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6 张居正是圣人吗?

新儒哲


颂江陵(张居正) 

内圣外王和外王内圣是儒家提高自己的两条路径,张江陵显然走的是外王内圣的路,明知前方荆棘遍道毅然决然而往,在事业时艰中锻炼精神,于风云际会间澄澈本体。观对江陵正反两面的评价,执反面者多象本人之前一样,未能深谙中华文化内涵所在,乃至于精义处一无所知。 

曾因反对张居正被下令廷杖八十的邹元标几十年后目睹吏治败坏、国运衰颓,再回想万历新政时朝廷的勃勃生机,便深切感到张居正是明朝难得的中兴名臣。他说了如下一段话:"江陵功在社稷,过在身家,国家之议,死而后已,谓之社稷之臣,奚愧焉?" 

熊十力对张居正这位荆州先贤的评价很高,但他对张的认识也是分阶段的。第一阶段,认为他是优秀的政治家,但晚节不保;第二阶段他也认为张居正使用了不应该由自己使用的权力,有权臣之嫌,但又不肯定。张居正使用这些权力为社稷与老百姓谋了不少福祉;第三阶段熊十力又认为张居正并没有越权行政,因为管理国家的权力,本身就应该属于宰相用的,他只不过做了中国第一人。 

熊十力与友人谈论张居正:“汉以后二千余年人物,真有公诚之心,刚大之气,而其前识远见,灼然于国覆种奴之祸,已深伏于举世昏偷,苟安无事之日,毅然以一身担当天下安危,任劳任怨,不疑不怖,卒能扶危定倾,克成本愿者,余考之前史,江陵一人而已。窃叹江陵湮没三百年,非江陵之不幸,实中国之不幸。 

江陵学术宗本在儒,而深于佛,资于道与法,以成一家之学。……以佛家大雄无畏粉碎虚空,荡灭众生无始时来一切迷妄、拔出生死海,如斯出世精神转成儒家经世精神。自佛法东来,传宣之业莫大于玄奘,而吸收佛式精神,则诸实用,则江陵为盛。”(源自熊十力《与友人论张江陵》) 

1950年,一向不问政治的熊十力写出《与友人论张江陵》一文,批评张居正“恶理学家空疏,遂禁讲学、毁书院”之举与秦始皇之焚书无异,并以此引申说:“学术思想,政府可以提倡一种主流,而不可阻遏学术界自由研究、独立创造之风气,否则学术思想界思想锢蔽,而政治社会制度,何由发展日新?江陵身没法毁,可见政改而不兴学校之教,新政终无基也。”他还写信与老友梁漱溟论道,指出辩证法的根底在斗争,而大易之学却是以仁义为常道。 

张居正与好友谈证悟的三封信的摘录与评价: 

(张的信件所述之证得内容很实在,且有前后递进的层次表现。熊氏的解说也很精到。) 

《寄高孝廉元谷》:此行虽勉强涉世,乖其本图。近日静中,悟得心体原是妙明圆净,一毫无染,其有尘劳诸相,皆由是自触。识得此体,则一切可转识为智,无非本觉妙用。故不起净心,不起垢心,不起著心,不起厌心,包罗世界,非物所能碍。恨不得与兄论之。将试不必多作文,但凝神养气。曹孟德临敌,思意安闲,如不欲战,亦可以武喻文。 

评:详上诸书,则知江陵师心而不待求师于外。其从入处虽不背孟子阳明,然只识得心体虚明,犹未彻在。心体未尝不虚明,然含万德、备万理、肇万化,其沛然油然充塞天地者,虚而实,明而不匮,儒者故谓之诚。君子贵思诚,思者,犹云常惺惺。而存之于隐微之地,慎之于息息与天地万物感通之几,达之于事业。合内外,贯动静,莫非诚也。造化之原,吾心之实,唯诚而已。虚明者,诚之照用也。二氏徒保任此虚明,去实相甚远。实相谓本心,亦即目宇宙本体,所谓造化之原是也。儒者不偏向虚明处认识本心,从此实践中体现得来。 

《答罗近溪宛陵尹》:学问既知头脑,须窥实际。欲见实际,非至琐细、至猥俗、至纠纷处,不得稳贴,如火力猛迫,金体乃现。仆颇自恨优游散局,不曾得做外官。今于人情物理,虽妄谓本觉可以照了,然终是纱窗里看花,不如公等只从花中看也。圣人能以天下为一家,中国为一人,非意之也,必洞于其情,辟于其义,明于其分,达于其患,然后能为之。人情物理不悉,便是学问不透。孔子云:"道不远人。"今之以虚见为默证者,仆不信也。 

评:详此所云,毕竟遵循儒家规范,否则高谈澈悟,终不见实际,不得稳贴也。 

《答西夏直指耿楚侗书》:辱喻谓比来涉事日深,知虚见空谈之无益,具见丈近精实处。区区所欲献于高明者,下在于此。但此中灵明,虽缘涉事而见,不因涉事而有。倘能含摄寂照之根,融通内外之境,知此心之妙所以成变化而行鬼神者,初非由于外得矣。 

评:至此所造已深矣。其于《中庸》涵养未发之中、合内外之道与渊泉时出之妙,已有会心也。 

另外,还有对六艺的论述 

在《答胡剑西太史》中曰: 

弟甚杨诚斋《易传》,座中置一帙常玩之。窃以为六经所载,无非格言,至圣人涉世妙用,全在此书。自起居言动之微、至经纶天下之大,无一事不有微权妙用,无一事不可至命穷神,乃其妙即白首不能弹也,即圣人不能尽也,诚得一二,亦可以超世拔俗矣。兄固深于《易》者,暇时更取一观这,脱去训诂之习,独观昭旷之原,独复有得力处也。


新儒哲


张居正不是圣人。

关于张居正的提问我回答过很多次,张居正是怎样被推向神坛的呢?两个字:改革!张居正能走向神坛,与当今这个时代有莫大因果关系。我曾不止一次地说过:不知从何时开始,凡是改革的必受吹捧,反之则予以贬低。

为何会出现这种现象?因为这个时代推崇改革,而之所以改革被推崇备至则是功利思想使然。

张居正的改革并不成功。

万历新政其中最主要的一项措施是清丈田亩,使得全国收税田亩增益三百多万倾。大家要知道,张居正的清丈田亩并非是单纯地清丈田亩,在清丈过程中,同时也将大地主豪绅非法占有的土地进行了洗白,发给了合法持有的产权证。而在此之前,朝廷并不承认地主豪绅非法侵占的土地,虽然这些土地事实上握在他们手中。

严禁土地兼并,是朱元璋一贯执行的基本国策,并且将之写入了《皇明祖训》。朱元璋认为,土地过度兼并集中是元朝灭亡的根本原因,所以大明若要万世基业,必须严格管控土地兼并行为,可惜的是,明朝仍然亡于此。

为了彻底解决土地兼并问题,朱元璋想出了一个办法,既“卫所制”。一般认为,卫所制是一项军事制度,但笔者以为,将其称为“军事土地制度”更为合适。朱元璋将天下土地的一半划归卫所耕种,由五军都督府管理,土地所得用于养兵和支付军事开支。剩余的一半土地才分给百姓耕种。在朱元璋看来,即便百姓耕种土地出现了严重兼并,至少朝廷还控制着另一半土地,完全影响不到皇家统治。

但是,自朱棣之后,卫所管理渐渐失控,兵丁逃逸导致卫所兵力十不存二,别说种地了,连正常的军事行动都无法开展,所以自朱棣朝之后,卫所土地逐渐荒废乏人耕种。于是乎卫所军官和朝中官宦大钻空子,征用兵丁和雇请民夫耕种,土地所得悉数中饱私囊。到万历时期,被非法侵占的卫所土地达到了惊人的三百多万倾。虽然各级贪官污吏耕种着这部分土地,土地所得尽归其有,但是,土地性质在名义上仍属国有,耕种行为仍属非法,土地所得仍属非法,各级官吏心知肚明地干着非法侵占国有资产的勾当。大明天子不是不知情,但面对这场集体欺瞒皇帝的饕餮盛宴,也只能望洋兴叹。

直到张居正出台万历新政,这一场饕餮盛宴便演化为集体打皇帝家秋风的狂欢。

王安石搞变法,把朝廷掌握的土地贱卖给地主权贵,而张居正却是白送,只需耕种者承诺缴纳税费即可。贪官污吏地主豪绅们怎不欢欣鼓舞?这也是清丈田亩能够迅速推进并取得丰硕成果的根本原因。

张居正是个可悲的历史人物,他背离了《皇明祖训》,他将国有卫所土地拱手送人,最终也是他,为这场狂欢买了单,朱翊钧将他从坟里扒出来鞭尸一点都不为过。

张居正承受不起改革家的光环,更担不起圣人的尊贵称呼,他充其量只算是一个能吏,算是一个封建王朝的裱糊匠,他虽解决了朝廷财政的一时之难,但那却是典型的杀鸡取卵,严重透支了大明朝的体力,使得大明朝从老年走向暮年,沦落为棺椁中人。

明亡,实亡于万历矣!


读史梨树下


张居正是一代明相,是一个极具智慧的出色政治家,但他不是一个圣人。圣人是在思想方面对后人有极具的影响贡献,比如孔子、孟子、和老子都有极深的思想造诣,而且他们的思想流传百世而不衰,但张居正没有。

张居正的执政策略造福了当时一个时代的人,在他死后他的政治策略就烟消云散了。如果拿张居正跟一个历史人物相比,周公无疑是最合适的人。周公执政是是辅佐幼主尽心尽力被后人所称颂。张居正当政时也是辅佐幼主,张居正一心一意的辅佐,并且忠于朝廷,在张居正的辅佐下出现了万历新政,老百姓都过着富足的生活。

有人会说周公是圣人,但我始终认为不是。周公是一个政治家但始终不具备圣人的资格,因为他没有影响后世的思想传世。如果辅佐皇帝就可以成为圣人的话那多尔衮也辅佐过福临,至死也没有夺位。

所以张居正并不能成为圣人,而是一个对当时有一定贡献的政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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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没找到所谓两个半圣人说法的出处,就儒家地位而言,他远不及朱熹。


牧云散人


张居正是贤相,是向圣人看齐的师范,走的是孝忠朝廷,匡扶社稷的正道,是古代士子们的争先效仿的人师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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