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認》:被同行誣告,不要直接說“我沒有”,這樣講能真相大白


一、前言:否認與不要想那隻大象

《否認:我與大屠殺否認者在法庭的日子》,美國曆史學家黛博拉•利普斯塔特(Deborah E. Lipstadt )的自傳小說,講述作者因稱右翼英國作家大衛·歐文為“猶太大屠殺否認者”,被歐文以誹謗的罪名控訴,雙方在法庭對峙的故事。從雙方開始交涉到宣判,歷時長達5年,再加上宣判後歐文提起上訴、再敗訴,整個官司持續了6年多。這場審判的意義和當年對德國納粹罪犯的紐倫堡審判一樣重大。


《否認》:被同行誣告,不要直接說“我沒有”,這樣講能真相大白


電影《否認》,由米克·傑克遜執導,截取了黛博拉•利普斯塔特書中前面5年的內容,詳細地描述了利普斯塔特的律師團隊如何駁倒歐文的誣告,並贏得官司的真實故事。


法務官安東尼·朱理斯與出庭律師理查德·蘭普頓為首的律師團隊,準備了大量的材料,證明大屠殺的真實存在。同時,指控了歐文故意在著作和言論中刪除關鍵細節、操縱扭曲歷史事件、並對阿道夫·希特勒進行美化。法官判定女主勝訴,最終為大屠殺受難者發聲。


在我看來,電影中律師團隊獲勝的秘訣是“重建框架”,用自己框架內的語言說出了歷史的真相。重建框架的概念,“認識語言學之父”喬治·萊考夫(George Lakoff)在《別想那隻大象》中作了詳細解說。喬治·萊考夫在書中揭示了控制話語權的兩大利器:框架和隱喻。電影《否認》中的律師團隊正是充分應用“框架”、“隱喻”,杜絕被歐文引導、操弄和煽動,在話語角力中搶佔高地,讓真相發出有力聲音,成功將歐文送上審判席。


《否認》:被同行誣告,不要直接說“我沒有”,這樣講能真相大白


接下來,本文將以電影《否認》中律師團隊的行為為例,講解什麼是框架和隱喻;面對誣告為什麼不要直接反駁,而要建立自己的框架;以及,怎麼樣重建框架,自證清白的同時有力地駁倒惡毒的誣告者。


二、框架、隱喻和重建框架,來自認知語言科學


喬治·萊考夫的核心觀點是語言的創建、學習及運用,都必須能夠通過人類的認知加以解釋,因為認知能力是人類知識的根本。他提出的“框架”和“隱喻”都是基於認知科學和語言科學的。


“框架”是屬於認知科學家稱為“認知無意識”的環節,是我們大腦裡無法有意識地訪問,只能根據其結果來認識的、塑造我們看待世界方式的心理結構。它們是我們看不見也聽不到的觀念,存在於大腦中的物理神經迴路,遠遠低於意識覺知的層面。它們定義了也限制了我們對世界的理解,並且影響著我們在世界中的行為。


“隱喻”就是隱藏起來的、不太明顯的比喻,是行為背後的隱藏含義,即話中有話的言外之意。法國思想家孔多塞曾斷言:“在語言的起源時,幾乎每一個字都是一個比喻,每一個短語都是一個隱喻。”


框架讓語言吻合人們的世界觀。它不僅僅是語言。首要的是觀念,語言則承載、喚起這些觀念。因此,言語背後都有它的框架,通過分析框架,我們能找到言語背後的隱喻,看到字面背後的意義。而隱喻則操縱著我們的思維和對世界的認知。“重建框架”,將無意識的認知提到意識層面,通過框架和隱喻來控制話語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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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文控訴企鵝出版社及黛博拉•利普斯塔特誹謗他是“猶太大屠殺否認者”,隱藏的目的是“把自己變成一個閃耀的標新立異者,一個煽動者;又想得到圈內同僚的尊重”。他找了一位女性猶太人——黛博拉•利普斯塔特來對峙,期望利用法院審判的方式,幫助他證明自己著作裡說的都是事實。歐文的框架是:我不是否認者而是受害者,我著作的內容是真實的。如果歐文勝訴,意味著(隱喻):大屠殺並未發生過,大屠殺是猶太人的謊言。


直接回應歐文的誣告,律師團有2種選擇:一是辯稱歐文曲解了女主書籍中冒犯的話;二是無過失抗辯,也稱為原子彈防禦,即女主的話雖然中傷了歐文,但是女主實事求是。第一種選擇隱喻了“否認大屠殺是被認可的”,正中歐文下懷;第二種選擇,勢必將焦點落在評判大屠殺是否真的存在,正好落入歐文設置的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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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建框架,需要尊重事實、捍衛真相的責任感為根基,將無意識的觀念拎出來,放在意識層面進行思考。律師團隊清楚地瞭解歐文的框架意圖,要跳出圈套,儘量誠實、有效地為事實重建框架才是最有力的武器。他們把辯護的焦點聚集在歐文的研究上,證明歐文為個人政治目的而著作,讓法官及法官代表的群體能夠清楚地認識到“歐文是一個歷史偽造者,是騙子”,隱喻歐文就是名副其實的大屠殺否認者。


三、重建框架,才能冷靜負責地處理事實信息,不讓真相被誤解


賊喊捉賊,被撒謊者誣告,唯有讓真相大白天下才能洗脫冤屈。真相,不只是“我沒有”,還包括誣告者撒謊的事實。大白天下,是指不用輔以解說,普通大眾也能自辨是非黑白。重建框架遵從人們認識和接受事物的底層規律,能激活人們潛意識裡跟真相吻合的框架,類似於正義感、道德感。


01 不重建框架,存在“事實被彈開,留下單一的概念”的風險


大腦通過框架和隱喻思考,不會因為接收了大量事實而改變對事實的看法,它需要先有認知概念識別事實。所以,重建框架須概念先行,為有助於理解事實真相的觀點,給出合適的定義和解釋。然後,誠實地擺出事實,人們會感嘆“原來如此”,有如醍醐灌頂,瞬間明白真相。否則,大腦如果找不到能裝下事實的框架概念,會把事實一腳踢開。


在影片中,法官代表了對峙雙方以外的所有第三方——兩方的支持者、反對者、中立者以及吃瓜群眾,他的每次發問都隱喻其中某一部分人的困惑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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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庭後期,各大媒體已經出現拋開大屠殺事實,單純討論言論自由的框架議題。法官的最後一問“如果一個撒謊者打心底裡相信他所說的話呢?”這個問題,完全把歷史真相放在一邊,討論歐文否認大屠殺算不算一種言論自由。出庭律師理查德·蘭普頓明白這是一個楔子問題,他立即提醒法官,我們的辯論需要基於歷史事實,不是逞口舌之快的口水戰。擺出事實說明之所以會有這一場持久的法庭對峙,就是因為歐文並不承認自己是否認者、反猶主義者。法官的框架被激活,他真誠地對蘭普頓律師說:“謝謝!”最終基於歷史真相,法官做出公正的判決。


02 重建框架,利於給吃瓜群眾理清思路,理解真相大白的意義


郭德綱說:內行要是和外行去辯論那就外行了。但是當歷史真相被否認,有良心的人無法視而不見時,內行想要讓外行聽懂內行的話,重建框架是不二之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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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否認》影片中,與案件無關的吃瓜群眾可以被稱為外行人士。他們的生活被媒體信息影響,媒體關注的這場耗資巨大、持久的法庭對峙自然也引起了他們的關注。其中一部分對新聞感到厭倦。律師助理勞拉的男朋友是典型代表。


當勞拉深夜還在反覆聽律師的庭辯錄音時,被打擾的男朋友起身發了一通牢騷:“因為我厭倦了,甚至都不想讓你再當律師了。大屠殺,大屠殺。這世上還有其它事情啊。從某種程度上說,每個人不都得讓它過去嗎?這簡直就是一種痴迷啊!都多少年了,他們曾經要放過這些冤屈嗎?”


厭倦者不是歷史的否認者,他們實際是相信歷史真相的人,只是更希望往前看,不想沉浸於過去。他不明白的是,如果涉及到人類生命平等的大屠殺不牢記,損害人類權益的悲劇可能重演。正視歷史,關乎每個人的切身利益。這些觀念需要被激活、被強化。


理性的人,根據利益來做選擇。可是當利益不明顯、不直接時,人們會根據自己的身份認同和價值觀來選擇立場。他們甚至都不清楚自己所選的會對自己不利。聰明的做法便是重建框架,應用認知結構讓事實逐步進入人們大腦的框架中,用吻合主導觀念的語言激活他人的框架,逐步去影響他、同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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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重建框架能堅持冷靜負責任的態度,避免落入斡旋、宣傳的陷阱


框架是塑造我們看待世界方式的心理結構。因此,框架也塑造了我們的追求目標、行動計劃、行為方式,以及行動結果的評判。重建框架是要把我們信念和認識模式裡最深層的東西帶到意識裡,核心是誠實和正直,它是斡旋(spin)與宣傳(propaganda)的對立面。


斡旋是使用框架來操縱、擺佈事實真相,試圖套上無辜的框架,讓一些尷尬的、被質疑的事情顯得是正常的。例如歐文被指出他描述無清算命令時,故意隱去了柏林,隱喻此事與希特勒無關時,他說是“合理的錯誤”。


宣傳則是斡旋的好搭檔,為了達成某一目標,除了掩飾事實,還嘗試讓公眾接受一種不真實或者人們早已知道的不真實的框架。歐文起訴利普斯塔特、高調對媒體發表言論便是宣傳,期待讓人們接受可以否認大屠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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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普斯塔特看到歐文厚顏無恥地對媒體宣傳,擔心輿論會把真相帶歪,心裡很不舒服,因此特別不滿意律師團隊讓她噤聲的措施。但是法務官安東尼·朱理斯深知重建框架的關鍵是激活法官與辯護方一致的框架。他強調:“黛博拉,沒有策略,我們要把他帶進真相。” 朱理斯目標明確,他說 “只有一個人要緊,那就是法官”。因此,他特別冷靜地忽略歐文被登上媒體頭版,堅持不讓女主和倖存者出庭發言,沒有浪費精力去斡旋和宣傳。


四、放棄直接說“我沒有”,重建框架,理性讓真相大白天下


歐文控訴女主利普斯塔特誹謗,意圖將他扭曲的歷史研究結論正名。女主的名字是黛博拉,意為守衛者。面對他人公然否定歷史真相,還期望借自己之名坐實否認的合法性,她的良心不能接受這樣的誣告。於是,女主選擇反擊,打一場只能贏不能輸的官司。


01 “野狗”領隊律師團,將劣勢轉優勢,主動出擊


明確自我定位,將劣勢轉為優勢。在英國,被指控誹謗,被告需提供證據自證清白。女主明顯處於劣勢。法務官安東尼·朱理斯第一次見利普斯塔特時,女主疑惑地問:“我得證明我說的是真的嗎?”朱理斯鎮定地糾正:“你得證明他是錯的。”律師團像是在起訴那樣去處理辯護案子,直接進攻——把槍口轉向歐文。他們將劣勢轉成優勢,把蒐集證據的方向從探究女主的研究結論可信度轉向歐文研究的真實性,重點放在了歐文的謊言上,考驗歐文的誠信。不再是歐文把大屠殺帶上審判庭,而是律師團把歐文送上審判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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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建框架,就該主動,不要被動;要攻擊,而非防禦。曾代理英國皇室戴安娜王妃離婚訴訟案的法務官朱理斯,不怕得罪大人物,被行內人士稱為“野狗”。他認為“防守的第一原則就是進攻”。他的團隊主動聯繫歐文,將己方的疑問都發給歐文,讓歐文認真準備。同時,取回歐文20多年的日記,內容多達兩千萬字。邀請劍橋大學現代歷史教授理查德·埃文斯的團隊整理歐文的研究,列出所有的紕漏,做到知己知彼。


02 巧用滑坡舉措,把對方和評判者帶入真相


滑坡舉措指的是讓人邁出看似毫無目的的第一步,然後它卻能帶著符合你心願的框架進入公眾視線。一旦邁出了第一步,就必須邁出下一步,那下下步以及後面的舉動就很容易了,甚至是不可避免的。

滑坡舉措就像抽絲剝繭一般,一點一點把問題解開。


出庭律師理查德·蘭普頓放了長線釣大魚,巧用滑坡舉措,引著歐文一步一步撕開自己的謊言,讓法官看清歐文蓄意說謊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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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庭陳述時,歐文表示他“一直在不斷地關注大屠殺的主要情況”,隱喻他是一位研究大屠殺的歷史學家。用於屠殺猶太人的毒氣室被歐文謊稱為屍體消毒室和防空洞。蘭普頓律師用自己實地考察的證據證實歐文在撒謊。歐文改口稱:“我不是大屠殺方面的歷史學家,我是研究希特勒的歷史學家。”劍橋大學現代歷史教授理查德·埃文斯提供確鑿的證據,指出歐文故意美化希特勒“無清算”大屠殺的命令,歐文不得不說“那是犯的合理錯誤”。


漁網一點一點收緊,滑坡議題也即將滑到底部。最後一個議題是“什麼是合理的錯誤”。合理的錯誤是粗心引起的,影響也是偶然的,但是蓄意而為的錯誤卻有失公允。蘭普頓律師用一個總是把零錢給錯人的侍者的故事作為隱喻,如果是粗心,侍者會把零錢給不同的人,如果是蓄意,受益者便是特定的。歐文所有虛構的內容,都在為希特勒脫罪,歐文就是一個不誠實的侍者,所做的一切都是“在進行惡毒的反猶主義宣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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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只在重建的框架內說話,說自己相信的事實


當我們聽到“別想大象”的指令,腦海中會不由自主地出現大象,對大象的認知框架被激活,再次強化了一遍。如果“大象”是對方框架反覆出現的關鍵詞,就應該放棄這個詞。因為否定對方的框架不僅會激活該框架,而且處於激活狀態的框架越多,它就越強大。

言語角力重建框架,不要用對方的言語,隨時強調己方框架內的言語,來說出你所相信的東西。


楔子議題是一個框架的縮影、替身,可以是引出話題的一個小點。誠實的人應用它,可以為他人打開了解真相的大門,但是別有用心的人會利用它以偏概全地得出不當結論。及時辨別別有用心的楔子問題,避開落入對方的隱喻圈套,用己方框架的語言把問題說清楚,是重建框架的關鍵技能。


奧斯維辛集中營是納粹德國時期建立的勞動營和滅絕營之一,素有“死亡工廠”之稱,其遺址位於波蘭南方的小城奧斯威辛,大約有110萬人在這一集中營被殺害,其中絕大部分是猶太人。探討大屠殺,就避不開奧斯維辛集中營毒氣室的話題。


歐文利用楔子議題:“沒有專門殺害猶太人的毒氣室就沒有大屠殺”。專門的毒氣室是否存在,焦點落在奧斯維辛集中營屋頂的4個毒氣注入口是否真實存在。因為遺址中找不到毒氣注入孔,歐文的結論是“沒有孔洞,就沒有大屠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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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普頓律師時刻保持冷靜,他用到的技巧就是不去想歐文說的4個孔,而是另外找了2個證明毒氣室存在的證據。一是密封門上的窺視孔安裝了2層8釐米厚的玻璃,孔的裡側裝上了金屬隔柵。二是黨衛軍的營房離奧斯維辛集中營非常遠,不可能將防空洞設在奧斯維辛集中營。


歐文無話可說,轉而斡旋解釋自己不是研究大屠殺的專家。蘭普頓律師立刻質問:“那在有關大屠殺的問題上,你為什麼不閉嘴呢?”他時刻都在重建的框架內說話,說自己相信的事實——歐文常常滿嘴噴糞,是一個墮落的、卑躬屈膝的歷史學家。


04 進行嚴格的信息管理,穩定重建的框架


揆諸前文信息,重建框架特別忌諱應用對方的框架語言,落入斡旋、宣傳的圈套。每用一次“錯誤”的言語,都會激活強化對方的框架,為對方加油助威。波蘭的凡·佩爾特教授是一位猶太人。當他在法院展示出奧斯維辛集中營的構架圖時,歐文拋開事實,話鋒一轉進入自己的框架:“實地考察時,你被深深地觸動了嗎?”凡·佩爾特教授給了肯定的答覆。歐文立刻質疑教授研究沒有保持足夠的理性,甚至說“目擊證人是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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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語角力中要堅持只說自己框架內的話,嚴格管理信息是必要措施。因此,歐文沒有僱傭律師,選擇自己親自擔任出庭律師。法務官朱理斯和出庭律師理查德·蘭普頓也作出了理性的選擇——只要一位法官審判,不邀請倖存者出庭作證,禁止女主發表任何言論。從源頭上掐斷了歐文期待挑撥、操弄和打擊倖存者而可能提出的楔子議題。


整個律師團隊思想統一,訴訟以黛博拉•利普斯塔特的研究為支撐,以它為根據找確鑿的證據,用自己的框架語言把事實講出來,講到人們的心坎裡。女主和律師團之間最大的分歧是要不要讓倖存者出庭。法務官朱理斯是最優秀的紀律委員,不管女主情緒多麼激烈,他都冷靜地堅持禁止女主和倖存者發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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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總結:重建框架四原則


喬治·萊考夫用“別想那隻大象”的例子說明,在語言大戰中戰勝對手的方法很簡單:千萬不要用對方已經不斷重複強調的關鍵詞。他告訴我們,“隱喻”和“框架”是控制話語權的兩大利器,你可以運用這兩種武器在30秒之內瞭解對方言語的核心含義,並迅速做出反應。《別想那隻大象》最後總結了重建框架最重要的四點原則:

尊重;

通過重新建立框架來回應;

在價值觀的層面上思考和交談;

說出你真心相信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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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建框架,在價值觀的層面上思考和交談,說出真心相信的事情,初衷和目標都是尊重。《否認》的律師團隊耗資300萬英鎊以上,展示25個有力證據,法院記錄文件多達334頁,所做的一切,是在尊重歷史真相、尊重捍衛真相的人們、尊重人們的權益。


尊重歷史,所以不拼嗓門,不用斡旋和宣傳手段;

尊重法律,所以化憤怒為動力,用心整理證據;

尊重倖存者,所以不讓他們出庭面臨新的侮辱和創傷;

尊重誠實的研究者,所以徹底信任黛博拉•利普斯塔特的研究結果;

尊重言論自由,所以反擊撒謊者,捍衛真正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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