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更新」房企圈地的“騷操作”案例·投資

更多資料乾貨,可關注深刻解讀城市更新公眾號!

在當下,幾乎每一家房企都在變更賽道,似乎留在原地才是最不明智的。當然,企業的發展需要變革,表面上房企正在積極向外尋求出路,但在房地產這個沒有硝煙的戰場,城市更新的浪潮正在醞釀。

就國外的經驗看來,城市更新所帶來的紅利,一點不亞於基建潮,這將是又一波持續20年的“紅利”。

「城市更新」房企圈地的“騷操作”案例·投資

撰文 | 楊莎

1. 支點

2200多年前,古希臘著名的科學家、數學家及物理學家阿基米德留下一句經典名言:給我一個支點,我就能撬起整個地球。

自那以後,支點論開枝散葉,在各個領域中都有應用。房產圈的馮侖也說過:企業家要想贏得未來,必須去未來找支點,能看多遠,決定能走多。

所謂的選對支點,對於房地產行業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時至今日,房地產行業在歷經繁榮發展的數十年歲月後,進入了存量時代,中小房企的生存空間被壓縮,頭部房企也在開拔新的征程。

這看似緊張的局面下,卻有一個支點正在激起另一輪浪潮,它便是“城市更新”。

一方面,隨著當前城市化進程的加快,我國的城市化率即將到

達羅瑟姆曲線的拐點(如下圖所示)。一旦城市發展到50%的城市化率時,城市化進程將迎來從加速推進到減速推進的發展階段。

這一城市發展的過程就好比一個人成長的歷程,從嬰兒成長為青壯年,再逐漸衰老,慢慢的會出現一些疾病。

另一方面,那些屹立城市之中的住宅建築同樣經歷著生命的年輪考驗。據國外關於住房折舊率2%的規律,2016-2020年,我國城鎮住宅拆遷改造需求將達到29.33億平方米,佔到住房需求的34.4%。

事實上,中國住宅的平均壽命不到30歲,相較於美國、法國及日本的100多年壽命時長,短之又短。

種種因素驅動下,城市更新逐漸成為了時代的“新寵兒”。那些嗅覺敏銳的房企早已嗅到了新商機,他們眼裡不僅看到城市更新這塊大蛋糕,更將它視為未來企業另類圈地的攻堅武器。

2. 搶灘

誰最先佔據高地,誰就最先搶佔致勝點。

行軍打戰中,居高臨下,是一種軍事策略,易守難攻,而且容易看清敵情。而搶灘城市更新這塊蛋糕,同樣也需要“居高陽、利糧道”。

如今,越來越多的房企開始轉變經營思路,將城市更新中的舊改作為納儲的重要途徑之一。舊城、舊廠、舊村,房企們龍爭虎鬥,都希冀著插上自家大旗、分得一杯羹。那麼,這些房企究竟納儲了多少土地?

深扒前100名房企2018年年報後發現,僅有約20%的房企年報上公開了城市更新數據(如下圖所示)。事實上,還有大量開發商涉獵舊改,比如保利、招商蛇口,只不過,出於某些原因,這些數據並未公開。

「城市更新」房企圈地的“騷操作”案例·投資

私以為,擁有城市更新土儲面積最多的應是粵系房企,畢竟城市更新最火熱的戰區在廣東,結果卻出人意料,竟是天津起家的融創!

據2018年融創年報數據顯示,其擁有包括約7327萬平方米的舊改等協議狀態的土地儲備。向來融創以收併購作為納儲的核心武器,奈何這兩年一直排行老四。而今,融創藉助城市更新發力,奮力進擊前三的野心暴露無疑。

此外,老大哥萬科城市更新面積排名17位的結果與其銷售額排名比,顯然難以匹配。此前,萬科提出的“萬村計劃”受挫,各種負面消息撲面而來。或許這樣的排名也屬情理之中,萬科並未將主要精力投放舊改上面。

再進一步,按照城更土儲量進行陣營劃分,融創、恆大、富力形成了城市更新6000萬㎡的第一梯隊;佳兆業、時代、華潤構成2000萬㎡的第二梯隊;其餘房企則組成了城市更新的第三梯隊。

另外,從城市陣營的維度來看,北上廣深等一線城市成為了城市更新的核心區域。其中,

廣州的城市更新之戰,戰況尤其激烈。

3.加碼

千年羊城廣州,自啟動“三舊”改造十年來,成為了全國城市更新改造活動最活躍的城市之一。

從第一個完成整村改造城中村琶洲、到萬眾矚目的獵德村,再到目前251個已批未完工的城市更新項目,廣州城市更新進入了新的發展階段。

尤其當舊改政策及規劃接連推出之後,2019年廣州的舊改市場明顯地迎來一個爆發期,上演著本地虎與過江龍的同場競技。

「城市更新」房企圈地的“騷操作”案例·投資

今年9月,保利力壓金地、華僑城、時代,以42.37億元摘下面積為188畝的佛山禪城舊改地塊。這是保利自下半年拿下三個舊改項目後,在廣州及周邊的進一步深耕。

7月,保利擊敗萬科、頤和拿下廣州天河區柯木塱舊改項目;

8月,保利再次以絕對的票數優勢勝於富力和合景,拿下天河區漁沙坦舊村改造項目;

9月21日,保利拿下廣州市增城區中新村城市更新項目。

連下三“村”,保利深耕廣州舊改項目的決心可見一斑。事實上,爭食廣州舊改的並非保利一家。今年7月,越秀地產參與番禺里仁洞村舊改,投資金額高達210億元;升龍集團聯合方圓,以高達200億元的投資拿下沙溪村舊改。

如此競爭激烈格局,舊改起家的本地虎富力自然不甘示弱。今年4月,富力城市更新集團正式成立,為富力的核心業務範圍之一。

目前,富力城市更新集團已簽約簽約合作城市已超過60個。其中,廣州作為主戰場,已簽訂合作協議或意向的有20箇舊村項目,改造用地範圍約1700公頃,是廣州市範圍內舊村改造項目簽約數最多的開發企業。

以上,無論是數十億、上百億,簽下一個個舊改村落,還是成立城市更新公司足以可見各大房企開始加碼城市更新力度,在城市更新熱浪中找到自己的“麵粉”。

4.突圍

城市更新是一個高門檻的市場,要斬落千軍萬馬獲取一席之地,實屬不易。

當前,越來越多的開發商開始提出“城市運營商”的轉型,那些原先專精於城市更新的“老司機”就搶佔到了先機。

2018年,佳兆業掌門人在業績發佈會上聲稱:談到舊改就興奮,這是佳兆業在未來引領先機的關鍵板塊。郭英成放出此言並非空穴來風,1999年佳兆業創業之初,就是靠舊改起家。

當年,郭英成轉型房地產生意,在深圳龍崗區布吉鎮拿下一個爛尾別墅群地塊,將其改造為綜合住宅項目“桂芳園”,由此一炮打響了佳兆業的舊改之路。

隨著深圳桂芳園、深圳可園、深圳佳兆業城市中心等舊改項目陸續成功轉化為土儲,佳兆業步入了城市更新的快車道,帶動業績的提升,2008年佳兆業銷售額高居深圳第二,僅次於萬科。

十年間佳兆業舊改轉化項目

「城市更新」房企圈地的“騷操作”案例·投資

目前,佳兆業擁有近3200萬平方米佔地面積的舊改儲備未納入土儲,其中有128箇舊改項目主分佈在粵港澳灣區內, 深圳88個,廣州12個、中山18個。

那麼,佳兆業擁有這麼多的舊改項目,收益又如何?根據標準地產研究院的數據可知,2018年80家房企的平均毛利率為31.89%,佳兆業舊改毛利率均值達到37.6%。

此外,2019年上半年佳兆業出售的項目中,高毛利的舊改項目佔比達33%,並且今年上半年佳兆業整個企業毛利率也同比上升1.8個百分點至33.4%。企業利潤、毛利率大幅提升得益於做舊改利潤的改善。

於是,舊改也就成為了佳兆業的核心資產。

當然,房企想通過城市更新中的舊改項目獲取收益,除了資金投入外,還需要豐富的經驗、強大的運營能力。不過與傳統的招拍掛相比,城市更新的項目還存在許多的挑戰。

5.走火

“舊改是一個政府、企業、城中村三方的利益博弈過程。”

2018年年底,某高校分享會上,保利城市更新事業部副總經理郝志彪一語道破舊改的實質。

事實上,做舊改最頭疼的兩件事莫過於不斷轉變的政策和拆遷問題,若是處理不慎等同於玩火自焚。

首先是政策的不斷轉變。同招拍掛項目一樣,做舊改項目的前期需要投入大量的時間和金錢。若接手城中村改造項目,還需要徵集村民的意見,待測量數據全部統計好了,突然政策變了,所有的評測、流程、手續全部推到重來。

比如2018年廣東省出臺的政策文件明確規定:閒置土地不得納入改造範圍。

大開發商好在內部有專門的政策研究部門,只是加大前期工作人員的工作量就加大,需重新研究新政策方能制定新方案。反觀中小開發商,沒有專門政策研究部門還得找諮詢機構。這中間將消費大量的人力、物力。

其次是拆遷的問題,拆遷是整個地產行業老大難問題。在舊改拆遷時過程中,政府大多時候扮演著第三方的角色,只要提交上來的改造方案可行便批准執行,讓那些有意向的開發商和村民或業主直接對接。

這種直接對接的結果是什麼?開發商講的是市場邏輯,以最小的成本換取最大的利潤。村民關心的是我能賠多少錢,何時交房等眼前既得利益。

兩者思考問題的邏輯不在同一個頻道上,所以才會有網上村民漫天要價,釘子戶,或者村民集體維權等負面新聞頻出。

2019年5月,中鐵置業集團就是因為拆遷補償安置糾紛,放棄了立項八年之久的深圳龍崗坂田新圍仔村舊改項目,無奈退出深圳舊改市場。

與深圳一樣,臺灣的城市更新發展史,其實是開發商與拆遷戶的博弈史。2006年立項的臺北文林苑都市更新項目,曾引發拆遷戶和社會各方對程序正義、甚至法例“違憲”的爭議。

此次事件已對臺灣都市更新進程造成了巨大的負面影響,最終釀成政府、開發商、同意者、不同意者和公共利益滿盤皆輸的局面。

與臺灣不同,香港則依靠一個百年前頒佈《收回土地條例》保障了今天城市更新需求。

該條例於19世紀由殖民統治政府頒佈,至今已超百年曆史,已經形成穩定、長期的社會共識。

過去20年間,特區政府總共使用了169次《收回土地條例》,約半數為配合城市更新項目,並沒有釀成大的負面後果。

當然,除了政策和拆遷,舊改項目的後期運營同樣經受著市場考驗

在舊改高利潤背後,往往也伴隨著週期相對較長、轉化成土儲存在不確定性等等風險,這考驗著開發商運營能力、資金實力等綜合素質。

6. 尾聲

城市更新的本質是讓生活變得更美好,還是為了房地產經濟製造原料?

對於這個問題,最理想的狀態應是兩者之間平衡。事實上,後者卻是長期佔據了絕對的統治地位,經濟價值壓倒社會價值。

城市更新的概念始於1958年的荷蘭,但真正意義上的現代大規模城市更新開始於1960年代的美國。

持續20年,1980年代後美國的大規模城市更新已經停止,而中國城市更新的概念第一次出現於1980年,當時主要把城市更新定義為城市"新陳代謝"的過程。

這一時期的更新方式多為推倒重建。當中國城市經歷了1980年代的飛速發展後,很多問題歷史街區的特色與地方文化漸漸消失的問題的以引起重視,城市更新的概念進一步迭代。

1990年"有機更新"的概念被提出。其重點關注城市歷史環境的更新,強調城市物質環境,進入2000年之後,城市更新的概念才蛻變成注重城市建設的綜合性與整體性。

2015年以後,開始出現了廣州的微改造、上海的微更新等新興的城市更新模式。提倡小修小補,反對過往的大拆大建,在物質空間上與過往的推土機式重建說再見。

這麼多年來,“拆”與“不拆”之間的天平,首次傾向“不拆”,政策制定上也開始“算社會帳”。

由此可見,“局中人”正在一邊探索,一邊思考,中國的城市更新將走向何方向,現在未有定數。

如此局面之下,或許在順應時代洪流中不斷自我迭代,才是正道!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