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後疫情"女戰士" 有個軍人夢

80後疫情

紅網時刻株洲2月21日訊(通訊員 王家明)“蘭蘭,可以幫我拍張彭蘇娜主任的工作照嗎?”“可以,晚一點,我下午要配合纖支鏡,還在忙。”過了許久,“不好意思,有點忙,稍等!”7個小時後,也就是晚上11點,“不好意思,計劃做纖支鏡,忙了半天,結果改明天做了。有個護士妹妹在裡面吐了,我臨時頂她,又進去了。”

80後疫情

韋蘭蘭被口罩勒傷的臉頰。

以上這段對話是前幾天我與株洲市定點集中隔離救治醫院ICU護士韋蘭蘭的微信對話,這也是我結識韋蘭蘭的第一次簡短交流。簡簡單單的幾句對話耗時7小時。她給我的第一印象是,忙,很忙,太忙了。

就在2月20日下午,我在株洲市定點集中隔離救治醫院參加一個會議時,會前聽到幾位同事在討論關於韋蘭蘭的事。醫務部主任陳迅開玩笑說:“如果院長和韋蘭蘭同時來電話,我可能會先接韋蘭蘭的電話。”“韋蘭蘭可是我們醫生的寶貝啊!”“這個妹子很勇敢,佩服她。”“心腸太好了,總為別人著想。”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都是對韋蘭蘭的讚揚。

晚上回到家,我嘗試給她發了個信息,問她能否聊會。剛下班的她欣然應許了。1個多小時的採訪讓我對她有了更深刻的瞭解,正如同事們所說的那樣,這個嬌小的女孩,真的不簡單。

從小就有從軍夢

1987年出生的她,祖籍在山西省,畢業於山西醫科大學護理學。畢業後在北京火箭軍總醫院(原第二炮兵總醫院)呼吸科從事護理工作,一干就是5年。

韋蘭蘭說,她從小就有從軍夢,但由於各種原因,沒能上軍校,但骨子裡就有軍人的那種正氣凜然、赤膽忠心、勇於當擔、助人為樂的精神。在畢業後,她毅然選擇了部隊醫院工作。

在北京工作期間,韋蘭蘭結識了她的愛人,後因其愛人調到株洲工作,韋蘭蘭也跟著丈夫來到了株洲,進入株洲市中心醫院院前急救中心工作。

在院前急救中心工作,讓韋蘭蘭印象最為深刻的是2017年接診的一名患者。一位婦女被壓在大貨車底下受了重傷,流血不止。

韋蘭蘭說,在車禍發生時的關鍵一刻,這位婦女出於母親本能反應,將兒子奮力推了出去,而自己受到嚴重創傷。身為一名母親的韋蘭蘭,對於這位偉大的母親除了佩服,更多的是敬重。

80後疫情

韋蘭蘭無償獻血。

將傷者送到急診科搶救室後,韋蘭蘭和同事又馬不停蹄地去執行新一輪的出診任務,直到中午才回到辦公室。剛進辦公室的大門,就聽見院前急救中心主任賓日虹在科室裡大聲詢問,誰的血型是稀有的“熊貓血”,而需要這個血型患者的正是上午他們救回來的那位偉大的母親。韋蘭蘭立刻說道:我就是。於是顧不上自己身體的疲乏,她來到採血點為這位傷者獻血400毫升。

“因為我的是‘熊貓血’,這樣的血型很急缺,所以,只要身體允許,我每年都會獻血1到2次,每次400毫升。”韋蘭蘭說,軍人都是大愛無私的,雖然她不是軍人,但自己的愛心能幫助到患者,她很自豪。

哪裡有需要我就去哪裡

就在上個月,韋蘭蘭在抖音上看到武漢新冠肺炎爆發,醫務人員緊缺,她聯繫了在武漢醫院上班的同學問了具體情況,瞭解到形勢很嚴峻。她和同學說,她現在調到重症醫學科工作了,如果可能,她也可以過來一起“抗疫”。那時起,韋蘭蘭開始關注各種新冠知識,她想只要有需要,她一定要去第一線。

1月底,看到醫院在召集去“抗疫”的一線人員,韋蘭蘭第一個向重症醫學科護士長賀曉元提交了請戰書,並一再表達自己去湖北援助的意願。

當得知最終出征湖北黃岡的名單裡沒有她的名字時,她非常沮喪。後來,她又向護理部主任譚江紅髮私信,表達自己想去一線儘自己的微薄之力。而此時,中心醫院發熱門診和感染內科也需要大量一線人員。“譚主任問我,是否可去感染內科增援,我說當然可以!”韋蘭蘭說,無論去湖北,還是在株洲,只要能與病毒抗爭,她都會義無反顧。

而這樣的決定,她只和丈夫商量了,更確切地說,只是通知他,自己要上前線了。而對於自己遠在山西的父母,她更是隻字未提。

“告訴他們,他們肯定會整天為我提心吊膽,也有可能會阻止我去。”韋蘭蘭說,不告訴反而更好,他們在家安心,她在一線也能安心工作,互不牽掛。

對於3歲多的孩子,韋蘭蘭很是愧疚,臨走前她只和孩子說:“媽媽要去醫院打怪獸,要好久不能見面,你要乖乖聽爸爸的話,等怪獸打跑了,媽媽就回來了。”說完後她即刻轉身,眼淚忍不住的往下掉。

隨著疫情的再度升級,株洲市定點集中隔離救治醫院急需重症監護人才。2月6日,韋蘭蘭被調至該院支援。

工作較真 敢“叫板”護士長

剛到株洲市定點集中隔離救治醫院,對於一個臨時改造的隔離病區,醫護人員均來自株洲各個醫院,對於陌生的環境、陌生的搭檔,當時的工作場景看去有點“混亂”,特別是物品管理,想用什麼,什麼找不到。

韋蘭蘭看在眼裡,急在心裡。她根據自己在中心醫院的物品管理經驗,重新對物品進行歸類。“護士長,這個防護物質物資一定要儘快到位,洗手液必須要符合標準,這個感染通道不合理,這些一次性用物要在床旁......”對於眼前這位陌生的護士長,韋蘭蘭放開了嗓門“叫板”道。

而護士長對於這位“新來”的小姑娘並沒有責怪她不“禮貌”,反而覺得,自己找到了個好幫手。經過大家的共同努力,整個病區慢慢開始有序起來。

每天醫生查房的時候,韋蘭蘭也會主動和醫生溝通,徵詢他們對護理工作哪些地方做得不夠、不好、不對的地方,並收集好他們的建議,持續改進。

這幾天,省裡的駐點專家和病區的醫生感受到病房的工作狀態和以往有了天壤之別,向韋蘭蘭和護理兄弟姐妹們豎起了大拇指。

兩次落淚只因場面太心酸

因為是隔離病區,除了醫護人員,所有人員不得進入。所以,護士除了繁重的護理工作外,還要承擔起衛生員、護工、家屬等後勤工作。

“有一次,我晚上來接班,看到一個瘦小的護士妹妹帶著疲憊的身軀艱難的移動著一袋似乎超過她體重的醫療垃圾。”韋蘭蘭說,看到這一幕,她鼻子突然一酸,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當時她就跑過去幫她一起拖。而這樣的工作,每天都在進行著。

韋蘭蘭說,還有一次讓她流淚的是一位80歲的老爺爺。老人一家五口人都被確診新冠肺炎,病情最重的就是他,現住進了ICU。韋蘭蘭這幾天護理他的時候,發現老人情緒有些低落,她來到老人床旁,握著他的手說笑了:“爺爺,我是蘭蘭,我過來告訴你個好消息,你老伴、孫子他們都出院,都在等你出院呢。”老人緊鎖的眉頭一下展開了:“真的嗎,那太好了。”

韋蘭蘭說,已經幾天沒看到老爺子笑了。她深知一個人的情緒對疾病的康復有多重要,所以她撒了個善意的謊言,實際上,目前只有爺爺的女婿出院,不過其他幾位家人也都恢復良好。

“爺爺,您有什麼話要我帶給他們嗎?”韋蘭蘭關心地問道。

“沒別的話要說,都出院了就好,我就放心了。”爺爺笑著說道。聽到這話時,韋蘭蘭的鼻子又酸了,眼裡充滿了淚花。是啊,團聚是件多麼美好的事啊。她相信,通過大家的努力,爺爺一定能平安出院。

冒著危險協助醫生為患者插管

新冠肺炎患者最大的問題就是呼吸問題,前幾天,有位患者病情惡化,需要進行呼吸機輔助呼吸。由於氣管插管的過程中會有大量帶有病毒的氣溶膠從患者的氣道噴出,而此時,ICU內僅有一套特殊的防護服用於操作者、重症醫學科主治醫師白準,韋蘭蘭和重症醫學科副主任彭蘇娜是助手,雖然兩人穿了防護服、戴了護目鏡和防護面屏,但被感染的風險還是很大。

為了減少感染的風險,當將有氣溶膠出來的時候,白準醫生提醒兩位協助者暫時迴避。而此時,白準發現患者氣道有濃痰,沒有想到的是,韋蘭蘭不顧感染的風險,馬上上前為患者吸痰。大家都知道,此時的氣溶膠濃度是非常高的。經過密切配合,白準醫生迅速完成插管,立即與呼吸機管道連接完成機械通氣。此時,患者的血氧飽和度達到了98%,糾正了缺氧狀態。此時大家懸著的心就放下了。

我問韋蘭蘭,當時沒有考慮自己的安全問題嗎?她卻笑著說:“我只聽到白準醫生插管有困難,職業性的本能反應就衝過去協助,至於感染,當時確實沒有想,但事後還是有點怕。不過,即使自己感染了,我這麼年輕,身體素質也還不錯,應該能挺過來。”

工作之餘她是同事的好姐姐

在隔離病區重症監護室支援的護士大多是90後,大家都稱韋蘭蘭為蘭姐。作為大姐,韋蘭蘭建了一個微信群,把他們都拉了進來。她在群公告裡說,此群為ICU護士討論群,分享正能量,也可以把自己工作和生活中遇到的一些矛盾或者好的建議發到群裡討論,然後大家一起商量改善和解決。

只要有機會,韋蘭蘭都會和護士姐妹交心,幫助她們舒緩緊張的心情,解決她們的困難,大家都說:蘭蘭就是開心果,就是我們的太陽,給我們帶來了快樂和力量。

今天是韋蘭蘭抗疫一線的第23天,也是到株洲市定點集中隔離救治醫院重症監護室的第15天。在她的臉上看不到疲憊,看不到膽怯,儘管戴著口罩,我們仍然看到她燦爛的笑顏,清澈的雙目充滿自信和堅定。

韋蘭蘭說:我很開心,這場抗“疫”之戰讓我實現了自己軍人的夢想,像個戰士,衝鋒在與病毒搏擊的最前沿,我一定會和我戰友們一起打贏這場戰役,凱旋歸來!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