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音師:千人千面,各有不同,莫問對錯

2019年4月19日,觀看了印度電影《調音師》,宣傳內容主打喜劇/驚悚/懸疑。若談驚悚/懸疑,還說得過去,請問喜劇在哪兒?部分內容堪稱血腥,害得我好幾次閉上眼。不過,回味一下,《調音師》與我們傳統教育的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確實迥異,在表現手法上也可圈可點,不由得思考思考。

調音師:千人千面,各有不同,莫問對錯

調音師宣傳海報

劇情簡介

阿卡什是一名鋼琴演奏者,裝作盲人生活。意外與蘇菲(餐館老闆的女兒)相識,並墜入愛河,蘇菲邀請阿卡什在餐館演奏。前巨星普拉默欣賞阿卡什的才華,邀請他到家中演奏。不可曾想,阿卡什目睹了西米(星普拉妻子)與曼諾拉(西米的情人,也是警長)謀殺星普拉,西米誤以為阿卡什是盲人,而放他一馬。星普拉的鄰居發現星普拉的死亡有蹊蹺,準備舉報時被西米謀殺,結果阿卡什又一次目睹。

曼諾拉和西米依次上門測試阿卡什到底是不是盲人,曼諾拉失敗了,西米卻成功了。西米將阿卡什毒瞎,阿卡什成了真正的盲人。西米設計構陷阿卡什,讓蘇菲誤以為阿卡什出軌,蘇菲憤怒離去。西米就此收手,可曼諾拉不放心,上門謀殺,被阿卡什逃脫。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阿卡什剛出虎穴,又入狼口。阿卡什被斯瓦米(倒賣器官的醫生)和一對夫婦(女的賣彩票,男的開三輪車)抓住,千鈞一髮之際,買彩票的婦女饒了阿卡什。

阿卡什以1000萬盧布為誘餌,策反斯瓦米、彩票夫婦,合謀反撲。先綁架西米,後勒索曼諾拉。彩票夫婦對付曼諾拉,結果男的被槍殺,女的拿到的錢也是假幣,賠了夫人又折兵。阿卡什被彩票夫婦二人出賣,斯瓦米再次打起販賣阿卡什、西米倆人器官的壞主意。阿卡什、西米相互“幫助”企圖逃跑,西米脫綁後,企圖殺掉阿卡什,被斯瓦米發現,劇情反轉,西米又殺起斯瓦米,幸好阿卡什幫忙,斯瓦米才逃脫一命。為感謝阿卡什,斯瓦米打算不再販賣其器官,還要幫他治好眼睛,但是要用西米的血來換。

兩年以後,阿卡什與蘇菲在倫敦相遇。阿卡什又一次欺騙蘇菲,一面講自己已經真瞎了,一面又說西米殺了斯瓦米,然後西米出車禍而死。

三觀的衝擊,莫問對錯

誠然,接受九年義務教育,在正紅旗下長大的我們,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都很正,換句話說,是非分明。比如,在《無問西東》裡面,電影有一層意思至少在表達,愛國,樂於奉獻,相互幫助等等正面價值觀。又比如,在《我不是藥神》裡面,結局男主還是受到了檢方調查,只是考慮到情節,免於起訴(是免於起訴,還是免於處罰,我給記不清了)。

反觀,從《調音師》看印度人民的思想狀態,或許與我們是有所不同的。

欺騙就欺騙了,怎麼了?阿卡什一開始就在欺騙,偽裝自己是盲人,來騙取非民間組織租賃400盧布/月的房屋。騙得蘇菲的同情,二人墜入愛河。騙過西米、曼諾拉來逃過一劫。騙斯瓦米、彩票夫婦,偽裝自己是神附體,保全性命。就連結局,阿卡什還在欺騙蘇菲,編造自己真的瞎了,還為合謀殺害西米開脫,洗白自己。

可阿卡什又一無是處嗎?那也不是。他畢竟曾經想過報警,可殺人犯曼諾拉卻是警長,一般的警員又裝傻充愣,導致從警方渠道,阿卡什作舉報者不但得不到安全保障,更有生命危險。試問你還敢報警嗎?又一面,綁架西米後,阿卡什只想勒索1000萬盧布,到了斯瓦米想殺西米時,阿卡什至少還勸說過,儘管後來他也成了劊子手。

按照我們的價值觀,一個主角,或者說一個正常人,你可以有小毛病,但不能犯大錯誤,不然就要持否定評價。可是阿卡什了?他是優點一點點,大問題上他也作惡了,他是劊子手之一。阿卡什塑造的是男主角,傳遞了怎樣的價值觀了?

調音師:千人千面,各有不同,莫問對錯

西米與阿卡什

警察還是警察,賤民還是賤民

曼諾拉到最後還是警察長,彩票夫妻是賤民,沒了命,沒了錢,還是賤民。在印度,這不單單是階層固化那麼簡單,而是一出生就定了你的身份。

阿卡什向曼諾拉妻子揭露了曼諾拉出軌的醜事,固然曼諾拉妻子有憤怒,最後還是與曼諾拉一道,準備除掉阿卡什一群人,保全家庭聲譽,保住社會地位。

彩票夫妻為了20萬盧布,準備販賣阿卡什的兩個腎,儘管阿卡什曾經對他們有過恩惠。又為了1000萬,放過阿卡什,去謀害西米、曼諾拉。曼諾拉去“單刀赴會”,彩票夫妻一人被殺,一人拿到的也是加錢,賠了夫人又折兵。彩票夫妻苦心經營,結果了還是沒錢,還是沒改變生活,甚至丈夫還丟掉性命。

《調音師》沒有披露曼諾拉的結局,他只是被困在電梯裡,他沒有受到法律制裁,沒有受到輿論譴責,甚至可能得救之後,仍然是風風光光的作著警長,與妻子“相敬如賓”。殺人也好,出軌也罷,一切彷彿沒有發生過!

印度電影多次反映種姓制度弊端,但那又怎麼樣,頑疾難除。婆羅門、剎帝利、吠舍和首陀羅固定著社會階層,幾千年難以改變。即使在21世紀了,經濟繁榮、技術進步的今天。

調音師:千人千面,各有不同,莫問對錯

自助者天助

從阿卡什身上,從彩票夫妻身上,從意外身亡的鄰居身上,看到了警方的無能、軟弱,民眾不得不自己來解救。

警方原本是社會正義守護的防線,是公共安全的保障。可印度警方的表現確實差強人意。警長自己就是罪犯,曼諾拉殺人,還出軌,警員或許有所察覺,或許能力差,終歸,阿卡什不得不自己想辦法解決問題。從而引發了綁架西米,勒索曼諾拉這樣“卑劣”也不可奈何的方式。

從我們的世界出發,出了問題,先協商,協商不成的尋求公權力主持公道。與此不同,《調音師》反映的社會生態是,小人物要通過自己的方式來解決困難。

總體而言,我比較偏向於看喜劇,因為工作本已經很慢,生活也多艱辛,看看喜劇放鬆放鬆是再好不過;沒想到卻看了驚悚劇,該劇在思想上又給我不少衝擊,引發我思考。誠然,各國有各國的文化傳統、思維方式,多多接觸也是好的;好比,我們看美劇,瞭解了美國文化,美國思維也或多或少的、潛移默化地影響著我們,那麼印度劇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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