也开心不了。何况他就是个小人物,没能力改变现状。于是他上班我放学擦肩而过,能相遇时看见他一般都是愁容满面。

他媳妇很漂亮,除了皮肤黑点,在我们那样的小城算是美女了,在一家理发店上班。那时候理发店都是国营的,她是烫发技师。

美女老婆住在这样的环境心情也不会爽到哪去,这要是搁在现在,恐怕早就跑得无影无踪了吧。当年虽然没发展到这个地步,但是贫贱夫妻百事哀。我判断他们夫妇感情不好。证据就是宋建国下了夜班回来,口渴了还得现用压水井取水。

半夜里,压水井寂寥地“咿呀咿呀”地叫着。住在西户西屋的我被吵醒过几百次。但是我并不恼他,相反觉得他真的很可怜。

其他邻居也悄悄议论:“他老婆也不上夜班,为什么不早点给他备好呢?不懂得心疼自己的男人!”

老婆不管他,他的孩子们也没对他尽一份孝心。

他有两个孩子,一儿一女凑成了“好”字。都继承了母亲的基因。在我上初中的时候,他儿子已经十七八岁了,高大帅气。他女儿比我小一岁,身材高挑,眉眼里全都是母亲的影子,标准的美人坯子。

我今天再回想,他儿女双全,也算是福气命了。如果他们家“母慈子孝”的话是不是能用“家和万事兴”来和厄运搏斗一番呢?

可当时命运可没给他这个“假设”的机会。第一个坏消息来了,儿子被判了八年有期徒刑。

他儿子从小就不好好学习,初中没上完就辍学了。宋建国也管不了。无奈地看着他混社会,天天与二流子为伍,偷鸡摸狗,打架斗殴。终于有一天,因偷了我们小城的百货商店,被抓了现形,这要在平时,最多判刑五年。可是该他倒霉,那年正好那年赶上严打,他被重判了。

儿子被判刑,是个多么大打击,他的头发不到一年就全白了。怕邻居们瞧不起,他不上班的时候就在家里窝着,只有深夜里的压水井哀怨的歌声告诉我们他又渴了。

这么过了三年。一天中午我放学回家的时候,我爸告诉我,隔壁的宋叔叔死了。

说句实话,我震惊之余马上觉得很伤心。“怎么死的?”我脱口而出,眼泪也跟着流了下来。

“他坐在摩托车的后坐上,急刹车的时候,他没抓住,被甩了出去。”我爸告诉我。

“当时就摔死了吗?”我颤抖地问。

“没有,当时他就觉得头晕,被送到医院里排队检查时就躺在长椅上,当时送他的人以为他睡着了,自己就去忙了,医生没也理会。第二天早上,才发现他已经死了。”我爸的声音也很沉痛,毕竟这么近的邻居也做了这么久了。

我“哦”了一声,没再说话就回房间了。除了痛心,我还能说什么呢?我能说他半夜“回光返照”醒过来时,周围漆黑一片,他得多绝望吗?回想起他给我的种种印象,也许“死”对他来说,没准是种解脱呢。

他媳妇在他死后没表现出多大的悲伤。没几天后,又找了别的男人。邻居的几个阿姨都说他们早就“勾搭”上了。对此,我没有权利评价。每个人都有不同活法。何必用“道德”的帽子来乱扣呢。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宋建国死了不到一年,他媳妇得了鼻膜癌。人们都说是和她的工作性质有关。烫发技师,天天接触化学药水,健康是一定要受损害的。可是那么多从事“美发”行业的人,偏偏就她得了癌症。我现在觉得可能还是“风水”在作怪。

不管什么原因,反正她病了。去北京做了手术,整个脸皮都被切掉了半张。回来养病期间也是深居简出。

有一天,不知道为什么她从屋里出来了。隔着矮矮的院墙,我和我爸同时看见她被白纱布裹着头,露出的半张脸肿胀变形,还往下流着什么不明液体。

我们都僵住了。看她把头转向我们,我爸虽然也很害怕,但还是壮着胆子打了个招呼:“丽娜妈,你好点了吗?”

“丽娜妈”良久没说话,慢慢地踱步,在我们的注视下,她快回到屋子里的时候才悠悠地说:“我快死了!”

这是我最后一次看见她。随着她病情的日益加重,她不再出门了。久病床前无孝子,何况她家的两个孩子“都不是省油的灯”呢!

儿子坐牢暂且不提,她的女儿在母亲病的那一刻起就不再上学,步了哥哥的后尘,在外面鬼混。即使母亲病重也没回来过几次。其他的亲人们各有各的事,只是隔三差五地来看看她,给她送点吃的。她找的那个男人早就无影无踪了。

“丽娜妈”终于在某一天的某一时刻死了。为什么我要这么说,是因为没人知道她确切的死亡时间。和她苦命的老公一样,她死的时候,身边没有一个人在场。她的尸体是好几天后被来送饭的妹妹发现的。

夫妇两个都是“横死”的,这个家就这么破了。我想他家后来的闹鬼事件应该和这个有关吧。

这世上有鬼,真的有鬼!我看见了,就在那里,就在那里

女儿回来处理完母亲的丧事,把空置的房子出租了。

第一个租客还是我二姐给介绍的。她的一个女同事和她的哥嫂一家从牧区来。搬过来时还带了一条狼狗,养在院子里。

最初风平浪静,除了有的时候狗吠叫得非常厉害之外,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

可是有一天,她家的狗被贼下药迷倒偷走后,奇怪的事情就来了。她嫂子不知什么原因一病不起,就说浑身哪都难受,但是医生怎么诊断都查不出病因。二姐同事的小侄女刚刚会说话,好像经常被什么东西吸引到床边,趴在地上看向床底,有时笑,有时哭。

二姐同事就问她:“贝贝,你看什么呢?”

贝贝小,话说不利索,对她说:“嘟嘟(姑姑),床底下有个阿姨,叫我进去呢!”

她全家吓得汗毛倒竖,第二天就迅速搬走了。我二姐上班时常能看到她,就问她为啥房租不到期就突然搬走,她就如实说了。说的时候还脸色煞白。我二姐又问她嫂子的情况,说是搬走不久就自动痊愈了。

我二姐胆子很大,根本没在意。况且她倒班,常年住在单位宿舍,舍友就好几个,也经常讲点恐怖段子互相取乐。她给我们讲起时,也就是就当个笑话。

我二姐说完以后,我们虽将信将疑,但还是有点害怕了。隔壁成了“鬼宅”,我家里现在的人口分散,“阳气”不旺。

可不是嘛,我家一共五口人。两年前我大姐就去省会城市上学了,只有放假才回来。我二姐在很远的郊区工厂上班,离家太远,只能住宿舍。家里就剩下三个常住客,我父母还有我。两个老的,一个小的。“阳气”旺不了。

即使是这样,生活也得继续,也不能为这点“传闻”把我二姐叫回来吧。

我爸听说狗能“辟邪”,也养了一只,也不知道真的管不管用,反正就是壮胆呗。

好在隔壁没空多久,又来了租客。我爸高兴坏了,看着他家一院子的人都忙乎着,很好奇。想打听他们的职业。走到墙根伸头一看,他们在院子里杀羊呢,血流了一地。这回我爸放心了,一群开肉铺的年轻人,都很“凶悍”,有他们在,什么鬼怪都待不住吧。

一个月后,他们又莫名其妙地匆忙搬走了。我爸专门去他们开的肉铺问情况,他们说,那房子特“邪性”,半夜,他们熟睡时,总有一只冰凉的手在抚摸他们的头……

因为房租低廉,后来又陆续来了几拨客人,可能也听说点啥,住之前都有点“准备”。有在屋子里放鞭炮的;有改变大门朝向的。可做了这些努力后,还是住不了三个月,都逃之夭夭。

我们城市小,消息传的快,大家都知道这是“鬼宅”后,再也没人敢来了。

我家的狗日夜吠叫,我们一家人战战兢兢。终于,可怕的事情还是来了。放假回来的大姐先经历的第一起“灵异事件”。

她晚上和我睡一间卧室,她睡沙发床。半夜,她突然觉得腿很难受,辗转反侧,怎么也不得劲。那时候没有小区,自然没有公共照明设施。月色不好时,屋里就是伸手不见五指。她清晰地听到耳边有笑声“嘻嘻”,她以为听错了,又听……

“嘻嘻”,更清晰了,这回好像要趴到她耳朵上来了。她一个激灵跳下沙发床,蹦到我的单人床上,哆嗦成一团。我被惊醒问她原因,她当时没敢告诉我,天亮后才和我们说了事情的经过。

我们吓得要死,但又无计可施。单位分配的房子,又没有其他的地方借住,什么也不能做,只能安慰她的同时也安慰自己:“没准你听错了,就是做了个噩梦而已”。

她心事重重也没再提起此事,但晚上死活也不再睡沙发床了,就和我挤在一起。

事隔没几天,还是半夜十分,全家都被一声巨响吵醒了。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也来不及多想,我们慌慌张张跑出卧室一看,客厅里挂的一面镜子掉在地上摔碎了。那面镜子可是用了一根三寸长的大钉子楔进墙面,挂了大约十年都纹丝未动。

站在客厅里,我们面面相觑。镜子碎的很彻底,墙面上掉了很大一块墙皮,上面的钉子摔落在很远的位置。当时的现场就像是钉子被什么东西用很大的力气硬生生的拔了出来,然后把镜子狠狠地摔在地上一样……

那天晚上,全家吓得瑟瑟发抖,都没敢关灯睡觉……

我大姐好不容易熬过了假期,她又上学走了。我爸妈住在东屋,剩下我一个人在西边的卧室里,听着我家狗疯狂的叫声彻夜不敢关灯。

半夜经常性的,我睡着睡着,突然头皮发麻,惊醒却后什么也没发现;要不就在早晨看见原本关好的卧室门,打开到了一半的位置……

真是害怕,但我都是大姑娘了,不可能去和我爸妈挤在一起呀。那一年我高三,严重的神经衰弱。白天在课堂上萎靡,放学后吃过晚饭就睡觉。半夜醒来后坐在床上背靠着墙,看着四周熬到天亮……

我家这排房子的最东户是我发小家,她夜晚无论啥时候出来上厕所,都能看见我房间的灯亮着,她以为我是“秉烛夜读”,可谁知道我是“严阵以待”呢!

我爸那时候也总闹点小毛病,有一次他发烧,夜里醒来觉得口渴。那天晚上的月亮很圆,借着月光,他看见床边坐了一个女人,起初以为是我妈,他说:“老伴,给倒杯水吧”。

那个女人没理他。

我爸有点生气,提高了声音又说重复了一遍。结果,躺在身边的我妈这才醒过来回答:“大半夜的,你嚷啥呢!”

我爸立即吓出了一身冷汗,再定睛望向床头,那个“女人”消失了……

原来只是听到奇怪的动静,这次可真是见到“实物”了,再不想办法,指不定还会出什么事呢!我爸那次病好后立即向单位提交申请,要求更换住房。

“一个萝卜一个坑”的时代,“换房”谈何容易!等了将近半年才有结果。我爸单位的一个同事因病去世,家眷们举家迁往别的城市才腾出房来。而且他家的面积比我家的小三十平米呢。

保命要紧吧,我爸顾不得什么房子的大小,三天内我们就搬家了,太重的家具不就要了。

着急搬走也是因为半年等房的过程中受了很多新的惊吓,比如半夜越来越频繁地敲墙壁的声音,比如还有一天我爸在单位加班,深夜回来时竟然看见隔壁“鬼宅”的灯全亮了,可是一个人影都没有……再比如我那从不信邪的二姐,有一次下了夜班回家来拿换洗的衣服,居然看见“一个人”背对着她,紧紧地贴在我家大门外的院墙上……

二姐当时以为是贼,还厉声地问道:“干什么呢?!”

“那个人”没回答,还是一动不动。

我二姐看那身形像个男人,怕自己不是他的对手,特地进家后拿了一根棍子再出来时,“人”不见了。

她回去后把这件事描述给一个班的工友,人家说:“这丫头,还笑呢!你看到的就是鬼,因为不想害人,所以才不让你看见它的脸……”

后怕呀!我二姐做了好几天的噩梦。可想而知,我们再听说后的心情是怎样的,“度日如年”呀!

就这样,虽然搬进了比原来小得多的房子,可是我们全家比住进豪宅还要高兴。

这世上有鬼,真的有鬼!我看见了,就在那里,就在那里

千禧年后,房地产业如火如荼,也发展到我们这个小城,平房都拆迁了。“鬼宅”也被推倒建楼了,我想住在那里的亡灵也该因无处藏身而“转世投胎”了吧?但是多年来我心有余悸,始终没敢回到老房子位置再去看看。

原来“没做亏心事,也怕鬼敲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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