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頻全集|勇立潮頭的歌者:《可凡傾聽》陳明、沙寶亮專訪(上)

视频全集|勇立潮头的歌者:《可凡倾听》陈明、沙宝亮专访(上)

视频全集|勇立潮头的歌者:《可凡倾听》陈明、沙宝亮专访(上)

上世紀八、九十年代,中國當代流行音樂自廣東發端,輻射全國,掀起一股原創風潮。在1995年的央視春晚上,內地流行音樂工業的第一代造星成果——被譽為“94新生代”的一批歌手大放異彩。作為南方陣營中的後起之秀,陳明隨後也迅速憑藉《寂寞讓我如此美麗》、《為你》、《快樂老家》等大眾耳熟能詳的歌曲紅遍全國。2003年,隨著電視劇《金粉世家》的熱播,已在北京歌壇蟄伏十年的沙寶亮憑藉該劇片頭曲《暗香》初嘗一曲成名的滋味。他們雖成名於不同的年代,卻都是勇於在大時代中改變自身命運的弄潮兒,本期《可凡傾聽》帶您走近歌手陳明、沙寶亮。

點擊文末左下角“閱讀原文”觀看陳明、沙寶亮專訪(上)

视频全集|勇立潮头的歌者:《可凡倾听》陈明、沙宝亮专访(上)

曹可凡:他們二位其實有很多的代表作,都曾經感動過我們的觀眾,我們很多的樂迷,我特別想問一下你們互相之間,對對方哪一首歌,是留下最深刻的印象?

沙寶亮:明明姐最早的那個歌,我印象特別深刻,明明你第一首MV,那個舞蹈是我編的。所以我們兩個特別有意思。

陳明:對,在一個房頂上,一個樓頂上。

沙寶亮:當時是復興門,復興門有一個城樓子,在那個城樓子那個頂上,那個時候我們做這個行業,也是做舞蹈編導,就給她編過這麼一支舞,去那個上面拍過那麼一支MV,你記不記得?

陳明:我記得,我還還邊跳邊唱呢。相信你總會被我感動。

王冠:你這個動作你記起來嗎?人家都唱起來了。

陳明:我忘了那個動作怎麼跳的,忘了。

沙寶亮:一下子就被帶到那個時候。

王冠:我看到陳明姐,我第一反應,不是她唱的歌,是在1999年,是我們那個年代,算是內地的第一部偶像劇了,《將愛情進行到底》,當時陳明姐扮演的是珊珊這個角色。

陳明:你記得那個角色。

王冠:當然了,而且你還唱了插曲《等你愛我》。你知道我當時看的時候,就覺得哇,原來大學生這麼洋氣,我那個時候還是初中生,覺得自己土爆了,我們要不再重溫一下那個片段好不好?特別懷念。

视频全集|勇立潮头的歌者:《可凡倾听》陈明、沙宝亮专访(上)

1998年,張一白導演的偶像劇《將愛情進行到底》不僅捧紅了徐靜蕾、李亞鵬等一眾主演,由著名音樂人小柯一手打造的電視原聲音樂也隨之傳唱,其中陳明演唱插曲《等你愛我》令人印象深刻,而客串劇中珊珊一角也成為了陳明的表演初體驗。

王冠:有變化嗎?

沙寶亮:變化太大了?我覺得現在比那個時候年輕多了。

曹可凡:陳明自己看當年的這個影像什麼感覺?

陳明:我覺得確實那時候沒顯年輕過,但是確實不太敢看自己的表演,那是我演的第一部戲,而且那部戲就是在上海拍的,在上海拍的,然後第一次演戲也很緊張,因為去的時候,演員都不認識,我只認識導演。然後那個跟我演對手戲的王學兵第一次見面,就要演一個比較親熱的戲,然後我就好擔心,我特別忐忑。

王冠

:那個時期,算是您的一個鼎盛時期吧?

陳明:我覺得也算吧,因為從1994年開始,我的那首《寂寞讓我如此美麗》開始到後來的《為你》,《快樂老家》,然後後來到了這部戲的《等你愛我》,然後之後又到了《幸福》,到了2000年整個這一段時間,都算是我事業上的一個鼎盛也好,或者說是一個比較輝煌也好。

沙寶亮:跟我走吧,天亮就出發。

王冠:這個歌也跳過麼?

沙寶亮:是不是這個歌?

陳明:是呀,是呀。

沙寶亮:那是你唱的呀。

陳明:是。

曹可凡:我特別問一下,你們倆做這個音樂之前,都分別做什麼工作?

陳明:我是工人,因為我學的工科,熱處理專業,我畢業以後就分配到工廠去工作了,然後我就當一個熱處理工。就是把那個鋼通過加熱和冷卻的這樣的一個過程,不同的溫度,不同的那個介質,讓這個鋼鐵變硬或者變軟這樣的一個工藝,叫熱處理。

曹可凡:一個女孩怎麼會選這麼一個聽起來一個男孩應該做的這個工作?

陳明:我小的時候在上海出生,然後5歲的時候,去了洛陽,因為我們家都是支援洛陽建廠去的,那個時候就很名,洛陽東方紅拖拉機,然後那我就一直在子弟學校,當時小的時候,哪兒也沒去過,然後就夢想我將來畢業了以後,要能進這個工廠去工作,所以後來就學了這個熱處理工,然後畢業分配就去了這個拖拉機廠。

王冠:理所當然的是嗎?

陳明:對。

王冠:有也點女承父業的感覺。

曹可凡:沙寶亮跟我們說一下?

沙寶亮:我是從8歲進的中國雜技團,一直是練這個,是一名“又紅又專”的雜技演員。

曹可凡:你還演雜技?

王冠:那你還頂過缸了?

沙寶亮:對,那個時候我從8歲開始,到18歲這個十年當中,我一直是在中國雜技團,那個時候也曾經代表過這個中國雜技團的演員,去法國未來國際雜技節當中,比過賽也獲得過一次金獎。

曹可凡:小孩練雜技是不是特別辛苦,我看過一個紀錄片,就是講這個學雜技的小朋友,他們這個少年時代的這個生活經歷,我覺得真的是非常辛苦,如果家長看了完全會心疼的?

王冠:對啊。

沙寶亮:我覺得已經不能用辛苦兩個字來形容,小的時候在雜技團的那種生活,我覺得辛苦不足以(表達),我覺得是一種想起來就痛的一種經歷。我曾經有一次在雜技團的時候,那時候因為是小孩子比較淘氣,趁老師不在的時候,我們小哥幾個踢球,練功廳有一個大鏡子,就把那個鏡子踢碎了,其實那個鏡子不是我踢碎的,早就裂了,就是趕巧的,我那一腳的球碰上那個鏡子掉下去了,等於這個罪過就擱在我身上了。

王冠:闖禍了。

沙寶亮:闖禍了怎麼辦?那個老師罰,就是體罰我。知道倒立吧,靠牆的那種我們叫牆頂,立起來了,立起來了呢他在旁邊喝茶,教別的人,你這個就在這兒。我覺得他怎麼不管我,也不理我,是不是把我給忘了,其實他沒有忘。我就亂叫,在那兒就不行了,手已經在哆嗦,半個小時的時候那個手已經這樣了,就不行的。他回來一看我這樣,就拿那個小棍朝著我這個胳膊“啪”一棍子,人這一疼,這個腎上腺素一下子就上來,會讓你一下子僵住了。這個疼會代替這個累你知道嗎?一下子又讓你耗了半個小時,又半個小時過去了。

曹可凡:又能支撐半個小時。

沙寶亮:這個已經一個小時了,然後後來又不行了“啪”又一棍子。

王冠:又半個小時。

沙寶亮:然後最後到了一個半小時以後的時候,我的身體狀況已經是僵的了,就已經是沒有知覺了。所以他害怕了,老師看怎麼不哆嗦,也不叫喚,後來說差不多了,那個沙寶亮行了下來吧。最後兩個師兄弟兩個師哥,比我大的師哥,就這麼給我掰下來的,然後下來的時候,手還在這兒放著,一點一點蹲著,蹲下,然後拍,蹲到那兒以後,因為血液循環,整個那個頭就像一個豬頭一樣,眼睛根本就睜不開,兩個大眼泡鼓著。兩個月內這個臉是花的,就跟讓人打完一樣。

王冠:那你爸媽看著你,沒把你帶回家呀?

沙寶亮

:小的時候我們本身也淘氣,然後家裡也是望子成龍,對我們的要求也比較高。但是對我來講呢,我又是一個老捅婁子的這麼一個孩子,所以在雜技團受點懲罰也算是家常便飯,也不算是什麼大事。所以男孩子嘛,皮實就是這樣。那個對我整個在這個雜技團的經歷,算是挺難忘的一個經歷。

王冠:沙寶亮你是到18歲開始轉行的,之前都是學雜技,怎麼樣一個機緣巧合開始走上歌手這條道路的?

沙寶亮:說起來其實我在雜技團的時候,也是一個文藝骨幹,那會兒講究什麼歌詠會,歌詠比賽,就是各個單位,雜技團的、歌舞團的、曲藝團的,就是每年算是一個聯歡,就搞一些歌詠比賽,我那時候就代表中國雜技團去跟他們比賽去,就是一直就喜歡唱歌跳舞。我最後一次出國演出是去法國,待了半年,然後我那個時候,我就想好的,我就不想再做雜技這一行的。首先自己本身也不是很熱愛那個舞臺,因為小的時候是因為淘氣,把我送去的雜技團。我說算了吧,那個時候其實我已經在社會上開始“走穴”了,就是在雜技團期間的時候,沒事跳霹靂舞,後來回國之後,我就辭職了,就不幹了,然後就走向社會了。外地人應該叫“北漂”,我是北京人,就是“京漂”吧,就是一直就是在這個行業當中,就做一個舞蹈編導。

视频全集|勇立潮头的歌者:《可凡倾听》陈明、沙宝亮专访(上)

童年的沙寶亮因為調皮而被父母送去學雜技,雖然訓練辛苦異常,也獲得了國際榮譽,但對他來說,自己真正喜歡的還是音樂。1988年,田壯壯導演的電影《搖滾青年》就講述了一位舞蹈演員從歌舞團辭職,尋求自我價值的故事。在偶然的機會下,沙寶亮在這部暗合了自己當年心路的電影中出演了一個群眾角色,一展活力四射的舞姿。那時在年輕人中十分風靡的霹靂舞成為了他轉型的一條通道。

沙寶亮:以前其實我們在最早的在中國做這個流行舞蹈的我們其實是第一批,第一批編舞。那些大的晚會,那些演出都是我們負責編舞蹈。包括那英什麼這些,基本上我們都給編過,包括明明姐那一會兒她做的舞蹈,也是第一時間就找我們,因為只有我們這一個隊伍,別人不會。

曹可凡:沒有任何的競爭。

沙寶亮:沒有任何的競爭,所以那時候我們是獨一份,所以特別忙,每天就是一編編十幾個舞蹈,就是這樣的。我是從那個時候開始進入這個行業,真正地進入這個行業,是從這個舞蹈編導和舞者開始的。

曹可凡:陳明是一個什麼機緣可以踏上做音樂的這樣一條路?

陳明:其實有點兒像現在很多的年輕人一樣,比如說到了一個時期,對自己未來可能有一個理想,那個時候我就很喜歡唱歌,我小時候也很喜歡唱歌,然後當時我哥,沒有上大學,後來他就進了歌舞團他彈吉他,然後就開始唱歌。然後去了西安的新蕾樂團,然後後來又到了北京的煤礦文工團,所以我當時覺得,我哥哥唱歌什麼我都特別的喜歡,我哥也說,你很有天份,說我的聲音很好,音色很好。我當時分配工作的時候,車間師傅沒有人要我,因為我是第一個熱處理女工被分進那個車間的,然後師傅說她來能幹什麼呀。後來我就覺得好像自己沒有用,所以我就覺得我應該要去做我理想當中,我能做的事,我喜歡唱歌。我哥哥就說,南方的音樂市場,當時是特別的好,說你要不然去深圳吧。就是這樣的一個機緣,我就一個人去了深圳,1990年的時候。

曹可凡:1990年深圳還是一個剛剛起步的一個階段?所以一到那兒之後,肯定跟你過去的生活環境大相徑庭了。

陳明:對,完全不一樣,當時一去深圳就覺得,是一個花花世界啊,什麼都沒見過,然後那裡的每一天晚上那個歌舞廳的那個表演,就跟我們的現在的一臺晚會一樣。大家真的是到了時候,歌手出來唱歌,大家在下面看,然後點歌。然後比如說一個時段唱完了之後,中間有休息的時候,人們會上來跳跳舞什麼的。所以我當時去到那兒,就滿懷著熱情和信心去的,但是忘了一個問題。因為深圳是講廣東話的,我不會說廣東話,我只會唱一首廣東歌《上海灘》,就會唱一首。然後到了那兒以後,就唱唱鄧麗君的歌。那後來就不行嘛,因為大家點的都是廣東歌,我不會唱,所以後來就買了很多的磁帶,天天在家就練,然後練廣東歌,然後練跳舞。這樣子一點一點地開始。

王冠:所以在深圳這一段時間是以駐唱為主?

陳明:對。

王冠:沙寶亮在北京也駐唱過,據說你們這一撥駐唱的都好厲害,有黃渤、吳秀波、楊坤、滿江。

沙寶亮:對,她剛剛在講,我覺得像過電影一樣。我們那個時候,當然我們是在北京,我當時也是在那個場子裡面是一個舞者,是一個跳舞的,伴舞。然後後來也是因為救場,說沙寶亮你替一首吧,我就唱了一首歌,然後那個老闆就說了,你就別跳舞了,你就唱歌吧。我那麼著開始唱的歌,那個時候我們那一批,我跟楊坤、滿江我們是一個梯隊的,就是在這邊。然後像吳秀波、黃渤,他們是另外一個場子的,我們基本上是兩個場子,然後就是兩撥人就是這樣子,經常一起交流。那個時候我們也經常去看其他的歌手,看黃渤他們的,黃渤他就特別會搞,他會搞那種嘉賓範兒,那種把場子弄得特別熱。

陳明:表演。

沙寶亮:吳秀波是一哥,駐唱的歌手。

王冠:是因為他長得帥嗎?

沙寶亮:他唱得也好啊,唱得也特別好。

曹可凡:一個開放的年代,讓他們不同身份不同背景的人,跑到同一個地方,寄託他們的音樂夢想,用音樂來表達他們對生活、對時代、對未來的那種感慨。你看過了二十多年,每個人都卓有成就。所以當你們如果今天大家再聚在一起時候,會特別懷念那個階段嗎?

沙寶亮:非常懷念,因為我們這一些人大家到一起的時候,不聊現在,也不聊以後,基本上是聊從前。因為那個時候我們是有情懷、有夢想的,然後大家都是在這個追逐夢想的道路上,就是施展各自的能力,包括自己的音樂,包括自己的社交,包括各個方面,都是在一個往上衝的這樣一個階段,所以大家那個時候,我們也非常團結,就是在一起,特別你要有什麼新歌了,大家都去捧場的,都是相互地給予力量,比如說那個時候,誰沒活兒了。

陳明:互相介紹。

沙寶亮:幫你介紹,來哥們兒,我這個有特好的朋友,唱歌唱得特棒,然後介紹過來,就大家互相地幫助。然後沒地兒住了,不行先住我們家去,哥幾個在家裡搭個地鋪一住住好幾個月,那種情感。

曹可凡:住好幾個月?

沙寶亮:對啊,以前楊坤、滿江什麼的,我們都在一起住過,就是搭個地鋪,一個小單人床,地下一個,大家天天唱完歌回來以後,喝個酒、彈彈琴、寫寫歌,這種的。然後早上起來,5點多了,該睡覺了。

王冠:5點多該睡覺了。

沙寶亮:然後起來以後就去排練,我覺得到現在為止,我也特喜歡排練你知道嗎。排練就是練習你的唱,你對音樂的一種,和樂隊的一種配合,所以那個時候我覺得,就像一塊海綿一樣,放在水裡面以後拼命地去吸,吸食那些營養,有用的東西,都在那個時候,我覺得是那樣一個儲蓄的這樣一個過程。

王冠:回憶了這麼多,我想知道當時你們唱什麼歌最多,幾個兄弟在一塊兒?

沙寶亮:我就記得我和楊坤經常唱一首歌,有一首歌叫《想哭就到我懷裡哭》,那一會兒特別好聽。

曹可凡:來,我們歡迎他。

沙寶亮:真唱啊?

曹可凡:真唱,你還準備假唱啊。

END

视频全集|勇立潮头的歌者:《可凡倾听》陈明、沙宝亮专访(上)
视频全集|勇立潮头的歌者:《可凡倾听》陈明、沙宝亮专访(上)

↙↙點擊“閱讀原文”觀看視頻全集(上)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