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0 方先覺餘程萬戴安瀾,都曾奉重慶命令死守待援,結果迥然不同


方先覺餘程萬戴安瀾,都曾奉重慶命令死守待援,結果迥然不同

校長有個習慣,就是喜歡在每次會戰進行到關鍵時刻的時候,直接越過戰區統帥部、前線指揮部,直接發電報給軍長、師長,而這種電報的命令大多數時候都可以概括為四個字,死守待援。而且,每當需要將領賣命的時候,他都會不顧師生關係,直接以平輩稱呼對方,與自己的學生稱兄道弟。而每當收到這樣的電報,學生往往都惶恐不已,最終都下場糟糕。尤其是當校長的命令和戰區指揮部的命令相牴觸的時候,更是感到惶惑。

長衡會戰的時候,在薛嶽原定的以長沙為決戰戰場的計劃被打破之後,國軍各路部隊實際上都已經被日軍壓迫,不斷向南撤退,之前三次長沙會戰取勝的關鍵,也就是爭取外線,實際上已經做不到了,在這種情況下,死守衡陽其實意義並不是太大。尤其關鍵的是,衡陽能否堅守,關鍵在於衡陽與廣西之間的鐵路是否能夠保持暢通,如果鐵路也被日軍切斷,那麼再堅守就沒多少意義了。

而薛嶽的作戰方案也並沒有以衡陽為決戰之地,只是邊打邊看,在長沙被日軍輕鬆攻破,第四軍被擊潰之後,各路部隊不斷向南撤退的情況下,薛嶽才臨時決心將各路部隊向衡陽集中,複製第三次長沙會戰的成功經驗。也是在這種指導思想之下,薛嶽命令方先覺堅守衡陽,為外圍國軍爭取外線之後的求心攻擊爭取時間。但這次日軍投入的部隊遠超過之前的三次長沙會戰,國軍各路部隊爭取外線都已失敗,薛嶽和重慶、白崇禧都出現了意見分歧,指揮已經不靈,卻仍然要求方先覺堅守衡陽。


方先覺餘程萬戴安瀾,都曾奉重慶命令死守待援,結果迥然不同

因此,方先覺堅守衡陽的同時,實際上並不把解圍的希望寄託在薛嶽身上,而是寄希望於重慶。因此,他從衡陽保衛戰打響之後,就在不斷向重慶直接發電報,報告衡陽的戰況,意圖當然是很明顯的,要重慶考慮清楚,如果能夠調動部隊增援,那麼第十軍就繼續在衡陽堅守,如果自忖增援無望,就要及早放棄衡陽,向西轉進,以利再戰。但重慶每次來的電報都是各種鼓勵之詞,核心也還是四個字,死守待援,不許放棄衡陽。

方先覺作為第十軍軍長,在衡陽外圍的增援部隊始終無法到達的情況下,是不是可以自己下令撤退呢?重慶不同意,他真不敢。此前常德會戰時,餘程萬率五十七師按計劃死守常德,等待國軍外線部隊增援,但一直打到常德已經被日軍炸成一片廢墟,五十七師僅剩二百多人,餘程萬才最終下決心率五十多人撤出衡陽,但在戰後仍然被追究責任,差點被送上軍事法庭進行審判,是在王耀武和餘程萬多方活動之下,才免於懲罰。

同古之戰,戴安瀾死守同古,等待遠征軍後續部隊到來後反攻,但他在同古血戰半月之久,後續部隊仍然無法按原定計劃到達戰場,再繼續堅守已經是無謂的犧牲,但蔣仍然通過駐滇參謀團轉給戴安瀾一封電報,要求他死守同古。此時緬甸戰場形勢已經變化,原定計劃已經無法繼續實施,杜聿明已經在考慮後撤至平滿納與日軍進行決戰,於是下令戴安瀾率部撤退。撤離同古,去往平滿納的路上,戴安瀾奉命晉見校長時,心情就非常忐忑,怕被追究責任。


方先覺餘程萬戴安瀾,都曾奉重慶命令死守待援,結果迥然不同

所以,方先覺雖然不斷致電重慶,要求派部隊增援,而校長的電報總是要求他死守待援,也總是說他已經在親自督促國軍各部隊向衡陽增援,李天霞的一百軍、王甲本的七十九軍和粵軍六十二軍都已在積極向衡陽外圍日軍攻擊,所以始終要求方先覺堅守待援,不能放棄衡陽。但實際上,這時候衡陽外圍的國軍在日軍的猛烈攻擊之下,已經無力突破日軍防線,更進一步接近衡陽。這就讓方先覺同意了日軍的傳單的判斷“不是你們對不起國家,而是國家不要你們了”,最終在發出“最後一電”之後,率部投降了。

所以,衡陽保衛戰最後就成了一本說不清的糊塗賬。第十軍的人認為自己是彈盡援絕之後才投降,主要是因為友軍增援不力,而六十二軍和七十九軍、一百軍則認為不是自己曾援不力,而是當他們千辛萬苦突破日軍防線,接近衡陽的時候,方先覺已經率第十軍殘部投降了,導致整個戰役潰敗,七十九軍尤其損失慘重,在撤離戰場時被日軍伏擊,軍長王甲本陣亡。而方先覺“降漢不降曹”的投降也在逃回重慶後被宣傳成了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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