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華專訪 :寫自己想寫的故事這才是最重要的

桐華專訪 :寫自己想寫的故事這才是最重要的
桐華專訪 :寫自己想寫的故事這才是最重要的
桐華專訪 :寫自己想寫的故事這才是最重要的

對很多言情小說讀者來說,桐華是一個熟悉的名字,從2005年創作清穿宮廷小說《步步驚心》起,桐華成為言情小說界的知名人物,《大漠謠》、《雲中歌》、、《最美的時光》、《那片星空那片海》……她的每一部小說都引起轟動,擁有千萬讀者。目前她大部分小說都成為知名IP,被開發成影視劇,

桐華本身的學習和求職經歷,卻和寫作毫無關係,她是典型的學霸,高考時以陝西省第9名的成績考入北京大學光華管理學院,畢業後在中國銀行從事金融分析工作,2007年在美國加利福尼亞州讀財經類專業碩士,是典型的理科生。寫作是她的誤打誤撞,沒想到堅持了十幾年。今年,桐華首次挑戰科幻題材,《散落星河的記憶1:迷失》已經出版,新文化記者通過郵件專訪了桐華,她在忙碌的影視策劃會之餘回答了記者的種種問題。在桐華看來,寫作是寂寞又快樂的事,她也提醒“後來者”,千萬不要為了迎合市場迷失了自己的快樂。

挑戰科幻題材

“歸根結底都是寫人的喜怒哀樂、愛恨情仇”

《散落星河的記憶》講述的是在基因決定生死的未來世界,尋找至死不渝的愛情的故事。這本書是桐華首次挑戰科幻題材,但她坦言實際上內核還是一個愛情故事。

新文化:《散落星河的記憶》這本小說的靈感來自於哪裡呢?

桐華:靈感來自於我看的一個紀錄片,在這個紀錄片里科學家運用基因技術來消滅蚊子,我覺得很有意思。

新文化:這本書是科幻題材,和你以前的小說很不一樣,寫起來有什麼不同的感受嗎?

桐華:跟以前最大的不同大概就是因為是未來題材,就會想到很多人類的未來,會想一些人類有一天離開地球之後在未來星際的各種可能性。

新文化:寫這本書的時候出現過卡文的情況麼?

桐華:卡文最厲害的就是女主恢復記憶的時候。因為這裡面有一個設定就是女主丟失了自己的記憶,當她以前的記憶恢復之後,對我來說她好像突然變成了一個陌生人,我開始不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會採取什麼行動,所以就有點卡文。

新文化:這本小說和你以前的小說相比,除了科幻題材外,最大的不同是什麼?

桐華:跟以前的故事相比,在背景上會有很大的不同,但是在情感上歸根結底都是寫人的喜怒哀樂、愛恨情仇。

新文化:目前出版的是《散落星河的記憶1:迷失》,這套書擬定出版幾卷?

桐華:計劃是3本,目前第二本已經寫完了,但是可能要等第三本寫到一半時,再去對第二本進行梳理。

新文化:這部小說裡面有很多基因等話題,你為寫這本小說做了哪些功課?

桐華:看了一些關於基因的研究,還有就是改造基因涉及的不僅僅是科學領域的問題,還會涉及倫理和道德上的爭論,會看一些大家對此的觀點和爭論。總體上來說作為一個門外漢,其實看的東西都是比較膚淺的,這個故事更多的還是偏言情。

她的那些書

“我相信這世上有完美的愛情”

桐華的很多小說沒有一個完美的結局,但她自己卻很矛盾,她說自己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亙古不變的事情,但她卻相信有永恆的愛情。

新文化:你為什麼特別鍾愛悲劇題材呢?

桐華:悲劇確實有其震撼人心的魅力,但是我從沒有刻意要把一個故事寫成悲劇,只不過是在特殊的故事背景下,由於人物自身的性格和做出的選擇。

新文化:經常寫悲劇,會不會也讓你對人生或者對於愛情也過於悲觀呢?

桐華:我們都渴望永恆不變的愛情,可事實上沒有什麼會永恆不變,但我相信這世上有完美的愛情,因為愛這個人,而更加熱愛生活,更加熱愛這個世界。

新文化:你覺得你哪部小說的女主角最像自己?

桐華:寫作來源於生活,其實這些女性身上有很多女孩子的縮影,對愛情的追求和執著,對朋友的真誠,甚至是各種小缺點,我書中的人物身上能體現我們大多數人的性格,能看到許多人的影子。

新文化:你所有的小說裡,對你影響最大的是哪部?

桐華:應該說從《步步驚心》下筆的那一刻,寫作就已經開始改變我的生活,它打開了我生命中我不知道的一扇窗戶,更改了我的人生軌跡,讓我看到了我從沒有預想到的風景。我非常感謝當年那個一時衝動,不知道自己要寫什麼,卻坐在電腦前開始寫故事的小妞。

與寫作的關係

“世間的事,最難得的就是一個喜歡”

很多知名作家都有自己的習慣和愛好,對寫作有自己的理解,言情小說或許不如嚴肅文學那麼具有文藝性,但身為擁有無數讀者的作家,桐華的影響力非同尋常,她說自己對寫作的理解很簡單,就是能在其中找到快樂。

新文化:你寫小說的時候有什麼特別的習慣嗎?

桐華:我喜歡在絕對安靜的環境裡寫作,寫作時,我不喜歡上網,不喜歡接電話,不喜歡見人。卡文的時候會停下來出去走一走,看些別的東西。

新文化:你在更新小說的時候寫作強度是怎樣的呢?

桐華:我不是寫作速度很快的人,閉關寫作的時候大概一天會寫五六千字吧,一年寫多少字還真沒算過。

新文化:你覺得對你來說,寫作是什麼呢?

桐華:世間的事,最難得的就是一個喜歡,只要喜歡,我們都會無怨無悔地付出,對一個人是如此,對一件事也是如此。所以,我只是為了喜歡而在寫,寫的時候沒有考慮過成功,也沒有考慮過將來,甚至沒有考慮過寫出的故事會有多少人喜歡,我只是想寫,從講述故事中我已經得到了莫大的快樂,至於別的,那都是快樂之後的事。有,我很開心;沒有,亦無所謂。

新文化:有想過在這個圈子裡退休的一天嗎?

桐華:現在沒有具體的規劃,覺得寫一部看一部吧。但是好像每一次寫一部新作品的時候都會有一種“可能會是倒數第幾部作品”的感覺,但是目前還沒有不想寫的想法。

新文化:你有想要挑戰的題材,但至今覺得還無法駕馭的嗎?

桐華:好像沒有,無法駕馭就不勉強自己去挑戰了。

大IP時代

“網絡小說給電視劇的創作打開了一扇新的窗戶”

桐華的小說曾多次佔據網站點擊率第一的位置,理所當然成為一個又一個大IP,也不能免俗地被拍成影視劇,她幾乎是作品被排成影視劇最多的作者之一,而她自己甚至已經參與到影視製作的身份裡。桐華說,這是好事,但還是希望影視公司理智一些。

新文化:你對小說改編成影視劇怎麼看?

桐華:網絡小說給電視劇的創作打開了一扇新的窗戶,又因為這兩三年一些網絡小說改編的作品取得了收視率和口碑雙贏的效果,讓很多人很關注。

新文化:如果改編不那麼成功呢?

桐華:好看的故事並不代表一定會是成功的電視劇或者電影,之前因為改編少,又有一些作品大獲成功,目光都集中在了成功的作品上,不少影視公司如同發現了新大陸,以致出現了網絡小說大批量被搶購的現象,但隨著改編數量的增多,肯定會有的作品成功,有的作品失敗,這是事情的必然發展規律,影視公司應該會越來越理智對待。

新文化:在改編的過程中,作為原作者的權利有多大呢?

桐華:這取決於作者對該影視項目的參與程度,基本上是雙向選擇。

新文化:你會看讀者對你的小說,或者你小說改編的影視劇的爭議嗎?

桐華:會看,但是大家怎麼評價它、改編後的影視劇是什麼樣子,這些不是我一個人能左右的,順其自然就好。

寫作的生活

“寫作其實是一件很寂寞很自我的事情”

桐華是學金融的,又在銀行工作,和文學、寫作毫無關聯,是因為寫了《步步驚心》大獲成功,成誤打誤撞成為了職業作家,她說,是寫作選擇了她,而非她選擇了成為職業作家。

新文化:當年憑藉《步步驚心》走紅,你以前想過自己會走上職業作家的路嗎?

桐華:寫《步步驚心》是一時興起,但是一發不可收拾,我想是寫作選擇了我,而不是我有意去選擇做一個職業作家。

新文化:你是學金融的,為什麼會選擇走上寫言情小說的路呢?

桐華:理科生是很務實的,沒有考慮太多夢想之類的事情,如果沒有寫小說,我想我會繼續在金融行業工作。寫言情小說也不是規劃中的事情,只是當時在國外讀書時間空閒,寫來解悶,沒想到會有那麼多人喜歡。

新文化:你現在是全職作家、編劇嗎?

桐華:目前是在作家和影視製作人這兩個身份之間切換,但是這兩者區分會比較明確,我在寫作的時候會閉關專心寫作,不理會其他任何事情。帶影視項目的時候就要不停跟大家開會討論。

新文化:每年的作家富豪榜看著很吸引人,很多年輕人也夢想成為上面的一員,你有什麼意見呢?

桐華:大部分成功的網絡文學,都有一個特點,作者講述了一個好看的故事。因為寫故事的人很多,網絡文學其實競爭很殘酷,想要讓讀者在茫茫網絡中看到,不管是什麼題材的故事,首先要把故事講好。寫作其實是一件很寂寞很自我的事情,如果只是為了追求其他東西,我覺得還是不要選擇寫作這條路了。寫自己想寫的故事,這才是最重要的,為自己而寫,是發自內心的需求,是自己有強烈的表達慾望,而寫讀者想看的,卻是為了別人,並不是自己有強烈的表達慾望。寫作其實是件寂寞又快樂的事,千萬不要為了迎合市場迷失了自己的快樂。

新文化:你自己平時有什麼閱讀喜好嗎?能夠分享一下最近看的一本書嗎?

桐華:我平時看書比較雜,小說、散文、隨筆,或者人物傳記、科普讀物,都會去看。最近看了一些科普讀物。

新文化記者 殷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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