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杭州)青春寶集團有限公司董事長-馮根生

中國(杭州)青春寶集團有限公司董事長-馮根生

馮根生,這個執著的人出生於一個醫藥世家,其祖父馮雲生、父親馮芝芳均是聲名遐邇的國藥老字號胡慶餘堂的資深藥工,而他自己,也在14歲的時候踏進這個江南藥王的門檻當學徒。5個月後,杭州城解放,他無可選擇地成了胡慶餘堂的“末代學徒”。三年漫長的學徒生涯對他來說,無疑是一個煉獄。但馮根生卻在這期間汲取了足夠多的醫學養料,這為他以後在中藥界揚名立腕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1972年7月1日對馮根生來說是個非常重要的日子,在這一天,他開始了他一生中最重要的青春寶事業。那時他剛剛38歲,在杭州的桃源嶺下,一個由胡慶餘堂制膠車間升格而來的中藥二廠,正在向他這個新任命的廠長展露著荒涼與簡陋。但馮根生驚鴻一瞥,卻依稀看見了一個氣勢恢弘的中藥城。

1984年,屢受排擠的王振國受命到杭州搞醫藥工業調查。杭州中藥二廠作為全國僅有的五個中藥業樣板廠之一,自然在學習考察之中。當時同行的同志僅僅在無意中說出一句:“我們這個小王挺鑽的,業餘還搞些抗癌藥研究呢。”就這麼一句,馮根生就來了興趣,沒問職稱和學歷,只急忙要了天津的實驗報告,雖然當時只是S180瘤譜的實驗,但馮根生就像哥倫布發現新大陸一樣,馬上安排小汽車,拉著王振國繞著西湖看,最後提出要聘王到藥廠工作,並給他的愛人安排工作,給家庭安排住房,並允諾安排一個單獨的實驗室,同時配備幾名助手。“夠氣魄,夠豪爽的”,王振國感嘆。雖然王振國最後沒有答應,但馮根生卻拋下一句讓他一生都在回味的話:即使你不來,需要錢就吱一聲,我們支持你搞研究,目的是讓全世界認識中藥。事實上,在馮根生身上類似的事情不知發生了有多少。對於18年前僅僅只見過一次面的王振國,現在的馮根生已經沒有多少印象了。但直到現在,馮根生有一個信念卻一直沒變,那就是對於企業而言,競爭的根本在於人才。

在知識經濟愈益彰顯的今天,企業家有這份對人才的愛戴並沒有什麼高人一等的地方。但在70年中期,在知識分子都是“臭老九”的時候,一個企業家卻在四處網羅落難的專業人才,無疑是一個驚人之舉,沒有超凡的眼界和魄力,很難做到這一點。但智慧就藏在這些看似冒天下之大不韙的舉動上:在成功網羅了馬心舫、李學杲、戴培興等諸多醫藥專業人才後,馮根生在別人問到他這麼冒險怕不怕時,說了這樣一段話:“怕,當然害怕。不過反反覆覆一想,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了。等‘老九’們名聲香了,境遇好了,憑杭州中藥二廠這個條件,哪個金鳳凰願意落腳?

實際上,馮根生人才觀念的前瞻性還不止如此,當時他不僅招醫藥專業人才,而且像機械、化工、建築等看似與青春寶不沾邊的專業人才,他也一併攬下。後來的事實證明,正是這種立體式的人才結構,才有力地促進了企業的騰飛。

1984年,馮根生向舊體制發出挑戰,在全國還沒有實施廠長負責制之前,率先在全國試行幹部聘任制,全廠員工實行勞動合同制。第一個打破“鐵飯碗”、“鐵交椅”、“鐵工資”。同時打破傳統的醫藥企業供銷模式,憑自己的努力,消解了二級站的發難,建立了企業自身完整的供銷隊伍。

1991年,面對名目繁多的對國有企業廠長的考試,馮根生率先“罷考”,引發一輪軒然大波。最後,在《人民日報》等強勢媒體的推波助瀾下,全國範圍內掀起了一股“為企業領導人鬆綁”的大討論。

1992年,青春寶受困於機制,發展緩慢。為求一個好機制,馮根生與泰國正大集團合資,並讓外方控股。但與當時大多數合資不同,馮根生獨闢蹊徑採取了母體保護法,保留品牌,總資產重新評估,只將其核心部分與對方合資。此舉既有利於國有資產的保值增值,又為企業發展贏得了機會。

1998年,青春寶改制,實現“工者有其股”,馮根生作為經營層,必須持有2%的股份,摺合成人民幣是300萬元。但以馮根生的收入根本買不起,這就引起了著名的“馮根生難題”。為了改革成功,馮根生一咬牙,向銀行貸款270萬元,再加上家庭所有的積蓄30萬元,買下了股份,使改制工作得以順利進行。

馮根生再次成為第一個“吃螃蟹”的人。企業家的貢獻有多大?身價幾何?馮根生要“量化”一下。浙江浙經資產評估事務所最後做出評定:馮根生的貢獻價值是2.8億人民幣,利潤貢獻價值是1.2億,其管理要素對效益的綜合貢獻率是15%—20%之間,現階段是18%。

作為一個企業家,馮根生狂狷的性格使他總能引起世人的矚目,但同時也使他遭遇了種種麻煩。他的一生,曾無數次面臨著走鋼絲一般的驚險時刻,但他無怨無悔。他說:人是一口氣,如果沒有這一股子狂氣,馮根生也就不成為馮根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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