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怪物的故事+古蒲長垣民間故事系列(2)

毛怪物的故事

據傳,明末長垣城內有一名人,姓毛名格物。

他學識淵博,天資聰慧,善書善畫,但因性格古怪,故人稱他為“毛怪物”。毛怪物的故事,在長垣民間流傳廣泛。

一、呂祖贈筆

一天,毛怪物外出歸來,發現一老人蓬首垢

面,鶉衣百結,穿一雙破爛鞋,頭枕門檻,張著大嘴,仰面朝天,睡在自家門口。毛怪物視而思之,暗自驚喜,隨拱手叫道:“請尊師家中一坐。”老人回道:“我乃乞丐,請拿殘食剩湯,以解我腹中之飢。”毛怪物急忙揖道: t“尊師不要隱諱,請到家中一坐。”毛怪物邀之再三,老人推辭不過,便隨毛到家中。毛扶老人坐定後,倒身便拜,拜畢問

道:“呂祖今日光臨寒舍,有何教誨?”“後生何

以知之?”老人問。“你張嘴枕著門檻睡覺, 大門

是個口字,嘴張開也是個口字,兩口連結起來恰是

呂字,方知是呂祖光臨。”毛怪物回答。老人聽

後,未答是否,但面露欣喜之色,暗贊毛的聰穎。

毛怪物設盛宴款待老人。席間二人談笑風生,十分

投機。宴後老人贈毛怪物毛筆一隻,含笑而去。怪

物拿起此筆,甚覺得心應手。用此筆寫字,字便閃

閃發光,用此筆畫畫,畫獸獸走,畫鳥鳥飛,花

草、蟲、魚畫出即活。毛怪物對此筆珍惜如命。

二、飯鋪鬧狗災

舊時,女子尚以足小為美,足大為恥,若被外

人看見自己有“金蓮”,便是莫大的恥辱。因此,

女子都以裙子拖地遮腳。毛怪物的妻子是大腳,她

護腳更甚。

毛家門口開設一個飯鋪,內有兩個堂倌,異常

頑皮,常以取笑他人為樂。一天,毛夫人從這家飯

鋪門前走過,堂信忙把盆汙水潑向大街, 擋住毛夫人的去路。毛夫人怕弄髒裙子,便用手提起裙

子,這下露出了兩隻大腳,兩個堂倌及過路人見狀

捧腹大笑。毛夫人聽到笑聲方知被人捉弄,回家哭訴,求怪物為她出氣。

幾天過後,毛怪物去飯鋪吃飯,走時把一張畫

著兩隻狗打架的紙扔到飯鋪裡。剛出門,就聽見兩隻狗在飯鋪內汪汪狂叫,並相互慚打,弄得桌椅乒乓亂響,鍋、碗、瓢、勺滿地亂滾,行將打碎。兩個堂官見狀,思之前事,知是毛怪物前來報復,便懇求掌櫃,同到毛家賠情。毛怪物經不住飯鋪掌櫃的

再三賠情道歉,便進入飯鋪用水向狗身潑去,犬聲立止,毛又將那張紙拾起來撕碎,頓時狗無蹤影。

三、奇異的嫁妝

毛怪物僅有一個女兒,異常疼愛。常說要為女

兒賠送一套上等好嫁妝。女兒婚期已到,毛怪物提

著兩個盛滿畫卷的小簍讓來人拾走。毛家賠送的嫁

妝,引起了人們的紛紛議論。女兒過門後,聽到議

論,看著小簍,十分生氣。一怒之下,拿出畫卷就

用火點。這時婆家傭人小二正好打門前過,一 見新娘正在燒陪送,急步上前,從火中抓出一把,把火

弄滅打開一看,見一張上畫著束著的土雨傘,另一

張上畫著一顆豆子,葉下趴著個蟈蟈兒,小二見畫兒

畫得惟妙惟肖,異常逼真,就拿回家去,貼到自己屋

裡牆上,小二對畫十分珍愛,經常觀看,久而久之,發

現雨天傘便自動張開,豆顆上的蟈蟈兒就藏在豆葉

下面,雨過天晴,畫復原狀,幾經驗證,小二覺察

到畫裡邊的變化,可以準確地予知天氣的突變。

一天,烈日當空,驕陽似火,東家正在場裡曬

麥,小二從畫面上發現雨傘張開,蟈蟈兒趴在豆葉下面,隨將麥子收起。剛收完,天色突變,一聲霹靂,下起了傾盆大雨。東家從小二口中得知秘密,

便告訴了新娘子。新娘子聽了此事方知自己的嫁妝

可貴,悔恨異常。異日回孃家,再三央求爹爹補

畫,但毛怪物都充耳不聞,一笑了之

四、毛怪物上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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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崇禎年間,東街李化龍過路牌坊建成後,橫額要題一詞,概括李化龍一生的功績。經多方獻詞,無一恰到好處。這時有人建議說: “毛怪物學識淵博,定能獻出好詞。但毛的脾氣古怪,專程請

求必難應允。”於是便將題詞處用紅布遮蓋,設專

人等候毛怪物從牌坊前過。

一天,毛先生從東街過,走到牌坊前,專門等

待他的人故意上前打招呼與之寒喧,並笑看說:

“請老師猜一下橫額上題的是什麼詞。”毛也笑答:“無非是‘文治武功’罷了。”專等待毛先生的人笑著說:“對、 對,毛老師猜對了。”毛怪物走後,眾人齊贊“文治武功”恰如其分。後經名人書寫“文治武功”四個大字,就刻在李化龍牌坊的橫額上。


五、落第

毛怪物和長垣考生一起到大名府應考。學友均

在住處緊閉房門,溫習功課。而毛怪物卻天天遊覽

大名府的名勝古蹟。考期到了,他入場應試。考卷

發下,他揮筆疾書,一會兒便將試卷答完。他看時

間尚早,不便出場,無聊之際,便在答卷背面畫了只蠍子,才將試卷交上。

主者官審閱考卷,當拿毛怪物的考卷時,還沒看完,就被蠍蜇了一下,毛怪物就這樣落第了。

六、大廳塗鴉

縣城裡有一富戶,就建一客廳,想請毛怪物題

詞作畫。即請毛飲酒。酒席間,避而不談書畫事,

只談古論今,並說廳堂怎樣佈置書畫之道,還殷殷

勸酒。酒至數巡,毛怪物忽然書興大作,著主人磨墨,然後便提筆在壁上任意塗抹,似畫非畫,似字非字,一片烏黑,毫無章法。塗後毛怪物不辭而別,直氣得主人咬牙切齒、急令家人將所塗跡颳去,以更另行粉刷。不料到掌燈時分,廳內卻發出微光。進內察看,微光乃是從未刷淨的墨跡上發出的。此時富戶方知毛怪物墨跡可貴,但後悔已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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