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知道花瓶中隱藏著寶藏,卻沒人敢打破它丨《西藏生死書》11

都知道花瓶中隐藏着宝藏,却没人敢打破它丨《西藏生死书》11

都知道花瓶中隐藏着宝藏,却没人敢打破它丨《西藏生死书》11
都知道花瓶中隐藏着宝藏,却没人敢打破它丨《西藏生死书》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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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藏生死書》 第11課

索甲仁波切·講述

- 你有勇氣打破心防嗎?

-

當你徹底瞭解你的心性和上師的心性並無分別時,你和上師就永不分離,因為上師與你的心性是合而為一的,總是以它的真面目呈現。還記得我小時候看到左頓喇嘛過世的情形嗎?當他的上師應請來到他的病榻時,他說:“跟上師之間是沒有距離的。”就像左頓喇嘛一樣,當你體悟到上師和你不可分離時,心中就會生起強烈的感恩心和敬畏心,敦珠仁波切稱之為“知見皈依”。這是從看到心性的知見而當下產生的恭敬心。

此外,蔣揚欽哲仁波切還時常在教我佛法和替我灌頂時傳示心性給我,後來,我也從其他上師接受到心性的傳示。在蔣揚欽哲仁波切圓寂之後,敦珠仁波切非常疼愛和照顧我,我當了他好幾年的翻譯員,因而開啟了我人生的另一個階段。

敦珠仁波切是西藏最有名的大師、神秘家、學者和作家,我的上師蔣揚欽哲仁波切經常提到他,讚美他是一位非常出色的大師,也是蓮花生大士在這個時代的化身。因此,雖然我不曾親近過他,卻非常尊敬他。在我的上師圓寂之後,我年方二十出頭,有一天,我前往喜馬拉雅山中的卡林邦去拜見敦珠仁波切。

在我到達他的寺院時,他一位最早期的美國學生,在那兒受教,因為沒有好翻譯來說明心性的教法,她正為此苦惱。敦珠仁波切一看到我進來,就說:“噢!你來了。好得很!你能幫她翻譯嗎?”於是我就坐下來,開始翻譯。一坐就是一個小時,他的開示無所不談,令人讚歎。我很受感動,也獲得很多啟示,不禁潸然淚下。我知道這就是蔣揚欽哲仁波切的意思。

不久,我就請求敦珠仁波切對我開示。每天下午,我都會到他的住處,與他共度幾個小時的時光。他的個子矮小,法相莊嚴,雙手細滑,溫柔如女人。他留著長頭髮,像瑜伽師般地紮了髮髻;他的眼睛炯炯有神,帶著神秘的幽默感。他的聲音充滿慈悲,柔美而稍帶嘶啞。敦珠仁波切總是坐在鋪著西藏毛毯的矮凳上,我就坐在他底下。我永遠不會忘記他坐在那兒的模樣,向晚的陽光,就從他背後的窗子灑了進來。

有一天,當我正在跟他學法和修行時,我有了最驚人的經驗。過去我學到的一切教法,似乎都發生在我身上,周遭的一切物質現象全部消失了,我非常興奮,喃喃地說:“仁波切,……仁波切……發生了!”他彎下身來,充滿慈悲的臉龐令我終生難忘,他安慰我說:“沒有關係……沒有關係。不要太興奮。它終究既不是好也不是壞……”驚奇和喜悅讓我渾然忘我,但敦珠仁波切知道,雖然美好的經驗是禪修過程中很有用的里程碑,但如果有任何執著,它們就會變成陷阱。你必須超越它們,進入比較深層而穩定的根基:他充滿智慧的話語,就將我帶到那個根基。

敦珠仁波切以他的教法,一再啟發學生體悟心性;他的話點燃真切經驗的火光。多年來,每天他都會教我心法,這種教授方法稱為”指出”法。雖然我已經從我的上師蔣揚欽哲仁波切學到重要的教法,在我心中播下了種子;但施肥灌溉、讓它開花的卻是敦珠仁波切。當我開始傳法時,是他的典範啟發了我。

心與心性

生和死就在心中,不在別處,這種教法至今仍具有革命性的佛教智慧。佛教認為心是一切經驗的基礎,它創造了快樂,也創造了痛苦;創造了生,也創造了死。

心有很多層面,其中的兩個比較突出。第一是凡夫心,西藏人稱為sem。有位上師如此下定義:“擁有分別觀念,擁有相對觀念,會執著或拒絕外物的心,就是凡夫心。基本上,它會與一個‘其他’相結合,與‘某種事物’相結合,有觀察者與被觀察者的對待關係。”sem是散漫的、相對的、思考的心,凡夫心只能與一個投射的、假想的外界參考點互相作用。

因此,sem就是會思考、謀劃、欲求、操縱的心;會暴怒的心;會製造和沉溺於負面情緒和思想的心;必須持續以分割、構思和凝結經驗等方式才能肯定、確認其“存在”的心。凡夫心不停在改變,也始終受到外在因素、習氣和制約行為的影響,上師們把sem比喻為風口的燭火,被風吹來吹去,無法穩定。

從某個角度來看,sem閃爍不定、執著、不停地干預別人的事;它的能量都耗費在向外投射上。有時候,我把它想成墨西哥的跳豆,或在樹枝間不停跳動的猴子。然而,從另一個角度來看,凡夫心卻有一種錯誤而遲鈍的穩定性;一種模糊而自我保護的惰性;一種習氣深重像石頭般的頑冥不靈。sem像詭計多端的政客那麼機巧,疑神疑鬼,不相信別人。蔣揚欽哲寫道:“擅玩欺騙的遊戲。”我們就是在這種混亂、迷惑、沒有規律、反覆無常的凡夫心作用下,不停地變化和死亡。

另外,我們還有心的本性,也就是心的底蘊,是永遠不受變化或死亡所觸及的。目前,它就隱藏在我們的心中,在sem中,被我們急速變化的心念和情緒所矇蔽。就好象一陣強風可以把雲吹走,露出光芒四射的太陽和廣闊的天空,在某些特定的情形下,某種啟發也可以讓我們揭開且瞥見這種心性。這些靈光一現固然有許多深度和程度,但每一種深度和程度都可以帶來某種瞭解、意義和自由,因為心性就是了解的基礎。西藏語稱為我rigpa,是指當下明智、清晰、輝煌和覺照的本覺。它可以說是知識本身的知識。

請不要誤以為心性只有我們的心才有,事實上,它是萬事萬物的本質。我們要一再地強調,體悟心性,就是體悟萬事萬物的本質。

歷史上的聖人和神秘家,用了不同的名詞來修飾他們的開悟境界,給予不同的面目和詮釋,但基本上,他們都是在經驗根本的心性。基督教徒和猶太教徒稱為“上帝”;印度教徒稱為“我”、“溼婆”、“婆羅門”和“毗溼奴”;蘇菲教徒稱為“隱藏的性質”;佛教徒則稱為“佛性”。所有宗教的核心,都肯定有一個基本的真理,而這一生就是演化和體悟這個真理的神聖機會。

我們一提到佛陀,自然就會想到喬達摩·悉達多太子,他在公元前第六世紀開悟,也在整個亞洲傳示百萬人口修持精神之道,即現在的佛教。不過,佛陀還有一個更深遠的意義。任何人只要從愚痴中完全覺悟,並打開了他的廣大智慧寶藏,都可以稱為佛陀。佛陀就是徹底根除痛苦和挫折的人,他已經發現了恆常不死的快樂與和平。

在這個多疑的時代裡,對大多數人來說,這種境界似乎就像幻想或夢境一般,是我們所無法企及的。我們必須牢牢記住,佛陀是一個人,與你我無異。他從來不說他是神,他只知道他有佛性——開悟的種子,而且任何人也都有佛性。佛性是每一個生命體與生俱來的權利。我常常說:“我們的佛性,就像任何一位佛的佛性那麼好。”這是佛陀在菩提迦耶開悟時帶給我們的好消息,很多人認為這個訊息極具啟發性。他的訊息——一切眾生皆可成佛——帶給大家無窮的希望。透過修行,我們也可以開悟。如果不是如此,那麼自古至今無數開悟的人們都不可能辦到。

據說,當佛陀開悟後,他最想要做的是顯示給大家每個人都有心性,要大家完全分享他的體悟。但他也遺憾地知道,儘管他無限慈悲,我們還是很難開悟。

即使我們也像佛陀一般具有佛性,我們卻未看出來,因為它被我們的凡夫心包得密不透風。試著觀想這裡有一隻花瓶,瓶內的空間與瓶外的空間一模一樣,卻被脆弱的瓶壁所分隔了。我們的佛心被包在凡夫心的瓶壁內。當我們開悟時,就好象花瓶破成碎片,“裡面”的空間與“外面”的空間結合為一。它們合而為一:當下我們才發現,它們從未分離也並無二致,它們是永遠相同的。

都知道花瓶中隐藏着宝藏,却没人敢打破它丨《西藏生死书》11
都知道花瓶中隐藏着宝藏,却没人敢打破它丨《西藏生死书》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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