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連載 二十虛實難辨


雨汀沉默了許久,心裡如同翻江倒海一般,思前想後決定還是以大局為重,死者為先,於是板著臉對山哥說:“現在最大的問題是把錢籌齊,賠償事解決完,再談其它的問題吧”。

  雨汀怕山哥辦事太礙於面子拖延了結款時間,所以雨汀每筆款都親力親為的與山哥一同去結算,有些客戶知道山哥目前的狀況到也不拖延,能給多少給多少,有些錢不湊手的,也說會以最快的速度把尾款結清。

雨汀算了一下,現在就是把尾款全部結回來,所有的錢加在一起,還是湊不齊賠償款。

雨汀十分不解,這個工廠也經營了這麼長時間,最初是雨汀投資,後期山哥把他的原有房子賣了,房款也投入了工廠,工廠一直都在生產,這賺的錢呢?這明明進的材料,工人支出和收入之前差著的利潤哪去了呢?難道都投入到雨汀曾經的質疑,如今還沒解釋清楚的地方了?

雨汀想起山哥那天說的話,雨汀用女人的直覺感覺到,山哥說的是一個女人,而且不是一個女人,還應該有孩子,雨汀又想起了,那天在醫院裡她暈倒前聽到山哥說的話,她越想越亂了。

按著這些年山哥對雨汀與孩子的態度,她到是一點破綻也看不出來,這些年 山哥改變了不少他從前的習慣,很少出去玩,晚上從來也不會在外過夜,尤其生了大壯以後,晚上都是他回家做飯,為了陪大壯玩,釣魚,打獵,打牌這些愛好基本都戒掉了,這唯一可疑的,就是那兩次雨汀聽到的電話,雨汀一直沒問過山哥那兩次電話的事情,雨汀認為都是老大不小的成年人了,她們倆,風風雨雨經歷了這麼多,雖然他們之間沒有過刻骨銘心的愛情,但是他們也是風雨同舟,同甘共苦的夫妻,事不是能吵明白的,都是自己想明白的,現在有了兩個人視如珍寶的孩子,山哥也應該分清楚什麼是家,什麼是責任了吧?

可是賬面差的這筆款,足夠他們在這座三線小城再買一個房子了,而他們一家三口還蝸居在一個租來的房子裡,雨汀不知如何形容當下自己這錯綜複雜的心情,難道他會給她們母子一個驚喜?雨汀怎麼想都感覺他做的一切不會不考慮她和孩子,目前賠償款還不夠數,差的這些錢怎麼辦呢,雨汀還得去找山哥商量。

  雨汀問山哥:“除了工廠的尾款還有其它能拿回錢的地方嗎”?山哥說:“沒有”,雨汀問:“賠償款不夠怎麼辦”,山哥底下頭,底氣不足的小聲說:“沒有別的辦法,咱們再借吧”!

雨汀實在憋不住了,氣的大聲吼道,錢呢,賬上差著錢呢?你是借給誰了,是礙於面子不好意思要,是賭了,還是嫖了,你得給我一個說法吧?你告訴我那筆錢到底用在哪了?都這個時候了,你還不好意思說嗎?自己的錢不要,你還要去借,咱倆都成借錢專業戶了,你要說不出口,我去說,你告訴我,錢幹嘛了?”

山哥坐在一邊,滿臉通紅的磕磕巴巴的說:“那錢,那錢,是不能要了,也拿不回來了”。

雨汀看著山哥的樣子,聽他說話的語氣,氣不打一出來,她憤怒的瞪著眼睛,看著山哥,竟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過了好一會雨汀的眼淚掉了下來,索性哭出了聲來,而且聲音越來越大,然後聲嘶力竭的哭著說:“我們現在落魄到如此的境地,好幾10萬的錢說沒就沒了,你現在必須得給我說清楚,錢到底做什麼了,你是賠了,還是丟了,到底幹什麼了,你得給我一個說法?這工廠的錢,最初是我投的資,我應該有知情權,憑什麼,你說錢沒了就沒了,這個事你不和我說清楚,咱倆這日子也就過到頭了,就是不過了,我也得知道這錢去哪了”。

山哥坐在那,頭低的更低了,靠在了牆角,一言不發。

雨汀站了起來吼道:“今天,你說也得說,不說也得說”?山哥還是低著頭,一言不發,雨汀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她走過去,用力拉住山哥的衣服,憤怒的喊著:“你說,你給我說,你是不是外面還有個女人,還有個家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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