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經》的智慧:大道為何?至公就是至私

大道為何?至公就是至私

天地所以能長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長生。(《道德經·七章》)

天與地能夠長久地存在的原因,在於它們不求自己的生存,所以反而能夠獲得更長久的生存。

《道德經》的智慧:大道為何?至公就是至私

老子說天地之所以能夠長久存在,是因為其“不自生”“故能長生”。天地自然而生,不為萬物,不為人。天地的“不自生”,正是天地極其自私的道理。在這裡老子所要表現的是天地的“極私”,同時也是天地的“至公”。

從萬物個體的小生命來看,生死彷彿極為不幸之事,但從天地長生的本位來說,生生死死,只是萬物表層的變相。萬物與天地本來便是一個同體的生命,萬物的生死只是表層現象的兩頭,天地能生能死的功能,並沒有隨生死的變相而消滅,它本來便是一個整體的大我,無形無相,生而不生,真若永恆似地存在著。

隻身存天下,將己身與天下融為一體,是對自身最好的安排。

北宋范仲淹曾揮毫撰寫了千古傳誦的《岳陽樓記》,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情感不輕易地隨景而遷。升官發財之日,不會得意忘形;遭厄受窮之時,也不致愁眉緊鎖。身居高職,能為民解憂;一旦流離江湖,依舊心繫萬民。在位也憂,離職也憂。如要問:似這般無日不憂,幾時才是一樂?只道“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這兩句話,概括了范仲淹一生所追求的為人準則,是他憂國憂民思想的高度概括。

從青年時代開始,范仲淹就立志做一個有益於天下的人。為官數十載,他在朝廷犯顏直諫,不怕因此獲罪。他發動了慶曆新政,這一政治改革,觸及北宋的政治、經濟、軍事制度的各個方面,雖然由於守舊勢力的反對,改革失敗,但范仲淹主持的這次新政卻開創了北宋士大夫議政的風氣,傳播了改革思想,成為王安石熙寧變法的前奏。

他在地方上每到一處,便興修水利、培養人才、保土安民,政績斐然,真正做到了為官一任,造福一方。在生活上,他治家嚴謹,儉樸持家,衣食不華,只為溫飽,直到晚年,也沒建造一座像樣的宅第。然而,他卻樂善好施,待人親熱敦厚,樂於義助他人,當時的賢士,很多是在他的教導和薦拔下成長起來的。即使是鄉野和街巷的平民百姓,也都能叫出他的名字。在他離任時,百姓攔住傳旨使臣的路,要求朝廷讓范仲淹繼續留任。

文正公死後,朝野上下一致哀痛,甚至西夏、甘、涼等地的少數民族,也都聚眾舉哀,連日齋戒。凡是他從政過的地方,老百姓紛紛為他建祠畫像,數百族人來到祠堂,像死去父親一樣痛哭哀悼。

《道德經》的智慧:大道為何?至公就是至私

看來范仲淹的一生好像錯過了許多,如榮華富貴,如功名利祿,其實他表面錯過的都是實際收穫的,正是“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

許多大公無私之人表面上看似因為無私而失去了許多,殊不知,他們為此得到的卻更為豐裕。如果推開歷史,走進生活之中,我們同樣會發現,如果不將自己侷限在一個狹小自私的位置,獲得的將會更多。

在人生的大道上,總會遇到許多公與私之間的艱難抉擇,但我們或許不知道,生命的旅程中,有時救助別人,恰恰是自我的救贖。

至公便是至私。從另一個角度看,好比兩個結伴登山的人,突然遇到寒冷的天氣,加上飢餓疲憊,使得其中一人不支倒地。另外一個雖然也累得難以支持,但是為了救自己的朋友,拼全力終於把朋友背下了山。而也正因為他揹負一個人,使自己充分運動,才免於被凍死。如果助人者當時沒有救人之心,只一味顧及一己私利,最終二人都可能難逃凍死的厄運,細想,正是這大公無私的舉動拯救了自己。

《道德經》的智慧:大道為何?至公就是至私

得道的聖人如果能夠效法天地的法則立身處世,去掉自我人為的自私,把自我人為的身心,看成是外物一樣,便真正摒卻了私心。只要奮不顧身,為義所當為的需要而努力去做,那麼,雖然看似把自身的利益置於最後,其實恰好是一路領先,光耀千古,看來雖然是外忘此身而不顧自己,其實是做出了一個身存天下的最好安排。也就是道家所倡導的“是以聖人後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非以其無私邪?故能成其私。”的做人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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