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上人就翻白眼,還蔑視劉邦 項羽,最後還是成了司馬昭的走狗

我們都知道人的肢體語言往往會說明一種態度,比如說一個翻白眼的動作,大多數情況下傳遞的是輕蔑、鄙視之類的負面評價。在中國歷史上,就曾有一位名人,常常對人翻白眼,當然是對一些他看不上的人。這個人叫阮籍,生活在魏晉之際,名列竹林七賢之一。

《晉書》上有阮籍的本傳,裡面說阮籍“能為青白眼,見禮俗之士,以白眼對之。及稽喜來吊,籍作白眼,喜不懌而退。”阮籍對待他所認為的俗人就翻白眼,毫不掩飾之際的鄙視輕蔑。阮籍究竟是個什麼人,他竟然能臧否人物如此猖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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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籍

阮籍的父親阮瑀就是漢末名人,位列“建安七子”之一。建安文學中人大多有點風骨傲氣,阮瑀也不例外,曹操費盡辦法,才迫使阮瑀出來做了個司空軍謀祭酒,成為曹氏筆桿子。阮瑀死得早,所以阮籍少年時代過得並不幸福。幸好得到家族長輩的照顧,也算正常成長了。

阮籍繼承了父親的孤傲和狂放,而且才華出眾,非但文學出眾,武藝也不錯,在他的《詠懷詩》中寫道:“少年學擊劍,妙技過曲城”。魏晉時代很多名士都很奇怪,狂放不羈,而且多少有點目中無人。阮籍十六七歲的時候,跟著叔父阮熙去見兗州刺史王昶。按理說,有機會見省部級高官,阮籍應該好好表現。但是,阮籍卻是“終日不開一言”,王昶驚呆了,“自以為不能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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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林七賢

阮籍不是一個安於學界的人,他與魏晉時代很多謀臣一樣,他也有經世之志。在阮籍眼中,很多古代的英雄帝王也不過爾爾,他曾登上古廣武城,憑弔楚、漢古戰場,慨嘆“時無英雄,使豎子成名!”阮籍看來,劉邦、項羽不多是人才匱乏時代僥倖成名的豎子,這霸氣的口氣簡直比項羽當年那句“彼可取而代之”,劉邦的“大丈夫當如是”還要牛!

阮籍生活的時代正處於司馬懿與曹氏撕逼的正始年間。魏明帝曹叡死後,司馬懿再也沒有畏懼忌憚的人了。受曹叡遺詔而輔佐曹芳的司馬懿和曹爽二人明爭暗鬥,政局異常兇險。正始十年(249),高平陵政變之後,司馬懿殺了曹爽,獨掌大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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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懿

司馬氏執政之後,阮籍的處境很尷尬。在政治傾向下,阮籍是傾向於曹魏皇室的,這一點很有意思,阮籍的父親阮瑀原本對曹氏是有保留的,但是經過代際更替,阮籍的立場就轉向曹氏了。在司馬懿獲取權力之後,阮籍在政治上表現得非常消極,縱情于山水酒色。

但是,這一切都是表面現象!!!阮籍與司馬氏政權的關係不是表面那麼簡單!

提到阮籍,人們很容易想到他的一位朋友——嵇康,也是“竹林七賢”之一。嵇康最後的命運就很慘了,被小人鍾會陷害,死在司馬昭手裡。嵇康對曹魏那真是忠誠,對司馬氏那真是不合作。

阮籍呢?真的也是不合作的異議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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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師

司馬懿當太傅的時候,阮籍做了他的從事中郎,後來又擔任了司馬師的從事中郎。高貴鄉公曹髦即位,掌握實權的司馬師就冊封他為關內侯,授散騎常侍。阮籍經常出入於司馬昭的府內,參加各種宴會。

所謂的縱情酒色,不合作,不過是做過那幫竹林朋友看的,作秀而已。司馬氏政權也需要這樣的“小罵大幫忙”的假反對派來點綴,表示這個政權有寬容異己的雅量而已。阮籍後來為司馬昭幹了不少事情,拼命舉薦人才,寫過《與晉王薦盧播書》,此外他還寫作了《為鄭衝勸晉王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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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師

阮籍非但不是司馬氏的反對派,而且還是司馬氏的大功臣,是朝廷安插在反對派中間的高級間諜。根據《三國志·魏志·高貴鄉公紀》記載,“正元元年冬十月甲辰,命有司論廢立定策之功,封爵、增邑、進位、班賜各有差。”在高貴鄉公即位之後,司馬師大封功臣,這就是對所謂定策功臣的封賞。

阮籍有什麼功勞呢?我們不得而知,但是他被封為關內侯!這次受封關內侯的,除了阮籍,就是 鍾會了!鍾會跟了司馬氏多少年,十幾年了!裴松之註釋說“會歷機密十餘年,頗預政謀”,鍾會是司馬氏密謀集團的核心人員。以此類比,阮籍在司馬氏集團中的地位也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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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昭

阮籍是什麼角色呢?受封關內侯之後,阮籍又當了三品高官散騎常侍、秩二千石、連升三級,成為司馬師安插在皇帝身邊的耳目!臺灣學者何啟民先生曾經在他的《竹林七賢研究》一書中寫道:阮籍“與司馬氏有極深之淵源,而實參機密之任,此由其後日發展可知。於其外,則籍故示尸位素餐,祿仕而已”。阮籍表面上狂放不合作,其實“參與晉室攘奪魏氏政權之最高機密”。

景元四年(263)十月,司馬昭被晉封為晉公,位相國,加九錫。司馬昭當時就急著想當皇帝了,所以就授意手下人寫勸進表,這勸進表的執筆人就是阮籍!不過寫完勸進表不久,阮籍就病死了。如果阮籍能等到司馬炎當皇帝,其地位不會低於賈充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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