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疫情時代,直播人才成“香餑餑”

因為一場疫情,許多企業的齒輪被迫停轉。賀歲期間本該高漲的消費力也驟然降溫,街道空曠,店家冷清,很多行業傳來裁員的消息。就在線下商業活動碰壁之時,“宅經濟”的迅速引爆倒逼各行業將業務搬至線上,啟動“花式雲開工”,於是,有一個行業出現極度缺人——那就是直播。

後疫情時代,所有企業更把籌碼壓上了直播,帶來最直接的連鎖反應自然是“人才飢渴”。近段時間,智聯招聘攜手淘榜單共同發佈《2020年春季直播產業人才報告》顯示,直播相關崗位的平均招聘薪酬為9845元/月,高於全行業平均水平,較去年同期小幅上漲1.63%。與此同時,記者採訪發現,因業務量暴漲,直播團隊普遍面臨人手不足的問題,直播行業逆勢崛起迅速形成了巨大人才缺口,相關崗位人才需求直線上升。

後疫情時代,直播人才成“香餑餑”

現象:直播行業招聘需求逆勢上漲

“客戶希望直播時間延長到15個小時,消費者無論何時點進店鋪,都能看直播。”聽到客戶的新要求,雙雙有點頭大,開年復工後,主播、工作人員的時間排得嚴絲合縫,針都插不進去,即使直播團隊規模翻了一倍,但還是人手不足。

和雙雙一樣,記者採訪發現,年後復工,很多淘寶直播團隊常常下午6點開播、晚上12點下播,覆盤到凌晨一二點,第二天還要趕10點早會與商家對接。一個直播間的標配是6個人,項目負責人、選品、運營、主播、跟播、場控,因人手緊缺,只能1人掰成3人用。

以往,直播被視為年輕人或互聯網圈內的熱鬧,2020年春節因為疫情,直播入口邊界也在擴張,做直播的不再僅僅是傳統意義上的主播,一些依賴線下的行業受疫情衝擊,紛紛開啟花式自救,線上轉型直播賣貨,政府部門也通過直播形式進行招商、推廣農產品等,直播新場景正在進一步拓寬。於是,在很多行業迎來裁員的同時,直播人才需求卻逆勢上漲。

後疫情時代,直播人才成“香餑餑”

智聯招聘《2020年春季直播產業人才報告》顯示,受疫情影響,2020年春節復工後 ,企業整體招聘職位數 與招聘人數分別同比下降31.43%和28.12%。在此背景,直播行業人才需求量卻逆勢猛增。針對直播相關崗位而言,招聘職位數在一個月內同比上漲83.95%,招聘人數增幅更是達132.55%。

智聯招聘人力資源專家張曉錦介紹說,招聘需求的快速上漲加上疫情影響求職者投遞行為滯後,因此,直播工作的競爭熱度也由2019年同期的32.8降至14.2,競爭程度大幅回落,市場呈現出明顯的人才主導局面。 值得一提的是,除全職崗位以外,直播類崗位也成為靈活就業的蓄水池,直播相關兼職崗位的數量同比增長166.09%,是全職崗位增速的2倍有餘。

聚焦:教育培訓領域直播成新熱點

4月10日,石家莊市興國小學四年級一班丁桂須老師在希沃平臺完成了自己的線上教學,“教師變成主播,開始還有些不適應,但是,疫情之下,這也是一種新方向。”丁桂須說,其實,以前對直播的瞭解並不多,但是如今兩個月過去了,從設備到平臺,好像自己真的成了主播,習慣了和孩子們在網上交流,也更瞭解孩子的需求。

據統計,興國小學每天利用釘釘、希沃平臺為學生開設直播課,課堂上教師通過連麥、留言區答題、上講臺等手段與學生高效互動,取得良好的效果,4月20日,興國小學又開設直播課程16場,在線上課達到2000多人次。

不僅石家莊市興國小學,記者採訪發現,疫情期間,線下教育遇冷,河北省各地大中小學都開啟雲課堂,老師們也紛紛化身“主播”,“直播+”所帶來的模式無疑為教育行業指引了新方向,從而導致教育行業求職者改變賽道,將目標轉移至在線教育,解決教育資源的區域性分佈不均等痛點。

後疫情時代,直播人才成“香餑餑”

“後疫情時代,除電商之外,直播正在越來越多的垂直場景中獲得廣泛應用,在線教育、社交、遠程辦公等場景中都可以看到直播的普及所帶來的的改變,直播模式也成為不同行業轉型的抓手,促使直播人才缺口加大。”張曉錦介紹說,智聯招聘數據顯示,從具體細分領域來看,側重賣貨的互聯網/電子商務平臺招聘的直播崗位數量在所有直播崗位中佔三分之一,比例最高。其次,以內容為驅動的媒體/出版/影視/文化傳播領域招聘的直播崗位佔28.58%,排名第二。而教育/培訓/院校領域對在線授課教師的招聘崗位數雖然只佔所有直播崗位的2.72%,卻吸引求職者投來大量簡歷,不少教師身份的職場人也紛紛投向主播大軍,其中包含外語教師、培訓助理/助教、教學/教務管理人員、小學教師和培訓師/講師,促使其成為直播細分領域中熱度最高的領域。

後疫情時代,直播人才成“香餑餑”

薪酬方面,直播相關崗位的平均招聘薪酬為9845元/月,高於全行業平均水平,較去年同期小幅上漲1.63%。教育/培訓/院校領域以11577元/月位居第一,薪酬高於直播行業平均的還有媒體/出版/影視/文化傳播(10250元/月)、互聯網/電子商務(10120元/月)和娛樂/體育/休閒(10049元/月)。

後疫情時代,直播人才成“香餑餑”

深入:主播和運營人才最稀缺

直播間如雨後春筍般長出來,對主播的需求量也大大增加。但薪酬不低,卻招不到人,似乎成了目前直播團隊共同的難題,一家直播團隊的負責人小余告訴記者,招聘廣告掛了很長時間,應聘的人不少,但能勝任崗位的寥寥無幾,團隊的直播運營只能天天加班到凌晨兩三點。

“除了眾多周知的主播,其實,當下最缺兩種人,一是產品運營,另一個就是直播運營。”張曉錦介紹說,直播行業核心崗位中,視頻主播/藝人持續為第一剛需,2020年節後復工以來招聘職位數佔比56.83%,這主要緣於核心主播的IP號召力直接左右流量,各商家平臺都在努力挖掘帶貨達人。而如今直播行業的精耕細作使直播運營崗需求增長,佔比達到15.46%,較去年提高4個百分點。

後疫情時代,直播人才成“香餑餑”

更難招的卻是直播運營,小余說,直播運營對直播間的GMV負責,是多面手,要懂內容、懂數據、懂運營。相比電商,直播的決策週期被大大縮短,運營人員必須在極短的時間內做出正確決定,成敗就在一瞬間。所以,直播運營人才很難招,要靠運氣,或者靠“搶”。

除此之外,直播人才的缺口還不止於此,即使沒有什麼技術含量的跟播也很稀缺,“跟播崗位只有一個要求:能吃苦。學歷、職業經歷通通不重要。這個崗位工資不高又很累,很多人幹了一天就放棄。”

後疫情時代,直播人才成“香餑餑”

“知識、技術密集型和資源密集型的崗位往往工資更高,這對於直播人才也同樣適用。”張曉錦介紹說,智聯招聘數據顯示,負責直播界面設計、開發、測試、運維等多階段把控的直播產品開發崗位以26076元/月的高薪位居薪酬第一;與教育行業直播崗位的高薪相呼應,直播教師的平均薪資達到11883元/月;作為招聘需求最高的“門面”,視頻主播/藝人的薪資為10188元/月。同樣作為直播主角的語音主播,由於門檻更低,平均薪資是視頻主播的9成。

觀點:直播間是對人才綜合能力的考量

“我年後應聘成功,成為了一家企業的主播。”大四的小張本來擔心疫情影響自己的就業,沒想到,無心插柳柳成蔭,成了主播,“其實也沒什麼經驗,就是平時愛玩直播,鏡頭感還可以。”在小張看來,技術門檻低為直播行業帶來無窮活力,不僅僅像他這樣的求職者,近年來,借直播熱度,無論是政商界大咖,還是娛樂明星,都紛紛邁進直播間,在公域流量池中探索。

後疫情時代,直播人才成“香餑餑”

這種跨界趨勢也蔓延至人才市場,智聯招聘數據顯示,2020年春節後,向直播崗位投遞簡歷的求職者中,當前從事銷售與運營的人才數量較多,這兩種職能與直播的運營、商務BD崗位也較為對口。人數排名前六的職位小類分別為銷售代表、運營主管/專員、新媒體運營、銷售主管、網絡運營專員/助理、銷售經理,銷售與運營崗位各佔三席。此外,隨著教育培訓行業數字化運營,教師這個角色也被賦予主播的色彩。

後疫情時代,直播人才成“香餑餑”

記者採訪發現,“門檻低”“薪資高”“需求大”,直播行業持續吸引大量人才加入賽道。而針對直播工作,企業對人才的學歷與工作經驗硬性要求較少。智聯招聘全平臺崗位學歷要求主要集中在大專(43.2%)與本科(26.78%),而這兩數字在直播相關崗位中則為18.54%和7.11%;近7成崗位對直播人才的學歷水平無要求。直播崗位不要求工作經驗的崗位佔比接近全平臺的2倍。

張曉錦介紹說,直播工作的低門檻,為人們構建了美好的網紅夢,也促使各領域企業向“直播+”發力,通過新商業模式所帶來的的增長反哺直播行業。但仔細研究招聘要求,多數都要求直播相關人才具有特殊才藝、表達能力強、互動能力強,有些還要精通美妝或時尚等領域的專業知識。雖然這些要求與工作經驗和學歷無關,但綜合技能要求也是比較高的,直播的成功並非憑藉走紅空想,而是各類職能的協作與融合、不斷走向體系化的結果。

後疫情時代,直播人才成“香餑餑”

“直播間看似風光的工作背後,是對人才綜合能力的考量。”張曉錦說,直播需要場控管理能力、招商能力、互動能力、帶貨能力、官方活動運營能力等多方面的要求。這也解釋了多數企業雖然不強制規定直播人才的學歷和工作經驗,但實則通過隱性能力嚴格篩選綜合能力強的高效性人才。“直播相關崗位具有硬性門檻低、薪酬高、需求大的特點,並且由一線城市不斷下沉,兼職機會越來越多。對意向求職者而言,找準定位並有針對性地提升自己的能力素質,才能在日新月異的行業中獲得生存空間。”

(燕都融媒體記者 楊佳薇)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