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錢學森說學校總是培養不出傑出的人才?誰知道?

2005年溫家寶總理在看望著名物理學家錢學森,錢老曾發出這樣的感慨:“回過頭來看,這麼多年培養的學生,還沒有哪一個的學術成就,能和民國時期的大師相比。”

錢老又發問:“為什麼我們的學校總是培養不出傑出的人才?”

為什麼錢學森說學校總是培養不出傑出的人才?誰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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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著名的錢學森之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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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在2006年,溫總理拿這個問題請教了國內6著名大學的校長和教育專家,得到的答案是 :要培養傑出的人才,關鍵是教師;要將基礎教育和高等教育貫通起來;高校大改革發展起來之後,應該是大提高;做大高等教育,還要做強高等教育。

顯然,這個回答並不能令錢老和溫總理滿意。

以前,我們把原因主要歸結於教育體制的問題。

然而錢學森之問的實質是:發展中的國家應該如何發掘和發揮創造性人的社會功能與價值,如何從知識技能型人才教育模式向創新發明型人才培養方式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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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獨立之精神,自由之學術。

民國時期,國家動盪不安,國家民族的危亡成為首要問題。而如何解救國家於危難之中,成為了知識份子義不容辭的責任。落後就會捱打 ,要想強大科學技術就得跟上去。

因此,“為中華之崛起而讀書!”成為莘莘學子的理想與信念。學生對知識如飢似渴,不求甚解。

教師對於學術問題的討論不分專業、身份,出現“獨立之精神,自由之學術”的景象。

史學家何炳棣回憶錄《讀史閱世六十年》中,對西南聯大初期的教授如:聞一多、馮友蘭、孫琉棠、雷海宗、吳宓等人,留下了深長的回憶。

雖然當時物質條件十分匱乏。但學術氛圍非常濃厚,師生甚至教授之間常常為學術問題爭的面紅耳赤。

何兆武在《上學記》中回憶說到:“那幾年生活最美好的就是自由,無論幹什麼都憑自己的興趣,看什麼,聽什麼,怎麼想,都沒有人干涉,更沒有思想教育。我們那時侯什麼立場的同學都有,不過私人之間是很隨便的,沒有太大的思想和政治上的隔膜。”

縱觀我國曆史上名家輩出的春秋戰國時期、魏晉南北朝時期和民國時期無一不是思想活躍、學術自由。

反觀現在,應試教育下的學生早就沒了獨立精神,家庭教育以出人頭地為目標,基礎教育不以培養學生的思考精神為目標。

高等教育不再是何兆武先生說的“幹什麼全憑自己的興趣”,就像清華70~80%的狀元都去學金融了。

學習的目標變了,對知識的理解也就變了,不再不求甚解,浮於表層,追逐名利,自然難出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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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老師傳道授業解惑也。

高中的時候,我常常在課堂或者課後向老師發問,老師非常喜歡提問的學生,也樂於回答。

所謂知其然,還要知其所以然,我在發問的過程中不斷思考,也獲得老師的關注。因此,成績一直很好。

但到了大學之後,發現大學教授並不是影視劇中那樣不看書本,卻引經據典,侃侃而談。多數大學老師,一上課就是照著PPT,照本宣科。不在乎課堂討論,甚至不喜歡和學生討論。上課變成看幻燈片,沒有特色,沒有學術交流。

要說高中是填鴨式的應試教育,那麼大學的很多老師更不會去關注學生本身,沒有把傳道授業作為目標,而只是上完一門課程而已。

彼時的大學校園,學生與學生之間、學生與老師之間、老師與老師之間,席地而坐就可以講述、討論。“從內打破的是生命,從外打破是雞蛋。”老師真正的教學生,是引導挖掘,而不是灌輸。

所以教師的教授確是培養人才重要環節之一。

老師作為領路人,其精神會深深影響學生。一位好的老師,既會傳授知識,也會讓學生愛上這門課程。所以對於老師難的不是講課、而是用心。

正如施一公教授所憂慮的,目前高校很多教師忙於自己課題和項目申請,沒有真正將精力和心思花在學生培養上。美其名曰給學生更多主動權,實則也許是一種不盡職的表現。

他說:“對於科研人員來說,應該真正瞄準看重大、原創的,對世界文明有貢獻、對國家有意義的突破成果,而不是把目光聚集在發表文章和申報各類獎項,對於高校來說也不應只是關注論文數量和影響因子,而應該營造一個寬鬆的科研環境。”但如何做到這一點,又和我們的教師管理機制密不可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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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當前教育模式下,解決教師的難處。

隨著科學的發展,對人才的要求標準也斷上升。目前許多大學都開展了綜合體制改革,尤其是備受關注的人事體制改革。國內高校引進人才往往需要國外留學經歷、主持國家基金項目、發表多篇論文等等。而且每年都要考核,如果論文數量不夠,會影響評職稱、申請研究經費等一系列問題。

而那些具有意義重大、有突破性貢獻的研究結果往往來的很慢,論文發不出來,自然教師也不好活。

所以很多教師為了論文數量,也無心顧及教學任務;所以很多教師考慮的是完成任務保住位子,空餘時間掙到票子,和學生一起做實驗,手把手帶學生的越來越少。

可見,學校在教師的管理上還存在太多的問題,目前的機制只能對教師上課的時間做出約束,對於責任心和對學生指導效果,難以做出評價和約束。

再者,現在的高校還存這樣一種現象,大家都想領導,官位越大佔有的優質資源越多,以至於明明是搞學術的,偏偏要搞管理。

所以,我們的高校更需要引進國際化的視野、思維和做法,保障能引進人才、留住人才,調動教師的責任心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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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中科院院士、清華大學生命科學學院院長、西湖大學校長,施一公說:“導師對於學生的第一責任,是教會學生選擇課題,教會他們如何判斷課題方向、研究價值、而不是讓學生摸索。同時在學生做研究的過程中遇到困難時,及時給於指導,幫助其解決。但遺憾的是,很多導師都難以如此。一方面時間不夠,另一部份原因來自責任心以及導師個人能力,來自高校教師管理制度。”

施一公認為,好的導師要能真正影響學生,將自己對科研的研究態度、視角、方法傳承下去,把科學的風格、修養、研究成果傳遞下去。

然而,網上卻有些人黑施一公,原因很多,首先生物專業本身自帶黑點,其次有人認為他花了很多錢,壓榨了很多人,佔了很多資源,當然還有各種說法。

2018年6月至9月,短短70天,清華顏寧課題組在《Science》發表了三篇長文;

2018年11月23日《Science》和ScilifeLab頒發的2018年青年科學家獎中國本土博士萬蕊雪首獲此獎;

2018年12月31日和2019年1月10日,施一公教授領導的研究團隊在頂級期刊連發兩文實現跨年雙殺。

而顏寧正、萬蕊雪都是師從施一公,為什麼施一公的和他的學生學生都如此優秀,而我們當下時代卻難有傑出的人才?

還有很重要的一點,就是束縛太多、負擔太重。各種考核,各種規定牽涉了太多精力,牽制了太多自由。

民國時期,西南聯大正是給了學生“破格”的權利,發展其最擅長的科目,進而專研。才有了後來的數學家華羅庚、歷史家吳晗、小說家錢鍾書.......

當然,目前國家教育部一直在不斷改革高考制度,通俗化教育、自主選擇考試科目等措施,力圖給學生個人興趣的培養有了更大的選擇權。

國務院也發文人才評價標準,不唯論文、唯職稱、唯學歷、唯獎項等,給高校教師提供更輕鬆更自由的科研環境。也提出了教授本科化、本科學生科研項目訓練等增強高等教育深入科研的重要舉措。

但無論措施能否落地,思想轉變卻還需要相當長的一段時間。

錢學森之問,我們一直在思考。相信在國家和全社會的共同努力下,我們肯定會出現更多的優秀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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