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高本《紅樓夢》後四十回的利用價值

由於受到主流紅學的誤導,人們往往習慣於沿襲主流紅學的錯誤說法,把1791年開始刊刻發行的120回《紅樓夢》中的後四十回的作者說成高鶚。隨著信息時代的迅速發展,具有權威的人民文學出版社率先糾正了這個錯誤,把後四十回作者問題署以“無名氏 續”。不管怎樣,程偉元與高鶚主持對《紅樓夢》的出版,對小說的廣泛傳播具有深遠影響。關於後四十回,我們依然可以稱為“程高本後四十回”(也可以簡稱“後四十回”)。

程高本《紅樓夢》後四十回的利用價值


越來越多的讀者,在確信後四十回是續書以後,讀完前八十回的“原著”後再沒有耐心看下去,甚至在我的友人中一些對《紅樓夢》有著深度研究者也表示,《紅樓夢》後四十回自己根本就沒有讀完過。那麼,除了勉強看看《紅樓夢》或許存在的結局可能外,還有沒有其他的研究價值呢?

從常規或者大眾的思維與認知角度,程高本的後四十回對作品成書的時代和人物生活的背景研究,還是有很大意義的。比如續書的第25回(即全書第105回),回目為“錦衣軍查抄寧國府 驄馬使彈劾平安州”,“錦衣軍”顯然與清朝的辮子兵很難扯到一起,“續書”的作者對官兵的印象或概念,顯然有著明遺民的特徵。進一步推斷,續書作者之前,也就是《石頭記》原著作者,當然也不會遲於續書遺民文人的時代。再如1909年11月《民籲日報》連載的“另本”第117回中,流暢的文本中出現了“莊田”背景的情節。在康熙中期就已經廢除的“莊田制”,直接就否定了《紅樓夢》作品成書於乾隆時期的邪說。

程高本《紅樓夢》後四十回的利用價值

應該引起注意的是,在已經確定“後四十回”是續書的情況下,仍然努力從後四十回中尋找蛛絲馬跡去論證作者是誰,這是原則性的錯誤。論證作品時代與論證作者誰人雖然關係密切,但原作者與續書作者不同,有時候就不能放在一起說。目前,根據後文的情節或者後文元素論證作者的大有人在,這其中也不乏知名學者或者新人,比如張志堅老師。她在論證和發掘“棠村”方面的貢獻,得到各個學派的尊重和運用,但如果依然用“賈雨村歸結紅樓夢”來論證作者,就變得蒼白起來。

在像雨後春筍一般破土而出的眾多作者論中,江蘇如皋的“如皋紅學”可謂是實力不俗,強勢出擊,在很短的時間內就在國內外產生影響。我看到如皋的紅樓研究的骨幹團隊,用後文內容證明冒闢疆是作者的不在少數。如果能論證出後文的作者真就是冒闢疆,那也算對紅學做出很大貢獻了。

有些學者,在作者誰人的認知與判斷上,有著卓越的眼界。比如臺灣杜世傑前輩,在介紹《石頭記》的思想內涵、隱寫的歷史事件,甚至在蒐集有關作品的歷史資料方面都給後人帶來很大的啟示;在作者是誰的問題上,他鎖定吳偉業,但他的大量材料來自後四十回本身的“內證”,這方面的考據就不再有說服意義和力度。同樣,在新興一代的研究者中,也有走同樣路線的朋友,在方向正確,目標準確的體系裡,如果對後四十回的價值利用發生偏差,恰恰成為軟肋,被其他幫派抓住短板窮追猛打。

程高本《紅樓夢》後四十回的利用價值​​

關於後四十回是續書還是原著,主流和非主流基本一致,但也分成兩個陣營:第一陣營“後四十回”是狗尾續貂作品;另外略小的一個陣營是全璧論,認為後文是前文不可分割的部分。之前的文章本人就指出,這兩種觀點都是錯誤的。“吳氏紅學”這一派不一樣,他們認為後文是創作集團的個別人,根據原著的伏線,再依據當時政治形勢的轉變,重新構架結局,以便這篇宏文鉅著得以流傳。而這樣理解,各種謎團就會迎刃而解,錯誤也就犯得更少。即便不認同“吳氏紅學”,但對作品成書過程有著精準判斷,在此基礎上的深入研究也一樣能感受“後四十回”帶來的意義。比如平湖紅學會的王正康先生,堅持認為作品存在“集團創作”,而後四十回出自其中之人。這樣的認知和觀點,就能讓人理解,為何後四十回既不是前文的真正後文,又是確實可能存在的線索與情節被帶入後文的獨特現象。

關於後四十回續書的問題,還可參閱本人博文《肯定和否定後四十回都是錯誤》。

至於創作集團有哪些人,是誰執筆和潤色,還需要深入的研究和探討。紅學研究者需要抱著對歷史負責的責任感,找出歷史的真相,不讓錯誤的說法欺騙一代又一代年輕人,使更多紅迷從《紅樓夢》獲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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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度解讀,高屋建瓴。吳氏紅學,高端學術。 知識的盛宴,智慧的光芒。

新觀點、新視角,同一部紅樓夢,不一樣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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