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香,沉醉于心乡

我是标准的南方人,

但也喜欢面食,

隔个一两天也要光顾馆子过把瘾。


长于皖南的我,

往高大上的说辞是"徽州人",

"一生痴绝处,无梦到徽州"。

也是元代剧作大家汤显祖的常念叨的胜地。

麦香,沉醉于心乡


有时候,逢人问我哪里人,

我便说说是安徽人,

对方下意识会来一句噢,北方人,

我也懒得辩解,累,

或许地理没学好,

也或者惯性思维看人吧。


麦香,沉醉于心乡

母亲的麦地

每到春天,田地油菜花便齐齐开放,

金黄的田野,蝴蝶忙于期间采蜜,来回穿梭,

谷雨前后,便耘田插秧,

秋天便可稻花香里说丰年了。

屈指算,我家有三亩多田,

对于四口之家,已经足够吃了,

但母亲还是开辟一坡地,

种了点小麦,

还好老妈的多元耕种思维,

让我很小就认识小麦的模样。

小麦耐旱,是北方的主粮,

一旦来到南方,更是如鱼得水。

当然,负责操家的母亲自然有她的打算,

成熟的麦穗收割回家,

一部分碾成面粉,发扬她徽州女人精作各种面点的长项,

另一部分为过年做米糕前制作的麦芽糖发酵备用的。

麦香,沉醉于心乡


麦香,沉醉于心乡

劳动课-和麦芒的亲密接触

上中学时候,一次劳动课,

班主任直接就拉上班上男生帮助数学老师老家收割小麦,

于是,一下午,一帮男生便都骑自行车,

组团似的一字儿上了马路,二三十号人气势浩荡,

三公里的骑程,大家载车嘻哈就到了他老家。

停车拿镰刀便和数学老师上山,

麦地在山上,山路窄陡,板车或拖拉机上不来,

待收割完毕,只好肩扛手提,

小伙儿们扎捆好挨个下山,

麦穗上了肩,麦芒就显示脾气了,

不时亲密接触着肩颈脖,

和着汗珠,扎得火辣生疼,

但这是帮老师家干活,

大家还是需要保持态度,只好一路忍着,

走走停停,扛麦队伍拉的很长,

我当时体弱力小,从未干过此活,

被远远甩在后面,

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扛送到目的地。

忙乎一下午,晚上回宿舍,洗澡清尘,

两肩摩扎的通红,一身酸痛,

真是一堂难忘的劳作课!

麦香,沉醉于心乡


麦香,沉醉于心乡

车窗外的麦田

后来去北京工作,常常坐北上的火车,

沿着京九或者京广线,一路进发,

往往过了湖北和安徽交界的大别山山洞后,

展现的是一望无际平原场景,

进入中原大地,从车窗外望去,

初春的北方,还是一片萧条,

沃野千里,一排排的杨树秀着光丫丫的枝条,

如列兵排阵等待检阅。

唯一的绿色来自冬小麦,

轻轻麦苗,点缀在片片田地里,一派生机,

在火车的两侧随着行进的视线不断延绵着,

绿意的田垄,这是希望的田野,

可以预见,即将迎来麦浪滚滚的夏季,

和麦香满天的秋收盛景!

麦香,沉醉于心乡


麦香,沉醉于心乡

虽然不是北人,

也不具备"南人北相"

却似乎沾点"南人北胃",

骨子里热衷面食,从小尤其喜欢,

南方的大米在我食谱里屈居第二了,

今天的脾胃习惯得益母亲的厨艺,

人在天涯,心系最长的还是

五谷杂粮,一日三餐,

在民以食为天的国度里,

一箪食,一羹汤,

都藏着天地孕育的秘密,

只有经历过农耕植种的体验才知其艰,

才能深刻体悟甘苦酸甜其味!

麦香,沉醉于心乡


在敬畏天地,崇尚自然渐行渐远的年代,

在城镇化进程如火如荼的今天,

农耕记忆随时被抛弃,

后代们更是遭遇割裂断层的危机。

但即使这样,

三农问题仍然是中国重中之重,

敬祖惜物,饮水思源的情感还得要唤起!

在科技狂奔,效率为王的当代,

远古的五谷幽意,却赋予我们生活滋养,

文明交汇的杂粮,给予我们无尽温情!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