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她表面上人美心善,可內心陰狠毒辣,毀掉了她和她的家人

小說:她表面上人美心善,可內心陰狠毒辣,毀掉了她和她的家人

“方苓,你到底要做什麼?”女人身瘦如柴,面容蒼白如紙,渾身止不住顫抖著,只那一雙眼裡卻燃著怒火,死死盯著對面妝容精緻、正優雅品茶的女人,拽緊的拳頭上指節蒼白,青筋猙獰,就怕自己一個控制不住,便要如潑婦一般撲上去,撕爛對面那人掛著輕笑的臉。

如今的華國,還有誰不認識面前這人?大街小巷到處都是她。她捧起奧斯卡小金人,獲得最佳女主角那晚,粉絲眾籌,讓她的影像點亮全國各大城的地標建築。第二年,她出征歐洲三大電影節,成為亞洲第一位三大電影節的最佳女主大滿貫演員。年初,她成為第一位加入好萊塢“兩千萬俱樂部”的華國女星。同時,她熱心社會公益,被萬千國人視為女神,連央視都數次點名誇她,說她是華國之光。

華國之光啊,呵?所有人都誇她人美心善,演技高超,待人親和,可誰又見過她陰狠毒辣的一面?這女人,步步為營,毀掉她還不算,還讓白家成為眾矢之的,成為人人唾棄的過街老鼠,如今爸爸鋃鐺入獄,媽媽更是一夜白頭,精神恍惚,從人人敬愛的教授淪為眾人喊打喊殺的幫兇?

她可真無愧這些個最佳女主角,騙過了所有人,獨獨叫她一無所有,卻始終不明白到底為什麼,她要對自己這樣步步緊逼!明明她們根本沒什麼關係!

仿若聽了個笑話,看了場滑稽的表演般,方苓終於放下手中的茶盞,然後將壓在茶几上的文件推過來,“白歆歆,簽了字,我或許會考慮放過你,還有你們白家。”

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要她放棄對白嘉睿的撫養權!白歆歆越看越憤怒,如竹枝一般嶙峋的手抓皺了文件,然後一把甩回到方苓面上。

“睿寶是我的孩子,你憑什麼……”搶走!!!

方苓忽地站起身,踩著十釐米的細高跟一步步如女王般逼到白歆歆跟前,眼底卻是濃濃的不甘與滿滿的憤怒,“憑什麼?就憑睿寶是我懷胎十月,一腳踩著鬼門關才生下來的孩子!!你,又憑什麼和我搶?!我,方苓才是他的媽媽!!”

說著,方苓一抬手,將人往後一推……

高高的旋轉梯,一級又一級光潔的大理石臺階,伴著細高跟踩在地上不緊不慢的噠噠聲響起的是,一聲又一聲的痛苦呻吟,一記又一記骨肉撞擊地面的悶哼,直到最後一聲頭狠狠撞向地面的沉響,一切歸於平靜,只有那一下又一下鞋跟踩上地面的脆響不緊不慢、優雅地逼近。

白歆歆躺在冰冷的地上,眼簾被鮮血染得通紅,喉嚨裡只能發出無意識的嘶嘶聲,腥甜大口大口地從胸口翻湧嘔出,扯動著斷裂的肋骨一下又一下,她也不知道渾身上下究竟是痛多一點還是冷多一分,耳膜裡卻越發清晰地聽到拾級而下的腳步聲。

等腳步聲停下來的時候,白歆歆的視野已經一片模糊,唇邊的血卻怎麼也止不住,糊滿了她貼著地面的大半張臉。那席D家首席設計師為方苓量身製作、全世界獨一無二的裙,此刻正如蓮花一般盛開,她蹲下來,冷漠地看向自己。白歆歆的意識抽離前,耗盡所有力氣卻只能模模糊糊說出兩個字,我的……

睿寶,是我白歆歆的兒子!!

“白歆歆,睿寶從現在起,就是我方苓和何雲霽的兒子了。”方苓握住白歆歆的手,沾著血在那份合約上按下手印,眉宇間是難得的輕鬆。她收好合約,站起身,嫌棄地看了一眼漸漸沒有聲息的女人,走到一邊打了個電話,聲音裡有多慌張,表情與眼底就有多冷靜。

“嗯……她死了……我不小心的……她自己沒踩穩摔下去的……好,我在這兒等你,雲霽。”

“喬老師,你女兒失足掉下樓摔死啦!”

連日的打擊,讓曾經優雅知性的白夫人形如枯槁,直到一群西裝筆挺的男子闖進逼仄的出租屋,拿出合約連睿寶都要從她身邊搶走時,她恍恍惚惚地追上街頭,卻未注意到街角飛快駛來的大卡車……

當妻女相繼離世的消息傳進監獄,男子木然地站在原處一動不動,許久後卻是止不住顫抖起來,最後連站都幾乎站不住,只能蹲在地上抱頭痛哭起來……

放學鈴聲響起,南大附屬小學門口。

方苓摘下墨鏡,透過車窗看向一群又一群笑鬧著朝外走來的孩子,直到目光落在稍落後一些的那個小男孩身上時突然迸發出一抹狂熱與欣喜來,她努力剋制著自己的情緒,但顫抖的雙手依然洩出內心的激動來。

“睿寶,媽媽來接你回家了……”

校門口,被陌生男子攔下的白嘉睿抬起頭,看向車子所停的地方,小小少年背脊挺直,俊俏的眉宇間卻是一抹不該有的擔憂,“外婆和媽媽還在家等我,我就不去和方阿姨一起吃飯了。”

“睿寶,是你媽媽要我來接你的……”連一點耐心都沒有的方苓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走下車來,不遠處有些家長和學生都朝這邊看過來,只不過還不確定對方是否是方苓,才猶豫著不敢靠近。

白嘉睿皺眉,看向妝容精美的女人,還要說什麼,卻被站在一旁的保鏢一把抱起。方苓連聲吩咐對方輕一點,然後才捧住白嘉睿的臉,“乖寶,你難道不想見你媽媽最後一面嗎?”掙扎中的白嘉睿仿若瞬間抽去筋骨的魚……

方苓滿意地勾了勾唇角,但面上卻掩飾得很好,寫滿了悲傷。她輕柔地摸了摸白嘉睿的臉,眼神中是志在必得……

“媽媽,我的媽媽……”

方苓輕柔地擦去小小少年臉上的淚,“寶貝,別難過,以後你還有我,我就是你媽媽。”

……

契凡斯卡島,宋氏家族在北極圈內的私人島嶼,極晝極夜極寒之地。

宋詞來島時正是極夜之時,觸目所及一邊漆黑,仿若地獄。他忍不住低聲咒罵了一句,腳踩著靴子在雪地上狠狠跺了幾下,全身裹得極嚴實了卻依然冷得骨頭疼,於是也顧不上風度,快步鑽上等候在一旁多時的雪地車。

車子很快啟動,朝島上唯一一處亮著燈的建築駛去。

下了車,進了屋,解開一道又一道的門鎖,直到最後停到一扇鋼化玻璃牆前,一道清瘦的背影背對著他坐著。宋詞忍不住得意地笑出聲,只是這得意對上無動無衷的背影就多了些歇斯底里的憤怒,像是想到什麼,他又忍不住笑起來了。

“這麼漂亮的姑娘,死了還真是可惜,要不然給我玩玩也成,可又有什麼辦法呢?誰她這麼倒黴被你宋奕喜歡上呢?”宋詞眼底有著痛快,要不是現在還不是時候殺了宋奕……底下人遞上一個衛星電話,宋詞眼底一沉,狠狠瞪了一眼那仿若枯槁一般一動不動的背影,說了聲走,便帶著人離開了這間陰冷的囚室。

他沒看到的是,那個背對著他坐著的男子在他走過猛地睜開眼,眼底詭譎翻騰。他慢慢地站起來,轉過身,仿若修羅歸來,嘴角勾起一個嗜血的笑。

呵,既然她不在了,那你們都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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