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子榮:一人一生一角色,童祥苓起起伏伏的樣板戲生涯


楊子榮:一人一生一角色,童祥苓起起伏伏的樣板戲生涯

童祥苓是我國著名的京劇表演藝術家,如今已經85歲了。因為當年扮演樣板戲《智取威虎山》中的楊子榮一角而家喻戶曉。

1935年,童祥苓出生於天津。起初他的名字叫童福苓。說來也挺有趣,他出身的這個知識分子家庭裡,居然好幾個哥哥姐姐,包括他自己都喜歡上了京劇。他二哥童壽苓、四姐童芷苓、小姐童葆苓都唱京劇,為此他們還搭建起“苓社”,實際上也就是童家班了。其中以他四姐童芷苓業界最出名。建國後沒多久,四姐帶著童家眾兄妹進入上海京劇院,童祥苓當時已然算是臺柱子了,每月可以領到300多元錢的工資。

楊子榮:一人一生一角色,童祥苓起起伏伏的樣板戲生涯

1958年夏天,上海京劇院根據曲波的長篇小說《林海雪原》中的一段故事並參考同名話劇改編創演了京劇《智取威虎山》,最初劇中楊子榮一角是由李仲林扮演的。由於楊子榮的戲份“唱唸做打”要求面面俱到,所以童祥苓經過嚴格的考試和麵試,最終成為李仲林的替代者出演楊子榮。1965年夏,童祥苓被正式安排到《智取威虎山》劇組,從此走上了終其一生扮演一位革命英雄人物的道路。

有人回憶童祥苓出演楊子榮的這段經歷時說,“《智取威虎山》裡楊子榮的動作,是文革小組親自研究確定的,有些唱詞,毛主席還親自做了改動。”由此可見當時的高層對這部戲的重視。

比如《智取威虎山》中有一個經典唱段《迎來春色換人間》。蒼莽林海中,楊子榮以優美的“馬舞”出場之後,高唱“迎來春色換人間”,伴隨一個英姿颯爽的亮相動作,扮相可謂是威風凜凜、美不勝收。

楊子榮:一人一生一角色,童祥苓起起伏伏的樣板戲生涯

其實,這句唱詞原本是“迎來春天換人間”,主席第二次觀摩此劇時,提出將“春天”改為“春色”,他還將另外一句“同志們整行裝飛速前進”,改為“同志們整戎裝飛速前進”,均是一字之改,卻使整個唱段更顯內涵,也更加順口好唱。很多人不知道,童祥苓的妻子原名“張蘭雲”,後來也是毛主席為她改成了張南雲。

文革開始後,童祥苓的四姐童芷苓被打成“反動權威”遭到批鬥,童祥苓受連累也被“批判”。童祥苓是個直性子,為了四姐的事情跟張春橋拍了桌子,此後他被“隔離審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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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8年,中央決定把《智取威虎山》搬上銀幕。因為其他人扮演楊子榮都有不足,思前想後只能重新啟用童祥苓。被突擊解放的他一邊接受審查,一邊參與電影版京劇《智取威虎山》的修改和排演。可是,電影拍攝完成後,童祥苓卻又再次靠邊站了。

1976年,上海京劇團去日本訪問演出。出國演員名單中,本來沒有童祥苓,但是日方堅決不同意中方這樣的安排!因為此時的童祥苓早已是如雷貫耳,聞名海外。無奈之下,中方只好臨時安排很長時間沒有演戲的童祥苓隨團出訪。本來只是迫於壓力讓他名義上隨團,誰知到了日本,童祥苓受到了日本觀眾前所未有的追捧,他只能義不容辭地擔綱大梁。劇組在日本島國颳起了一股現代京劇的強勁旋風!回憶當年演出時的盛況,童祥苓感嘆道:“那些女觀眾尖叫啊,她們湧到臺前掐了花盆裡的花扔上來,戲唱完盆裡就只剩土了!”

楊子榮:一人一生一角色,童祥苓起起伏伏的樣板戲生涯

文革結束以後,童祥苓並沒有因此時來運轉。相反,因為他在革命樣板戲中扮演“頭號英雄”再次被隔離審查,儘管最後的審查不了了之,但童祥苓已經沒法唱戲了。他的生活待遇也因為政治問題久拖不決,他的兩個兒子在改制大潮中雙雙下崗,境況不佳。童祥苓退休後,無奈開餐館幫助兒子們維持生計。

童祥苓一生的境遇,都與楊子榮這個角色息息相關,真是“成也蕭何敗也蕭何”。楊子榮讓他成為家喻戶曉的人物,聞名遐邇,同時也給他帶來無窮無盡的煩惱和近乎悲慘的結局。作為新中國培養起來的京劇藝術家,他的“楊子榮”角色可以說是近乎完美,他人難以逾越。童祥苓為楊子榮這個角色傾注了全部的心血,在童祥苓的身上,或多或少也有了不少“楊子榮”式的英雄色彩。

歷史是複雜的,也是公正的。童祥苓欣喜地看到,改革開放的新時代,京劇這一國粹得到了發揚光大,這正是自己窮盡一生追求的目標。雖然自己為京劇付出了很多,吃盡了苦頭,但是老人家對於扮演楊子榮這一經歷,從不後悔,一直引以為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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