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作用》——兩女一男的囚徒困境

《副作用》——兩女一男的囚徒困境

波瀾不驚的敘事方式掩蓋了它出其不意的情節,原以為是部探討都市家庭生活和揭示人物內心矛盾的倫理片,直到時間過半,才發現事有蹊蹺,內藏陰謀。可影片始終按照原有節奏,不慍不火的逐級推進,伴隨著情節的漸進展開,疑團終解,人物命運塵埃落定,方顯酣暢淋漓。

在經歷過大暑季節潮溼悶熱的瘋狂肆虐後,在忍受著因周遭環境變化帶來的內心不適後,該片猶如一股夾雜著瑟瑟秋意的穿堂涼風,迎面襲來,可謂一掃往日陰霾,周身倍感通透!一部電影竟能對情緒產生如此微妙的影響,這不就是,藝術的魅力嗎?

總體來講,婦女終究還是不擔事,沉不住氣,自亂了陣腳,終至全盤皆輸。既然搞陰謀,自然要預謀充分,籌劃完備,尤其在敗露後更要步調一致,口徑統一,彼此信任是前提和基礎。可能婦女們過於自信,沒料到陰謀會破產,所以沒做危機預案;還可能在於對手頭腦過於精明、思維過於縝密,行事過於執著。反正,兩婦女沒鬥過一爺們。

本片和《狩獵》或有類似,均將男主演至於眾叛親離,孤立無援,四面楚歌的絕望境地,身受不白之冤但卻有口難言。但《狩獵》中,男主演堅信身正不怕影歪,泰然處之。秉承清者自清,不辯自明的原則。雖有反抗和不甘,但終究選擇用時間來沖淡一切,可時間僅能沖蝕記憶,不能洗刷冤屈,結尾的冷槍終究折射出其內心揮之不去的陰影和社會對他的不信任。

《狩獵》的男主演是小學老師,本片的男主演是心理醫生。兩者在智商和情商,分析和認知層面上,還是有著顯著差距的。前者僅靠基本的學歷和對青少年的一顆關愛之心便能勝任;而後者,則是歐美社會公認的精英階層——醫生和律師,他們不但要有超越常人的智商,還要有與時俱進的學習能力,更要有為獲得執業資質持續不斷複習應試的心理耐受力。能當上醫生、律師的,都不是白給的。縝密的思維,敏銳的洞察力,極強的邏輯分析能力,都是必須的。這也就無怪乎相似的遭遇,會有完全不同的應對方式,進而導致了兩種截然不同的結局。

本片的男主演利用了其僅存的最後權限,對兩婦女進行了空間上的隔離,從而在客觀上防止了串供和商討危機預案的可能。再充分利用囚徒困境原理,逐一擊潰了對手的心理防線,使其相互揭發,內部瓦解,不攻自破。簡言之,就是充分利用信息的不對稱性進行博弈,設局下套,編造謊言,挑撥離間,達成所願。男主演執著的態度,巧妙的方式,不懈的堅持,無不體現出其過人的智慧和膽識。多少次我已覺得他山窮水盡,走投無路,可他依然憑藉著非常規手段的運用,出奇制勝,扭轉乾坤,洗清冤屈,恢復名譽。

結尾處,是不是要放魯妮·瑪拉一馬,憑藉心理醫生在法官面前的資質資信和證詞力度,不是沒有可能的。可男主演選擇一網打盡,不留餘地。編劇這麼設置,是為了不違背公理與正義,道德與法律。可在現實中,這是一個處世哲學的問題。 “得饒人處且饒人”,是有前提的,可人們只記得這一句,而忽視了前三句。“爛柯真訣妙通神,一局曾經幾度春。自出洞來無敵手,得饒人處且饒人”。只有洞穿全局,運籌帷幄的絕世高手,才敢“得饒人處且饒人”。普世原則很現實:鬥不過的時候,忍氣吞聲,避免正面衝突,保住斯文和體面。鬥得過的時候,乘勝追擊,趕盡殺絕,不留餘地。僅存的憐憫和仁慈,唯一的寬恕和容忍,是對“眾叛”一笑置之,對“親離”既往不咎。

凱瑟琳·澤塔.瓊斯老了,難現《佐羅面具》裡那般驚豔的面容;魯妮·瑪拉一副東歐難民像,不知為何這麼紅;裘德洛依舊犀利,選劇本的水準沒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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