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許昌此廟乃唐太宗御筆冊封,古怪甚多

傳說,許昌此廟乃唐太宗御筆冊封,古怪甚多

​【週末,跟著老梁逛許昌】

第136站:上龍王廟(潁河大壩遺址)

傳說,許昌此廟乃唐太宗御筆冊封,古怪甚多‖老家許昌

文·圖‖梁耀國


黃龍廟、黑龍廟、白龍廟,全國各地諸如此類的的龍王廟數不勝數,而敢稱上龍王廟的,據說只有地處榆林鄉賈莊村潁河岸邊的這座,傳說它可是唐太宗李世民御筆冊封的。(想看看上一站老梁逛了哪兒?歡迎點擊以下鏈接欣賞:

聽在此護廟的賈永紅先生介紹,隋末唐初,李世民與隋將宇文成都在潁陽城(秦置縣,屬潁川郡,治所在許昌市西南。《史記·高祖本紀》載,秦二世三年,公元前207年,“南攻潁陽,屠之。”)展開激戰,兵敗後向西撤退,被潁河所阻。危急關頭,寬闊的河面上突現一座石橋,助其脫離了險境。

李世民登基後,認為此地的龍王救駕有功,不僅撥出鉅款,而且派心腹大將尉遲恭(尉遲敬德)親自督建廟宇加以奉祀。

該廟建成後,李世民親手在龍碑碑首上題下“上龍王廟”幾個大字。

下圖:上龍王廟標牌。

傳說,許昌此廟乃唐太宗御筆冊封,古怪甚多

未毀之前的上龍王廟佔地一百二十畝,後經歷代重修,擴建為三宅九院,殿舍百餘間,石碑三百餘通,神像二百餘尊。其中銅像數十尊,高者丈二,小者盈尺,均鑄於大鐘之上。

上世紀四十年代,潁河發大水,不是房倒屋塌,就是東西被洪水沖走。這百年一遇的大洪水,再加上後來的“破四舊”,兩次劫難,致使這裡的文物損毀殆盡。

在賈永紅先生的熱心陪同下,我走馬觀花參觀了上龍王廟。參觀過程中,瞅上龍王殿門口的對聯撰寫的不錯,遂抄錄了下來:

上聯是:

三山五嶽鶴家鄉

下聯是:

五湖四海龍世界

其間,我問賈先生廟裡是否還保存有完整的老碑,最好上面帶有文字,因為老碑上記載的內容才具有歷史價值,也才最具說服力。

下圖:大雄寶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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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先生說這幾年從地下挖出幾塊殘碑,另外又從附近溝邊河沿收集了幾塊,統統在後面堆著。說著,他把我領到一棵泡桐樹下,指著一堆被枯葉覆蓋的殘碑說,這些都是,我不識字,你自己看吧。

我抓起一把焦黃的樹葉,掃去東邊幾塊碑上的浮土,俯下身子仔細看,發現上面一個字都沒有。無奈,再去看西邊的。西邊的兩通碑又長又寬又厚,只可惜臉對臉扣在一起,無法看到上面的碑文。我和賈先生試圖把上面的石碑翻個身,使出了吃奶勁,依然紋絲不動,只好放棄了。

看我有些洩氣,賈先生突然間想起了什麼,說後面還有一塊碑,那上面有字。我一聽來了精神,連忙隨其跑了過去。碑文顯示:

上龍王渡口創修 大王廟金塑神像 重艌(nian,意為用桐油和石灰填補船縫)舟船 補修橋樑碑記。

令人遺憾的是,碑記內容缺失。

就這通石碑所記載的內容,賈先生進一步解釋說,很早以前,潁河自賈莊的東北角拐朝東流,到徐杜村西折向西南,到賈莊東南角,也就是現在的上龍王廟位置,再次折向東南,大體呈“之”字形。以前的上龍王廟,就在徐杜村到賈莊村這一段河南岸的河灘上,旁邊就是渡口,常年有船在潁河上擺渡,以方便兩岸百姓往來。

下圖:殘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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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證實他的說法,賈先生領我翻過河堤,在河邊立陡的河崖上,果然找到一個碩大的青石碑座。

他說他曾想找大鉤機把它吊出來,一個是河堤太窄鉤機進不去,二個是河灘上樹太密,鉤機的長臂無法伸進去,權衡再三,最終還是放棄了。

這之後,賈先生又領我到農戶家看了幾通散落的碑,其中一通碑額為“為善最樂”。因它們都是些記載捐款者姓名的功德碑,且無勒刻時間,故沒啥史料價值。

此時,已是十二時許。賈先生邀我晌午去他家吃飯,被我婉言謝絕了。

下圖:賈永紅先生領我尋找潁河邊的碑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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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心裡急著想去見的,則是廟院裡泥塑一般,坐在火堆旁烤火的耄耋老者。慶幸的是,我回到廟裡,老人還在。 老人叫安永義,是賈莊西南安莊的,今年88歲。

我搬來板凳,在老人的對面坐下。他怕我冷,掬了一梱幹樹枝,架在即將燃盡的火堆上,立刻重燃起熊熊大火。滾燙的熱浪陣陣襲來,炙烤得呼吸都困難,嚇得我趕緊搬起凳子坐到了上風口。

老人說起故事繪聲繪色,聽著頗有趣味。他說,過去的潁陽城又叫欒霸(老人說是這兩個字,未考證)寨,就在榆林鄉政府西邊,安祿山起兵造反才被焚燬(潁陽城被屠是公元前207年,被毀是安史之亂期間,即公元703年之後,前後又存在900餘年)。

他記事時,豁豁牙牙的寨牆還有,後來時興平整土地算是徹底平掉。出西寨門是條丈餘深的路溝,也就是過去的官道,往西直通上龍王廟和渡口。

在他五歲那年夏天,跟著哥哥來上龍王廟旁邊的潁河裡洗澡,腳下一滑掉了進去,咕咚咕咚喝了好幾口水。哥哥一看情況不妙,伸手把他從水裡拽了出來,照他屁股上啪啪就是兩巴掌,嚇唬他不準再下水,否則龍王爺會把他拽進水裡淹死。

解放前,上龍王廟就改成了榆林中心小學。由於這裡河窄彎多,年年發大水,大殿和石碑經常泡在水裡。每年雨季,河水基本與河堤平,上游下來的水稍微大些,就會漫堤。

下圖:安永義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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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說有兩個妖魔鬼怪,變成兩個穿黑衣裳的人,在河堤上走著說著。一個打賭說今年潁河怕是不會開口子了,另一個應賭說,開不開口子,就跟這一回。

恰在這時,從西北上游漂來一隻羊,應賭那人一箭射過去,中箭的羊一疼一翻身,結果水就漫過了河堤。先是小口子,慢慢越衝越大,導致決口,最後連榆林街西寨門都衝了。

上龍王廟這一片,以前稀奇古怪的事多著呢。

聽老輩人說,很久以前,姚灣村有個七八歲的小孩,去後地玩,半路碰見個賣梨的。賣梨的看小孩眼巴巴的樣子,問他想不想吃,小孩答想吃沒錢。賣梨的接著說小錢也行。話音未落,小孩真從身上摸出一枚小錢,遞給賣梨的。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一看這情況,賣梨的只好挑了個爛梨,扔給了小孩。

小孩吃完梨,把梨核(hu)往地裡一埋,不大功夫,出芽、開花、結果。

小孩蹲在樹下吃得吃不下,就對賣梨的說,你把樹砍了吧。說完,人就不見了蹤影。賣梨的怪聽話,拿刀把樹砍倒,等轉過身,才發現是把自己的車把砍了。

下圖:潁河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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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這個小孩,他去揚州觀燈,往一領席當中一坐,四角放四碗水,席就託著他騰雲駕霧飛走了,當天飛了個來回。

門上人不信,也想試試,小孩再三交待他半道不能睜眼,一睜眼就會掉下去。

回來的路上,那個人不聽話,眼一睜,果真從天上掉到了地上,走呀走,走了好幾個月才走回來。

又有一次,這個小孩碰見個要飯的(乞丐),他問要飯的想吃肉不想,要飯的說做夢都想,小孩兒說你一邊等著去。一會兒,有人掂著肉朝這邊走來,走到小孩跟前,小孩說他你看你手上掂的啥?那人低頭一看,竟是顆人頭,嚇得往路溝裡一扔,拔腿就跑。見人家跑遠了,小孩下去把肉撿出來,點了堆火,烤熟後倆人美美地吃了一頓。

當然,小孩再能,也有失手的時候。一天,他遠遠地看見一個婦女擓了一籃油饃經過,隨手掐了一根麥稈,一吹吹出一大群馬蜂,嗡嗡嗡朝那個女的飛了過去,嚇得女的扔下油饃籃就跑。見女的跑沒影了,小孩拾起油饃籃,吃完油饃,擓著空籃回家了。到家才知道,那女的是他姑,要來他家走親戚。他爹聽說後很生氣,要活埋他。小孩往堂屋一坐,說你也別活埋了,等會兒神仙就來接我。後來聽人家說少林寺大佛殿的小和尚,就是姚灣村的那個小孩。

我問這段河道啥時取直的,老人說是民國,具體哪一年他也不記得了。不過,河東沿離許平南高速公路橋南一百米,立有石碑,還有當時砌的磚壩,想看的話你可以去看看。

我一看時間,已經下一點。我問老人中午咋吃飯,他說他一天吃早晚兩頓,午飯向來不吃。下午沒事,打算騎車去榆林街轉轉。見老人身體如此硬朗,我不由地向他挑起了大拇指。

根據老人指的方位,我很容易就找到了堤腳處的碑牌,上面用紅漆醒目地寫著:

潁河大壩 大中華民國卅(sa)六年(1947年)五月竣工

在它的下面,用紅石又築了一道護堤。

下圖:潁河大壩遺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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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標誌顯示,此工程名稱為潁河口子門險工治理工程,建設單位為許昌縣水利局,施工單位為縣水利施工隊,開工日期為2005年6月,竣工日期為2005年8月。

我下至潁河水邊,不時看到有車輛在高速公路橋上疾速駛過。

下圖:凌駕於潁河上的許平南高速公路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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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不遠處,是一堵磚砌的牆,長約三四十米,高約三米,寬約兩米,顯然是為了擋水。在河的對岸,新砌了約五十米長的紅石護坡,它的南北兩端,還保留一截民國卅六年的大壩遺址,清一色的青磚、白灰砌就,高度、寬度和右手邊的差不多。

望著靜默的水流和搖曳的水草,我在想,上龍王廟裡的香火焚燃了一千多年,水患治住了嗎?回答是沒有。而民國那次對潁河去彎取直、挖瘡除痾的大手術,以及解放後歷次開展的聲勢浩大的治潁工程,才徹底降伏水魔,從此安瀾。

下圖:在大壩舊址上建的新壩,兩端老壩依稀可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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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梁耀國,現就職於許昌市房產交易租賃管理處,河南省雜文學會會員,中國民俗攝影協會會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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