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疫情,除了閉館,博物館還能做些什麼?

歲末年初的這場疫情,演變快,影響廣,波及全國。幾乎每個行業,都在這疫情中採取了應對措施,有些直接投入人力、物力、財力,甚至犧牲自己來履行職責。


那麼,博物館界應該做什麼,已經做了什麼,還可以做什麼?


安全第一


平時,談及博物館安全,多指文物安全,其次是其他。在疫情面前,博物館首先考慮的是人的安全,包括觀眾、員工及志願者。臨時休展、臨時閉館,有效避免了疫情期間人員的不必要聚集與流動,也是為文物安全加了一把鎖。目力所及,無論國有博物館或是非國有館,在這一點上都可謂反應迅速。


在線服務,檢驗成果


展覽中止,場館關閉,不意味著博物館就與社會、與觀眾隔絕。數年來數字博物館建設的成果,已經有相當一部分可以轉換為在線展覽、在線博物館。在此基礎上,中國文物報社通過國家文物局微信公號,於1月28日發佈《關於向“博物館網上展覽平臺”提供網上展覽內容資源的倡議書》,旨在“最大程度拓展網上展覽的輻射影響,讓更多的公眾實現在線觀展”。截至2月6日,國家文物局微信號已經推送了三批網上博物館展覽。


與此同時,各大博物館除向觀眾公告閉館信息外,也紛紛通過微博、微信等新媒體平臺在線發佈展覽資源、藏品信息、研究成果等,以滿足閉門居家的民眾的精神需求。比如,國家博物館微博,首先將1月23日的《中國國家博物館公告》長期置頂,提醒觀眾自1月25日起閉館;其次推出話題“國博邀您雲看展”,連續向微博粉絲提供線上展覽及解讀。南京博物院推送的微信《閉館的南京博物院,卻有一處為你24小時開放!》,將內容資源整合為線上展覽實錄、線上社教活動、線上非遺展演與線上文創設計四個板塊,提供了文字、圖片、展廳視頻等豐富的信息,足以彌補觀眾無法到館的遺憾。


面對疫情,除了閉館,博物館還能做些什麼?


在此非常時刻,無疑是一座博物館數字化建設成果的很好展現機會,某種意義上來說像一場大考。文物數字化,展覽數字化,呈現數字化,服務數字化,經歷了幾年轟轟烈烈的宣傳落實,究竟做得怎麼樣,傳播率如何?受眾接受度如何?認可度如何?這可能都是疫情結束後需要小結的。


徵集

無論國際或國內,重大歷史事件理應進入博物館收藏的視野,尤其是具有某種悲劇性質的事件——天災或是人禍——都會成為博物館收藏、研究以警醒後人的對象。前者如第二次世界大戰相關的奧斯威辛集中營紀念館、侵華日軍南京大屠殺遇難同胞紀念館,後者如512汶川特大地震紀念館等。國際博物館協會將2017年的國際博物館日主題設置為“博物館與有爭議的歷史:博物館講述難以言說的歷史”,《國際博物館》雜誌亦專門出版了一期專刊,圍繞這一主題展開闡釋。


因此,博物館界還可以做的,就是有意識地關注這場防疫戰爭中具有收藏價值的事物,對部分有條件的可入藏的,及時做好徵集準備。具體而言,可以考慮以下四個方面:徵集什麼內容的藏品?徵集什麼形式的藏品?什麼時候是最佳徵集時間?以及通過什麼手段徵集?


內容。簡言之,所有與防疫之戰相關的物證,都可以是徵集對象。具體一些,又可分為抗疫直接物證,防疫間接物證,以重點人物為中心的物證。


形式。主要是兩種:一種是實物物證,一種是數字化物證。前者是以實物呈現的,後者則是直接產生於數字世界或以數字化形式呈現的,包括且不限於圖片、音頻、視頻、微博、微信與網站信息等。


時機。目前的形勢下,防疫抗疫無疑是第一要務。在此大前提下,力所能及的徵集也不是不可以實現。例如以數字形式呈現的物證,即可以做到事先規劃,隨手保留。即使是實物物證,比如在許多小區出現的居民出入證或車輛通行證,往往只有很短的有效期,當它過了有效期之後,便可以加以保存。


面對疫情,除了閉館,博物館還能做些什麼?


手段。博物館不妨首先擬定一個徵集範圍與徵集原則,闡明自己希望獲得的物證及注意事項,其次發動自己的員工、志願者,在生活中注意保存相關物證,第三還可以通過本館新媒體,請受眾加以關注。至於數字物證,博物館也可以開通相關的上傳渠道,為居民提供上傳數字化信息的便利。


國際博物館協會給博物館的新定義,歷經波折,在2019年的日本京都國際博協大會上,並未取得一致性意見。以目前沿用的2007年定義來看,“博物館是一個為社會及其發展服務的、向公眾開放的非營利性常設機構,為教育、研究、欣賞的目的徵集、保護、研究、傳播並展出人類及人類環境的物質及非物質遺產。”因此,博物館在疫情發展到現在時,也應該承擔其社會職能,至少有所預案,為未來的展覽策劃打下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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