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輯D部——梅爾羅斯

編輯D部——梅爾羅斯

昨天的稿件沒有出來,最後不了了之,下午的時候,辦公室裡就只剩下我一個人在對著屏幕打哈欠。

我打哈欠絕對不是因為影片無聊,只是自己有午睡的習慣,最近開始上班,午休的習慣也改了。原本以為自己可以不午休依舊活力充沛,但我高估了自己對於午休的依賴程度。

由於辦公室裡沒了其他人,我索性放開了身子,把腳抬上桌子,順便調了調靠椅的角度,以最舒服的姿勢打了個盹。

我記得睡前最後看到的畫面,是詹尼弗的男朋友偷看了郵寄過來的信箋,追問詹尼弗詳情。

作為一個聰明的男人最好不要隨便質疑一個聰明的女人,結果可能是你什麼都不會得到。

結果證明了這一點,詹尼弗的男票最後還是灰溜溜的走了。

並不是你的所有善意別人都有義務接受,這點我深信不疑。

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Lydia已經回到辦公室,在對面忙碌了起來,她是這個團隊的藝術擔當,聽說是國外某知名藝術院校畢業的高材生,被老D是連哄帶騙的給拐了過來!

我道了聲歉,不好意思的把腿撤了回來。

她抬頭看了我一樣,只輕笑了下,並沒有多說什麼,執著於自己手頭的工作。她的辦公的位置很大,這個屋子裡除了我和少球的位置,剩下的好像都是她的地盤,而老D平時很少來這邊,大多數時候都是抱著筆記本電腦到處轉悠。

想著老D的工作方式,和我之前很像,不過那時候我沒有工作,整日揹著筆記本電腦,想找個可以落腳的地方安心寫點什麼。,只是找了兩年還是沒找到。

我伸了個懶腰,把播放器觀點,在我認為無心工作的時候,最好的辦法就是什麼都不做。

這個這個公司叫編輯D部,有點無厘頭的樣子,起的很隨意,看著也不想是能做大事的樣子,包括之前的工作成果,也只是“表面”好看的中等水平。

我活動了下四肢,嗜睡的毛病依舊沒有改,如果在睡下去,明天又不能按時起床了,沒工作的日子總是很隨意,現在再任性兩年的摸索就白乾了。

我翻了翻抽屜,摸出了幾張毛票,在這個移動支付當道的大都市裡,現金多少顯得又些多餘。

“要喝點什麼嗎?我出去溜達溜達。”

我問了聲Lydia,她搖了搖頭,惜字如金,和她上午活潑的形象形成鮮明的對比。

出門的時候我隨手拿了耳機,推門的時候看著手裡的耳機想了會兒,最後決定還是什麼都不帶了,連同手機一併塞回了辦公卓抽屜裡。

公司連通著地下商場,買東西很方便,把自己融入過往人群中,像是自己和他們一樣正常,這樣便少了對自己的偏見,好像隨著人群流動,焦慮感也隨著人群在波動,很快便如同江河入海般平息下來。

前陣子,公司組團刷劇,卷福的《梅爾羅斯》,看的時候幾乎沒人說話,大晚上四個人擠在公司沙發上,只有銀幕上投來昏暗的燈光。

從某些方面,公司裡的幾個人還是有些默契的,最起碼都能完成好自己的工作,這是最重要的,只要有工作計劃,哪怕在荒謬,只要按時完成,老D也不會多說什麼。

怎麼看來,這都像是老D私自組的下本小團隊,“公司”、“工作室”什麼的不過是被迫的藉口,花點錢找人陪同看電影對他來說也不過分,在我看來,老D錢花的比很多人都要明白。

社會走了一圈,也上了年紀,感覺有些話張嘴就來,而有些話到了嘴邊也是說咽就咽的,哪怕是被周圍的人嫌棄說話講一半。

我喜歡看電影,無非是想在有限的生命裡多體驗下不同的人生,和正常生活相比,電影裡那些邊緣化的題材,講述的邊緣人的故事,就像是我生命中的另一種寫照。

其實生活中人人都有故事,稍微聊聊天,發現全是戲,比看電影來的更直接,更快捷,而且豐富程度,遠非我們平時看到的電影那般。

只是問題在於,由誰來記述這些故事。

以前文盲多,信息傳播也遠沒現在發達,即使如此,經典作品也層出不窮。現在好多作品一點都沒少,反而越來越多了,但同樣的濫竽充數的也比以前多了,相比以前不便利的條件下,寫的不好的在市場口碑之下難有出路。

而現在,像我這類從小沒被人說過能當個文化人的人,也開始寫起了小說,在看看市場上充斥著大批難以下嚥的文學、影視作品,總感覺心中有虧,還是等寫的再好點再發表出去吧,沒人看總比讓自己不舒服強。

文字如此,生活也是如此,沒人說出自己的痛苦,就好像也沒人會說出自己的快樂一樣,每個人都標準的生活工作,不巧偶遇到一個奇怪的人,也只是往旁邊挪一挪,並假裝視而不見。

這也怪不上任何人,沒有經歷過,即使看那過再多的苦難,也僅停留在想象,若試圖用這種方法來了解備受痛苦人的心理,那也只能是盲人摸象了,懂得道理再多,仍舊一個也沒套對,到頭來弄了個“無知”的下場。

這樣想來,很多影視作品並不是拍給“主流”觀眾看的,也難免評論會出現差異巨大的偏差,《梅爾羅斯》就是一部拍給小部分人群看的電影,重新開始如果只是說說就能做到的話,那還會有人看電影啊,不都去努力奮鬥了嗎?

和《信箋故事》一樣,《梅爾羅斯》也在嘗試告訴人們主人公在解決自身問題的過程中發生了什麼,又是通過何種途徑去嘗試解決,也不管最終結局是好是壞,目的,在於過程中的感同深受。

這些看似離奇、荒誕的解決辦法,卻也是主人公從自我內心出發,一步一步驗證,來之不易。對於不解的人,也只是認為他們瘋了,正常人都嘗試希望那些瘋了的人能用正常的方法解決問題,比如打針、吃藥、看醫生、住院,亦或是給自己放個假休息休息……這些對於正常人而言可能有用,但對於“瘋子”,只能用更為“瘋狂”的途徑在餘生中,殊死一搏。

結果只是結果,不會更好也不會更壞,我圍著地下商場繞了一圈,總算理清了一點思緒,急急忙忙的回到公司,路過的時候給Lydia帶了杯奶茶,不久的一次的下班途中,她提到過這家店的招牌奶茶很不錯,我不太清楚為什麼要給她帶奶茶回去,這樣的“討好”行為會讓人不舒服嗎?

雖然有這樣的忌諱,我還是拎著奶茶回來了,辦公室裡,仍舊只有我和Lydia,我將奶茶遞了過去,她看了一眼,什麼都沒說就打開喝了,我暗自舒了口氣,不為討她開心,也不是為了聲“謝謝”,只是偶而的一個舉動讓自己能更加了解自己的努力吧,去發現自己的多一種可能。

回來的時候,郵箱裡多了封郵件,是老D發來的,報告了他和少球的地理座標,在隔壁城區的電影院線裡,附贈了他和少球在影院中的合照。

平時的日常交流我們都會用微信,如果用郵件發消息過來,雖然內容很生活,也算是工作事宜了。

處理完郵件,我打開播放器,繼續未看完的《信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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