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啟陣

李杜詩篇萬口傳，至今已覺不新鮮。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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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翼（1727— 1814），清代文學家、史學家、詩人。字雲崧，一字耘崧，號甌北，又號裘萼，晚號三半老人。江蘇陽湖（今江蘇省常州市）人。乾隆二十六年進士，官至貴西兵備道。辭官後主講安定書院。所著《廿二史札記》與王鳴盛《十七史商榷》、錢大昕《二十二史考異》，並稱清代三大史學名著。

趙翼論詩主張“獨創”，反對摹擬，與袁枚、張問陶並稱清代性靈派三大家。趙翼論詩重“性靈”，主創新，與袁枚接近。他反對明代前、後七子的復古傾向，也不滿王士禛、沈德潛的“神韻說”與“格調說”。他說：“性靈乃其要。”（《閒居讀書作六首》之五）所著《甌北詩話》又名《甌北詩鈔》，系統評論李白、杜甫、韓愈、白居易、蘇軾、陸游、元好問、高啟、吳偉業、查慎行等十家詩。趙翼重視詩家是否具有創新精神，持論全面、公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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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甌北詩話》中，趙翼對李白、杜甫的詩歌藝術作了熱情洋溢的介紹，給予了很高的評價。例如說李白“自是仙靈降生”，稱其“不用力而觸手生春”；說杜甫“思力沉厚”，稱杜甫詩“有沉著至十分者”，“有奇險至十二三分者”，贊杜甫“才力之獨至”。

可見，趙翼對李白杜甫是心懷崇敬的，沒有絲毫不敬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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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今已覺不新鮮”，不是趙翼對李白杜甫詩歌真正的評價和態度。這是一種誇張修辭手法，其目的是為了強調他詩歌藝術貴在創新的主張。趙翼的《論詩》是組詩，一共五首，其一其二的內容都是表達這種主張的。這首是其二，其一如下：

滿眼生機轉化鈞，天工人巧日爭新。

預支五百年新意，到了千年又覺陳。

這首詩，主張創新的意思，趙翼表達得已經很充分很明白了。大概是覺得這首詩的議論過於空泛抽象，不夠具體、生動。於是他再作一首，拿李白杜甫作例子。“李杜詩篇萬口傳，至今已覺不新鮮”，不但絲毫都沒有批評李白杜甫詩歌的意思，反而是對李白杜甫詩歌的最高評價。他的意思是：即便是文學史上最富有創新特精神的李白杜甫的詩歌，到了今天也覺得不夠新鮮了，更何況其他詩人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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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首詩的重點或者說亮點是後兩句，“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這兩句詩，毫無疑問，是勉勵他人、激勵自己奮發有為、勇超前人的金句，適合一切有志青年把它當做座右銘。寫詩的，李白、杜甫都有可能超越，還有什麼困難是克服不了的，還有什麼目標是實現不了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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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鍵字: 李白 勵志 論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