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世蕃:第一奸臣嚴嵩背後天才幕後黑手

嚴世蕃死後,列入奸臣傳,他的一生,記錄在短短的幾百個字裡面。

《明史·奸臣傳·嚴世蕃》:

嚴世蕃,短項肥體,眇一目,由父任入仕。以築京師外城勞,由太常卿進工部左侍郎,仍掌尚寶司事。剽悍陰賊,席父寵,招權利無厭。然頗通國典,曉暢時務。嘗謂天下才,惟己與陸炳、楊博為三。炳死,益自負。嵩耄昏,且旦夕直西內,諸司白事,輒曰:“以質東樓。”東樓,世蕃別號也。朝事一委世蕃,九卿以下浹日不得見,或停至暮而遣之。士大夫側目屏息,不肖者奔走其門,筐篚相望於道。世蕃熟諳中外官饒瘠險易,責賄多寡,毫髮不能匿。其治第京師,連三四坊,堰水為塘數十畝,羅珍禽奇樹其中,日擁賓客縱倡樂,雖大僚或父執,虐之酒,不困不已。居母喪亦然。好古尊彝、奇器、書畫,趙文華、鄢懋卿、胡宗憲之屬,所到輒輦致之,或索之富人,必得然後已。被應龍劾戍雷州,未至而返,益大治園亭。其監工奴見袁州推官郭諫臣,不為起。


御史林潤嘗劾懋卿,懼相報,因與諫臣謀發其罪,且及冤殺楊繼盛、沈鍊狀。世蕃喜,謂其黨曰:“無恐,獄且解。”法司黃光升等以讞詞白徐階,階曰:“諸公欲生之乎?”僉曰:必欲死之。”曰:“若是,適所以生之也。夫楊、沈之獄,嵩皆巧取上旨。今顯及之,是彰上過也。必如是,諸君且不測,嚴公子騎款段出都門矣。”為手削其草,獨按龍文與汪直姻舊,為交通賄世蕃乞官。世蕃用彭孔言,以南昌倉地有王氣,取以治第,制擬王者。又結宗人典楧陰伺非常,多聚亡命。龍文又招直餘黨五百人,謀為世蕃外投日本,先所發遣世蕃班頭牛信,亦自山海衛棄伍北走,誘致外兵,共相響應。即日令光升等疾書奏之。世蕃聞,詫曰:“死矣。”遂斬於市。籍其家,黃金可三萬餘兩,白銀二百萬餘兩,他珍寶服玩所直又數百萬。

一般來說,官二代或者富二代,大多數都是比較坑的,不但本事沒有,人品又爛,除了吃喝玩樂,屁都不是。嚴世蕃也坑,但嚴世蕃的的確確就是嚴嵩背後的天才幕僚,嚴嵩壯年的時候,尚可腦子清楚,與嘉靖、夏言周旋,後來年紀大了,雖然終於得到夢寐以求的首輔位子,卻已經耄耋之年,人不可避免的成了老糊塗,老花眼,嚴嵩再奸猾,再猛,也抗不過自然規律的摧殘,政務上,怎麼琢磨嘉靖的心思,慢慢的就力不從心。


嚴世蕃:第一奸臣嚴嵩背後天才幕後黑手


這時候,嚴世蕃就出來了,這個嚴嵩唯一的兒子,基因突變,嚴嵩高瘦,嚴世蕃卻矮胖又獨眼龍。

嘉靖皇帝十來歲從邊遠地區,意外進入紫禁城,成為天子,以牧萬民,成為明帝國名義上的代言人,擁有君權,按照當時的觀念,四海之內都是他一個人的。

歷史上有無數個皇帝,有幾歲上臺被控制的,有被殺的,有被兒子殺的,有被折磨死的,但是這個十來歲的皇帝,坐在廣深幽暗的宮殿裡,趕走了三朝不倒,權傾天下的文官,控制了官僚集團對皇權的進一步壓縮,任用首輔來控制朝政,但是又怕別人看出自己真實意思,經常疑神疑鬼,死要面子,所以他不再上朝了,不再見人了,只和幾位親信說話,且都是採取一種猜謎的形式,將自己的真實意圖,隱藏在另一個表象下,然後讓你猜,猜錯了,就證明你不如他聰明,他就會覺得你沒什麼用。

只要牢牢抓住這位皇帝,就可以得到無上的權力,得不到皇帝的青睞,就只能退出遊戲,生死問天。每個親信都是這麼想的,所以在皇帝從宮裡搬出來,去西苑住了,幾位內閣成員也都趕了過去,住在了皇帝的隔壁。

更快的得到皇帝的紙條,破解皇帝的謎語,解答皇帝的問題,你就能權傾天下,你就能得到統治這個帝國的機會。

應該說猜謎這個事情是很扯淡的,但嘉靖這個人就是這樣,聰明過頭,一旦遇到一個比自己還聰明的人,就完全完了,嚴世蕃真是當時天下唯一的一個,所以他這位公子哥成為了天下第一公子哥。

嚴世蕃出生在1513年,嘉靖皇帝比他大六歲,他出生的時候,嘉靖皇帝朱厚熜還不是皇帝,還在湖北的王府裡玩泥巴,從來沒想過自己會當皇帝,父親朱祐杬據說是一個飽讀詩書風雅的才子,可惜是個王爺。

朱厚熜從小聰明,深得父親喜歡,如果不是八年後天上這個餡餅落下來,朱厚熜可以當個和父親一樣的太平王侯,八年後,堂兄朱厚照死了,他是史上最會玩最會鬧的一個皇帝,年紀輕輕就把自己玩死了,古人說,無後為大,朱厚照就是沒孩子,所以按照規矩,從皇族裡挑,血緣關係最近的上,根據層層規則輪下來,很幸運,堂弟朱厚熜中獎了。

1521年,朱厚熜繼位,年號嘉靖,這一年嚴世蕃八歲。

和張居正這種出名的帥哥比,嚴公子確實看上去普普通通,十足一個惡少,但是嚴公子控制這個國家的時候,張居正還在默默的在翰林院混日子。


嚴世蕃靠的只有一點,他是天才,天才到什麼程度呢,連官方都不得不承認他:


“剽悍陰賊,席父寵,招權利無厭。然頗通國典,曉暢時務。嘗謂天下才,惟己與陸炳、楊博為三。”

就是說嚴世蕃這個人從來沒有什麼不敢做的,貪得無厭,但是確實通曉天下事,幾乎沒有他不懂的事情。他經常說,現在天底下的人才只有三個,一位是陸柄,一位是楊博,還有一位是我。當時的人對這個說法都認可,所以他愈發的肆無忌憚。

嚴公子在19歲的時候,靠著老爹,沒有考試,走了個關係,先混進國子監,然後直接進入了朝廷,嚴世蕃在老爹的背後,陰冷的注視自己的所有對手,短短十來年,他就牢牢得把持住了兩個部門。工部左侍郎,仍掌尚寶司事。

工部就是管工程的,造房子,甭管是造給皇帝住的還是給老百姓住的,修城牆,國家的工程你說了算。

尚寶司就是管機要的部門,包括玉璽等等,蓋章也少不了你。

自己左手管工程,想吃多少回扣吃多少,右手管蓋章,自己想怎麼蓋怎麼蓋。

有理由相信,以嚴公子的精明,這兩個位置應該是油水最肥的兩個地方。

但是你以為嚴公子只有這點水平,那也太小看他了,嚴公子為什麼可以上欺太子,下欺百姓,皇帝明明知道,但就是不殺他?他公然藐視滿朝文武,說除了自己和陸柄楊博以外,其他人都沒用,而這群靠著科舉出來的,整個帝國最聰明最精明的人,居然一聲不吭,心裡還承認這是對的,就因為嚴世蕃太聰明瞭。

嚴世蕃只抓住了唯一的一個要點,得到嘉靖的認可,你就是最強的,嘉靖對管理國家沒有興趣,他只想找一個最優秀的代理人管理,嘉靖只想修道,只想煉丹。

所以只要被皇帝認可,那麼你就是天下唯一的那個人,大家都想,徐階想,張居正想,嚴嵩想,每一個位高權重的,都想。

但是他們都承認,幹不過嚴世蕃,包括城府極深最後憋了幾十年反手殺掉嚴公子的徐階,也承認自己幹不過嚴世蕃。

嚴世蕃清楚的知道,嘉靖才是最關鍵的,所以他直接控制了皇帝。

因為嘉靖喜歡玩猜謎,從小又飽讀詩書,所以有時候遇到想不明白的問題,比如這個房子該不該造,怎麼樣才能長生不老,神仙說的話是不是真的,有段話沒弄懂意思,給我解釋一下,諸如此類,住在西苑的這批閣老們,每天就是收紙條,開始破解謎語,然後闡述自己的回答,要是嘉靖滿意,就有好日子過,要是猜錯了,回答的不好,就滾蛋。

可憐一堆老頭子天天家也不回就直接住皇帝隔壁,打破頭也想不出,嚴世蕃在家裡吃喝玩樂,和二十幾個老婆日夜不停的取樂,老爹實在頂不住了,就找人從宮裡快馬把紙條送出來,讓他解決。

史書上說,嚴世蕃這個人能任繁劇,什麼意思呢,就是他這個人,喜歡極為繁瑣困難的工作,像諸葛亮一樣,精力無限,不需要休息。但是這個人表現的方式卻令人歎為觀止。

世蕃公事交冗如蝟集,飲宴御女,日不暇給。然雖沈酣寢中,或父以緊要事見詢,呼之弗應。則用金盆滿貯滾湯,浸手帨於中,乘熱提帨圍其首三匝。稍冷,更易則醒,然無復酒態。舉筆裁答,處置周悉,出人意表,故父亦懾服,凡有施行,俱不敢違,養成其惡,卒至誅夷,豈非天耶?”

嚴東樓先生,每天要處理這麼多小紙條,勞心勞力已經非常多了,然而他還是天天徹夜喝酒,酒色無度,然而即使是在沈醉之中,如果父親有要緊的事情來詢問,叫了他卻還是不回答,那麼就派人,用金盆燒一鍋滾水,把毛巾扔進滾水之中,將嚴世蕃拉起來,把滾燙的毛巾在他頭上擦,等毛巾冷了,就再換一塊滾燙的,如此三次,他就醒過來,完全沒有酒醉的樣子,拿起筆看著紙條,思索皇帝的意思,往往出人意表,奇謀迭出,所以嚴嵩也對兒子很害怕,不敢違抗他的意思,因此嚴世蕃愈發作惡,以致於最後身死被殺,這難道不是天意嗎?

嚴世蕃竊柄,諸貪淫不法狀,詳載於祖紀中。第其資性強記,善揣主意,精神壯健,能任繁劇,則若天縱之而俾逞其兇者,故老猶能道之,聊附記於左。世宗好觀經史,每至夜分,或有未解者,親朱書於片紙,令內侍持示內閣,立等回話。

一夕旨至。嵩與徐階等皆不曉其義,惶悚無措。嵩曰:無過慮。即密寫前旨,令從門隙傳出,飛馬問蕃。蕃曰:是在某書第幾卷第幾葉上,其解云何。

即飛遞迴報,檢書視之,果然如其解,覆命上悅。

夫史冊浩瀚,即諸學士猶未能悉記,蕃以蔭子,乃能響應若斯,非明敏博覽而何能?

爾且於我朝令甲典故,尤極熟諳。凡各部院有疑難事請教於嵩,嵩弗能臆斷,試以問蕃,即援昔證今,合於律例,凡所處分,人皆帖服。

嚴世蕃竊國家權柄,一切貪淫等無法無天的行為,在官方的書裡就能看到了。


嚴世蕃:第一奸臣嚴嵩背後天才幕後黑手


嚴世蕃此人,過目不忘,多謀,精力旺盛,能面對最繁重的工作,嘉靖皇帝從小飽讀詩書,所以經常在半夜,遇到一些生澀不懂的問題,或是想不出來某句話在什麼書上,就會親自寫在紙片上,傳給隔壁的幾位內閣大臣,讓他們馬上回答。

有一次,旨意剛到,嚴嵩與徐階等都不明白皇帝寫的是什麼意思,大家都很著急。嚴嵩說,不用擔心,隨機把紙條上的內容抄寫一份,從門縫遞過去,派人飛快的去宮外找嚴世蕃。

嚴世蕃回信說,皇帝的意思是問這句話在哪本書裡出現過,是在某書某卷某頁之上,這句話的意思是如何如何。

於是把嚴世蕃的回答交上去,大家一查書,果然就在那頁上,皇帝果然也很高興,表揚了嚴嵩。


這麼多書,如星河浩瀚,我們這些大學士,都不可能說能完全記得,嚴世蕃不過是一個靠父親走後門當官的人,竟然可以這樣辦到,除了說他聰敏博學,還能說什麼呢?

況且嚴世蕃對我們本朝的事情命令法律典故等,尤其精通,凡是國家任何部門有疑難的事情,去問嚴嵩,嚴嵩不能回答的,就試著問嚴世蕃的看法,結果嚴世蕃處理的完全符合法律,所有人都對此很歎服。

又世宗夜傳旨問某事當若何發落,調旨頗難。嵩會徐、呂二老於直房細議,各令書一揭帖,雲當何如。反覆參酌,終覺未妥,不敢遽謄真,時漏下四鼓矣。

嵩曰:姑徐徐當呼小兒來共評定,庶不忤上意。傳命者始出,而內豎索報踵至雲:上位立待,且嫌遲滯,有怒容。

嵩猶豫不發,二公曰:茲事裁度再三,似亦妥當,即賢郎有高見,恐不能更越此。矧上命嚴迫,難以因循,嵩弗得已乃錄上聞。須臾蕃至,示以前擬,蕃搖首曰:未妥未妥。頃間,內降將揭帖用硃筆塗抹,令再擬來看,蕃因出己意調旨以進,上果依擬,二公乃服。

蓋蕃善揣聖心喜怒,陽施陰設,罔弗中窾;凡得賄而欲升擢者,則覆本類置於上所喜中。

修隙而擠諸貶逐者,其本置於上所惡中。甚而誅戮忠良,亦用此術激怒聖上,無幸脫者。

以此嵩勢燻灼滔天,舉朝鹹意聖明寵眷過隆,敢爾肆行,而弗知蕃潛轉移其間,即世廟英明,入其籠絡而弗覺也。

若其交結內侍,密探消息,豢養臺省,鉗其口舌,僅粗跡而已,真萬古奸雄之魁也哉。

又有時候,嘉靖會半夜詢問,某件事該如何做,要明白皇帝的心意非常難。嚴嵩與徐階以及呂一起在房間裡商議,於是大家各自寫一個回答,說該如何如何,寫完以後,嚴嵩反覆思考,還是覺得不對,於是不敢正式抄寫上去,這時候已經凌晨兩點了。

嚴嵩說:應該讓小兒來共同商量,才能不違逆皇帝的意思。傳話的人說,皇帝等著回答,已經嫌你們回答得太慢,有生氣的面容了。

嚴嵩還在猶豫,徐階與呂說,應該商議再三,才妥當,恐怕您的兒子有高見。皇帝等得越發不耐煩,罵了嚴嵩幾句,不得已,嚴嵩就把自己的回答交了上去。不一會,嚴世蕃來了,看著父親的回答,搖頭說,這樣不行,這樣不行。

馬上,皇帝用紅筆把嚴嵩等人的意見塗抹了一番發還,讓他們再回答一次,嚴世蕃拿筆寫了回答,皇上果然非常滿意,因此徐階等人才對嚴世蕃心服口服。

這是因為嚴世蕃知道皇帝的喜怒哀樂,因此他能控制一切,凡是給他交了錢的,他就讓你升官,凡是他不喜歡的人,就假借皇帝的手處理掉,殺害了很多忠直的人,他清楚知道怎麼激怒皇帝,凡是被他怨恨的,沒有能逃脫的。

因此嚴嵩權勢熏天,滿朝文武都說皇帝對嚴家太好,所以他們才敢這樣肆無忌憚,而不知道其實是嚴世蕃在掌權,即使是像嘉靖皇帝這樣少有的聰明人,也不知不覺的被嚴世蕃下給籠絡了而不知道,其他諸如一些安插太監,打聽消息,豢養朝中的官員,讓他們不敢攻擊自己的手段,不過是嚴世蕃的一些小計謀罷了,這個人真的是從古至今裡奸雄的魁首。

嚴世蕃的陰狠毒辣,不擇手段,是非常令人髮指的,殺了兩個名垂史書的忠臣和吃飯一樣,反正是藉著嘉靖的手殺的,嚴公子還是繼續玩自己的女人,過自己的快樂生活。

一般來說,故事都會有結尾,嚴世蕃也會得到一個屬於他自己的結尾。

老爹年紀越來越大,腦子越來越慢,而嚴公子又每天忙於玩樂,一秒不歇,連老爹的事也不管了,搞得好幾次被嘉靖大罵。時間一久,嘉靖對嚴嵩沒有過去信任了,而徐階卻逐漸得到了朱厚熜的寵愛。

按理說也沒什麼事,徐大人一直偽裝得很好,比孫子還孫子,幾十年都這麼下來了,所以嚴公子也沒有太當回事,直到有一天,因為嚴公子的一直消極怠工,所以老爹被徐大人搞倒了,偏偏這時候仇家也不閒著,直接告狀,皇帝大怒,把嚴公子發配到了山區。

換多數人來說,到這時候也沒辦法了,但是嚴公子不,他去也沒去,直接跑回老家,過日子去了,大興土木,給自己造房子,大張旗鼓的搞了很多年,就是沒人敢說話。

於是一個蝴蝶效應開始了,有一天,嚴公子的豪宅工地上,有一個工頭,看見了官員,可能是在京城呆慣了,就大大的欺負了這個倒黴的小官一下,小官很屈辱的把事情告訴了自己的好朋友。於是事情曝光,皇帝也知道了,基於嚴公子這些年的名聲,大家自然是聯合起來,怎麼報仇怎麼來,京城裡都在傳說,要拿嚴世蕃回京,為兩個天下聞名的忠臣償命。

嚴公子果然直接被帶到京城,直接住進號子裡了,他聽說這個消息,反而很高興,派人出去大肆傳播,說自己最怕被人提到這件事,又承認了楊繼盛與沈鍊是自己親手冤殺,他和自己的心腹說,沒事,馬上我就能出獄了。

當這份群策群力的帶著復仇的告狀信送到徐階面前時,徐階看著上面的罪狀,問了一個問題。

“你們究竟是希望他活著還是死”。

御史們紛紛表示,自然要他死。

徐階說,蠢b,那要是這麼寫,他就死不了了。為什麼楊先生和沈先生會被殺,不過是嚴世蕃欺騙了皇帝,用皇帝的手殺了人罷了,今天你們這樣說,皇帝必定不會認錯只會袒護嚴世蕃,如果這個信送上去,你們都可能會被皇帝懲罰,而嚴公子卻可以繼續操控天下了。

大家表示,沒錯,那徐大人,具體該怎麼寫,才能讓皇帝殺了嚴公子呢。


嚴世蕃:第一奸臣嚴嵩背後天才幕後黑手


徐大人拿出一封信,說我已經寫好了,你們把我的抄一遍,送上去就好。

大家一看,徐階是這樣寫的:

嚴世蕃的心腹,羅龍文,富可敵國,結交海盜與倭寇,與汪直有聯姻關係,還收受賄賂,意圖不軌。

嚴世蕃聽說南昌有一塊地,按照風水說有王氣,於是就私自佔據,在這塊地上蓋房子,禮儀樣式都和天子一樣。

嚴世蕃養了許多亡命之徒,並且最近準備投降日本,裡應外合,起兵舉事,馬上就要反了,請皇帝明察。

然後徐階讓手下一群人同時上書。

嘉靖大怒,下令立斬嚴世蕃。

老實說,以上這些事情,嚴世蕃都是被冤枉的,但就如同他冤殺的那些人一樣,嘉靖這個人,聰明,但就是有一些地方碰不得,倭寇是一個,修道是另一個,所以徐階成功了激怒了嘉靖,嚴世蕃於是得到了自己的結尾。

史書上說,嚴世蕃聽到這封奏摺非常驚詫,只說了兩個字,死矣。

嚴公子的懲罰是棄市,這不是一般的死法,一般來說,從皇帝下令殺你,到你死,這個流程是很久的,當然也會出現例外,比如立斬,這就是說,不需要走流程,也不用去刑場,棄市就是在人最多的馬路上,把你當街殺了,震懾一下老百姓,告訴他們, 犯了什麼錯,就會得到這種下場,殺雞儆猴。

嚴公子的人緣應該可想而知,自然是大家載歌載舞的看完,像過節一樣。

毫無疑問,朱厚熜是最聰明的皇帝,他敏銳的發現,其實不必事必躬親,我過好自己的日子,控制好幾個大臣就好了。

因此在他的治下,臣子都是一群人精,天天猜謎,能混到這位置的,都不是一般人。朱厚熜選的代理人是嚴嵩,實際的操作權在嚴世蕃,所以整個帝國的統治權已經在嚴世蕃,連當時的人都清楚得看到這一點,既然天才不能被擊敗,就只能等他露出弱點,所以徐階在忍,張居正在忍,高拱在忍,嚴世蕃左右一望,沒有對手可言,所以他連皇帝都懶得應付了。

畢竟像王守仁這樣工於權謀又會明哲保身的人,千百年才有寥寥幾個,嚴世蕃只會散發他邪惡的智慧,卻不曉得怎麼讓自己善終,可惜了,但下場卻又無法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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