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沒有氣味的男人——《香水》

香水活在時間裡,起源最早可以追溯到11世紀前。香水這個詞,是從拉丁文衍生而來,意思是"穿透煙霧"。香水早期用來致敬神靈,後來逐步成為風靡世界的流行時尚。這股純粹芳香的香味被譽為“液體的鑽石”。

有一個男人,他是個香水製造者,他的嗅覺特別靈敏,六歲起即能通過嗅覺識別世上的一切。遺憾的是他自己沒有氣味。後來他痴迷的愛上了青春少女的體香,為了把這種獨特的香味保存下來,最終踏上了殺手的道路。

他就是《香水》中的主人公,讓一巴蒂斯特·格雷諾耶。聯邦德國的帕特里克·聚斯金德是八十年代德語文壇上一顆冉冉升起的璀璨新星。《香水》是聚斯金德的第一部小說,一經出版轟動整個德語文壇。《香水》先後被譯成近四十種語言,各種版本在全世界的總髮行量高達1200萬冊。

小說的主人公格雷諾耶,出生在十八世紀法國巴黎的一個魚市。格雷諾耶自小舉目無親,被育嬰所收養。格雷諾耶天賦異稟,擁有敏銳的嗅覺,六歲時通過嗅覺已經完全掌握了周圍的一切。他已經收集了一萬種、十萬種特殊的氣味,並能清清楚楚地加以區別,隨意加以支配。

對於那些表示無氣問題的詞,首先是倫理道德方面的概念,格雷諾耶學起來最困難。正義,良心,上帝,歡樂,責任,恭順,感恩等等——它們究竟表達了什麼,他不明白,永遠捉摸不透。

諷刺的是,格雷諾耶雖然擁有敏銳嗅覺,但他自己卻沒有氣味。在孩子們眼裡,格雷諾耶是個怪胎。孩子們避開格雷諾耶,從他身旁跑開,在任何情況下都避免跟他接觸。他們害怕格雷諾耶,因為他和大家不一樣,誰也嗅不出他的氣味。

格雷諾耶生下來就是個先天不足的人,相貌醜陋、兇惡。因為醜陋,被人家厭惡,他就有強烈的復仇意識。格雷諾耶沒有享受過母親溫暖的愛撫和擁抱,沒有體會過被愛的滋味。一個人沒有氣味,也代表了他在別人的世界無足輕重,無法留下痕跡,沒有人需要他。這為他成年後走上殺手之路埋下了伏筆。

一七五三年九月一日的夜晚,在煙火絢爛的國王橋邊,十五歲的遇到了一位賣黃香李子的少女。頃刻間,格雷諾耶從未聞到過如此美妙的氣味,少女身上的體香令他痴迷,把他俘虜。恍惚間,他感受到了世間的美好和愛。然後,悲劇發生了。格雷諾耶無意中殺死了這名少女。

格雷諾耶要做個芳香的創造者,一切時代的最偉大的香水製造者。格雷諾耶要把這種獨特的香味保存下來。格雷諾耶殘害少女,萃取她們的體香,裝在一個個小瓶子中。他要製成世上最迷人的香水,供自己使用。香水完成之時,格雷諾耶最終被抓獲並處以死刑。

然而,故事發生了戲劇性的轉折。格雷諾耶把香水用在了自己身上。

小小的一滴香水,竟使格拉斯刑場上的萬名觀眾,不論男女老幼均把格雷諾耶當作救世主。香水彷彿有著攝人心魂的魔力,在空氣中神速地散佈開來。生平第一次,站在行刑臺上,格雷諾耶得到了他人的喜歡。他們的眼神不再是厭惡,而是敬愛。

格雷諾耶隱藏在心底,夢寐以求的願望,即渴望他人的愛,在他取得成功的這一瞬間,也徹底被打碎了。他猛然驚醒,不論是賣黃香李子的少女,還是紅頭髮的洛爾都回不來了。他拼命想保存的不是香水,而是那轉瞬即逝的愛。

讓一巴蒂斯特·格雷諾耶是沒有氣味的。再迷人的香味,也不是他的氣味。因此他永遠不知道他是誰,所以他對世界,對自己,對他的香水毫不在乎。格雷諾耶還是那個身材矮小,背呈弓狀,瘸腿,醜陋不堪的怪物。

格雷諾耶悲哀的發現,真愛是留不住的,逝去的少女也不能再香,即使讓人眾人臣服於面前,他依然是寂寞的。格雷諾耶是香水無法迷惑的唯一個人。他是這香水不起作用的唯一個人。沒有人愛格雷諾耶,也沒人需要他。他本人並不愛他們,而是憎恨他們。格雷諾耶突然明白了,他在愛之中永遠也不能滿足。用錯了方法,選錯了路。可惜人生無法再來。

趁著夜色,格雷諾耶回到了他出生的魚市。他用瓶子裡的香水噴灑自己的身體,一次又一次,就像用閃閃發光的火、用美來澆注似的。最終流浪漢、盜賊、妓女、逃兵一擁而上,將格雷諾耶徹底吞噬。

最終迷人的香水也使夢想在氣味王國當主宰的格雷諾耶喪生。


一個沒有氣味的男人——《香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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