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玉石之”氣”

玉石是有靈性的。通靈之物必有奇異之處。俗語說,“人活一口氣,樹活一張皮”,玉石與人之間有彼此相吸的磁場存在,才得以和諧休慼。這一磁場也就是所謂的“氣”。聽多了前輩關於玉石“氣”之論,本人也學著枉加歸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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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賞玩者的直覺,玉石有“四氣”:一是“古氣”。古,即時代久遠,古典、古稀、古代、古訓等等,不外乎與“今”相左。引申到玉石上,“古氣”的意思,也就是玉石帶給觀賞者以“老”的味道,視覺衝擊很強,故而行內也有“老坑玉”一說。“老坑玉”首先是顏色偏暗、色澤較深,其次是老成持重、頗具滄桑感。在此類玉石中,本人首推和田瑪麗豔片區的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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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是“清氣”。“清”對應的是“濁”,不濁那就是神清氣爽了。什麼樣的玉石能給人以神清氣爽?本人愚以為,首要條件是出水之玉石,然後才是色調較為單一,再則不是大紅大紫。多為和田渠首片區的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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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而,有理由認為,玉石的“清氣”重在給人以清爽明朗的的視覺想象,多一絲瑕疵、多一塊玉石褶、多一個“硬性”轉角,都會對唯美產生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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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是“寶氣”。與“寶氣”連在一起發聲的是“珠光”。什麼樣的玉石頭具有珍珠般的光澤?有“孔雀般美麗、彩霞般豔麗,賞玩的歷史也較悠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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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是“嬌氣”。也可稱之為“嬌貴”。誠然,能收入觀賞者囊中的,業是“含在嘴裡怕化了、抓在手中怕掉了”的寶貝,既然是寶貝,那自然是嬌氣萬分。文中的嬌氣是相對而言,專指玉石界中那類價格不菲、“碰不得”或者極少拿出來示人的玉石。嬌氣的玉種有和田觀賞玉,不是嘛,克價上萬元的石頭都進了寶險箱,按時髦的說法,它不嬌貴誰嬌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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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外形上區分,觀賞玉石也可列出“四氣”:一是大氣。大氣指的是氣質或氣度,是觀賞石由內而外產生的心靈感染。通常說來,“大氣”的玉石,一般體量碩大,需人仰視,缺乏靈動性,劃分在案几玉石之外,也常見於各位土豪藏家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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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是霸氣。稱之為“霸”,必有強悍的一面。單純以玉石論玉石,則以“三關”即體量關、色澤關、意境關論長短。相比之下,玉石體碩大的衝擊效果較強,色彩豐富,則容易讓賞析者產生想像,當然一塊玉石的韻味就更不用說了,一尊仕女與一介武夫,兩玉無需多辯就能分出個強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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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是秀氣。這裡的“秀氣”,不是指小家碧玉,而是在傳統賞玉即“皺、瘦、透、漏、醜”受燻下形成的作品。在最近幾年西泠書社拍賣的幾尊供玉石藏品中,皆有“秀氣”的特點,適應案几擺放,屬於文人賞玩之物。“海派賞玉”是當今較為主流的賞玉風格,它除了強調觀賞玉在自然與人文的結合上,還突出裝飾、欣賞、收藏、研究和交換等五種價值功能。以筆者之拙見,這部分人的賞玉理念,非常講究供玉之“秀氣”,比如近期在上海舉行的觀賞玉小品組合展中,不乏有許多“秀氣”精品,這也間接反映了此流派賞玉石之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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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是“生”氣。也有人理解為“火氣”。賞玉界對玉石有“熟”、“生”之稱,其標準不外乎有三方面:一種以質而論。水靈溫潤者為“熟”,反之則“生”;另一種以山料、籽料來區別。比如,玉龍喀什河裡的籽料質地相對而言,其質強於“生氣十足”的礦料;再者就是以人類是否接觸過作為依據來界定。這在玉器的鑑別上,最為常見。置於室內之玉石,以“熟”為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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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從玉石的“意境”、玉石的生存環境來看待當今的玉石之“氣”,大致可劃出以下幾種:一是雅氣。玉石界流傳著一句“室無石不雅”之說。筆者認為,如果室有玉石就能稱之為“雅”的話,那顯然是偏面的,要知如今不少家庭都是大理石鋪面,你不能枉下結論,說它間間都是雅室吧!?玉石要有雅之氣,才能帶給室以“雅”的感受。那麼,什麼樣的玉石有雅氣呢?其一是上年代的,以間隔久遠來襯托玉石之魂,這不失為一種雅;其二是外觀較為樸素,無豔麗色彩或者過分捏作,可賞可玩易接近;三是莊重穩重,也就是所謂的“壓得住腳”。雅氣的玉石,需要有發現的藝術,也就是有一定的賞玩氛圍和水平作基礎。賞玉,為文人墨客所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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