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撰文 | Bugle X
肆虐的武漢肺炎，擋不住國內教育機構海外擴張的步伐。1月29日，港股上市的國內雙語辦學機構楓葉教育拋出2020年第一單重磅併購，斥資4.3億元全面要約收購同為港股上市的馬來西亞國際教育集團皇岦（Kingsley）。
收購要約公佈之日，皇岦股價0.48港元，楓葉出價0.54港元，溢價15%。收購完成，皇岦撤銷在港獨立上市地位，成為楓葉全資子公司。2016年7月，楓葉曾以同樣的手法要約收購新加坡Lucrum地產公司，獲得一個學校物業，開辦楓葉雙語學校。華人集中的東南亞地區，正是楓葉出海的首選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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併購皇岦，接手一個“燙手的山芋”
皇岦國際教育集團總部位於馬來西亞雪蘭莪州的梳邦再也（Subang Jaya），旗下業務分為兩大板塊，一為Kingsley International School（KIS），提供幼兒園至A-level課程的國際教育，一為Kingsley高教機構（Kingsley Skills College、KingsleyProfessional Centre、Kingsley College）。2018年5月，皇岦成為第一家在港上市的馬來西亞教育機構，發行價0.4港元，募資5000餘萬港元，用於建設KIS附屬大樓。
上市之際的2017財年，皇岦在校生不足千人，錄得2900萬林吉特（5000萬元人民幣，下同）的營收，1100萬林吉特（1850萬元）的淨利潤。上市兩年，皇岦業績平平，營收幾無增長，利潤卻下滑至2018財年的150萬林吉特（250萬元）、2019財年的225萬林吉特（400萬元）。
2019財年，皇岦的高教業務只佔營收的0.4%，幾乎可以忽略不計。楓葉接手之後，索性關停高教業務，集中力量經營皇岦的國際學校業務。在馬來西亞雪蘭莪州的37間國際學校中，皇岦排名13位，僅為中等水平。赴港上市之際，皇岦寄望於北上吸引中國學生，與楓葉的整合無疑加快這一進程。但實際的效果如何，仍待進一步觀察。
2018年度的安永-帕特儂報告發現，對於單個孩子的教育投入，中國家庭願意投入20%的稅後可支配收入，遠高於周邊國家。單個孩子20年的求學費用，部分富裕家庭願意支付40萬美元。同一份報告指出，至少1000萬個中國家庭有實力負擔中高端國際教育。截止2019年，國內中高端國際學校在讀生只略高於100萬，存在十倍的上升空間。
楓葉接手之後，深度對接中國市場的皇岦可否“鹹魚翻身”？教學水平、市場地位、學校品牌的提升，正為重中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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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城武漢，正是楓葉一個“教育大區”
併購皇岦，楓葉的海外征程又下一城。然而，楓葉的4萬在校生10%以上在疫情最為嚴重湖北省，為2020年的持續增長罩上陰影。
截止2019年8月31日，楓葉教育一共擁有95間國際學校，分別位於中國、加拿大、澳大利亞的24個城市。大本營大連之外，楓葉重點佈局的區域一是天津，一是海南，一是湖北，分別建成教育大區，統管區域內校區。
2007年，楓葉落戶武漢，建成楓葉教育集團大連本埠之外第一個外埠校區。12年發展，楓葉已在湖北全省建成武漢、襄陽、荊州三大校區、12個辦學實體，涵蓋幼兒園、中小學、外籍子女學校。
楓葉教育的擴張路徑，向來是由點及面，由校區升級為園區，再由園區升級為教育大區。2019年6月，湖北楓葉教育大區在武漢楓葉教育園區成立，成為海南楓葉之外又一個打造成型的教育大區。根據楓葉創始人、董事長任書良的構想，未來5年，楓葉計劃在全國建成十個教育大區，實現國內市場10萬在校生的教學規模，是為楓葉六五計劃。
在六五計劃的指引下，湖北楓葉大規模擴容，不僅武漢校區四期工程全面啟動，武漢外資子女學校擴容遷址、武漢楓葉第二校區、荊州校區、襄陽校區建設擴容拉開序幕。原定計劃，至2020年秋季，楓葉武漢校區幼兒園至高中階段，一共可增加2000個學位。
武漢肺炎肆虐之際，分別擁有4個、7個楓葉辦學實體的武漢、襄陽都已宣佈延期開學，開學時間待定。而在各國撤僑之後，楓葉的武漢外籍子女學校亦處於風雨飄搖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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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天鵝”頻襲，盈利6.5億僅12倍市盈率
國內的國際教育，創辦於1994年的楓葉教育率先開啟輕資產擴張模式，學校網絡遍佈全國，業內獨領風騷。截止8月31日的2019財年，楓葉實現營收15.7億，同比增長17%；淨利潤6.5億元，同比增長21.5%。
按業務分類，2019財年，楓葉的學費、寄宿費收入13億元，冬夏令營收入5400萬元，教材教輔收入4600萬元。國際高中為楓葉佔比最大的一塊業務，學費收入5.2億元，佔比32.8%；初中學費2.5億元，佔比15.6%；小學學費4.5億元，佔比28.9%。2018/2019學年，楓葉在校生4.1萬人，提前一年完成了五五計劃4萬在校生的目標。
在“嚴監管”的風向中，作為國際教育頭羊的楓葉一再遭遇政策“黑天鵝”，過去一年跌跌不休，賬上現金及等價物30億元、幾無負債，卻落得市盈率僅為12的“狼狽”處境。最近一隻政策“黑天鵝”來自國家對於義務教育的強制規範：嚴禁用地方課程、小本課程取代國家課程，嚴禁使用未經審定的教材；義務教育學校不得引進境外課程、使用境外教材。
對於一向主打中加“雙語雙學歷”概念的楓葉而言，境外教材禁令無疑是沉重的一擊。
監管風暴之後，是陡然而至的武漢肺炎。湖北教育大區，在楓葉的報表中舉足輕重，一夜間處於疫情的風暴眼。危機時刻，收購一所品牌聲譽、辦學水平、盈利能力無一“出彩”的馬來西亞國際學校，真的有所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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