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載」一個人聽的故事(二)

「連載」一個人聽的故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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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載」一個人聽的故事(二)

歌者本來不叫歌者,至少在當時,沒人這麼叫他,這是很多很多年後,講故事的人這麼稱呼他的。聽老人們說,從不知道爺爺的多少個爺爺前開始,歌者的故事已經被編了改,改了編,原來發生過的事情大概已經沒有人能記得了,唯有這個名字,據說是他在故事的結尾自己取的,一直被原封不動地流傳了下來。


「二」

歌者發現,近來散落在四處的泛了黃的畫兒比以前多了不少,看那樣子,都像是新畫出不久的,他把那些沒用的畫都收集起來,然後埋起來,算是他能做的一點事,反正他也沒什麼可乾的,就當是做一個清理者吧,畫的國好像還沒有這個職業。

有一件事兒也奇怪,歌者的森林,歌者喜歡叫它巢,樹是鳥的巢,歌者沒有家,就把林子當家,叫巢也沒什麼不妥。森林身處有一座雪山,歌者不常去那裡,但遠遠地每天能看到。從雪山上蜿蜒而下有一條河,河裡的水特別清,也特別涼,早上洗臉的時候,陽光映著水珠,晶瑩得像草尖的露珠,歌者給它起了個名字,叫露水畔。其實不管叫什麼名字,這些名字都只有歌者一個人知道,給他平靜的生活多一點點色彩,像透過露水能看到的一點點彩虹一樣,轉瞬即逝。對了,奇怪的事兒還沒講,歌者發現巢邊上總像籠罩著一團死氣,葉子也枯黃得快,但他不知道外面發生的事情,他也懶得關心。

不過這樣的情況並沒有持續太久,變化發生在露水畔,邊上的草木越來越茂盛,冰涼的水中還有了游魚,天天用河水洗臉做飯的歌者,也感覺比以前精神了不少,說不上是什麼原因。這條河一直流下去,經過村莊,經過城鎮,會到好多好多地方去。森林外的一個村子裡,村口住著一個麵包師,小河彎彎,從他家邊上繞了個圈。這天麵包師剛做好畫,想著等著那點可憐的“淚”,好給大夥弄點吃的。這天有點風,他忘了關掉桌邊的窗戶,就忙著去做其他事情了。一陣清風捲起滿是一排排麵包的畫兒,在房子門口打了個彎兒,掉到了河裡,恰巧讓剛回來的麵包師的妻子看到了,她趕緊把畫撈起來,還好顏料沒花,要不好幾天的功夫又白費了。她把畫用夾子夾在畫板上,放在外面幹著,今天是不能用了,等明天的“淚”,攢起來一起用吧,效果可能還更好點兒。

「連載」一個人聽的故事(二)

第二天,當面包師打算出去拿畫的時候,他驚得下巴都要掉了,急忙喊他妻子:“孩兒他媽,你往畫上灑淚了?”

“沒啊,昨天分到的一點點,現在我還在罐子裡存著呢。”他妻子邊往外走邊說著,一到門口,也驚呆了,“這…這怎麼回事兒?”

畫變真的了,而且沒有“淚”!

除了掉到河水裡,他們夫妻倆再也想不出還有什麼異常之處了。麵包師又試著作了幅簡單的畫,第二天,真的神了,又變成了真真切切的麵包!

這對畫的國來說,可算是天大的好消息。這件事傳的比風還要快,風沒有到的地方,大家都知道了這件事情,離河遠的地方的人,紛紛跑來想接點水,離河近的人家就不用說了,紛紛用缸和桶想著多貯存一些。人們顧上不去思考為什麼河水突然有了“淚”水的作用,更沒去想這將會帶來什麼,大家只歡欣於燃眉之急的解除,快活而雀躍。

對於歌者來說,這點改變沒什麼大不了的,他本來就不需要這些。他依舊每天出去做著清理的工作。這天早上,當他準備將一小車廢紙埋下去的時候,一陣風吹起了幾卷,有一張落入了河裡。這點小疏漏,歌者本來是懶得關心的,本來也沒有什麼約束,但今天,他想去撿起來。他趴到河邊伸長胳膊,有點遠,取個樹枝想挑一下,還是夠不著,濺起的水花反倒把畫兒衝的更遠了。他索性撲下河去,連衣服都沒脫,用腦袋頂著它,遊著到了岸邊。

“這畫兒好像和其他的不一樣,它真的就是一幅畫。”歌者喃喃自語,“很少見這樣真正的畫兒了。”

這幅畫的色彩沒有因為水而花,所用的紙也很特別,不會因水而軟破,上面的雪山歌者倒是很熟悉,河也是眼前的河,儼然一幅巢的景緻圖。不過,再仔細看,這畫好像又有點奇怪,它不符合畫的透視原理,雲山霧繞,肆意而為,沒有規律可循,水畔鳥鳴,揮毫其間,不知半點所依。但這些都不重要。有個女孩兒,無論把她放在畫的哪個角落,都一定是最惹眼的存在。

歌者出神了,恍惚間他好像見過這個身影,只是一抹背影,在記憶裡輕輕抓住,又跑掉了,“她真美…像一滴…畫的國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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