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莫言撕心裂肺,讀餘華無可奈何,讀閻連科一聲長嘆,讀魯迅呢?

他們同魯迅一樣,是在海外影響極高的當代作家,但作品卻撕心裂肺

於是慢慢的你會懂的,人生苦短世事無常,人心難測無奇不有,你以為的正常合理道德倫常不過是另一種不真實的荒誕,從內心深處摒棄偏見才可以真的洞察到人性,然後寬厚溫柔的對待自己和這個世界。-引自知乎作者“和水”

讀莫言叫人撕心裂肺,讀餘華讓人無可奈何,讀閻連科使人一聲長嘆!讀魯迅則心有餘悸。無論讀誰,時光過後你的心裡都會安然,認清了事實,領略了寬厚,感受了溫柔。

讀莫言撕心裂肺,讀餘華無可奈何,讀閻連科一聲長嘆,讀魯迅呢?

魯迅

提起莫言不得不說諾貝爾文學獎,是莫言讓國人繼魯迅後重新關注起諾貝爾文學獎。

1927年瑞典文學院漢學家斯文定赫到中國考察魯迅,有望提名於他,當年是諾貝爾文學獎的考察體系不夠完善,加之世界第一次大戰後不久,世界秩序尚在重建,諾貝爾文學獎的篩選工作更不像今天這麼細緻。斯文定赫來上海考察中國鼎鼎有名的革命鬥士和文學匠才的魯迅,他先是旁敲側擊找到劉半農,一番“拐彎抹角”後,魯迅還是回絕了他。

適逢《狂人日記》發表十年後,《阿Q正傳》穿洋過海多年,這兩部作品對世界文學震盪的回聲尚在,警醒性文學之父的魯迅卻從未依此為榮,對於他來說,這些文字最好趕快消失,如此可說明國人思想的陳腐和痼疾得到了治理。

遠在歐洲腹地的瑞典文學院早早得知中國的魯迅文學造詣之高,他辛辣的筆鋒堪比契科夫,多少人都衝著他如椽大筆的威名去翻譯魯迅著作,可惜魯迅常年奮鬥在文化一線,對文學獎項並不很感冒,斯文定赫只得遺憾而去。中國人也從此像魯迅一樣挺直了脊樑,在印象中遺忘了諾貝爾文學獎在中國的影響。

近百年過後,這個西方世界的大獎還是掛念起中國文學,2012年莫言力壓村上春樹獲得此獎,至此中國當代作家也完全有能力堪摘諾貝爾文學獎。

莫言獲得諾貝爾文學獎是他文學能力的印證,並不代表諾貝爾文學獎裡全是人類普遍認可的創作精英。但莫言的能力的確引人矚目,早在他獲獎之前,就有海外作家或漢學家及翻譯者喜歡莫言的作品,早有人認為莫言是諾貝爾文學獎的一顆遺珠,終於獲獎也算慰藉他來自全世界的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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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

但要細說起莫言的作品,真是叫人如捧至臻,從《紅高粱》到《蛙》,從《生死疲勞》到《四十一炮》每一部都綻放著文學火花。作為讀完莫言所有作品的小編,最令人撕心裂肺的當屬他的最長篇小說《豐乳肥臀》。開篇不凡,主人公的母親上官魯氏是遭罪的舊時期中國女性的整體化身:

由於要臨盆了,她已經生過七個女兒,婆婆一家等她生兒子想必是一種怎樣的心情,由於西廂房的驢要產下第一胎,於是全家人都去照顧小騾子,她就只好自己輕車熟路地爬上床去生產。老公和公公都是開鐵匠鋪的,可婆婆一人比他們爺倆還能幹,這對鐵匠世家的諷刺,作者一句話一語中的,由於柔弱的老公其生殖能力的問題,這第八胎是上官魯氏和洋教士懷上的。眼睛的餘光瞥著牆上留有老公生氣時揍她因一直生女兒的一棒子打出來的血跡,這時她自己開始接生自己的孩子。

上官魯氏,她偷情過被輪姦過,一生都沒有時間矯情,她靠著一個母親最本能的母愛去支撐一個家族的血脈延續,歷經苦難卻豐盈繁盛。她說,無論怎樣苦,都要活下去。

莫言的這本《豐乳肥臀》在1995年時與何頓的《荒原上的陽光》一起被評為了當年最好看的兩部小說。

在莫言很多小說裡和他的回憶裡,小時候由於旱災,一個村裡一天就餓死了十幾口人。所以在莫言的小說里人命賤如螻蟻,萬事動盪無常,愛很淺性很多也完全可以理解,那些處在時代變革下的人物總有太多來不及和太多細膩的情感判斷沒完成就被歷史中的車輪推催著走完了一生。

小說《酒國》、《天堂蒜薹之歌》都是這樣,連作者都沒時間去描寫一個人的悲痛和歡喜,夢想和追求,只有冷冰冰赤裸裸的人間百態,讓人感覺那些溫情也好痛苦也罷,生活不在乎歷史不在乎,作者也一點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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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華

當代作家路遙的《平凡的世界》、蘇童的《妻妾成群》、閻連科的《丁莊夢》和餘華的《活著》,當然海明威的《老人與海》及雨果的《悲慘世界》也都是一樣。

我一直覺得莫言、蘇童、餘華、閻連科那個時代的作家內心都是有陰影的,書裡的故事都是灰濛濛的,人物都是血淋淋的,但是我還是喜歡他們的書,因為他們的書裡藏著真正的,旺盛的生命力。-引自知乎作者“和水”。

作為當代海外影響力不下於莫言的著名作家餘華和閻連科,他們筆下的人物與莫言相比,完全是有過之而無不及。許三觀賣血和丁莊人賣血,賣血都賣成了像衣食住行那麼隨意,由於這是一條“致富”之路。《許三觀賣血記》裡許三觀毫不客氣的把這一“職業”當做神聖的事業去幹,養血,生血,然後賣血,對應的生活則是養家,生子,家庭破裂和血市場不再需要他的“老”血。

餘華的筆伐叫人無奈,文筆也“殘忍”。《活著》裡福貴一家不容易地跟著時代從從舊社會里慌忙走過來,終於穩定了,家人又都接二連三的出事故,死去者各有各的緣由,可又不幸的結局都是一樣,就這樣在餘華筆下,福貴成了堅強的活者,活得雖然堅強,但在讀者眼裡,福貴那活法還有什麼意義呢。但作者就是要讓他活著,這樣不僅可以輕鬆觸動讀者淚腺,還讓人無奈於時代變遷時,個人和家庭都是歷史大潮中的一滴不足輕重的水滴。

閻連科

作為現實筆鋒最接近大師魯迅的閻連科,他諷刺起來更是名不虛傳。

讀莫言撕心裂肺,讀餘華無可奈何,讀閻連科一聲長嘆,讀魯迅呢?

小說《丁莊夢》裡,丁莊人為了養家,改善生活,讓後世子孫接受更好的教育,開始賣血,賣血賣到收血人拿著採血裝置到莊人家中買,丁莊人去田間地頭幹活時都有收血人去田間吆喝,剛賣完血,但聽收血人說的有道理,聊得投緣就再賣一管子吧。最後人暈倒在地裡,幾年下來由於衛生狀況堪憂,熱(艾滋)病肆虐全村,悲劇到來時鋪天蓋地的絕望連《活著》裡面的苦痛和絕景都要“靠邊”站。

讀莫言完全是撕心裂肺,讀餘華叫人無可奈何,而讀閻連科不禁讓人一聲長嘆!如果再回首魯迅,中國新文學的奠基人不是沒有根據。真真現代文學的諷刺之“祖”。

彼時,魯迅先生站在舊中國整體變革的潮前,眼睛了看到什麼,聽到什麼,他都不客氣不隱藏,有多深刻他就揭露多少。在他的語言裡,沒有妥協,沒有含糊,腐朽就要拯救,落後就要捱打,虛偽就得拆穿,沒商量。大責在肩的魯迅一出生似乎就是中國骨頭最硬的人。

沒有媚骨的魯迅也沒有時間用各種手法玩味牽動讀者神經的文字,直接了當,後期魯迅的文字就是直面慘淡的人生,血淋淋,不加修飾。在他眼裡,幾千年封建的“吃人”、當下國民的愚昧和人們未來的世界不容他遣詞造句了。

作為善用文學技巧的當代作家們,因處在不同的時代背景下,他們的寫作變得越來越用心,更為細謹的創作自己心中的文學。而作為救亡圖存的魯迅先生,他常常擠出喝咖啡的時間,走別人沒走過的荊棘來鋪出道路,以緊迫感直抒胸臆並吶喊民族誌士須得挺起脊樑。

讀莫言撕心裂肺,讀餘華無可奈何,讀閻連科一聲長嘆,讀魯迅呢?

同樣是文字,魯迅和莫言、餘華、閻連科雖用不同的書寫方式在改變世界,但同時都是在用常人不可擬見的深度扎進讀者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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