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6 袁崇煥賣糧給蒙古是怎麼回事?

電影貧道6


對於袁崇煥賣糧給蒙古這件事情,史學界的爭論是非常多的,有些人認為袁崇煥這樣做是迫於時局的正確舉措,有些人則持不同的觀點。

那麼,這件事情到底是什麼情況呢?且聽我細細道來。


詳細情況

在公元1629年的時候,這個時候崇禎剛剛當了兩年的皇帝,以魏忠賢為首的閹黨被盡數誅滅,崇禎也正是雄心勃勃,勵精圖治的時候。在這一年,漠南地區的蒙古部族發生了極其嚴重的乾旱,導致蒙古部族糧食極其短缺,饑荒十分的嚴重,史書上是這樣記載的:

“夷地荒旱,糧食無資,人俱相食,且將為變。蒙古哈喇慎等部,室如懸磬,聚高臺堡,哀求備至,乞請市粟。”

這個時候,咱們的袁大督師認為,蒙古各部雖然長期以來和大明為敵,但是現在他們有困難,如果大明幫助他們,他們就一定會感恩戴德。反之,如果不管他們,等到他們投靠了後金,大明就更麻煩了。史書上是這樣記載袁崇煥的話的:

“人歸我而不收,委以資敵,臣不敢也”

鑑於袁大督師這麼想,大明朝就大大方方的跟蒙古各部做了交易,用大明的糧食還交換蒙古各部的馬屁,牛羊等物資,但是隻能用糧食交換,堅決不能給蒙古各部鐵器等戰略資源。蒙古各部聽到了這個消息,十分的欣喜,一個個都對天發誓,說如果這次大明幫了蒙古度過難關,那麼他們願意用自己的妻子去做人質,永遠不背叛大明。

“聞將市粟,指天立誓,不忘朝恩,寧願以妻子為質,斷不敢誘奴入犯薊遼。 ”

本來事情發展到這兒,是一個皆大歡喜的局面的,但是咱們雄心勃勃的崇禎皇帝,展現了他自己的看法,他說現在的後金也鬧了饑荒,而大明在和後金打仗,如果把糧食賣給了蒙古,保不定蒙古會偷偷的賣給後金,這樣對大明不利,所以他組織了這場交易。

“西夷通虜,譏防緊要。奏內各夷市買於東,明是接應,何以制奴?著該督撫嚴行禁止!其招來屬夷,其有飢困,查明部落多少,計口量許換米,不得賣與布帛米糧及夾帶禁品。路將等官,倍加偵察,如有疏違,以通夷罪論處”

事情後果

也正是因為崇禎皇帝阻止了這場交易,後金也確實沒有從大明朝得到糧食,因此後金在皇太極的帶領下,去朝鮮搶了不少的糧食,也給朝鮮帶來了極大的災難,後金對朝鮮的控制也越來越嚴了。

對於蒙古而言,大明朝本來說好的要賣糧食給他們的,他們也欣喜若狂,但是卻被崇禎皇帝給組織了,蒙古也因此餓死了很多人。蒙古人記住了大明朝的這次絕情,所以就有很大一部分都投靠了後金,轉過頭來一起打大明,給大明造成了嚴重的災難與後果。


我的結語

袁崇煥賣糧給蒙古這件事情,從戰略上講,是在拉攏蒙古,是正確的舉措。但是崇禎皇帝忽略了戰略意義,而只是著眼於戰術層面的,可能會讓後金度過難關,對大明不利。也正是由於崇禎缺乏戰略眼光,導致蒙古後來堅定的投靠後金,給大明朝帶來了極大的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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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市米資敵”講的是,後金、蒙古大旱,袁崇煥不顧滿朝上下反對,堅持賣糧給蒙古,結果蒙古人轉手將糧食賣給後金,幫助後金渡過難關,而與此同時,皮島則因缺糧,餓殍遍野。 此事近來流傳甚廣,憤青們提起來簡直怒髮衝冠,但是若追問起詳細情況如何?是哪本書記載的?哪一年,在哪裡賣的?賣給蒙古哪一部?賣了多少?一問三不知。

袁崇煥崇禎元年七月平臺召對,八月抵關視事,而崇禎二年十一月即是己巳之變,也就是說,市米資敵必定是這期間。可是翻遍《崇禎實錄》、《滿文老檔》、《李朝實錄》三方的記錄,非但沒有此事的記錄,連滿蒙饑荒一事都未見一字。 實際後金倒是在天啟七年遭遇嚴重饑荒,“時國中大飢,其一金斗糧價銀八兩。民中有食人肉者。”這一年也就是丁卯胡亂那一年,後金大掠朝鮮回師後,依然無法解決糧食問題,緊接著的寧錦之戰,又空手而還。《滿文老檔》與《李朝實錄》都記載過,後金多次要求朝鮮在義州互市時,提供糧食,催逼甚急。但是到了崇禎元年,便再無此類記載,互市也轉為要求交易布匹等物,等到袁崇煥復出督師,後金已經渡過了饑荒。

那是賣糧給誰了呢?《國榷》裡給了答案。 崇禎二年三月初一日,朵顏三衛及建虜大飢,三衛夷半入於建虜,束不的求督師袁崇煥開糴於前屯之南臺堡,互市貂參,邊臣俱不可,崇煥獨許之。蓋束不的為建虜窖米,謀犯薊西,雖有諜報,崇煥不為信。 二十三日,翰林院編修陳仁錫使遼東, 未出都,報建虜十五萬騎犯寧遠,及抵關不見一騎入犯也,問之曰,往朝鮮矣。抵高臺堡知□□束不的為插汗買婦女,為建虜積穀。武進士王振遠、陳國威以門生見仁錫曰,束不的居關外,陽仇插汗,陰實暱之,又建虜姻也。部落不滿萬,駐寧遠關外者六七千人,此地開市止兩千人,卒不及備,可刺也。夜半若往,須今夜。蓋建虜哨在束不的內,計四百餘人,不攜弓矢。插汗遠在漠外,馳救不及,斬頭寢內,建氛息矣。失此機會,四月間憨揭竿先至,秋冬諸王子幾支入,必舍遼而攻薊、宣,動天下之兵何益?仁錫言於關內道□□,雖壯之,竟不果。後建虜入犯之時地,俱如二生言。——《國榷》 這就是我能找到的,僅有兩條有關市米資敵的記載。原來賣糧給蒙古束不的部,地點在前屯附近的南臺堡、高臺堡附近,買糧的蒙古部眾有兩千人。

我們來做個算術題,當時後金八旗男女老幼大約20萬人,蒙古、漢人近百萬。饑荒麼,艱苦點,一人每月就給1鬥米(10斤),即使如此,每個月至少也需要十萬石以上。實際上,正常人的伙食標準,可以參考當時明軍的軍餉標準,駐皮島的士兵待遇差,每兵月餉七錢,米一斛,也就是五斗(50斤)。而駐遵化的部隊,除了本色米五斗,折色銀能達到一兩五錢。每月如果只有10斤米,還沒有其他副食,真能餓的走不動道。

運輸十萬石在當時需要什麼運力呢,己巳之變中,從通州向京師搶運漕糧,通州離北京城只有幾十裡,道路狀況良好,使使勁,一天能跑個來回。可自崇禎三年正月初三運起,至二月初八,運了一個月,入京倉者止十萬八千一百一十四石,情況緊急,我相信參加運輸的絕不止2000人。 明朝運輸能力如此,後金怎麼樣?也有個例子。天啟二年廣寧之戰後,後金在後屯繳獲米豆共計五十萬石,為了運走這些糧食,後金將遼東周圍河中所有漢人之大刀船盡數徵集,即使損壞的也要修復使用,後金方面估計水路運輸可能要持續到冬季,大半年!而蒙古沿邊各堡之糧,要修路直經黃泥窪運走,後金方面為此動員了上萬輛牛車!每輛牛車能運多少呢?有個記錄,至三月初七,第一批運糧車三千三百六十輛,共載糧四千五百五十一石,運至牛莊,估計是除去了路上人吃牛嚼的消耗,平均每輛車運到1.35石。單程10天以上,路程200裡以上,路況中等。

再看看束不的,先不講2000人能不能買到十萬石糧食,若想一次運走十萬石糧食,至少需要7400輛牛車!而此時錦州還掌握在明軍手裡,束不的在前屯買糧,想要運到後金,就必須從寧遠附近出邊,翻越黑山,沿著大淩河谷北上,繞過整個遼西走廊,然後穿過遼河河套才能到達目的地,行程上千裡,途中翻山過河,大半荒無人煙,路況極差,還要避開明軍哨所,跑上一趟少說也得走上個把月。 就算蒙古人水平高,一人能趕兩輛車,使用等同於上例中後金的運力,但是由於路程太遠,路上消耗將是上例的數倍,如此能運到四千石就不錯了,而這僅是每月所需的1/25,大金國每個人連半斤也分不上!加上返程,下次運到則是兩個月後!如果後金百萬兵民,真能靠這兩千人的大馬幫渡過饑荒,束不的可算是創造了運輸史上的一大奇蹟了。

這個焦點人物束不的,很值得研究。束不的實際屬於哈喇慎三十六家,天啟七年,寧錦之戰前夕,林丹汗趁炒花去世,突然兼併炒花餘眾,然後舉部西行,意圖再吞併哈喇慎三十六家,然後遠走宣大。明朝無力干涉,三十六家大部被林丹汗脅裹而去,束不的等東逃。 此後大明就認定束不的等東逃是投向建虜,前面引用的《國榷》記載,言之鑿鑿,束不的是“為建虜窖米,謀犯薊西”。定罪袁崇煥的諭旨裡,更是聲稱“既用束酋,陽導入犯”,認定是束不的在己巳之變之中,作為嚮導引路!(《崇禎長編》裡的諭旨中卻並無此句)。而己巳之變之初,京師又傳聞,是建虜及束不的合兵進犯。而到了己巳之變尾聲,崇禎三年正月廿五日,總兵楊國棟報,建虜以永平所獲之半,散給口外諸部,調束不的等三十六家進桃林口。如此看來,這個束不的簡直是恩將仇報啊!

但實際上呢?給後金大軍做嚮導的,是喀喇沁部的布爾噶,後金軍走彰武,渡柳河,然後沿著西遼河一直繞到承德西南側的灤平,根本就沒經過束不的領地,後金徵調了數十個蒙古部落,偏偏裡面就沒有束不的!而戰爭末期,束不的率兩千餘騎進冷口,直達薊州城南八里神仙嶺,這裡歷來就是該部的領賞之地,以此行來相助,請給糧草。居然是來為大明助戰的! 看來督師沒看走眼,這個束不的,也算不辜負督師賣糧給他,所枉負的罵名啊!


談劍冷覺秋


網上所傳的相關賣糧過程中,崇禎和袁崇煥的奏摺來自於《明清史料甲編》。其內容不外乎就是袁崇煥先自作主張開市賣糧還拍胸脯保證蒙古部落絕不背叛,後崇禎阻止賣糧但要求“口量計”。這就說說其他的背景。

一,蒙古部落的情形——林丹汗的“武統”。林丹汗(1592年-1634年),孛兒只斤氏,名林丹巴圖爾,汗號為呼圖克圖汗,是蒙古帝國第35任大汗(1604年-1634年在位),一般認為是蒙古末代大汗(也有人認為額哲是末代大汗)。林丹汗試圖恢復蒙古的統一,重建成吉思汗的霸業,同時又面臨著新興的女真族的威脅。因此,他對外採取聯明抗金的方針,對內則謀求控制蒙古其他部落,而且他以“攘外必先安內”為原則,優先進行對蒙古的統一,避免與後金正面交鋒。

關於林丹汗西遷的原因,有以下幾個:首先是因為他在左翼已眾叛親離,再加上後金兵鋒正盛,被迫選擇西遷;其次是利用右翼力量薄弱之機,兼併諸部,恢復蒙古大汗的共主地位;第三是當時察哈爾部與明朝貿易的據點廣寧已經失陷,林丹汗想通過兼併右翼諸部以將明朝給右翼的豐厚“市賞”據為己有。[18]1627年十月,林丹汗以察哈爾部八鄂托克之一的多羅特留守故地,率數萬眾西遷。

喀喇沁部位於右翼蒙古的前沿且遊牧於宣大邊外(明代宣府、大同的合稱)及與林丹汗的舊怨,與土默特部聯合對汗庭進行抗拒,林丹汗通過數次戰爭,導致喀喇沁部大軍潰敗,部分逃入明朝邊內躲避,部分被林丹汗俘虜,人口所剩無幾。由於喀喇沁內的大多兀良哈部民沒參戰,從而保存了實力,在色楞(者勒篾十四世孫)、蘇布地(者勒篾十四世孫,明朵顏衛最後一個首領)率領下,喀喇沁餘部東遷至兀良哈三衛地。1628年,喀喇沁部聯合科爾沁、扎魯特、奈曼、土默特部等部聯軍十萬在土默特的趙城(呼和浩特附近)殲滅林丹汗的精銳四萬人馬,而後擔心林丹汗的報復,蘇布地、色楞率喀喇沁餘部投靠後金皇太極,行青牛白馬之誓結成聯盟,天聰三年(1629年)蘇布地與色楞舉部歸附後金。

第二,後金與蒙古部落盟誓。

面對林丹汗的錯誤“武統”方針,蒙古部落存在嚴重的生存危機,因此逼迫東翼蒙古部落投靠後金,雙方形成了統一戰線。

中國第一歷史檔案館李保文先生編輯的《十七世紀蒙古文文書檔案 (1600—1650)》一書,我們現在可以讀到所謂的喀喇沁和後金結盟的盟書到底寫的什麼。該盟書有兩份,一份是喀喇沁的盟書,一份是後金皇太極的 盟書,喀喇沁盟書的蒙古原文本文就不附,僅僅置漢譯文如下:

滿洲、喀喇沁我們兩國為結盟和好,宰白馬祭天,殺烏牛祭地。置一碗酒,一碗肉,一碗血,一碗枯骨,許下諾言,對天地起誓。如不履行此誓 言,喀喇沁與滿洲不友好,與明國除原有的賞和去大都貿易外如有私下密約,或墮入察哈爾之奸計背叛。喀喇沁遭天譴責,執政之拉式奇布、布顏、莽蘇爾、蘇布地(通束不的)、庚格勒為首幾個大小塔布愛等遭殃,不得長壽,如同這碗血,流血而死,被按埋於地下。如同這碗枯骨,其骨散敗。如果履行其對天盟誓之言,天地保佑,獲得 長壽,子孫萬代永字太平之福。

因此,在林丹汗的武統下形勢下,大明是無解的——誰上臺都一樣,也註定了袁崇煥所謂的拉攏蒙古部落註定要失敗。該盟誓是在崇禎元年八月!!!蒙古部落已公開和後金結盟,在九月的塘報中毛文龍也奏報過——“聽得西夷兩大營,一營名克爾趁,在喜峰口一帶討賞,一營名入哈嘛,在宣府,大同討賞。今克爾趁等帶領部落韃丨子五百餘名,到奴酋地方做買賣,與憨攢刀起誓,情願齊心共攻南朝。”\r

顯然這裡說的在喜峰口一帶邊境活動的克爾趁就是喀喇沁,只不過由於讀音上口口相傳造成的差異,因此造成叫法的不同。

當時大明以開市和撫賞銀拉攏蒙古部落,與其說“與明國除原有的賞和去大都貿易外如有私下密約”是蒙古在大明與後金中保持中立,更不如說是把大明當傻子撈取好處。

寧遠搃兵滿桂塘報束伯二部三十六傢俱歸於大清——《崇禎長編》,元年六月!

第三,之前袁崇煥的敗盟惡劣影響。在猿糞們鼓吹袁巴圖魯的“戰守和”時,對《三朝遼事實錄》中一段奏摺往往無視或者汙衊是王在晉潑袁巴圖魯黑水。

督師王之臣奏:虜來謝孝,齎有夷書,曰大金國天命元年,即此觀之,果系恭順而來降乎?撫臣題稿內稱,遣使偵虜備敘將命反命種種交接事情,頗與傳報各官所報於臣者兩不相同。至於哈嘛東去時,臣在關上竟不知其根因,後知而急止之則行已遠矣。疏稱與臣會議僉同,又謂合詞上聞,臣實未知,何敢謬認為知,而自欺欺人也。又云:天下之勢合則親,分則疏,撫臣決計和戎唯恐臣謀之不同也。故力請分疆而居,職於關內優遊卒歲,於職得矣,如疆事何。年來奴酋求和於西虜,而西虜不從,屈服於朝鮮,而朝鮮不受,一旦議和彼必離心,是益敵以自孤也。近日通官過都令處夷鞭其背雲:‘你漢人全沒腦子,終日只說我們不助兵,你自家馱載許多金帛,著哈喇替他弔孝求和,反教別人與他為仇,我們也不如投順也罷了。’據此我將何辭應之。且此議一倡,奴子愈得意,不西攻虜則南攻鮮,先逞晉人伐虢之謀,而徐為取虜之計,此勢之所必至者。況奴父子極惡,今欲以咫尺之書,一介之使致殷勤禮幣,謂可必得其懼心,而終信其無異志乎。——《三朝遼事實錄》,天啟六年十二月

天啟六年,老奴在一番折騰後終於歸天,此時猿糞心中的偉大棟樑之才害怕老奴是詐死,派出了喇嘛去弔孝——連專職間諜都沒有!袁巴圖魯欺瞞上級王之臣,王之臣也來不及阻止而上奏撇清責任——“撫臣題稿內稱,遣使偵虜備敘將命反命種種交接事情,頗與傳報各官所報於臣者兩不相同。至於哈嘛東去時,臣在關上竟不知其根因,後知而急止之則行已遠矣”。而後金大肆利用巴圖魯的弔孝鼓吹是大明主動議和——“近日通官過都令處夷鞭其背雲:‘你漢人全沒腦子,終日只說我們不助兵,你自家馱載許多金帛,著哈喇替他弔孝求和,反教別人與他為仇,我們也不如投順也罷了。’據此我將何辭應之”。因此這些關外蒙古部落更不會把大明當一回事,更加首鼠兩端獲取好處,袁崇煥所謂的拉攏——在“武統”生存危機下更是泡沫的幻想!

該奏摺在實錄中有相似的一篇:

遼東督師王之臣以天厭奴氛,恢復有機,條上目前急切事宜:……祗緣撫臣深心憂國,決計和戎,惟恐臣謀之不同也,故力請分疆而居臣於關內,優遊卒歲,於臣得矣,如疆事何?夫一人之身而四海百骸各不相攝,是痿痺之證也,久之將不可救藥者,可不早為善後之圖乎?一集眾思以廣忠益。自古聖賢豪傑未有不擴虗懷而能善其用者,蓋以天下之事,必欲求合於天下之心而識力限於一人,恐致悖戾,貽噬臍之悔耳。即如邇者弔奠奴酋,肯一集議則天冠地履,體統截然,誰得屑越而令四夷笑人也?臣願諸臣從此幡然求忠益,而矢和衷共鼓同讎之氣。一絕和議以杜釁端。年來奴每求和於西虜而虜不從;欲屈服朝鮮而朝鮮不受。彼蓋以天朝之大有泰山四維之勢,可恃以無恐耳。我若頓忘國賊,與之議和,彼必離心,是敺魚爵於淵叢而益敵以自孤也。臣款款之愚,必不敢強同一時,終貽後悔,惟度我力,能戰則戰,不能則守,觀變待時,虜自瓦解,何必曲為之和以釀無窮之釁乎?又見撫臣袁崇煥回奏,遣使東虜,敘將命反命事,與各官報臣,絕不相同。至喇嘛東去,臣絕不知,知而止之,則行已遠矣。臣曾不可其事而撫臣稱會同具疏,反覆至此,臣不敢自欺並備陳以俟天鑑。得旨:邊疆以防禦為正,款事不可輕議。這本說亦是。然朕業洞知,前旨自明。鎮督經撫諸臣協心計議,亦自有轉圜不窮之策,不輕信可以修備而伐謀不遽絕。可以緩敵而用間,拏定不輕信之正著,則不遽絕之權著亦未誤也。還相與和衷密為,是若明立參差,洩盡機權,一著未穩,後著已紛,不和之轍,為鑑豈遠?非朕所望也。屯議遵前旨。本內據廣寧定軍營、調班兵、設道臣、用西虜等議多有禆關務,該部速與酌覆。兵部尚書馮嘉會覆言:據廣寧定軍營諸款,事在關外,難以意度,宜悉聽督撫會議。奴諸孽犬羊之性,原無香火之情,而諸叛豺狼之心,易分左右之袒。我緩之則彼將自爭,爭則離而立見鬩牆之鬥;我急之則彼且相懼,懼則合而益堅禦侮之謀。皇上之不欲遽絕之也,夫亦謂乘間伺釁,可收漁人之功,是亦督師相時觀變之微意也。若曰聯合水陸,大張撻伐,恐目前尚未易言。至疏中所請剖藩籬、捐形跡、求忠益、矢和衷,正天語丁寧,不啻再三者,願文武諸臣共勉之。得旨:朕覽關門督撫近日奏議,若肯虗心共計,其輕權奇正儘可相參,何必明設藩籬,自分形跡?料理關外頭緒頗多,事難遙度,除屯議依前旨外,督臣所議各款該部行著與寧撫和衷酌確,務求妥當。兵本陰道,事原活局,膠守聚訟,朕無取焉。督撫二臣宜體此意。——《明熹宗實錄》,卷七十九,天啟六年十二月丙辰(十八)

可知袁本人其膽大妄為無邊。所以袁有爭議,就是這些種種無腦妄為之舉太多——和賣國沒差別了。


晃天下


應該是真的,袁崇煥去遼東之前承諾五年平遼,本來只是忽悠一下崇禎,誰知崇禎是個實在人,後來一直追問平遼情況。袁崇煥感到麻煩來了。知道平遼是不可能的,就準備和皇太極和談,為了表示誠意,居然把在皇太極背後打游擊的毛文龍殺了。結果,皇太極沒了後顧之憂,直接繞過山海關包圍京城。滿蒙自古就是一家,賣給蒙古就是賣給皇太極


達o芬奇密碼


袁崇煥賣糧食給後金屬下的蒙古部落,名義上是賑濟災民。

地方官發現來買糧隊伍中夾雜著四百後金人,打算消滅,並上報朝庭,朝庭要他停止,他不肯,自己繼續賣,並且為這些部落打保證。崇禎沒辦法只能要求他按人頭賣,他還是不聽,一直賣到關寧軍自己倉庫都空了。

最關鍵的是,這些糧食用不著再運到後金,直接在部落當地存儲,後金馬上從這條線路入關了,等於是提前準備好糧站。這些就是後金入關的軍糧,這些部落都成了嚮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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