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記憶|3分鐘刷新對夏商西周頂級飾身金器的認知

從成都回來兩個月了,現在才開始整理《金色記憶——中國14世紀前出土金器特展》上拍的照片和文字,打算完成一部分就發一部分到這裡來,內中不乏相關器物清晰的細節圖,希望大家能夠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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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說下這個展,我個人認為是繼2014年南京博物院『金色中國』之後,又一次古代金器的饕餮盛宴!作為『第二屆中國考古學大會系列展覽』之一,它的規格相當高——聯合了國內19個省、自治區、直轄市的40家考古文博單位,一出手就是各地重要考古發現出土的先秦至元代金器精品350餘件(套),絕對是近年來國內最頂級的金器大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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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金自古以來就受到人們的喜愛。早在公元前4000年左右,古地中海區域就出現了黃金製品,相比較而言,中國則要晚到公元前2000年左右。夏商西周時期,中國的黃金製品主要分佈在西北、中原和西南地區;它們不僅作為時尚佩飾使用,並且也逐漸成為身份地位的象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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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肅玉門火燒溝遺址出土的金耳環,距今約4000到3800年左右,是目前已知我國境內出現最早的金器製品。雖然器形較小,而且工藝簡單,但說明此時中國先民已經能夠將黃金熟練地加工成裝飾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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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肅臨潭磨溝遺址出土的這件金耳環,距今約4000年到3600年左右,由金絲盤繞而成,我感覺不大像是耳環,說是金絲圈兒可能更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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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是金耳環,1996年新疆哈密天山北路墓地出土的這對距今約4000年到3500年左右的耳環,看上去就明顯精緻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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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時代的演進,工藝技術的提高,到了西周時期,在早期素金環的基礎上,出現了絞絲金環。如這一對,1990年出土於河南三門峽,美觀大方,頗富神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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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溝遺址的『金絲圈兒』雖然比較簡陋,但是,該遺址出土的金飾片則很有些設計感,器形宛如輕巧的柳葉,又像一片飛舞的鵝毛,看上去很是靈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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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平谷劉家河商代中期墓葬出土的金臂釧,將一跟金條彎成環形,兩端錘扁呈扇面狀,整體光素無紋飾,造型簡潔明快,當時出土了一對,展出的是其中一件。從製作上看,採用了錘鍱工藝,而形制則與遼寧等地夏家店下層文化墓葬中出土的金、銅質飾件製品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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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美索不達米亞北部高拉遺址的墓葬中,曾出土了大量的黃金裝飾品,其中以新月形項飾極具特色,類似的器物在蒙古國、中國西北地區也有發現,如1990年青海化隆下半主窪墓地出土的卡約文化環形金掛飾,是早期歐亞草原民族文化交流與融合的具體反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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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7年青海大通上孫家寨墓地出土了卡約文化的環形金貝,這次展出了其中四枚。它們的形狀、大小、製作方法基本相同。所謂金貝,就是利用金箔製成的仿貝形的器物,外形與海貝類似,差不多有瓜子那樣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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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貝正面圓鼓,中間壓有凹槽一道,兩端各有一圓孔,應是用於穿掛細繩。由於出土自墓主人的頸部,可推知是作為飾品隨葬的。又因金製品的稀有和珍貴,充分說明了這些金貝是墓主身份地位的象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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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在四川成都西郊金沙遺址出土了200多件金器,是中國晚商至西周時期出土金器數量和種類最多的遺址。其中尤以金冠帶等最具代表性,其製作工藝達到了很高的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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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冠帶整體呈窄條圓環形,直徑略呈上寬下窄,為錘鍱成形,並在金帶表面鏨刻紋飾。紋飾分為四組,每組由一魚、一箭、一鳥和一人面構成,線條流暢,構思奇妙,寓意豐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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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紋飾的組合情況看,金冠帶的正前方和正後方應當以人頭像為中心,兩側的圖案對稱。整個圖案表現的是人用箭射魚,箭經過鳥的側面,箭頭深插於魚頭內,所以也有學者將這件金冠帶稱之為『射魚紋金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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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圖案與三星堆遺址出土金杖上的圖案十分相似,應象徵著古蜀至高無上的王權與威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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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周晚期,金腰帶飾開始出現在黃河中游的陝晉一帶。其流行既受到北方遊牧民族以金飾身習俗的啟發,又融合了中原裝飾傳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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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出的這件金腰帶飾,1990年出土於河南三門峽虢國墓地2001號墓中,當時位於墓主人腰部,一組十二件,有三角龍形帶飾、獸首形帶扣、圓形環、方形環等,總重達433.25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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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角龍形帶飾底部呈等腰三角形,正面中部隆起,呈矮三稜錐體,背面相應凹陷,器表面作兩組單首雙身龍形,頂端為浮雕式,頭上有螺旋形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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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首形帶扣3件,正面略隆起飾一獸首,背面相應內凹,獸面鼻部皆作牛鼻形,中部有一橫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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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形環1件,器身扁平,正面有兩週凸弦紋,背面平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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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形環7件,扁平形,正面均有兩週弦紋,背面或凹或平,其中六件大小、厚薄、形狀相同,另有一件為小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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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金腰帶飾為西周黃金器物中的珍品,所有飾件均以鑄造方法成型,形體端正、細部紋樣清晰精細,可見此時中國的熔金鑄器技術業已成熟。


注1:照片為作者四庫全叔拍攝。

注2:文字參考展覽說明與相關文獻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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