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啟禮躊躇滿志,欲宏圖大展之際,卻被最親信的人背叛了

作者注:頭條專欄讀書工作室旗下產品,根據資料編寫,非虛構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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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啟禮躊躇滿志,欲宏圖大展之際,卻被最親信的人背叛了

竹聯幫的幫眾大都是社會爛仔,雖經陳啟禮整治,卻仍是一副爛仔的形象,走到街上,別人一看這樣就知道不是好東西。張安樂套用了白道上那種階層管理模式,確定了每位堂口大哥在幫中的作用,堂口以下還有一批小頭目,像金字塔一樣,層層相連卻又互不干涉,但必須服從總堂的統一指揮。這套方法雖然實用,卻也為後來竹聯幫四分五裂埋下了隱患。

他還專門組織手下去學習,向他們灌輸上流社會以及為人處世的觀念,教他們待人接物的禮數,把他們手上的破錶換成金錶,布鞋換成皮鞋,牛仔褲、T恤衫也換成了西裝領帶、名牌襯衫。並改變原先的黑道口語,改用正常的語言交談。在張安樂的一番辛苦整頓下,新老竹聯幫弟兄一個個沐猴而冠,為人練達起來,且幫派意識初步成熟,不再像過去一樣散漫,不聽指揮。

頻繁的械鬥使幾個幫會消耗了大量的元氣,相互之間誰也沒有佔到太多的便宜,彼此都不願意就這麼幹耗下去,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為了面子,為了幫威,他們都不願屈服於對方,唯有繼續往下死撐。

一場場械鬥使陳啟禮更深刻地認識到,在已成為現代工商社會的臺灣,要想發展幫派勢力,必須找出另外一條路子。

一天晚上,陳啟禮和幾個兄弟喝酒喝到半酣時,說出了自己的顧慮。

“大哥”,坐在陳啟禮身邊的張安樂說:“其實幫會和幫會之間,就像西方國家的各個黨派一樣,不能以火拼的形式解決問題,如果大家都想發展的話,要取決於幫派之間是否和平共處。”

“什麼?要我們和他們……”一旁的吳敦聽到後火了。(作者注:吳敦,綽號“鬼見愁”,1949年生,臺灣台北市人。臺灣著名影視人,臺灣長宏影視股份有限公司總裁。曾是臺灣竹聯幫總護法,也是“江南案”的主要執行人之一。)

陳啟禮躊躇滿志,欲宏圖大展之際,卻被最親信的人背叛了

“別急,讓他說下去,”陳啟禮說。張安樂的很多建議都是相當不錯的,這幾年來竹聯幫的穩步發展,張安樂功不可沒。

張安樂喝了一口酒,說道:“這段時間來,幾大幫會都通過打拼的方式想壯大自己的實力,結果呢?不但沒有壯大,反而削弱了不少,大家都在道上混,沒有必要再這樣鬥下去,其實我們真正的對手是白道上的那些人,如果大家能夠消除以前的恩怨,聯起手來,劃分好屬於各自的利益範圍,遵守道義,那樣一來,我們就可以最大限度的發展自己了。”

聽張安樂這麼一說,陳啟禮頓時茅塞頓開,是啊!為什麼大家不能消除隔閡,共同發展呢?可是由誰來牽這個頭?如果要“城哥”和“蚊哥”他們出面,雖然可以達到預期的目的,但那樣一來,長臉的不是竹聯幫。為什麼不自己試一下?儘管他心裡沒有太大的把握,卻打定主意要試一試。

他在主動讓出一大片地盤的同時,向昔時的冤家對頭伸出和解之手。

在陳啟禮的主持下,臺北市幾十個有勢力的幫派老大在民生西路的大和圓酒家聚合。商討如何解決黑道恩怨、共同謀利、共同發展等諸多具有現代意識的實質性問題。

為以防消息外洩,酒樓打烊,不接外客,另外還有一批竹聯幫弟子扮成路人在街道上閒逛,不允許陌生人靠近酒樓。

這次黑幫老大的聚會雖然沒有達到如期的效果,但卻彼此達成了某種共識,不再向過去那樣憑義氣用事,做些無利可圖的爭鬥,即使有了仇恨,也是請中間人,通過講道理的方式解決。一時之間,臺北的社會治安大為好轉。

在此之後,陳啟禮經常以中間人的身份現出在黑道的紛爭上,只要他出面,黑道紛爭立刻停熄。

由於講義氣,講道理,熱衷於主持公道,陳啟禮在臺北黑道聲名鵲起,地位日重,成了黑道上名副其實的第一人,連“城哥”和“蚊哥”那樣的黑道大佬也對他刮目相看。

就在陳啟禮躊躇滿志,欲宏圖大展之際,他最親信的人,“賭博郎中”陳仁背叛了他。


陳啟禮躊躇滿志,欲宏圖大展之際,卻被最親信的人背叛了

1970年7月初,曾是竹聯幫賬房先生的陳仁,攜了600多萬幫會的公款逃到了臺北市刑警大隊尋求庇護。陳仁為什麼叛幫,陳啟禮不想知道原因,也可以不去深究,至於那600多萬,他也可以不要,但陳仁臨走時拿的那一本帳簿,可是他的命根所在,帳薄上不但清楚地寫了歷年來的一些黑賬,而且還有竹聯幫進行地下生意的明細帳。如果帳簿一曝光,無疑會給竹聯幫帶來致命的一擊,使他多年的辛苦付諸東流。

他不顧張安樂的勸阻,找來幫內一等一的殺手張如虹,要不擇一切手段和代價殺死陳仁,拿回帳簿。他本來可以要他身邊的保鏢黑頭榮去幹這件事,但黑頭榮跟在他身邊出現在各種場合過,萬一殺陳仁時露了臉,會對他更為不利。張如虹只是“灰鴨”柳茂川的“戰鬥堂”中訓練出來的殺手,就算被人認出,也可以不承認是竹聯幫的人。

“不要用槍!”陳啟禮一再交代張如虹,“因為槍有聲音,容易引來條子。”

另外,陳啟禮又親自從“戰鬥堂”選出幾位好手作為張如虹的助手。

但陳啟禮萬萬沒有想到,陳仁還算是一個夠義氣的人。儘管陳仁掌握了大量竹聯幫從事地下生意的犯罪證據,卻沒有背叛竹聯幫的意思,只透露過一次黑幫老大集會的消息。陳仁自知如果長時間在陳啟禮身邊幹下去,終有一天要露餡,何況“白狼”張安樂早已懷疑他“私吞公款,做假賬”了,於是他決定離開竹聯幫,這600多萬隻是他在竹聯幫兩年多時間來所賺的錢的一小部份,至於那本帳簿,則是他的保命符,只要他不把帳簿交給警方,竹聯幫就沒事,就算陳啟禮要找他算帳的話,也會有所忌憚。

等過了這段時間,請“蚊哥”出面(陳仁在賭場裡混時,早就認識許海青),化解他和竹聯幫的恩怨,大不了將錢和帳簿還給陳啟禮,因為他認為陳啟禮是個“講道理”的人,但他失算了。因為在這種情況下,陳啟禮只想儘快暗中擺平這件事,根本沒有考慮到要和他去“講道理”。

一個多月後,自以為平安無事的陳仁在四海幫的地盤——西門町,被張如虹等幾名殺手襲擊。重傷之後的陳仁儘管奄奄一息,卻奇蹟般地活了過來。你不仁,別怪我不義,於是陳仁將所知道的一切事情向警方全盤吐出。

這就是一度震驚臺灣黑白兩道的“陳仁事件”,一時間臺北各家媒體紛紛追蹤報道此案的幕後真相,報紙上首次出現了“黑金”這個詞,來形容當時的政治局面。

“陳仁事件”使臺灣捲起一陣不小的風浪。1970年9月,陳啟禮放棄了張安樂要他出逃的念頭,依然繼續做他的生意。在當局迅雷不及掩耳的清剿中,他和幫內的許多大哥一同落網。竹聯幫受此重大打擊,傾刻間四分五裂,成了一盤散沙。見竹聯幫遭此大劫,其他黑道幫會也是人人自危。

同年10月,陳啟禮被臺北地方法院提起公訴,判刑6年。

陳啟禮已經入獄,卻在監獄中遙控著外面的一切。竹聯幫雖然被抓了不少人,但周榕和張安樂他們,由於事先離開了臺灣,安然無恙,風聲一過又回來了,各自開始按著陳啟禮的意思,收拾爛攤子。

張安樂雖然雄才大略,但資歷不深,難令以周榕為首的老竹聯幫眾臣服,那幫人極力排擠他(這也是導致張安樂徹底離開臺灣,去美國發展的原因)。在陳啟禮和柳茂川等人的協調下,大家表面上相安無事,但仍然心存間隙。

周榕雖說和張安樂不和,但卻是一個有所作為的人,他自有他行事的一套。自從陳啟禮等一批竹聯骨幹被管訓之後,當局清剿竹聯幫時竹聯幫雖四分五裂,但他在柳茂川等人的協助下仍將竹聯幫聚攏來,仍舊開賭場、辦公司、拍電影,且生意越做越大。

在做期貨生意時,周榕結識了日本最大的黑社會組織“山口組”的重要成員永野一郎和戶記千秋等人,並很快和“山口組”聯手起來,在臺北敦化北路國泰金融中心買下兩層樓面,辦起了“香港恆生國際有限公司臺灣分公司”,並且邀一些和竹聯幫有關係的官員入夥做生意。

就在竹聯幫的實力逐漸恢復時,卻發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連監獄中的陳啟禮都意料不到。(預知後事,請看下一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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