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8、2008、2018,我們到了最需要理性、自立和反思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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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間往往最喜歡8這個數字,逢8必發,是個彩頭,但中國經濟,逢8之年總是最大挑戰。挑戰會挑破身上長出的膿包,很難受,但也包含著新生的機緣。

1998、2008、2018,我們到了最需要理性、自立和反思的時候

1998

1998年,中國預定的經濟增長目標是8%,實際完成7.8%,主要是受亞洲金融危機衝擊和國內特大洪澇災害影響。

由於1998年上半年只增長了7%,國務院經人大批准後緊急增發1000億元財政債券,投入基建,靠投資把增長拉了上去。這一年,中國周邊國家的貨幣大幅度貶值,權衡利弊後,中國堅持人民幣不貶值,而是通過鼓勵出口,吸引外資,打擊走私和騙匯、逃匯、套匯,以避免對外貿易出現大的波動。

1998年之後,中國在亞洲的經濟地位有了長足提升。如果當時中國也和周邊一樣,貨幣競相貶值,東南亞經濟金融將不堪設想。所以,一國的經濟地位與其實力有關,也與其對國際社會的態度有關。

這裡簡單說說從1997年初泰銖貶值開始,然後席捲東南亞的危機的原因。當時,索羅斯猛烈做空東南亞金融市場,馬來西亞總理馬哈蒂爾憤怒地說:“這個傢伙來到我們的國家,一夜之間使人民十幾年的奮鬥化為烏有。”索羅斯回應,

“我沒有製造泡沫,我所做的只是加速了泡沫的爆破。”他還說,“看到泡沫,我會先買,理性地去參加。當泡沫成熟時,我就會賣出或者短炒”,“從亞洲金融風暴來講,我是否炒作,對事件的發生不會起任何作用。我不炒作,它照樣會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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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亞經濟曾是第二次世界大戰後的增長樣板,世界銀行1993年出版了《東亞的奇蹟:經濟增長與公共政策》,總結其經驗。但美國經濟學家克魯格曼於1994年在《外交事務》雜誌發表《東亞奇蹟的神話》,指出東亞經濟增長主要是依靠大規模資本積累和密集的勞動力投入,沒有真正的知識進步和技術創新,缺乏有效的制度支持。這就是

“克魯格曼質疑”。亞洲金融危機發生後,他又撰文批評東亞國家存在“裙帶資本主義”以及股市與房地產的盲目投資。

今年5月17日,周小川在“經濟研究高層論壇”上說,改革開放40年來,我們沒有經歷過大的經濟危機,但是我們經歷過亞洲金融危機,我們對20年前的亞洲金融危機沒有利用機會很好地認真總結。

從國內外學術界研究看,危機的原因主要是:

  • 透支性的高增長和不良資產的高膨脹,比如東南亞的房地產泡沫,以及韓國大企業過於容易地從銀行獲得資金,最後的結果都是大量的銀行呆壞賬;
  • 市場體制發育不成熟。政府在資源配置上過度干預,特別是干預金融系統的貸款投向,監管體制也不完善;
  • “出口替代”模式的缺陷。“出口替代”是亞洲不少國家經濟成功的原因,但當經濟發展到一定階段,要素成本提高,國際收支不平衡,反過來會抑制你的出口,此時僅靠資源廉價的優勢無法保持競爭力。亞洲國家實現了高增長,但一直沒有創造出新的競爭能力,反而在金融、房地產等領域狂飆突進,危機爆發後才發現,金融大繁榮的底座下面是流沙。

在那場危機中,“東方之珠”的香港也遭遇重創。香港樓價1995到1997年上漲了50%,1997年到2002年下跌了57%。2003年SARS爆發後,“中原城市領先指數”跌至45.71點,即當初在樓市投資1塊錢,剩下四毛五。由於貸款比例高,還款負擔重,在樓市最低潮時,香港有10.6萬左右的“負資產”人群。

亞洲金融危機後,中國感同身受,審時度勢,加快了國企改革和國有商業銀行改革。當時工農中建在內的國有銀行體系被國際上認為已經“技術性破產”,2000年前後不良資產率超過四分之一甚至三分之一。但最終,依靠剝離不良資產、國家注資、按照市場化和專業化方式經營等措施,銀行業轉危為安。中國加入WTO後,企業競爭力提高,新一輪外向型經濟增長啟動,房地產作為支柱產業持續繁榮,銀行業遂有了資產負債表擴張的十年牛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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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

2008年1月21日,上證綜指跌破5000點,而上一年10月剛剛創下6124點的峰值。

2008年是股災之年。3月13日上證綜指跌破4000點,6月12日跌破3000點,9月16日跌破2000點,10月28日跌至1664.93點。一年內破了五個千點關口!

這一年美國次貸危機影響全球,汶川地震也讓國人悲情四溢。年初中國宏觀調控的首要任務還是“保持經濟平穩較快發展,控制物價過快上漲”,9月之後轉向為“防止經濟增速過快下滑”,三次提高出口退稅率,五次下調金融機構存貸款基準利率,四次下調存款準備金率,暫免儲蓄存款利息個人所得稅,下調證券交易印花稅,降低住房交易稅費,加大對中小企業信貸支持。當時的口號是,“出手要快、出拳要重、措施要準、工作要實”。

2009年,刺激力度更大,當年人民幣各項貸款增加了9.59萬億元,同比增長差不多一倍;2009年底廣義貨幣供應量(M2)餘額同比增長了27.68%。

關於刺激之利弊,仁智之見頗多,這裡不做展開。我想舉一個微觀上的例子,企業如何應對危機,就是阿里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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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里巴巴B2B業務2007年11月16日在香港上市,發行價13.5港元,收盤39.5港元,但受2008年金融危機影響,半年多時間股價跌破了4港元。2008年7月,馬雲給員工寫了一封信,叫《冬天的使命》。他說,冬天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我們沒有準備,可怕的是我們不知道它有多長,多寒冷!

“其實我們的股票在上市後被炒到發行價近3倍的時候,在一片喝彩的掌聲中,背後的烏雲和雷聲已越來越近。因為任何來得迅猛的激情和狂熱,退下去的速度也會同樣驚人!……我希望大家忘掉股價的波動,記住客戶第一!

“機會面前人人平等,而災難面前更是人人平等!誰的準備越充分,誰就越有機會生存下去。強烈的生存慾望和對未來的信心,加上充分的思想和物質準備是過冬的重要保障。即使是跪著,我們也要是最後一個倒下!

“在今天的經濟形勢下很多企業的生存將面臨極大的挑戰,幫助他們渡過難關是我們的使命,如果我們的客戶都倒下了,我們同樣見不到下一個春天的太陽!讓我們再一次回到商業的基本點——客戶第一的原則,把握危險中的一切機遇。一支強大軍隊的勇氣往往不是誕生在衝鋒陷陣之中,而是表現在撤退中的冷靜和沉著。一個偉大的公司同樣會體現在經濟不好的形勢下,仍然以樂觀積極的心態擁抱變化並在困難中調整、學習和成長。

“我堅信這次危機將會使單一依靠美元經濟的世界經濟發生重大變化,世界經濟將會走向更加開放更加多元化!而由電子商務推動的互聯網經濟將會在這次變革中發揮驚人的作用!……十年以後因為今天的變革,我們將會看到一個不同的世界!”

把危機當成變革的契機,迴歸商業本質,十年之後,馬雲當時說的話都兌現了。

作為企業,無法左右宏觀形勢,但可以調整自己,變革自己。當然馬雲很幸運,股市火爆時在香港融了116億港元,有了過冬的糧草,但如果心態不好,光靠錢也是撐不下去的。就是在這次危機後,馬雲提出了阿里巴巴未來十年的發展目標:成為全世界最大的電子商務服務提供商,並邁開了構建生態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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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也簡單說一下美國次貸危機的成因。中信出版社出版過多部關於危機的書,我應邀為兩本寫過推薦。一本是理查德·比特納的

《貪婪、欺詐和無知:美國次貸危機真相》,作者在次貸行業工作了14年,他說“做一名次級貸款人意味著你在一個灰色的世界裡生活”,“如果說次級貸款行業有什麼藝術性可言的話,那就是‘無中生有’。……貸款審批人看到這些貸款文件的時候,已經經過了揉、擠、推、拉的工序,被修剪成現有的模樣。”“作為借款人,我們沒有什麼自救能力。如果刷爆所有信用卡的誘惑還不算是十足的壞主意,那要拒絕廉價資金就是不可能的事。無論是買一套更大的房子,以更低的利率進行再融資,還是好好地利用房產權益,這可是一生一次的機會。”什麼叫“利用房產權益”?比如,你的房子升值了,你就可以向按揭銀行借更多錢消費,專業術語叫“資產依賴型的負債消費”。

蕭條是怎麼來的?是“非理性繁榮”瓦解崩潰後帶來的。

我推薦的第二本書是巴里·埃森格林寫的《囂張的特權——美元的興衰和貨幣的未來》。作者認為,美元在國際市場上的支配地位讓美國人獲得了可觀的收益。不同於其他國家的公司,美國生產商收到的是美元,它支付給工人、供應商和股東的同樣也是美元,因此不存在貨幣兌換成本。美國鑄幣局“生產”一張百元美鈔的成本只不過區區幾美分,但其他國家為獲得一張百元美鈔,必須提供價值相當於100美元的實實在在的商品和服務。同時,外國公司和銀行所持有的並不僅僅是美國的貨幣,還有美國的票據和債券,由於它們很重視美元證券的便利性,所以並不要求有多高的利率。

“由於低成本的國外融資,美國得以保持低利率,美國家庭可以入不敷出照樣生活,發展中國家的家庭最終為美國的富裕家庭提供資助。在現行體系下,面對不斷擴張的國際交易總量,其他國家為獲取所需美元而向美國提供大量低成本融資,而這最終導致了危機的爆發。美國玩火,但在該體系的反常結構下,其他國家卻不得不為它提供燃料。”

埃森格林預測,“美國在經濟和金融管理方面的嚴重失誤將會導致其他國家逃離美元”,“未來,美國或許會遭遇美元崩潰,但這完全是由美國人自己造成的,與中國人無關”。我在推薦語中說,“雖然美元的全球地位暫時還沒有替代品,但很多貨幣都已開始‘去美元化’的探索;美元霸權並未終結,但美元霸權的終結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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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是對人類商業文明發展有很大貢獻的國家,美國霸權與美國秩序的形成有其歷史合理性,其終結將是一個漫長過程,正如中國崛起也會是曲折前進的“之字形”。但正如我7年前說的,霸權的終結開始了。為什麼?不合理,害理。次貸危機是美國的危機,但危機蔓延到全世界之後,避險資金又都回流美國,將國債收益率壓得很低,幫助美國解困。這有點像1971年尼克松總統突然單方面宣佈美元不再和黃金掛鉤時,美國財長康納利說的,“美元是我們的,但問題是你們的”,美元造成的問題卻要由美國之外的國家來承受。

不受監督、沒有約束的美國,權力依然很大、魅力不斷下降的美國,濫權而失理,放在一個更大更長的時空來看,其地位的下降是註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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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

2018年,又是風雲突變的挑戰之年,金融市場壓力倍增之年。

過去40年,中國經貿在很多方面是跟著美國主導的規則跑,雙方形成了很好的耦合關係和互補效應。原來的賽道很清晰,現在被特朗普的揚塵弄得有些模糊。好在目前雙方所爭,還是賽跑與規則問題,沒有誰要改打拳擊。經濟交融到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程度,冷戰的概率極低。美國也不是要離開牌桌,而是要重新梳理打牌的規則。中國最近從開放到合規出臺了很多政策,《專利法》也會修訂,在規則方面是從善而行的。但美國也不要以為美國規則就是世界規則,歷史上美國自己不守規則也比比皆是,美國在道義上的優越性不斷被它自己蠶食。

現在來談談中國自身的經濟。我覺得中國好像一架大飛機,飛得很高很快,其中有“中國動力”的作用(開放的市場經濟,創業者勞動者的紅利,政府的幫助之手),但也有“過度透支”的作用。現在既要在動力這部分“加油”,又要在透支這部分做一次“大維修”。空中加油不難,空中大維修不易。

因為大維修涉及到換零件,要把一些無用的、低效的、副作用的零件清理掉。這些“零件”不是沒有血肉和情感的“東西”(thing),是活生生的利益群體,是人。這就難了。

談我們自己的經濟問題,不要扯上美國,因為和美國沒太大關係。

比如,我們很多地方政府都陷入財政困難,甚至要借錢發工資。賣地實在是無奈之舉。一些基礎設施項目太超前,成了“扔不掉、養不起”的“白象”工程。怎麼辦?2017年底之前“官糧”井噴,又是融資平臺,又是產業引導基金,把一級市場的估值也抬上去了,這些錢,財政出的只是小頭,大部分還是銀行的,是有成本的。現在估值下來了,怎麼退?還得了銀行嗎?很多部門熱衷於花錢,但花的有效率、有效果嗎?

我們的貨幣乘數快速提升,經濟快速貨幣化,2012到2016年銀行理財的年複合增長率高達75%,金融業增加值佔GDP之比從2005年的4%增加到2016年的8.4%,超過日本1990年的高點6.9%以及美國2006年的高點7.6%,金融業成了28個省的支柱產業,2017年資管市場規模超過100萬億。但是,貨幣供給擴張對經濟拉動的效用卻逐步下降,大量企業靠借新還舊、質押股權等過日子,不符合貸款條件就走資管通道。現在個別中小銀行的不良率又到了兩位數,甚至接近20%。這種情況下,將降槓桿進行到底,有沒有勇氣堅持?會不會出現降不下去又開始“放水”,或者只是民企在降、而政府平臺和國企拐彎抹角還是不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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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有次貸危機,中國的影子銀行也有類似危機,不少融資活動帶有“龐氏性質”,沒想過償還本金的。大量居民參與其中,有的甚至分文不剩。中國一些發達地區的縣市最近也在發生“錢荒”,居民的錢一部分“凍結”在房貸上,一部分被集資活動洗掉,這又導致消費衰減不已。很多地方,很多企業,到現在為止還沒有建立起“好好還錢”的意識,搞什麼市場經濟、法治經濟?!

股市就更不要說了,一大堆不好好發展主營業務、腦子裡都是“市值管理”和歪門邪道的大股東,最近各種爆倉,“灰犀牛”已經來了。

還有最惡劣的,是赤裸裸地用各種明目侵吞瓜分政府補貼、轉移支付、銀行貸款。政府支出規模越來越大,跑冒滴漏很多,上有上的管法,下有下的辦法,還有內外勾結的串謀。

……

政府理財,企業理財,居民理財,過去五六年這場規模空前的資管狂潮,把人心弄得也金融化、資本化、證券化了。發展資管不是問題,人人搞資管、無知無畏搞資管就是問題。資管一層層疊上去,基礎資產(項目本身)和現金流如何,卻無人關心。但走到最後,還是現金流說了算!

我們的政府、金融機構、企業、投資者、居民,每花一筆錢、投一筆錢、貸一筆錢的時候,是遵循嚴格的投資回報測算、現金流預算、績效測算,有把握才做,還是頭腦發熱、懷著僥倖心理擊鼓傳花,甚至是“改正自己的錯誤太難,所以去犯更大的錯誤”?!

當我們沒有走上德國那樣的“生產性創新”之路,而是集體性地沉迷於“資產性繁榮”,結局早已註定。

每一次“資產性繁榮”的最後,就是“明斯克時刻”——好日子的時候,你敢於冒險;好日子時間越長,冒險越多,直到過度冒險;一步一步地,你會到達一個臨界點上,就是資產所產生的現金不再足以償付用來獲得資產所舉的債務,從而導致資產價值的崩潰。

你不算賬,賬要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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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抱理性、自立和反思精神上路

有人說中華民族到了新的危險的時候,在我看來,我們到了最需要理性、自立和反思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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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需要理性的繁榮,而不是非理性的繁榮。所謂理性,就是以客戶為中心創造真實價值,或者投資那些真正為客戶創造價值的企業;就是做你真的懂的事;就是高度關注現金流;就是要明白,企業的盈利只有高於其資本成本時才能給股東帶來回報。

我們需要自立的精神,自己對自己的行為負責任,對結果負責任。我們有太多企業把心思花在怎麼搞政府關係和補貼,怎麼搞資本運作賺中小投資者的錢,怎麼做大規模然後糊弄政府、要挾銀行、資源套利。一個規則不公平、資源配置被“看得見的腳”踩來踩去的市場,不是有效的市場。不自立的企業,不管國企還是民企,都不值得尊敬,甚至沒有尊嚴可言。作為投資者,自立表現在,自主決策後自擔風險。

我們需要認真的反思,用尼采的話,就是“重估一切價值”。反思我們的文化、教育、市場、法治、政府服務、企業治理、公民素質等等。中美貿易爭端美國出臺的每項措施,背後都有詳細研究報告和論據,對中國研究得很透,用的都是中方公佈的各種信息,而我們對美方的研究很不充分,我們對自己的研究其實也很不充分,拍腦袋想當然的很多。最大的反思對象應該是自己,最核心的反思應該是——我們的每一種經濟行為,是在浪費資源、時間還是在創造價值?是在扭曲規律還是在順應規律?是帶給人們長期穩定的預期、發揮其自由全面發展的內在動能,還是抑制其雄心,消融其鬥志,誘導其機會主義?

一切皆有可能。凡事都不簡單。站在2018這個樹欲靜而風不止的時刻,重溫肯尼迪那一句

“不要問你的國家能為你做些什麼,而要問你能為國家做些什麼”仍有啟示。當每一個人,特別是擁有更多資源調度能力的官員和企業家、以及社會公共服務的管理者,能夠懷抱理性、自立和反思精神上路,不浪費資源,善待周邊利益相關者的時候,自然就是在為國家出一份力。

在另一個維度上,國家如何堅持以人民為中心,堅持人民主體地位,把人民對美好生活的嚮往作為奮鬥目標,依靠人民創造歷史偉業,在這個風雨驟起之年也顯得更加重要和迫切。力行法治公平,保護契約履行,建立競爭性市場,鼓勵多元化的社會氛圍,補民生短板、讓弱有所扶,促進公平正義,缺一不可。

40年風雨兼程,新40年雄關漫道,我們人人負責,共創下一個讓我們內心更踏實、更平和、更驕傲的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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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僅代表作者個人觀點 」

「 圖片 | 視覺中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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