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日曆史上的第一場正面較量,日本心服口服的做起了學生

引言:

眾所周知,日本曾經做了華夏許多年的學生,自隋唐以來,大量的日本留學生湧入中原學習先進的文化知識。除了包羅萬象的華夏文明,是什麼讓日本心服口服的跟著中華混了這麼久?這就得說說公元7世紀一場震懾了日本長達千年的戰役——白村江之戰。

01 朝鮮半島的“三國”時代

白村江,朝鮮半島上錦江的入海支流。這條不起眼的涓涓細流卻曾經發生過東亞最強大的中日兩國的第一次較量。

彼時的朝鮮半島有三個王國:北部的高句麗、南部的百濟和東部的新羅。

這三個王國最強的是高句麗,最弱的是百濟,新羅中游,是與大唐關係最深厚的一個,三國互相牽制,達到了某種平衡。

小國的悲哀便是必須依附大國才能生存,於是新羅選擇了大唐,而百濟則選擇了日本。

公元655年,高句麗聯合百濟南北夾擊攻打新羅,新羅腹背受敵,只好向大唐王朝求援。

彼時的大唐國君是唐高宗,本著先禮後兵的原則,大唐派出使臣調停。但高句麗與百濟對新羅已經起了滅國之心,他們無視了大唐的調停。這讓高宗皇帝很生氣,多次出兵從東北進發進攻高句麗,試圖通過對高句麗施壓的方式減輕新羅的壓力。

中日曆史上的第一場正面較量,日本心服口服的做起了學生

唐高宗先禮後兵


但地形的複雜讓唐軍在進攻高句麗時並未佔到什麼便宜,而百濟也屢次向高句麗增兵,共同阻擊唐軍,戰事一度進入焦灼,雖然緩解了新羅的壓力,卻沒辦法根本上解決問題。就在唐軍撤退後不久,百濟與高句麗再次大肆調兵攻打新羅,新羅岌岌可危。

02 不發威,當大唐是病貓?

公元660年,認識到不動真格不行的唐高宗派出左武位大將軍蘇定方為神丘道行軍大總管,點起水陸大軍13萬人,有山東成山出發,渡海向百濟發起進攻。

百濟調兵據守熊津口,名將蘇定方率領唐軍,分兩路南北夾擊百濟守軍,百濟軍很快潰散而逃。

登陸成功的唐軍很快與新羅軍會師,向百濟都城泗沘進軍,不到10日,泗沘城就被攻破,抓獲百濟王扶余璋,百濟國就這麼被滅了。

成了流亡政府的百濟並不甘心,大臣鬼室福信和浮屠道琛帶著殘餘兵力據守周留城,利用三面環山一面臨水的地形繼續與唐軍對峙,同時向日本派出使者求救,你新羅有靠山,難道百濟就沒有麼?看誰靠得住!

百濟當然有靠山,事實上,百濟王國早早的做了日本人在朝鮮半島的勢力代言人,連百濟的王子扶余豐,都常年在日本做人質。

中日曆史上的第一場正面較量,日本心服口服的做起了學生

中大兄皇子企圖轉嫁國內矛盾

此時的日本,剛剛經歷了大化改新,國力大增,有些夜郎自大。同時,守舊勢力對改革中的不滿情緒也日趨激化,百濟的求救信無疑給了日本帶來了一次轉嫁矛盾的機會。於是,彼時日本的實際統治者中大兄皇子對求救信迅速做出了響應。

03 兩個“靠山”之間的對峙

公元660年8月,就在鬼室福信派出使者求救不久,中大兄皇子派出先遣隊帶軍用物資渡海抵達朝鮮,同時派遣5000士兵護送扶余豐到達百濟即位,很快在周留城復國;兩年後,再次運送大量物資和戰船增援百濟,本土則“修繕兵甲,各具戰船,儲設軍糧”,做好了準備。

公元663年,中大兄皇子命令上毛野稚子率領近三萬人正式起兵增援百濟,並一舉切斷了新羅與唐軍的聯繫,戰局開始微妙起來。

海陸而來的唐軍一時間進入僵局,首先還是北方唐軍因地形複雜難以突破高句麗無法南下與其匯合,其次是突如其來的日軍讓唐軍暫時與新羅失去了聯繫。雖然並未出現過重大失利,但已經對於取得更大的戰果有些力不從心。

就在此時,百濟的後院卻起了火,在日本呆久了的新國王扶余豐開始忌憚起立下汗馬功勞的鬼室福信,他擔心福信功高震主,竟以謀反罪將其殺死。鬼室福信在百濟國素有威望,連扶余豐都是他從日本請回來的,他的死讓百濟國瞬間人心惶惶,雖有日軍的協助,但百濟國士兵卻節節敗退,不多時,周留城附近的百濟守軍非死即降。

與此同時,唐朝再次派出孫仁師率領7000援軍渡海到達熊津,與正在指揮進攻的劉仁軌會師,唐軍士氣大振,分兩路,一路由劉仁願、孫仁師率軍攻陸路,另一路則由劉仁軌、杜爽率軍攻水陸,由熊津江入白村江,逆流而上。

04 狹路相逢,靠勇猛,更要靠的是實力

日本這邊再次收到百濟求救的消息,中大兄皇子再次派廬原君臣率萬餘日軍渡海援救。

此時的唐軍已三面包圍周留,而易守難攻的地形讓百濟只需守住白村江入海口,就可以得到日本來自海上源源不斷的支援,而唐軍離開本土作戰耗資巨大,時間越久,理論上百濟和日本勝利的可能性就越大。

當然,這只是理論上是這樣,現實是在公元663年8月23日,逆流而上的唐軍水軍與來援的日本水軍在白村江入海處遭遇,一場大戰一觸即發。

中日兩軍此時的兵力如下:

日軍戰艦1000餘艘,水軍萬餘。而就在此時,百濟國王帶領精兵在周留城外接應。

中方這邊,劉仁軌麾下有戰艦170餘艘,水軍7000人,瞬間擺成戰鬥隊形。

中日曆史上的第一場正面較量,日本心服口服的做起了學生

劉仁軌以少勝多退日軍

看似戰船數倍於唐軍,日軍卻並不善於戰術,與身經百戰的唐軍相遇有些猝不及防,反觀唐軍,百餘艘戰船如利劍一般劃破了日軍的船陣,日軍雖也頑強抵抗,但終不是唐軍的對手,潰敗而逃。

《舊唐書》對戰局的最終結局做了如下記載:

“四戰捷,焚其舟四百艘,煙焰漲天,海水皆赤,賊眾大潰。”

隔岸相望準備歡迎日軍進城的百濟守軍一看日本人被打的這麼慘,還打個什麼勁兒,連城都不守了便四散而逃了,百濟王本人流亡高句麗。

結語:沒有無來由的心服口服

白村江的失利,日本列島上下惶恐,中大兄皇子深恐唐軍攻打日本本土,在本州、九州修築了大量的烽火臺,佈置重兵防守。乃至於在此後的近千年裡,日本再也沒敢涉足朝鮮一步,心服口服的跟著中國做起了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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