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載:一瓶過期的飲料和十五個荷包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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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氏冠雲山

第二天一大早我們就出發了,山裡的清晨,一切都是嶄新的,包括泥土和空氣。雖然是8月底,但還是會感到涼涼的,胳膊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了好高。我們五個人坐在車上,補充一下睡眠時間。在山裡有水泥路的地方,就算是大路了,但水泥路往往都很窄,三米左右的樣子,只能容下一輛車前行。不過司機師傅還是很老道的,並沒有讓我們感覺到顛簸。不知道為什麼,總是感覺山路修的都很陡峭,尤其是在下坡地段,彎還比較急,著實有些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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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高望遠、隨拍

我和老大的村莊是最後一個,一路走來他們都已經下車了,而我們的村莊比較遠,到的時候已經是八點多了。只見老大拿出電話,給村長打了過去,喂:是李村長嗎?我是昨天鄉鎮上開會的小王呀。昨天不是說好了,我們今天會到村裡來的嗎?我現在已經到咱們村了………通話結束後,我們按照村長的指示,來到了他的家。

路上一個40多歲的大叔在東張西望,他就是村長!他披了件黑色外套,穿了個長褲,一雙涼拖鞋,皮膚黑黑的發亮。看我們走過來,連忙上前握手,很是熱情。他的手很大,手上有很多老繭,有點像我父親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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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裡的野果子,用來招待客人

村長家地勢比水泥路高出了大概有兩米多的樣子,我們爬了一節用石頭墊起來的臺階,就到了院子裡。一間大土房,土房的右側蓋了一間用灰磚砌成的廚房,大約有1米5寬,緊貼著廚房,由於是用柴火做飯,整個牆壁被煙燻的黑黑的。

聽到我們說話,從廚房裡走出了一個和村長差不多年紀的女人,帶著個小孩,應該是他的孫子。村長向他老婆介紹了我們,我們打了招呼,表示問好。院子裡到處可見的雞和鴨子,他們沒有固定的窩,都是被散養的,地上到處可見的雞屎和鴨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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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長讓我們進了屋子,屋內有些昏暗,偌大的土房子被分成了兩個房間,一間算是客廳,一件算是臥室。客廳有一張桌子,正對著門口,和幾把快要散架的凳子。村長安排我們坐下,隨口便問道吃飯了沒,出於禮貌我倆都回答在鎮上吃過了。那可夠早的,村長說道。村長又追問道:六點多吃的飯,這都好幾個小時了,等會飯做好了,你們再吃點,然後就叫老婆多做了兩個人的飯。我倆一再推脫,村長見沒辦法了就勸說道:村子比較零散,很多都沒有路,中午是肯定趕不回來了,一會做好了就先墊一墊,以防路上餓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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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河中裡坪水庫

山裡面的早飯時間都是九點多,中午一點多才吃午飯,我也不是很清楚為什麼這麼安排。大概過了二十分鐘,村長的老婆便端著飯進來了,我趕快起身接過,滿滿的一碗荷包蛋,大約有十四五個,我和小夥伴都已經驚呆了,互相看了對方一眼,不知道該說寫什麼。村長的老婆一共端了三碗這樣的早餐,還給我倆說,你們倆的碗裡放了糖的,趁熱吃。村長起身去廚房拿了一筐餅,讓我們泡著吃。餅是好幾天的,硬邦邦的,可能是用木材做飯時火候偏大了,也可能是油放的少了,餅上很多烤焦的黑乎乎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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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河中裡坪水庫

我的同伴可能是真的餓了,拿起餅就開始泡著吃了,很是“下流”。而我是真的吃不了,我平時在家,荷包蛋最多吃兩個,再多就吃不了了,我怕碗裡荷包蛋剩下不好,就強烈要求把我的荷包蛋分給村長吃,最後在我的堅持下,我碗裡的蛋分給了村長和我的同伴,我只留了4個。村長還調侃我說,怪不得你不胖,以後要多吃飯,我點點頭笑了笑。我的小夥伴是真的能吃,將近二十個蛋外加半個餅很快就下肚了,吃完後還一個勁的打飽嗝。我則是磨磨蹭蹭的小口咀嚼著,真的咽不下去,我最後吃到雞蛋水都涼了才勉強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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