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淡如菊却红颜薄命,这个少女被亲爹残忍杀死令无数金迷唏嘘不已

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十四部金庸中长篇小说里最憋屈的一部当属《连城诀》,因而狄云也是十四部小说里最憋屈的第一男猪脚——如果不是金庸拉郎配硬塞给他一个水笙找平衡的话,此人憋屈程度堪比《活着》里的福贵。


但相比于另一个人,他还是要幸运的多。这个人可能是整个金庸武侠世界里最憋屈最令人惋惜的一个——因为她真的是被憋死的,还是被自己的亲爹憋死的。

人淡如菊却红颜薄命,这个少女被亲爹残忍杀死令无数金迷唏嘘不已


是的,她就是人淡如菊的凌霜华,那个天天在窗口放朵菊花给丁典看的知府女儿。

凌霜华的悲剧来自于她爱上丁典。爱上丁典也没错,丁典也爱她。金庸先生借丁典的口,这样描摹凌霜华:我回过头来,只见一个清秀绝俗的少女正在观赏菊花,穿一身嫩黄衫子,当真是人淡如菊,我一生之中,从未见过这般雅致清丽的姑娘。

人生若只如初见,大概如此。


人淡如菊却红颜薄命,这个少女被亲爹残忍杀死令无数金迷唏嘘不已

可是,人生并非只如初见。凌霜华有个歹毒的父亲凌退思。

丁典手握武林重宝《连城诀》,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丁典被凌退思盯上了。为了得到这本人人觊觎的武林至宝,凌退思用自己的女儿做诱饵,假意把女儿许配给丁典,然后伺机下毒擒住丁典,严刑拷打逼问《连城诀》下落。丁典知道一旦说出后姓名不保,自然不肯说,于是被关在大牢里遭受经年折磨。

凌霜华发现父亲的狼子野心,气愤难当,每天在丁典的牢房窗台放一盆鲜花,这是她和丁典的约定。她不忘丁典,丁典坚持活着。虽然被凌退思以丁典性命为要挟,在母亲灵前发誓永不与丁典相见。可她对丁典的爱矢志不渝。这样的日子坚持了八年,为了守节,她甚至不惜自毁容貌来断了父亲让她再嫁的心思。丁典再见到她的时候,是这样令人心碎的场景:

我又感激又怜惜,一掌打破了窗子。她惊呼一声,闭起了眼睛,伸手蒙住了自己脸,可是我已经瞧见了。她那天下最美丽的脸庞上已又横又竖地划上了十七八刀,肌肉翻了出来,一条条都是鲜红的疤痕。她美丽的眼睛、美丽的鼻子、美丽的嘴巴,都歪歪扭扭,变得像妖魔一样。我伸手将她搂在怀里。她平时多么爱惜自己容颜,若不是为了我这不祥之人,她怎肯让自己的脸蛋受半点损伤?我说:‘霜妹,容貌及得上心么?你为我而毁容,在我心中,你比从前更加美上十倍、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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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样一对苦命鸳鸯,却没有等到一点幸福。金庸先生不肯给凌霜华一丁点儿希望。在狄云的口中,凌霜华的悲惨结局宛如画卷,一点点展开,令人不忍卒睹:

“山冈附近没人家,离开大路很远,也没人经过。但白天总不能刨坟。直等到天全黑了,才挖开墓土,再掘开三合土封着的大石,现出了棺木。经历了这几年来的艰难困苦,狄云早不是个容易伤心、容易流泪的人了,但在惨淡的月光下见到这具棺木,想到了丁大哥便是因这口棺木而死,却不能不再伤心,不能不再流泪。

凌退思曾在棺木外涂上“金波旬花”的剧毒,虽然时日相隔已久,而且将棺木抬到此间下葬,料想棺外毒药早已抹去,但他不敢冒险伸手去碰棺木,拔出血刀,从棺盖的缝口中轻轻推了过去。那血刀削金断玉,遇到木材,便如批豆腐一般,他不用使劲,便已将棺盖的榫头尽数切断,右臂一振,劲力到处,棺盖飞起。

蓦然间,只见棺木中两只已然朽坏的手向上举着。棺盖一飞起,两只手便掉了下去,宛然会动一般。狄云吃了一惊,心想:“凌小姐入棺之时,怎地两只手会高举起来的?这真奇了。”只见棺中并无寿衣、被褥等一般殓葬之物,凌小姐只穿一身单衣。

狄云默默祝祷:“丁大哥,凌小姐,你二人生时不能成为夫妻,死后同葬的心愿终于得偿。你二人死而有灵,也当含笑于九泉之下了。”解下背上的包袱,打了开来,将丁典的骨灰撒在凌小姐尸身上。他跪在地下,恭恭敬敬的拜了四拜,然后站起身来,将包骨灰的包袱裹在手上,便去提那棺盖,要盖回棺木。

月光斜照,只见棺盖背面隐隐写着有字。狄云凑近一看,只见那几个字歪歪斜斜,写的是:“丁郎,丁郎,来生来世,再为夫妻。”

狄云心中一寒,一交坐在地下,这几个字显是指甲所刻,他一凝思间,便已明白:“凌姑娘是给他父亲活埋的,放入棺中之时,她还没死。这几个字,是她临死时用指甲刻的。因此一直到死,她的双手始终举着。天下竟有这般狠心的父亲!丁大哥始终不屈,凌姑娘始终不负丁大哥,她父亲越等越恨,终于下了这样的毒手。”又想:“凌知府发觉丁大哥越狱,知道定会去找他算帐,急忙在棺木外涂上‘金波旬花’的剧毒。这人的心肠,可比‘金波旬花’还要毒上百倍。”

有时候我们不得不说金庸先生绝情和偏心。面对郭芙、袁紫衣这样的女人,都可以让她们全身而退甚至得偿所愿,却不肯给凌霜华这样的女子一丝希望。可是,谁又能说金庸先生错了呢?命运的无常,谁说得好呢?惜哉痛哉,人淡如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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