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歸荷處,與荷結緣……

記得在清華學習的時候常常去荷塘月色。
情歸荷處,與荷結緣……

荷塘月色是我與荷結緣的月老,早年讀朱自清的名篇《荷塘月色》,曾經不止一次地想象:那條煤屑小路的幽僻、寂靜;那荷塘四周不知名字的樹木,是怎樣的蓊蓊鬱鬱,陰森寂寥,柳枝是怎樣的柔韌婀娜;那荷葉又是怎樣的繁密,出水高聳,亭亭玉立;那荷花許是姿態各異,盡顯秀色,荷香隨風飄蕩,不絕如縷。尤其荷葉波動疾如閃電,月光清幽如流動的輕紗薄霧,那青霧輕紗,那雲天淡淡,是一種別緻的藍嗎?那樹影奇異的形狀,如畫如樂;那樹縫裡的燈光沒精打彩,似瞌睡的眼睛;只有那不絕如縷的蛙叫蟬鳴最為熱鬧。
情歸荷處,與荷結緣……

許是它們叫醒了月夜裡的荷塘。荷塘四周與荷塘景物,都在朱老先生的筆下活了起來,成為生長著的流淌著血液,張揚著活力,又氾濫著喜怒哀樂的生命體。那月下荷塘的清幽、朦朧、恬靜之美,誘惑著我對於蓮荷的痴痴嚮往。在清華學習那兩年,創作之餘朱自清筆下的《荷塘月色》成為我課餘時間最常光顧的地方,是有了閒情逸致時必然要赴的不請之約。散步、賞荷、休憩,無論是荷葉田田的盛夏,抑或是秋季豐盈的蓮蓬,或者寒冬枯而不凋的殘荷,都是我要去荷塘月色的動力,我無理由地喜愛著荷塘月色。荷塘月色因朱自清而得名,當年老先生月夜到荷塘散步走的是一條幽僻、寂靜的煤屑小路。而我走的是一條現代的鋪了青石板的寬敞大道。時代賦予我們每個人的道路是那樣的個性鮮明,人生之路雖然坎坷曲折,禍福相倚。生命伴隨著時代而生動,而精彩,責任和義務更是在時代的絃樂中張揚和永恆。在清華學習的日子裡。或賞荷品荷,獨處尋幽;或尋找靈感,沉思漫步;或三兩好友,觀賞荷花;或一二知己,品味荷韻。

情歸荷處,與荷結緣……


荷塘月色留下了多少足跡,亦是記不清了。也曾效仿朱自清老先生“一個人在這蒼茫的月下,什麼都可以想,什麼都可以不想,”的自由。也不用理會“白天裡一定要做的事,一定要說的話,……” 只是受用無邊的荷塘月色。

嫋娜的花兒星星點點,如粒粒明珠;田田的荷葉亭亭的高挑地立於水面之上,像極了女孩飄舞著的裙裾;曲曲折折的荷塘月色,徐徐清風送來縷縷暗香,真如碧天裡的星星,又如剛出浴的美人。風,送來縷縷暗香,霧,薄薄的輕籠了密密的肩並肩齊挨挨的荷葉。清風過處,荷花微微顫動,放眼望去,宛若一道道凝碧的波,而此時的荷葉卻更見風致、優雅。
情歸荷處,與荷結緣……

荷塘月色觀荷、品荷,不同的季節,我有不同的審美與閱讀。四季更迭,給予了蓮荷非同尋常的魅力交替。不知從那一刻起,蓮荷已經在我靈魂深處紮根、發芽,結出了聖果。成為我繪畫藝術生涯中一個活著的聖靈,一種信念,一種渴望,一種不解之緣,一種探尋與求索。

情歸荷處,與荷結緣……

“荷”與“和”、“合”諧音;“蓮”與“聯”、“連”諧音。獨立自尊而不可褻瀆。

荷花給予人的思考,遠比它作為植物本身的意義深邃。

賞荷,品荷,畫荷。不知從那一刻起,已成為我繪畫藝術生涯的一部分,亦是我生命之中堅韌蓬勃的力量源泉。

她盛開時,靜靜地燦爛、暗香,凋零時,默默地收斂、優雅。

一支拙筆,雖難以畫出蓮荷之高貴聖潔,“出汙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的品質,以及水清泥厚,所給予荷花的四季不朽之魅力。

然而,歲月浩浩,生命不息,奮筆不止。

“風送暗香清切遠,墨潤水鄉蓮荷魂。”與荷結緣,是偶然,也是必然。

蓮荷,在我心目中早已是流淌著血液,蓬勃著靈魂的生命體,是值得我傾盡一生之筆力,去熱愛,去描繪,去潤澤的聖潔之物。

情歸荷處,與荷結緣……


楊詠墨寫於清華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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