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扎克伯格的高中同學,如今回國創業獲九合、達晨,GGV投資

他是扎克伯格的高中同學,如今回國創業獲九合、達晨,GGV投資

秦 軒

導讀:

社區私人儲物,這個在中國看似冷門的行業,在美國,香港已有成型的模板公司,迷你考拉倉在國內專注於此,並在這個行業做到了數據第一,GGV,九合、達晨相繼投資。

迷離考拉創始人秦軒,是舵舟訪談的第三位85後華人歸國創業者,他們身上都帶有濃厚的務實的色彩,他們冷靜的看待商業,自成一個流派。他們有更長期的眼光看待商業,並更看重關於團隊的精耕細作,文化價值觀的建設。

出生日期:1985年6月18日

畢業院校:哈佛大學

出生地:南京

星座:雙子座

經驗是要通過栽跟頭,

才能總結出來

秦軒:我11歲跟隨父母去美國定居,後來回國,並不是因為迷你考拉這個項目,我當時是跟著美國高朋(Groupon)回來的,之前我在美國做諮詢、投資。回國的原因,第一,我有點故鄉情結,我從11歲離開,就一直想回來;第二,我喜歡挑戰,我想回國闖一闖,看一看。

他是扎克伯格的高中同學,如今回國創業獲九合、達晨,GGV投資

秦軒早期與父親在美國

我是一個耗不住的人,13歲想學法語,我就跑到法國待了一個月,大學時我就對創業感興趣,打工一輩子看到得頭,比較無聊,創業你可以用自己的手,從0到1創造一個東西,非常能體現自己的價值。

但說實話,剛畢業對於如何著手創業,心裡沒底。當時可以選擇做諮詢,投資,對沖基金等等,但我覺得諮詢跟商業離得最近,就入職了麥肯錫。後來做了一段時間,發現也還是離得挺遠的,因為你服務的都是大公司中間的某一個小板塊,你看不到整個從0到1的過程。但在做諮詢的過程中,一些思維模式,我覺得還是挺有用的。

第一,特別開放的工作氛圍,鼓勵人充分的發揮出來。我們工作模式是4-5人一個小組,我們會跟標的公司的整個部門融在一起工作。即使你才剛畢業,公司也會給一個很重要的板塊去做,我們當時很努力,並不是因為老闆逼著我們,是我們對這件事很感興趣,覺得這件事情是屬於我們自己的,我們的領導不是在做監督,他是做賦能的。

第二,做諮詢,最重要的是要為對方著想。其實很多時候,特別是很大的組織裡,想要把事情真正落實,最重要的是,大家的心要聚在一起,思想統一,做事方式統一。我們在做諮詢的時候,非常特別注重這點,因為我們本來就是外來的,很容易受到排斥。在進入工作前,聽別人說,是第一步,然後一起溝通,梳理,統一方向,其次,在各個層級之間達成一致,這樣的話,我們的工作才可能有成果。

第三、麥肯錫做的很多都是戰略諮詢,在怎麼樣做戰略規劃方面,積累了相關的經驗。這三個方面,現在都能用得上。

而問題在於,我們這些沒有商業實戰經驗的畢業生,就給別人去做戰略規劃,是有點bug的。我為什麼離開麥肯錫,第一,剛剛我說的那種是理想狀態,但我們畢竟是乙方,就算你做得再好,客戶也不一定完全配合。當然,責任不在客戶那邊,是我們要做改變,但不一定每次你都可以成功,到最後,你做的工作就有可能沒有長期的效果;

第二,其實很大層面上,不太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當時挺迷茫的,比如說做銷售體系吧,但我自己沒做過銷售,怎麼做銷售售的激勵呢?

我現在回頭看,你的領導,和領導的領導,他們是有經驗的,他們會確保你沒有走出框架,你其實是在用你的所有的情商、智商,讓服務往更好的方向走,他們是這麼保證效果的。但對於我個人而言,還是必須要走出來,因為你在那個賽道里,永遠有人幫你把關,但你還是不知道到底是對是錯,因為經驗是要通過栽跟頭才能總結出來。

高朋中國創業記:沒有想清楚,

跑得再快也不行

後來,我一個在美國高朋的朋友,告訴我他們要進軍中國市場了,我就跟著高朋來到中國,這個過程挺有意思的,特別好玩。那個時候,沒人跟我們賦能很多信息,我和很多同事,都是第一次管理這麼大規模的團隊,也不知道如何去把控,只能自己摸索,但我們當時很有憧憬,很想做好。

我們的擴張速度特別瘋狂,1天之內,你可能要面試幾十人、上百人,可能一週內,你要塑造40-50人的團隊,下週就要開始在這個城市運營,你再去開另外一個城市,千團大戰最瘋狂的時候,就是這樣的速度。其實那時也覺得很神奇,有一家公司會有這麼大筆的投資,這麼快速的在中國擴張。人數的感官刺激是最直觀的,你不斷的招人,很快有些人你都不知道名字了。

舵舟:2011年,你才26歲。

秦軒:對,第一次帶領銷售團隊,不知道怎麼搞,就自己買了4本關於業務團隊管理的書,在回國的飛機上讀。我之前做諮詢、做投資,是不需要帶大規模團隊的,那就現學現用。

那時一心想把事情做好,其實不是為了公司,當時公司的文化傳導、賦能做得很一般,努力工作是為了自己的成就感、成長。我在高朋一年多時間,負責蘇皖區6個城市,團隊大概近200人。對於我來說,這段經歷最有意思的是,有機會把自己的想法付諸實踐吧。

舵舟:你把自己的哪些想法付諸實踐了?

秦軒:一個團隊該怎麼去帶?團隊應該是什麼樣的氛圍?應該用什麼樣的人?這些關鍵方面吧。有意思的是,我發現自己和別人搭建團隊,真的很不一樣,也是因為整個公司沒有很統一的的文化價值觀,所以,給了我們各個地區機會。

我們團隊相對踏實、務實,業績不是最好的,基本排在前三、前五,跟靠前的團隊相比,狼性是不夠的,我當時就感覺到,自己很明顯的缺陷——怎麼去塑造一個更狼性的團隊。比如說,當時我們團隊的單子質量還行,但是別的部門,一個單子就能幹掉我們三分之一的流水。我的團隊氛圍非常好,大家都會努力去做事,但還說不上拼,但我不知道如何才能讓大家拼起來。

2012年、2013年,高朋中國開始走下坡路,後來被吸收到騰訊內部。這個項目沒做好,有很多原因:

第一,高層非常混亂,方向不一致,分成北中國和南中國兩套體系,而且互相不溝通,中間的經驗思路的共享都很欠缺。好像南方是一幫德國人在管,北方是騰訊的人來管,我們幹到最後,才開始認識一些北京的人,最主要的問題還不在於封閉,是高層沒有互動之後,我們對於方向不確定性。

第二,戰略層面的思考與同步,非常欠缺。比如我們要做成什麼樣的公司?什麼樣的合作商戶是我們比較重視的?我們平臺特色是什麼樣的?我們每個城市就是開、開、開,做業績,似乎就這麼簡單、粗暴,業績不分顏色,到最後成為一個很明顯的問題。

第三,價值觀和賦能不存在。每個區域獨自幹活,沒有統一的價值觀和文化、培訓體系、管理體系。就導致區域負責人個人能力很強,那就很強。區域負責人的個人能力差,那就做得很差,這中間沒有集體的學習、提升、總結,好多人是在單打獨鬥,1+1沒有大於2。

我覺得真正牛逼,是那些可以讓1+1大於2的組織、企業,讓不是全才的人,發揮出比全才更牛逼的力量,這個才是核心。而我們找的是一些相對全才的人,讓他們自己發揮出來,這就是問題。

好在我們當時選人,都是學歷背景、幹勁、價值觀比較好的人,即便沒有太強大的管理,也沒有出現什麼亂七八糟的事兒。但還是很遺憾,最大的遺憾就是高朋是帶著野心來中國的,當時品牌那麼強勢,騰訊的加持,讓大家都信心滿滿。

很多人是對高朋有期待的,因為它是鼻祖,從美國來的。有些業務很棒的銷售,慕名要加入我們,一些商鋪不接受跟其他家合作,他就是願意跟我們合作,我覺得這已經是天然的優勢了。當時的對手們美團,拉手,都沒有這種優勢,很多人期待高朋可以在中國,做不一樣的事情,但我們不僅時間上比別人晚兩年,也沒有什麼創新。

可能當時驅動著Groupon背後的理念是這樣的,就是要比別人要快。它在美國的經驗就是這樣,因為它比別人起步早,得到了資本支持,品牌的認可度都比別人強。不太需要設及打法,和非常細節的戰略思維。它乾的猛,就一定可以成。但當它做國際化的時候,首先戰場就很多,敵人多了,維度也多了。

如果你晚來一個市場兩年,打法、積累和別人沒什麼差異,光憑資本能力,品牌光環,是支撐不了很久的。有的時候,你做一個互聯網企業,你不想國際化,也得國際化,你不想盲目擴張,你也得擴張,它是不得而已的事情,這在互聯網公司,是很常見的。最遺憾的事情是,戰略沒有想清楚,壁壘和優勢沒有想清楚,方法論、制度、賦能、文化沒有想清楚。

實踐創業的想法,

深耕一個長期的市場

舵舟:2012年,你開始做迷你考拉?

秦軒:我當時跟兩個大學同學一起考慮創業,後來,一個因為家庭原因離開,另外一個,因為老婆意外懷孕,3個月就退出項目。我們當時看了三個方向,最後選擇倉儲的原因是:第一,這個市場看得見、摸得著,確實空缺;第二,確實在創造社會價值,把閒置空間利用起來,讓大城市的流動人口,可以有更好、更靈活的選擇;第三,這對用戶長期有價值的,30-50年之後,這個行業依會存在,只要客戶體驗好,它會成為一個長期的品牌。

當時也很迷茫,比如怎麼去做一家互聯網創業公司,我是沒概念的,懵懵懂懂就開始了。其實,我的創業,整個都是在摸爬滾打,我沒有覺得很快,或者很舒服就把事情搞懂了。首先,方向怎麼選?你在這個賽道的定位是什麼?你應該怎麼去做這個市場?然後,先做哪個板塊再做哪個板塊?其次,怎麼找到合適的團隊?怎麼讓團隊高效做事,能夠相信這件事情?包括融資,包括公司節奏應該怎麼樣去把控?這都是問題。

我們早期不是做社區相關的,就是大型倉儲,很像美國的模式,那個更像生意,而不是一個長期運作可以佔領市場的方式。不那麼貼近用戶,需要用戶開車把物品送過來,那個項目做了三年,後來就賣了,當時真的很傳統,就是在摸索,我們也沒怎麼融資,就在剛開始的時候,融了九合的300萬融資。

那個業務,開第一個門店的時候,很快就有客戶了,很快就可以養活自己,之後就持續賺錢,我們接著開了第2、3、4、5個。但是呢,當你越開越大的時候,你發現:第一,這種集中式容易管理,對於中國用戶不是最方便的,中國消費習慣不同,美國開個車5公里很正常,中國消費者不是這樣的。

第二,這種模式可規模化的速度太慢了,是一個生意,但我創業不想只做一個生意,我還是想做一個可以塑造一個行業的,一個更有想象的未來。後來,我們測試了幾種模式,其中一種,就是社區化的,貼近用戶的——百米之內智能存儲。概念就是在你家身邊,很方便,你有任何的需求,不管是搬家這種短期的,還是家裡東西太多,想要有家外的存儲空間,這種長期的,都可以用。

我們發現用戶對這個模式挺認可,很多用戶一存,就會存比較長的時間,這種模式在更少的資金支持下,可以很快規模化,把服務帶到每個用戶的身邊。因為它顆粒度更小,擴展的門檻更低。2016年,我們開始做這個模式。

舵舟:物品儲存這個需求有大呢?就像我,我覺得我沒有東西需要在你這存。

秦軒:你可能現在沒有,但未來1-2年,你會遇到這種場景。在美國,這是一個很大的市場,美國很多人都住別墅,他為什麼要存東西呢?美國的需求分幾個大的類別:1、搬家,包括城市之間的搬家和城市裡的搬家;2、裝修;3、出國;4、學生畢業之後,包括學生的出國;5、中小型企業;6、釋放家庭空間。

這幾類需求,基本都跟社會流動性相關,那回到國內,比如北京3000萬人口,每年有幾萬戶人在搬家,不是你每次搬家都要存儲,但你搬5次家,或者搬10次家,這中間你就會產生一次存儲的需求。

比如說你換房子,中間有空檔期,或者你的新房子裡,有些傢俱放不下,有些東西不太適合搬過去;或者你現在在北京工作,以後你要到上海工作,那你不太可能把整個家的東西,馬上都運到上海。等你在上海站穩腳,可能房子大了,你再把東西運過去。

北京,每年有幾十萬人出國,出國之後,你的東西怎麼辦呢?以前很多人就放在自己家裡,這肯定不是一個高效的方式。你可以每個月花小几百塊錢,把這些東西存起來,你的房子就可以對外出租了,你回來的時候,再把這些收回來。

舵舟:北漂,買的傢俱一般都是一次性的,如果有一天我流動了,我就全扔了,對我來說,再買一套代價不高。可能有一種場景,結婚了以後,前女友的東西可以存著。

秦軒:也許有這種人,但這是小眾需求,大眾需求還是存物品,你可以把傢俱都扔了,但如果你要被外派到深圳工作6個月,你的衣服總不能都扔了吧。大多數人,還是有1-2個衣櫃的衣服。我不是個特別注重穿著的人,但我的衣服1-2個搬家紙箱肯定是不夠裝的。

舵舟:香港的電影裡,有這種儲物的情節,我感覺你們會慢慢做起來的,以前我們都在討生活嘛,不太注重生活質量,等我們開始注重生活質量,就有很多東西,不願意那麼糟蹋了,會找一個很好的地方把它儲存下來,就像你說的,可能過兩年我有需求了。

秦軒:我說的兩年後,不是說你的生活品質在這兩年內會變得更高,我覺得是當你不知道有這個服務,你想不到去用,但當你知道了,到了一個時間點,你就會發覺這個需求了。

舵舟:你們現在有多少用戶,北京?

秦軒:我們現在走小區的模式,在北京將近200個小區布點了。

舵舟:付費用戶規模呢?

秦軒:每一個小區,最少10到20個用戶,比較大的50-100個用戶,平均下來,每個小區小几十個用戶。全國大概小几萬付費用戶。

舵舟:融了幾輪了?

秦軒:三輪,2015年,融了GGV,是A輪,然後達晨的A+,最近一個美元基金的B輪。

舵舟:從融資數據來看,資本市場都非常看好你們

秦軒:他們可能覺得這個市場,未來是比較大的潛在市場,一旦做起來了,也是個挺長久的生意,壁壘也有。現在我們佈局了5個城市。我們的階段性目標,要把倉庫的顆粒度,做到平均距離200-300米之內,最遠距離大概在500-600米之內。我們現在北京有200個點位,可以做到一公里之內有一個存儲點,現階段,我們會開始做一些線上宣傳,做一些獲客傳播。

創業總結:只有創始人越來越牛,

公司才會越來越牛

他是扎克伯格的高中同學,如今回國創業獲九合、達晨,GGV投資

舵舟:你們現在在行業算跑得快的嗎?

秦軒:我們在這個行業裡肯定是第一。但這不是一個炫耀的資本,如果把這個行業的發展比成百米賽跑,我們最多也就跑到了一兩米。而且我是創始人,我最清楚在過去的路程中,我們犯過無數錯誤,中間非常的痛苦。

第一個總結,在戰略層面,一定要強迫自己想清楚了。你的目標是什麼,怎麼達成,最終的格局是什麼樣的?不是說你想清楚了,世界就不會變了,世界是不斷變的,你的思考也要不斷迭代。但如果你開始做之前沒想清楚目標和路徑的話,那你一定不知道怎麼把這個事情做對。

第二個總結,痛苦的事兒,早點面對。比如你已經開始幹了,或者你找到了一個爆發點,但你沒有想清楚後面的事,那就得儘快想,這個痛苦早點面對,比晚點面對好。我早期一個很大的問題,就是不願意去面對痛苦。比如說戰略到底夠不夠清楚,自己能否長期立足?有時你心裡很早就有疑惑,但因為短期有壓力,同時,不願意去面對失敗。這點教訓,對我來說,太深刻了,我覺得可能不止我一個人,很多人都有共性。

在人上,也是一樣,比如說我們早期用了一個業務leader,發現他文化封閉,業務規劃不是很細,比如說這個月目標三百,你問三百怎麼達成?他有一個簡單的答案,往深裡問,你會發現分解是落不到地的,早期的時候,我會說服自己,這個是OK的,嘗試從他的角度去理解,可能傳統背景是一部分原因,可能有些板塊,比如數據化、規劃能力不是他的強項,那我幫他去彌補。

互相補位,在團隊裡肯定是要的,但也需要知道底線在哪?後來那個人被驗證是不合適的,只是拖的時間更長了,動作慢源自於兩個方面,第一,怕對對方的理解不夠,第二,怕變動對團隊造成不穩定。但實際上,往往時間拖得越長,結果越差。所以要早一點面對,你不想面對的事情。

第三個總結,創業沒有界限分明的黑與白。有很多經驗梳理出來,就會變成原則性的東西,但在創業的現實裡,原則都是有例外的。

比如說開人要快,招人要慢,但在實際過程中,企業發展速度就在那裡,你面臨的情況是招不上人,事情沒人幹,那麼你只能妥協,快點進人。你開人要快,可把人開掉後,你的短期業績怎麼處理?甚至會影響團隊內部的整個接受度。這裡面有N多事情,需要一邊經歷,一邊總結。

第四個總結,分析問題,要分析到本質,有些看似是問題,實際是現象。比如,我遇到過一些管理者,他非常堅定的喜歡某種人,不喜歡的類型,就非常排斥。他覺得一個人有問題,但當你問這個人什麼行為,讓你覺得有問題了?他說不出來,或者他說不夠努力。那為什麼不夠努力?背後是什麼原因?是他不知道目標,還是他不知道怎麼可以做得好,還是他就是沒有意願度,就是懶,還是他忘了?

有時候分析之後,發現是組織、管理者自己的問題,很多時候團隊沒有發揮好,不是員工的錯,是管理者的錯,包括對員工該有的要求,讓團隊發揮到最好的狀態,這是管理者的義務。你作為管理者要考慮,在人人都不完美情況下,怎麼讓團隊走到一起去,統一步伐達到你想要的結果,這個要想清楚,不是含糊就可以過關的。

創業公司很順的時候,有的東西可以含糊過關,因為爆發式增長的背後,亂一點就亂一點。但任何的企業都會遇到瓶頸期,那在這個瓶頸期,怎麼讓團隊達到統一的目標,這個是管理者應該要思考的。

第五個總結,找團隊成員,價值觀是第一位。價值觀分很多層面,最基礎層面是誠信,簡單,然後是對自己的有要求的人。最重要的是,要有主人翁意識,主人翁意識退一步,是責任心,但我覺得主人翁意識比責任心要求要更高,責任心可能是我站在我的角度就行了,主人翁意識要求的是站在團隊和他人的角度。

另外,創業公司裡,開放心態很重要,千萬別認為自己是最棒的,因為你肯定不是。

舵舟:你的缺陷在哪兒?

秦軒第一,怎麼去打造真正最有戰鬥力的一個業務團隊,把每一個人的價值和能力發揮到最大。從2011年到現在,我還在摸索。我還不能夠形成一個讓我覺得可以打個80-90分的方法論體系。現在,迷你考拉的團隊很不錯,但我覺得還需要加強。

我對自己還不滿意。在激勵制度方面,我經常會讀東西,也跟一些創業者朋友討論,我之前聽過挺有意思的,永輝超市用的合夥人制,每個店找出三個核心人物,相當於是小創業者,他們佔有一定股份,比如說30%的股份共享,跟績效相關的,我覺得這個就很有意思。

現在的90後和以前不一樣了,我覺得要不斷地從強管理式模式轉,變成激勵為主的管理模式,這背後需要去塑造價值體系,把能幹的人發揮好。如果你能把能幹的人發揮好,你就一定可以吸引更多能幹的人。

舵舟:你不會講很有趣的話,可能在讓你的團隊去理解你們的事業上,稍微來說不佔優勢。

秦軒:我覺得這是有可能的,我不是那種見第一面,就能搞定別人的人,或者聽到我一個演講之後,就覺得很Hi。我們的團隊更多的是靠長期走過來,不斷建立信任。團隊在一起信任最重要,第二,大家相信共同做的事情,是有價值的。

現在人也都不傻,如果你的夢想是真的,大家都可以感覺到,不需要很浮誇的語言。我會想得更長遠一點,現在在做的事情,就是在積累,其實不管是企業也好,還是個人也好,都不是一天的事情,就算你一天的業績做的非常非常牛,但如果沒有底蘊在,你是不行的。

我從來沒覺得自己是天才,不說就懂。但我比較擅長把不會的事情學會,甚至我不擅長的東西,我都可以學會一些,至少懂一些,這就是積累的一個過程,時間長了,公司就會越來越牛,

其實只有創始人越來越牛,公司才會越來越牛。

舵舟:我聽說扎克伯格是你的高中同學?

秦軒:其實我們離得很遠的,他比我們大兩個年級,只是上同一個電腦班。他確實挺牛的,上大學之前,微軟給他100萬賣他當時做的一個音樂軟件,他沒接受去上大學,你想這是多少人的夢想,能夠作出這樣的決策,就挺不一樣的。上了兩年大學,就輟學去做Facebook,我覺得這兩個都很牛。

舵舟:我老問別人,如果你的夢想實現不了怎麼辦?但我覺得你這個事是一定能成。因為你它是一個慢慢的,積累的事兒,它不是一個賭博。

秦軒:我確實不是那麼快,當時創業選項目的時候,我也沒有想要選擇賭性太大的,我不想第一次就輸得太慘,到後面就沒辦法持續再幹了。其實我當時的認知有點問題,我的家庭很平常,爸媽是教授,都沒什麼積蓄,所以我做這個公司的原則,就是最多把自己打工賺的錢投進去,不會要我爸媽的錢,一分錢都不會要。

但其實後來我的認知稍微有些調整,現在的創投圈非常活躍,2011年,我回中國的時候,找融資沒那麼容易。現在,你這個項目死了,你如果是個比較牛的人,靠譜的人,再做一個靠譜的項目,還是有人願意投你。

舵舟:你預計你這個項目什麼時候是一個節點?

秦軒:我們希望未來2-3年之內,可以上市,或者至少有這個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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