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夢》中江南甄家的幾萬兩銀子為何會放在賈府,這兩家有何關係?

黑白文章澤淵詩


甄家和賈府是《紅樓夢》中的兩大家族,賈府常常在人們視野裡,可是甄家卻常常在眾人的話語裡。它們之間看似差別很大,卻又有莫名的聯繫。

正印證著“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的讖語,他們都是地方大佬,他們之間交往很深厚是世交,賈府還有作為甄府影子的功能,他們兩家就是密不可分的關係,如果一個消亡,那麼另一個也難逃同樣的命運。

第一,賈府和甄家是商業夥伴,有幾萬兩銀子的貿易往來也很正常

賈府和甄家是世交,他們兩家之間有著很深的關聯,即便處在一南一北的位置,可是他們之間互通貿易也是很正常的。

賈府雖然世代為官,但是他們家在朝廷為官的人很少,而且歷代官員的俸祿歷代都很低。以賈政的工資為例,他一粘的俸祿不過80兩,加上養廉銀1250兩左右,其他一共算下來不過也就1500兩左右。這些錢看似還不少,但是面對賈府這龐大的開銷,他們的俸祿也不過只夠幾個月的開支而已,所以俸祿遠不夠賈府的開銷。

除了拓展自己的莊子和鋪子,賈府需要就是可以帶來大筆收益的外部商業,在江南的甄家就是很好的合作伙伴。

趙嬤嬤道:“還有如今現在江南的甄家,噯喲喲,好勢派!獨他家接駕四次,若不是我們親眼看見,告訴誰誰也不信的。別講銀子成了土泥,憑是世上所有的,沒有不是堆山塞海的,‘罪過可惜’四個字竟顧不得了。”

甄家本身是歷來的大家族,有著很深的根基,可以承擔起接駕的重任,不僅要得皇家信任,還要足夠有錢。甄府地處江南物阜民豐,正是發展商業的好地方。甄府需要京城的人脈,賈府需要財富支持家族的發展,他們的聯合就是大勢所趨。

甄家和賈府有聯繫也是因為賈薔下江南採買小戲子和其他東西需要動用放在甄家的五萬兩銀子才知道的。

甄府和賈家能夠建立五萬兩銀子的來往賬目,很大的原因就只可能是兩家開展貿易往來,那麼彼此之間留著一些銀子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第二,賈府和甄家是世交,相互支借銀子是常事

其實賈府和甄家有一層很深的關係就是他們之間是世交,他們都是金陵的大家族。

賈府在未上京之前也是在金陵安家立業,賈雨村去看到賈府的老宅時任然能夠看到當日的繁榮氣象,殿宇樓閣崢嶸軒,樹木山石蓊蔚洇潤,毫無衰敗之氣。賈府大概有20家人,寧榮親派八房在都外,現原籍住者十二房。

甄家現在還在金陵,賈雨村進去看其光景,誰知他家那等顯貴,卻是個富而好禮之家,倒是個難得之館。

這樣的兩戶人家世家在金陵時便是常有往來,如今只是賈府京城發展了,但是這並不代表者他們的關係生疏了,兩家的關係依然很好。進宮朝賀都會遣人到賈府來送禮。

剛說著,只見林之孝家的進來說:“江南甄府裡家眷昨日到京,今日進宮朝賀。此刻先遣人來送禮請安。”

除了平常到京的問候,賈府有事的時候甄家也會前倆見禮,如賈敬去世的時候甄家也派人送了東西來。所以兩家的交往很緊密,而且彼此之間也很有規矩。既然甄家和賈府是世交,那麼彼此之間相互支借銀子也是很平常的事情,因為知根底也就沒什麼好擔心的。

第三,賈府是甄家的影子,他們的變化相近,命運相同

初看的時候覺得賈府真不愧是四大家族之首,可是當看到和了解到甄家的情況時,就好像在看鏡子,好像看到賈府的另一面。因為甄府比賈府有先進性,所以甄府是“真”,賈府是“假”,賈府就是甄家的影子。

甄家有了甄寶玉,賈家有個賈寶玉。寶玉是《紅樓夢》中的男主角,他的一生正好見證了賈府的興衰和《紅樓夢》的始末,他的存在就顯得很重要。但是“甄寶玉”的出現好像讓“賈寶玉”變成了一個替身,他不在那麼重要,他的最後也是隻能到出家的結局。

甄家接駕,賈府也是。甄家因為是江南的大戶,所以他家就接駕了四次,在他們之後賈府才需要準備修建大觀園接賈元春回家省親。也正是因為甄家接駕太出名,所以賈府要接駕的時候想到的第一個就是他家。

甄家被抄,賈府接踵而至。甄家剛被抄家,王夫人就主導了抄件大觀園,這就是在布甄家的後塵。也不外乎探春會為眾人的行為大為生氣和不解,一番肺腑之言對於沉睡的人們毫無警示的作用。

探春:“你們別忙,自然連你們抄的日子有呢!你們今日早起不曾議論甄家,自己家裡好好的抄家,果然今日真抄了。咱們也漸漸的來了……必須先從家裡自殺自滅起來,才能一敗塗地!”說著,不覺流下淚來。

甄家因為太盛而較早衰亡,可是賈府的情況和甄家差不多。從元春封妃逐漸到達巔峰,到元春失勢下絳,到元春去世基本上就宣告覆滅。賈府的抄家在甄家之後不會太久,一定是接踵而至。

賈府是甄家的影子,它的處境和行為,無形中都和甄家很像,好像一個兜兜轉轉的輪迴,從甄家的事情看到賈府的未來。



小說紅樓


賈家為什麼會有五萬兩銀子在江南甄家存放?此事原文沒有說明,但曹雪芹還是留下了兩個線索,究其原因,與冷子興和孫紹祖有關。

(第十七回)賈璉因問:這一項銀子動那一處的?賈薔道:“才也議到這裡。賴爺爺說,不用從京裡帶下去,江南甄家還收著我們五萬銀子。明日寫一封書信會票我們帶去,先支三萬,下剩二萬存著,等置辦花燭彩燈並各色簾櫳帳幔的使處! 賈璉點頭道:這個主意好。

賈薔要去江南採買小戲子,並沒有動用賈家賬房。賴大吩咐叫使用存在江南甄家也就是甄寶玉家裡的五萬兩銀子。賈家與甄家相隔千里,一在京城,一在金陵,是如何有這麼多金錢來往的?

五萬兩銀子不是小數目,在當年“銀票”就是廢紙一張的時代,五萬兩現銀有好大一堆。賈家之所以不運回,一是擔心路上不安全,另外五萬兩銀子對賈家來說不算多,調派人手運回來不值得。多說一嘴林黛玉的家產,如果林家真要有百萬家財,根本運不回來。那個數目非調動軍隊不能完成。可以參考歷代稅銀進京的情況。賈家真要敢明目張膽運那些錢,早都出事被問責了。

古人的錢財調運不方便,即便稅銀也大多就地存儲。賈家存在江南甄家的五萬銀子,一定是他們在金陵那邊賺的。

問題是賺了錢為什麼不放在賈家卻放甄家?別忘了賈家也是金陵地頭蛇。“賈不假,白玉為堂金做馬”說的是當初金陵賈家,而不是京城賈家。賈家的主要族人都在金陵,寧榮二府金陵也有,還有鴛鴦父母等家人看著。金陵更是賈家祖籍宗祠所在地,族人還有十二房。按理更應該放在賈家,除非這筆錢是甄家賺的,分給賈家的分紅。

(第二回)賈雨村說:不用遠說,只金陵城內,欽差金陵省體仁院總裁甄家,你可知麼?”子興道:“誰人不知!這甄府和賈府就是老親,又繫世交。兩家來往,極其親熱的。便在下也和他家來往非止一日了。”

冷子興說他與甄家來往非止一日,看似吹牛實則未必。他在揚州巧遇賈雨村也不是偶然,而是有事要辦。古人出行不易,要有官方手續才可通過層層關卡盤查。商人具備流動的身份和資格。

冷子興是京城大古董行經濟,也就是銷售經理。又是王夫人陪房周瑞的女婿。他說與甄家有來往,無疑是替賈家辦事,甚至他所處的古董行不排除是賈家產業之一。

冷子興能憑藉商人身份自由來往全國。他去甄家無疑是賈家與甄家有生意往來,賺了錢的分紅留在甄家。數量不多不少沒運回來,反正賈家每年也要去江南採買,直接開銷更方便。這是其一。

其二,孫紹祖說賈赦欠了他五千兩銀子不還透露甄家存款一二實情。

孫紹祖本是大同人士,進京很快搭上賈赦,與迎春成親時正在兵部侯缺。聯繫“東郭先生與狼”的故事,東郭先生幫了狼,反被狼咬。暗示五千兩銀子並不是賈赦借孫紹祖的,而是孫紹祖拿錢買官交給賈赦走關係辦事的錢。

賈赦兩次派賈璉去平安州,就是去走後門替孫紹祖打通關係。原本賈璉回來已經辦成了事,不想出了意外,連累孫紹祖的官被無限延期了。賈赦處於內疚將女兒迎春嫁給他算補償。卻被反咬一口說賈赦欠五千兩銀子,實屬小人忘恩負義。

孫紹祖的五千兩銀子揭開賈家買官賣官的事實,像賈雨村,賴尚榮都是這麼操作的。尤其賈雨村,他能被複職應天府知府,一定是金陵甄家幫忙。而孫紹祖的買官之所以竹籃打水一場空,正因為之前發生了甄家抄家這件大事。

將所以線索串聯到一起,不難知道甄家抄家極可能與買官賣官有關,當時官場因甄家抄家風聲鶴唳,所以孫紹祖花了錢才沒能等來升遷調令仍在兵部侯缺。

賈家和甄家都賣官,背後勾結在京中和地方肆意妄為。賈家存在甄家的五萬兩銀子,有一部分也是這麼來的。

甄家抄家了,賈家抄家也不遠,不過賈家抄家的原因並非買官賣官,而是更嚴重的謀反。但甄家抄家後慌慌張張送來賈家的東西,第七十五回左右連續描寫,一定會給賈家帶來致命打擊,抄家的禍根肯定也在此。

文|君箋雅侃紅樓


君箋雅侃紅樓


家的原型是曹雪芹的祖父曹寅之家,這在《紅樓夢》一書中,幾乎是寫明瞭的。如第十六回,賈家準備元妃省親時,書中是這樣寫的:“鳳姐笑道:‘……說起當年太祖皇帝仿舜巡的故事,比一部書還熱鬧。我偏沒造化趕上’。趙嬤嬤道:‘……還有如今現在江南的甄家,噯喲喲,好勢派!獨他家接駕四次,若不是我們親眼看見,告訴誰誰也不信的。’”

       據史料記載,康熙帝共六次南巡,除了第二次和第四次之外,其餘四次都住在曹寅家中。也就是說,曹寅一家就接駕了四次,這在大清國的歷史上是絕無僅有的。大清朝的官員們,應該人人都知道此事。作者借趙嬤嬤之口說“獨他家接駕四次”,這就等於明白的告訴讀者,江南甄家就是江南曹寅家。其實,說康熙帝六次南巡並非準確,應該說是五次南巡。因為其中有一次走到山東德州時,因太子患病而返回。就是說,康熙帝五次南巡,竟有四次住在曹寅家中,這實在是曠古未有之事。而沒住曹寅家的那一次,是住在了逝江省的紹興官衙。除用“四次接駕”暗指曹家之外,書中以下幾處描寫,也應該是作者的暗示。

       1、第五十六回,探春、寶釵等正在園內“興利除宿弊”,“只見林之孝家的進來說:‘江南甄府裡家眷昨日到京,今日進宮朝賀。此刻先遣人來送禮請安。’說著,便將禮單送上去。探春接了,看道是:‘上用的妝緞蟒緞十二匹,上用雜色緞十二匹,上用各色紗十二匹,上用宮綢十二匹,官用各色緞紗綢綾二十四匹。’”這個禮單,也是作者在暗示我們,甄家就是曹家。要知道,當時為皇家採辦綢緞綾紗事務的署衙,在江蘇只有兩家。一家是江寧織造曹寅家,另一家是蘇洲織造李煦家。但李煦家從沒有接駕過。所以說,江南甄家只能是江南曹家。

   2、第十六回,賈珍派賈薔帶人“下姑蘇聘請教習,採買女孩子,置辦樂器行頭等事,……賈璉因問道:‘這一項銀子動那一處的?’賈薔道:‘才也議到這裡。賴爺爺說,不用從京裡帶下去,江南甄家還收著我們五萬銀子。明日寫一封書信會票我們帶去,先支三萬,下剩二萬存著,等置辦花燭彩燈並各色簾櫳帳幔的使費’”。然而,作者之前曾借冷子興之口告訴我們,“這甄府和賈府既是老親,又繫世交。兩家來往,極其親熱的”(第二回)。就是說,書中的賈家和甄家並非主子和奴僕的關係,也不是“地主”和“莊頭”的關係。那麼,甄家怎麼會收著賈家五萬銀子呢?再說,管著寧府“八九個莊子”的“門下莊頭烏進孝”,一年給寧府的銀子也不過五千兩(第五十三回)。甄家欠賈家五萬兩銀子,又是什麼原因呢?

   原來,在這其中,作者是藏有隱意的。太子胤礽被廢之前,曾讓其乳母的丈夫——內務府總管凌普,分三次從曹寅家取走了五萬兩銀子。胤礽第一次被廢后,康熙帝曾命皇八子胤禩調查此事。康熙四十七年九月二十三日,也就是胤礽被廢后的第十九天,“八貝勒、內務府總管赫奕、暑內務府總管尚志傑、郎中海章”等,向康熙帝奏報了這件事。奏摺中說:“據訊問曹寅之家人黑子,回稱:四十四年,由我主人曹寅那裡,取銀二萬兩,四十六年,取銀二萬兩,皆交給凌普了。聽說去南省時,取了銀一萬兩,不知交給了誰。又,每月給戲子、工匠等銀兩,自四十四年三月起,至四十七年九月止,共銀二千九百零四兩,都交給他們本人了。由曹寅那裡,取銀共五萬二千九百零四兩”。這件事,在當時的朝庭官員中是人人皆知的。作者把此事寫入書中,就是要告訴讀者,書中的江南甄家即是曹寅家,索要五萬兩銀子的賈家就是太子府。否則,作者為什麼要在書中寫出“江南甄家還收著我們五萬銀子”這樣的話呢?並且兩者都是分期付款——“先支三萬”。若說巧合,書中怎麼會有這麼多的巧合呢?也有人說,胤礽從江南共拿走八萬兩銀子;這事不假,但另外三萬兩,是從曹寅的妻兄李煦家取走的,並非曹寅家。上述所說奏摺中也曾記有此事,是這樣寫的:“又訊問李煦之家人蔣德,回稱:四十五年,由我主人李煦那裡,取銀二萬兩,交給凌普了。聽說去南省時,取銀一萬兩,不知交給了誰。”要注意,以上兩件事,除了銀子的數目相合之外,“索銀的人”也都是“管家”:一是胤礽的乳公——內務府總管凌普,另一是榮國府總管賴大。試想,如果《紅樓夢》的作者,不是有意進行暗比,他為什麼要讓管家賴大說“江南甄家還收著咱們五萬銀子”這句話呢?

    3、除了作者的直接暗示外,脂硯齋的批語,也應該是“甄家即曹家”的重要證據。在鳳姐與趙嬤嬤兩人對話文字的旁側,脂硯齋寫了好多批語,其中有:“點正題正文”,“甄家正是大關鍵、大節目,勿作泛泛口頭語看”,“真有是事,經過,見過”等等。這說明,脂硯齋認為“元妃省親”是“真有之事”,並且它暗指的是康熙帝南巡,不能當做“泛泛之語”看待。還有一句脂批說得更為明白,即:“借省親事寫南巡,出脫心中多少憶昔感今”(甲戌本第十六回)。其意是說,《紅樓夢》的作者是借“元妃省親”來影射“康熙帝南巡”的;作者因“憶昔感今”才於書中寫出了這件事。脂硯齋的這句批語,不但透露出書中的“元妃省親”是暗指康熙帝南巡,而且還透露出《紅樓夢》的作者親身經歷過這一事情。

  4、第七十一回,賈母過生日,江南甄家送了“一架十二扇大紅緞子緙絲‘滿床笏’的圍屏”,此句後有脂批說:“一提甄家,蓋真事將顯,假事將盡”。其意思是說:在《紅樓夢》一書中,凡寫江南甄家的事都是真的。即甄家是實有之家,是有原型的,並非虛擬。也許,甄家送給賈家的“滿床笏圍屏”,就是當年曹家送給皇家的禮物,說不定就是送給太子生日的禮物。否則,脂硯齋為什麼要說“一提甄家,蓋真事將顯”呢?

   然而,賈家既是暗指皇家,作者為什麼還要再塑造一甄家呢?原來,作者不敢明寫皇家,只好以“假託”之家來暗寫皇家。從表面上看,給人的印象是“賈家”就是一個“假家”,它是“假的”;所以把賈家寫得誇張一些,也無關緊要。作者就是在這一“幌子”之下,來塑造賈家的。比如,書中賈家的地位、規模、氣派等等,都是任何一個公侯之家,包括親王家在內,所無法企及的。別的不說,單說那個大觀園,“在滿清三百多年裡,任何貴族家,哪怕是親王,私人的花園都不可能達到這個規模;可以相比的只有圓明園,只有頤和園”(見第五十題之第3小題)。所以,儘管賈家很像皇家,但也用不著擔心有“影射皇家”之嫌,因為書中早已“聲明”,“賈家”是“假的”。至此,作者仍擔心讀者不明白“賈家”就是“假家”這一用意,或許擔心讀者會誤解“賈家”同“張家”“李家”一樣,是隨便假設的一個姓氏。於是,他又實寫了一個“甄家”來襯托。並讓讀者一眼就能認出“甄家”就是“曹家”,比如甄家有“四次接駕”,甄家進貢的物品都是“絲織品”等等。這就等於告訴讀者:甄家是實有之家,它是“真的”,不是虛構的;由此,讀者便可以聯想到,賈家就是“假的”,是虛構的了。這應該同畫家用“黑”襯托“白”的手法是相同的。明白了“甄家”是“真的”,自然就明白了“賈家”是“假的”了。

   還有,作者為了讓讀者進一步“悟出”甄家和賈家就是“一真一假”的關係,他又設計了甄、賈兩個寶玉,並讓兩者一模一樣。他們不但相貌、性格相同,就連家庭、哥兄姐妹,以及祖母溺愛、父親嚴管等情況也都相同;甚至兩者屋內的丫頭也都完全相同(第五十六回);更奇特的是,兩個寶玉所做的夢也是相同的。這就好比“真假美猴王”一樣,兩者中必有一真,另者為假。那麼誰真誰假呢?這從兩人的姓氏“甄(真)”與“賈(假)”中,自然就分得清楚了。

   在“甄家”就是“真家”,“賈家”就是“假家”這個前題之下,作者筆峰一轉,又以“幻境”的形式,兩次“警示”(警幻仙境)讀者:“假做真時真亦假,無為有處有還無”(第一回和第五回)。這就等於告訴人們:《紅樓夢》一書中,表面上看似“假的”東西,其內涵卻是“真的”;表面上看似“真的”東西,其內涵卻是“假的”。就是說:“賈(假)家”雖然是假的,但其中的人和事,卻是真的——它是作者“半世親睹親聞”、“追蹤躡跡、不敢稍加穿鑿,(不敢)徒為供人之目而反失其真傳”(第一回)的真事;是“實承其事,非假擬妄稱”的;賈(假)家才是該書的“本旨”。甄家雖然是真的,但它的內涵卻是假的;寫甄家是為了襯托賈家,甄家的人和事,也就是它的“內涵”,都是模仿賈家來寫的,它是賈家的影子。現在,為了讓大家能更清晰的領會《紅樓構》作者設下的這一隱情,筆者把賈家和甄家的關係,歸納如下:

   所謂賈家是假,是指“賈家位列公侯”是假,而“遠高於公侯之上”是真;把它設為“賈(假)家”,是因為不敢明寫“皇家”。若不用“假託之家(賈家)”,就無法寫出“皇家”的氣派來。“表面”看是假,但“內涵”卻是真的。其實,書中的賈家就是一個“四不象”之家。它雖位列公侯,但卻遠高於公侯之上。在現實生活中,這樣的“家庭”是不存在的。正因為它是虛構的,所以,作者才讓它姓賈(假),稱它為“賈(假)家”,即“假託之家”。

   所謂甄家是真,是因為它有原型;其原型就是江南曹家。但書中卻把它描繪成了賈家的影子,讓它和賈家“一模一樣”(比如兩個寶玉)。所以說,它表面看是真的,但其內涵卻是假的。如果沒有“甄(真)家”做襯托,就體現不出賈家的“假”來。只有明白了“真”“假”兩家的特定含意,才能通過“假做真時真亦假”這個警句,悟出賈家影射的就是皇家。其實,作者在書的“序言”中早就聲明說:“凡用夢幻等字,是提醒閱者眼目,亦是此書立意本旨”(第一回)。這也是在告訴讀者,書的“本旨”在賈家(假家)而不在甄家(真家)。

  另外,“體仁院”一詞,也應該是作者對此事的暗示。書中說甄家是“金陵城內,欽差金陵省體仁院總裁”(第二回)。“體仁院”諧音“替人院”,即“替人之院”。也就是說,賈家和甄家是“本體”與“替身”的關係,就如張道士是賈政的替身一樣(第二十九回)。甄家若是賈家的“替身”,其“內涵”自然就是假的了。若非如此,作者為什麼要用“體仁院”一詞,來“定義”甄家呢?脂硯齋也曾在“體仁院”一詞後批寫說:“因寓懷而設(甲戌本第二回)”;若非此解,這個“寓”又指什麼呢?還有,作者說甄家是“欽差”,這與曹寅家“皇家織造”之職,不是正好相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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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的原型是曹雪芹的祖父曹寅之家,這在《紅樓夢》一書中,幾乎是寫明瞭的。如第十六回,賈家準備元妃省親時,書中是這樣寫的:“鳳姐笑道:‘……說起當年太祖皇帝仿舜巡的故事,比一部書還熱鬧。我偏沒造化趕上’。趙嬤嬤道:‘……還有如今現在江南的甄家,噯喲喲,好勢派!獨他家接駕四次,若不是我們親眼看見,告訴誰誰也不信的。’”

據史料記載,康熙帝共六次南巡,除了第二次和第四次之外,其餘四次都住在曹寅家中。也就是說,曹寅一家就接駕了四次,這在大清國的歷史上是絕無僅有的。大清朝的官員們,應該人人都知道此事。作者借趙嬤嬤之口說“獨他家接駕四次”,這就等於明白的告訴讀者,江南甄家就是江南曹寅家。其實,說康熙帝六次南巡並非準確,應該說是五次南巡。因為其中有一次走到山東德州時,因太子患病而返回。就是說,康熙帝五次南巡,竟有四次住在曹寅家中,這實在是曠古未有之事。而沒住曹寅家的那一次,是住在了逝江省的紹興官衙。除用“四次接駕”暗指曹家之外,書中以下幾處描寫,也應該是作者的暗示。

1、第五十六回,探春、寶釵等正在園內“興利除宿弊”,“只見林之孝家的進來說:‘江南甄府裡家眷昨日到京,今日進宮朝賀。此刻先遣人來送禮請安。’說著,便將禮單送上去。探春接了,看道是:‘上用的妝緞蟒緞十二匹,上用雜色緞十二匹,上用各色紗十二匹,上用宮綢十二匹,官用各色緞紗綢綾二十四匹。’”這個禮單,也是作者在暗示我們,甄家就是曹家。要知道,當時為皇家採辦綢緞綾紗事務的署衙,在江蘇只有兩家。一家是江寧織造曹寅家,另一家是蘇洲織造李煦家。但李煦家從沒有接駕過。所以說,江南甄家只能是江南曹家。

2、第十六回,賈珍派賈薔帶人“下姑蘇聘請教習,採買女孩子,置辦樂器行頭等事,……賈璉因問道:‘這一項銀子動那一處的?’賈薔道:‘才也議到這裡。賴爺爺說,不用從京裡帶下去,江南甄家還收著我們五萬銀子。明日寫一封書信會票我們帶去,先支三萬,下剩二萬存著,等置辦花燭彩燈並各色簾櫳帳幔的使費’”。然而,作者之前曾借冷子興之口告訴我們,“這甄府和賈府既是老親,又繫世交。兩家來往,極其親熱的”(第二回)。就是說,書中的賈家和甄家並非主子和奴僕的關係,也不是“地主”和“莊頭”的關係。那麼,甄家怎麼會收著賈家五萬銀子呢?再說,管著寧府“八九個莊子”的“門下莊頭烏進孝”,一年給寧府的銀子也不過五千兩(第五十三回)。甄家欠賈家五萬兩銀子,又是什麼原因呢?

原來,在這其中,作者是藏有隱意的。太子胤礽被廢之前,曾讓其乳母的丈夫——內務府總管凌普,分三次從曹寅家取走了五萬兩銀子。胤礽第一次被廢后,康熙帝曾命皇八子胤禩調查此事。康熙四十七年九月二十三日,也就是胤礽被廢后的第十九天,“八貝勒、內務府總管赫奕、暑內務府總管尚志傑、郎中海章”等,向康熙帝奏報了這件事。奏摺中說:“據訊問曹寅之家人黑子,回稱:四十四年,由我主人曹寅那裡,取銀二萬兩,四十六年,取銀二萬兩,皆交給凌普了。聽說去南省時,取了銀一萬兩,不知交給了誰。又,每月給戲子、工匠等銀兩,自四十四年三月起,至四十七年九月止,共銀二千九百零四兩,都交給他們本人了。由曹寅那裡,取銀共五萬二千九百零四兩”。這件事,在當時的朝庭官員中是人人皆知的。作者把此事寫入書中,就是要告訴讀者,書中的江南甄家即是曹寅家,索要五萬兩銀子的賈家就是太子府。否則,作者為什麼要在書中寫出“江南甄家還收著我們五萬銀子”這樣的話呢?並且兩者都是分期付款——“先支三萬”。若說巧合,書中怎麼會有這麼多的巧合呢?也有人說,胤礽從江南共拿走八萬兩銀子;這事不假,但另外三萬兩,是從曹寅的妻兄李煦家取走的,並非曹寅家。上述所說奏摺中也曾記有此事,是這樣寫的:“又訊問李煦之家人蔣德,回稱:四十五年,由我主人李煦那裡,取銀二萬兩,交給凌普了。聽說去南省時,取銀一萬兩,不知交給了誰。”要注意,以上兩件事,除了銀子的數目相合之外,“索銀的人”也都是“管家”:一是胤礽的乳公——內務府總管凌普,另一是榮國府總管賴大。試想,如果《紅樓夢》的作者,不是有意進行暗比,他為什麼要讓管家賴大說“江南甄家還收著咱們五萬銀子”這句話呢?

3、除了作者的直接暗示外,脂硯齋的批語,也應該是“甄家即曹家”的重要證據。在鳳姐與趙嬤嬤兩人對話文字的旁側,脂硯齋寫了好多批語,其中有:“點正題正文”,“甄家正是大關鍵、大節目,勿作泛泛口頭語看”,“真有是事,經過,見過”等等。這說明,脂硯齋認為“元妃省親”是“真有之事”,並且它暗指的是康熙帝南巡,不能當做“泛泛之語”看待。還有一句脂批說得更為明白,即:“借省親事寫南巡,出脫心中多少憶昔感今”(甲戌本第十六回)。其意是說,《紅樓夢》的作者是借“元妃省親”來影射“康熙帝南巡”的;作者因“憶昔感今”才於書中寫出了這件事。脂硯齋的這句批語,不但透露出書中的“元妃省親”是暗指康熙帝南巡,而且還透露出《紅樓夢》的作者親身經歷過這一事情。

4、第七十一回,賈母過生日,江南甄家送了“一架十二扇大紅緞子緙絲‘滿床笏’的圍屏”,此句後有脂批說:“一提甄家,蓋真事將顯,假事將盡”。其意思是說:在《紅樓夢》一書中,凡寫江南甄家的事都是真的。即甄家是實有之家,是有原型的,並非虛擬。也許,甄家送給賈家的“滿床笏圍屏”,就是當年曹家送給皇家的禮物,說不定就是送給太子生日的禮物。否則,脂硯齋為什麼要說“一提甄家,蓋真事將顯”呢?

然而,賈家既是暗指皇家,作者為什麼還要再塑造一甄家呢?原來,作者不敢明寫皇家,只好以“假託”之家來暗寫皇家。從表面上看,給人的印象是“賈家”就是一個“假家”,它是“假的”;所以把賈家寫得誇張一些,也無關緊要。作者就是在這一“幌子”之下,來塑造賈家的。比如,書中賈家的地位、規模、氣派等等,都是任何一個公侯之家,包括親王家在內,所無法企及的。別的不說,單說那個大觀園,“在滿清三百多年裡,任何貴族家,哪怕是親王,私人的花園都不可能達到這個規模;可以相比的只有圓明園,只有頤和園”(見第五十題之第3小題)。所以,儘管賈家很像皇家,但也用不著擔心有“影射皇家”之嫌,因為書中早已“聲明”,“賈家”是“假的”。至此,作者仍擔心讀者不明白“賈家”就是“假家”這一用意,或許擔心讀者會誤解“賈家”同“張家”“李家”一樣,是隨便假設的一個姓氏。於是,他又實寫了一個“甄家”來襯托。並讓讀者一眼就能認出“甄家”就是“曹家”,比如甄家有“四次接駕”,甄家進貢的物品都是“絲織品”等等。這就等於告訴讀者:甄家是實有之家,它是“真的”,不是虛構的;由此,讀者便可以聯想到,賈家就是“假的”,是虛構的了。這應該同畫家用“黑”襯托“白”的手法是相同的。明白了“甄家”是“真的”,自然就明白了“賈家”是“假的”了。

還有,作者為了讓讀者進一步“悟出”甄家和賈家就是“一真一假”的關係,他又設計了甄、賈兩個寶玉,並讓兩者一模一樣。他們不但相貌、性格相同,就連家庭、哥兄姐妹,以及祖母溺愛、父親嚴管等情況也都相同;甚至兩者屋內的丫頭也都完全相同(第五十六回);更奇特的是,兩個寶玉所做的夢也是相同的。這就好比“真假美猴王”一樣,兩者中必有一真,另者為假。那麼誰真誰假呢?這從兩人的姓氏“甄(真)”與“賈(假)”中,自然就分得清楚了。

在“甄家”就是“真家”,“賈家”就是“假家”這個前題之下,作者筆峰一轉,又以“幻境”的形式,兩次“警示”(警幻仙境)讀者:“假做真時真亦假,無為有處有還無”(第一回和第五回)。這就等於告訴人們:《紅樓夢》一書中,表面上看似“假的”東西,其內涵卻是“真的”;表面上看似“真的”東西,其內涵卻是“假的”。就是說:“賈(假)家”雖然是假的,但其中的人和事,卻是真的——它是作者“半世親睹親聞”、“追蹤躡跡、不敢稍加穿鑿,(不敢)徒為供人之目而反失其真傳”(第一回)的真事;是“實承其事,非假擬妄稱”的;賈(假)家才是該書的“本旨”。甄家雖然是真的,但它的內涵卻是假的;寫甄家是為了襯托賈家,甄家的人和事,也就是它的“內涵”,都是模仿賈家來寫的,它是賈家的影子。現在,為了讓大家能更清晰的領會《紅樓構》作者設下的這一隱情,筆者把賈家和甄家的關係,歸納如下:

所謂賈家是假,是指“賈家位列公侯”是假,而“遠高於公侯之上”是真;把它設為“賈(假)家”,是因為不敢明寫“皇家”。若不用“假託之家(賈家)”,就無法寫出“皇家”的氣派來。“表面”看是假,但“內涵”卻是真的。其實,書中的賈家就是一個“四不象”之家。它雖位列公侯,但卻遠高於公侯之上。在現實生活中,這樣的“家庭”是不存在的。正因為它是虛構的,所以,作者才讓它姓賈(假),稱它為“賈(假)家”,即“假託之家”。

所謂甄家是真,是因為它有原型;其原型就是江南曹家。但書中卻把它描繪成了賈家的影子,讓它和賈家“一模一樣”(比如兩個寶玉)。所以說,它表面看是真的,但其內涵卻是假的。如果沒有“甄(真)家”做襯托,就體現不出賈家的“假”來。只有明白了“真”“假”兩家的特定含意,才能通過“假做真時真亦假”這個警句,悟出賈家影射的就是皇家。其實,作者在書的“序言”中早就聲明說:“凡用夢幻等字,是提醒閱者眼目,亦是此書立意本旨”(第一回)。這也是在告訴讀者,書的“本旨”在賈家(假家)而不在甄家(真家)。

另外,“體仁院”一詞,也應該是作者對此事的暗示。書中說甄家是“金陵城內,欽差金陵省體仁院總裁”(第二回)。“體仁院”諧音“替人院”,即“替人之院”。也就是說,賈家和甄家是“本體”與“替身”的關係,就如張道士是賈政的替身一樣(第二十九回)。甄家若是賈家的“替身”,其“內涵”自然就是假的了。若非如此,作者為什麼要用“體仁院”一詞,來“定義”甄家呢?脂硯齋也曾在“體仁院”一詞後批寫說:“因寓懷而設(甲戌本第二回)”;若非此解,這個“寓”又指什麼呢?還有,作者說甄家是“欽差”,這與曹寅家“皇家織造”之職,不是正好相合嗎?


f夢飛翔f


你搞反了吧!不是江南甄家有幾萬兩銀放賈府,而是賈府有幾萬兩銀子暫寄放在甄府。關於這件事,個人以前曾寫過一文分析過。

1.賈府雖居京都,但祖籍金陵,金陵還有著大面積的田莊、房產(鴛鴦的父母是賈府家奴,在金陵專看房產)。這幾萬兩銀子應是甄府,每年代賈府收的田租。這點連家奴賴大都清楚,在元春省親前府裡要到江南採辦戲子、尼姑等女孩子時,賴大就說:"竟不用從京裡帶銀子去。江南甄家還收著我們五萬銀子。……"(第十六回)。這事作者不從王熙鳳嘴裡說,叫家奴說。賈府年年有銀子存甄府。

2.文中作者將甄府稱為賈府的"老親",什麼親?曹雪芹不想旁生技節留下個謎團。個人曾分析過,很可能黛玉母賈敏有個姐姐嫁給了甄家。稱"老親"才能說得通。另外要是賈母只有賈敏一個寶貝女兒,也捨不得她遠嫁姑蘇的。先有一個留在金陵老家,小女兒再嫁過去也放心。

3.甄府與賈府形影相隨,若接若離。真真假假霧裡看花。只有理出二府的關係,才能解開其中的奧秘。


福榮


你說反了吧,是賈家有四萬兩銀子放在甄家,修大觀園,要買十二個丫頭,就是用的這筆錢。甄家是被抄家後偷偷藏了財寶在榮國府。


朵朵佬爺


這個問題問反了,是賈家放在甄家五萬兩銀子,並沒有寫過甄家在賈家放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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