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在攻擊人類的呼吸系統,病毒?電子煙?還是自己的錯誤意識?

2020年初始,便註定是非比尋常的一年,全球籠罩在各種疫情的陰霾之下。從2019年延續下來的美國爆發的乙型流感病毒,到中國武漢的新型冠狀病毒的蔓延,均是呼吸系統疾病,嚴重時可導致其他併發症並存在一定比例的致死率。新型冠狀病毒發病的一大特性便是會導致呼吸急促的症狀,血氧飽和度降低,嚴重時會引發呼吸系統衰竭,甚至死亡。眾所周知,呼吸系統衰竭而亡是極其痛苦的過程,醫學上會有很專業的複雜的解釋,如器官衰竭、呼吸中樞障礙等,對普通老百姓來說,簡單理解就是慢慢地生生地憋死,光是想想就已感覺非常痛苦,非常可怕。

如果說流感和新型冠狀病毒這種傳染性病毒疾病,是一種不可預期的,有一定偶然性的且不好掌控的作用於人類呼吸系統的不可抗力,那麼有什麼流行“病”是我們可以掌控的呢?甚至是可以避免產生的危害呢?比如電子煙。

什麼在攻擊人類的呼吸系統,病毒?電子煙?還是自己的錯誤意識?

近年來,電子煙的使用率在世界範圍內逐年增加,使用者的年齡也呈現低齡化趨勢,可以說,青少年抽電子煙的人數激增已成為一種流行病。

電子煙的初衷是幫助吸菸人士戒除煙癮,2002年,現代電子煙的發明者中國人韓力在使用大劑量尼古丁貼片戒菸無效後,開始嘗試研發新型戒菸產品,並於2003年註冊了相關專利。次年,名為如煙的電子煙品牌上市。隨後,如雨後春筍般的電子煙產品相繼問世,國內品牌如Joyetech(卓爾悅)、SMOK,Kanger(康爾)、Innokin(新宜康)、Aspire(易佳特)、IJOY(愛卓)、Wel鯨魚等等,國外品牌如JUUL、Vuse、MarkTen、Blu E-cigs和Logic等等。


什麼在攻擊人類的呼吸系統,病毒?電子煙?還是自己的錯誤意識?


什麼在攻擊人類的呼吸系統,病毒?電子煙?還是自己的錯誤意識?

2018年,可謂是全球電子煙市場爆發的一年。因美國電子煙創業公司JUUL Labs 35%的股權被美國菸草巨頭以128億美元收購,引發國內電子煙市場熱潮。僅在2019年上半年,國內電子煙市場就歷經了14起融資事件,金額累計接近6億元。資本的介入,金融的運籌,使更多參與者入局,加速了電子煙市場的裂變與發展。

隨著如煙品牌的消逝,如煙當年深入人心的宣稱“健康吸菸”的廣告語“吸著吸著就戒了”也偏離了初衷。電子煙市場份額的搶佔已成為了資本市場運籌帷幄的戰場,各品牌爭先在外形上最求時尚,口感上追求新鮮多樣化,漸漸偏離了健康領域的發展軌道,在沒有硝煙的戰場上,卻衍生了更多的健康隱患。

2019年8月23日,美國疾病控制與預防中心(即CDC)突然發佈公告:發現全美第一例與電子煙相關的死亡病例。CDC同時表示,僅六月份至八月份兩個月內的上報,全美22個州已有近200個使用電子煙後患上了嚴重的呼吸道疾病的“潛在病例”,且這些病例中多半的患者年齡在18歲至34歲之間,頓時引起各界的注意與熱切討論。對於近兩年的青少年使用電子煙的比例激增,美國各州也紛紛出臺過一些政策,加利福尼亞州的舊金山曾於2018年批准了調味香料電子煙的禁令,成為第一個吃螃蟹的城市。但都並未動搖過美國電子煙市場的根基。


什麼在攻擊人類的呼吸系統,病毒?電子煙?還是自己的錯誤意識?


什麼在攻擊人類的呼吸系統,病毒?電子煙?還是自己的錯誤意識?

2019年9月,美國政府對於發佈電子煙的禁令一事也歷經風波。美國總統特朗普曾公開表示支持電子菸禁令的簽署,不出時日便調轉口風,成了“我更喜歡霧化電子煙能替代傳統香菸,但需要確保這種替代方案對所有人都是安全的。讓我們把偽劣品從市場上清除,讓我們的孩子遠離電子煙!”

這種隱晦的說法。往大了說,如此可見電子煙的市場導向和美國政府的政治導向的相互屈從性。往小了說,有傳聞美國總統特朗普的夫人高調支持電子菸禁令,源於其小兒子是電子煙的忠實用戶。連總統家庭內部對電子煙的態度都不一致,更別說社會大眾了。但對電子煙的社會態度歸根結底不外乎幾種:一種是對電子煙持反對態度的,包括已經遭受到電子煙所引發的肺部疾病的家庭,以及關注青少年健康的無切身利益相關的普羅大眾,一種是能從電子煙行業中獲得利益的電子煙巨頭及投資者們,及靠電子煙戒掉煙癮的菸民們。但不管怎樣,使用電子煙後產生的相關病例仍然在增加。

美國疾病控制與預防中心(CDC)還曾在2019年10月發佈了一份官方臨時指導意見,將這種疾病稱為EVALI(E-cigarette, or Vaping, product use-Associated Lung Injury電子煙或蒸汽電子煙,與產品使用相關的肺部損傷)。

什麼在攻擊人類的呼吸系統,病毒?電子煙?還是自己的錯誤意識?

CDC官網數據顯示,截至2020年1月21日,已向美國疾病預防控制中心(CDC)報告了來自所有50個州,哥倫比亞特區和兩個美國管理區域(波多黎各和美屬維爾京群島)的2711例住院EVALI病例或死亡,其中包括在27個州和哥倫比亞特區已確認有60人死亡。


什麼在攻擊人類的呼吸系統,病毒?電子煙?還是自己的錯誤意識?

不少廣播網的醫療劇幾乎同時針對電子煙對青少年造成的健康傷害予以演繹,其中包括ABC電視網的金字招牌醫學劇《實習醫生格蕾》(Grey’s Anatomy),第十六季第十一集,播出當晚贏得556萬觀眾收看,收視率1.1,是當晚收視率最高的廣播網節目。NBC的醫學劇《芝加哥醫院》(Chicago Med)的第五季第12集也有相關病例出現,當晚收視觀眾達到866萬,收視率為1.1,是當晚觀眾最多的廣播網節目。同時NBC的另一個新晉醫學劇《醫院革命》(New Amsterdam)的第二季第12集對青少年偷吸電子煙也有所涉及,在播出當晚也獲得487萬收視觀眾及0.7的收視率。劇中均對EVALI加以強調。由廣播電視網的收視率看出,美國本土民眾對於電子煙危害的重視程度還是顯而易見的。


什麼在攻擊人類的呼吸系統,病毒?電子煙?還是自己的錯誤意識?

《實習醫生格蕾》(Grey’s Anatomy)


什麼在攻擊人類的呼吸系統,病毒?電子煙?還是自己的錯誤意識?

《實習醫生格蕾》(Grey’s Anatomy)


什麼在攻擊人類的呼吸系統,病毒?電子煙?還是自己的錯誤意識?

《實習醫生格蕾》(Grey’s Anatomy)


什麼在攻擊人類的呼吸系統,病毒?電子煙?還是自己的錯誤意識?

《實習醫生格蕾》(Grey’s Anatomy)


什麼在攻擊人類的呼吸系統,病毒?電子煙?還是自己的錯誤意識?

NBC的醫學劇《芝加哥醫院》(Chicago Med)


什麼在攻擊人類的呼吸系統,病毒?電子煙?還是自己的錯誤意識?

NBC的醫學劇《芝加哥醫院》(Chicago Med)

什麼在攻擊人類的呼吸系統,病毒?電子煙?還是自己的錯誤意識?

NBC的醫學劇《芝加哥醫院》(Chicago Med)

什麼在攻擊人類的呼吸系統,病毒?電子煙?還是自己的錯誤意識?

NBC的醫學劇《芝加哥醫院》(Chicago Med)

終於在2020年2月5日,美國食品與藥品監督管理局即FDA,頒佈的電子菸禁令新政已正式生效,禁止了除菸草和薄荷醇以外的調味換彈電子煙,但也意味著其他多種類型電子煙產品和口味幾乎不受影響,電子煙商店的開放式電子煙並不在此限制內。明眼人都清楚,這其實僅僅是對此前懸而未決的電子煙政策的一步緩棋。

什麼在攻擊人類的呼吸系統,病毒?電子煙?還是自己的錯誤意識?

《醫院革命》(New Amsterdam)

調味換彈式電子煙例如Juul品牌的封閉式煙彈除了菸草和薄荷醇口味以外大多數口味被禁止,但Juul品牌其實已經嗅到了一絲風險,並早在去年8月開始就已經自我調整,自行停止銷售調味煙彈。FDA出臺的禁令並未對其造成太大的實質影響。

CDC建議人們不要使用包含THC(即四氫大麻酚)的電子煙產品,源於有很大概率的THC油中含有維生素E醋酸酯作為添加劑,但該機構不能排除其他化學物質導致肺損傷疾病。此外,沒有單一產品或品牌被確定為罪魁禍首。

我們的確不應該事先就戴上有色眼鏡去看待電子煙,因為它畢竟有數據支持曾幫助過人們戒掉煙癮。也不能帶著仇富的心理盲目去抨擊投資者對於能帶來豐厚利潤的電子煙的執念,金融市場有它運作的原理,理性地看待資本市場的激增與泡沫,單憑普通老百姓的雙手,戳不破市場的泡沫。

有些人也許認為數據說明一切,但筆者還是希望能更加感性地看待這一切,提前預警,避免傷害,要比已經是既定傷害事實的所謂的微弱

數據來得心曠神怡。看到危害,理清爭議,規範化發展,迴歸發明電子煙的初衷,健康才是第一位的,不是利益。這才是電子煙的最終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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