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報道自己的一個不妥詞,周總理緊皺眉頭,單獨與記者談了談

1961年,人民敬愛的周總理出訪歸來,第二天,他在報紙上看到他回京的消息中說“周總理神采奕奕地走下飛機”,不禁緊皺眉頭,當即叫值班秘書把寫此報道的記者找來。

指著報紙上的消息,周總理對記者說:我國現在國家遭難,人民受苦,我周恩來憑什麼還‘神采奕奕’?”

接著又說,我們共產黨的幹部都是人民的公僕和勤務員,現在我們的老百姓飯都吃不飽,我周恩來作為國家總管,居然還“神采奕奕”!這樣宣傳“上不合於國情,下不安於民心”。

當時我們國家正處於經濟困難期,這位記者認識到自己錯了,當即向總理作了檢討。這件小事,反映了周總理心中時刻想著人民,與人民同甘苦共患難的高尚品質。

看到報道自己的一個不妥詞,周總理緊皺眉頭,單獨與記者談了談

周總理很善於把握字詞的用意。

有一次,周總理做形勢報告,國內、國外講了一個下午,講的內容非常重要。記者採寫時,稿子上有一句“周恩來總理作了重要講話”,交給周總理審閱時,別的地方都沒改動,他就把那個“重要”二字圈掉了。

一個座談會上,大家發言完了,主持會議的人說:“現在請周總理作指示。”周總理說:“不是‘指示’,我個人發言就是個人意見。我今天這個發言並不是中央通過了,可能對,也可能不對。我說錯了,大家可以批評。”

周總理最初會見外賓,新聞稿中寫的是“周恩來總理今天接見了……”周總理就把記者找過去,說:“不要用這個‘接見’,應該用‘會見’。”

他接著說:“中國封建社會時代,皇帝老子都是接見外國大臣,接見下屬官員。他是高高在上,老子天下第一。他接見你,你是在下面,他是在上面。這也是一種封建觀念。我是社會主義國家的總理,不管會見什麼人,中國人還是外國人,都處在平等的地位。你們要用‘會見’,不要用‘接見’。”

為了民族的解放,周總理南征北戰,出生入死,居魔窟而不懼,處險境仍從容。為了國家的強盛,人民的幸福,周總理幾十年如一日,日理萬機,三更未眠五更起,緊張而不知疲倦地工作,以致被外國人稱為“全天候總理”。

1951年春,周總理因病要到大連去休養。他身邊的工作人員為了讓周總理行動方便,真正能得到休息,就建議他暫時把鬍子留起來,好讓人們認不出他。他聽罷,哈哈大笑,說:“我是總理,是人民的勤務員,怎麼能把我和群眾隔開呢?!”

看到報道自己的一個不妥詞,周總理緊皺眉頭,單獨與記者談了談

來到大連後,周恩來利用這次機會到旅大各醫院慰問志願軍傷病員,到附近參觀,深入群眾,搞調查研究。養病期間,大連、旅順到處都留下了他的足跡。

1972年,身患癌症的周總理仍抱病堅守在自己的崗位上,以古稀之年,承擔了超負荷的工作,常常連續工作幾個晝夜,以致於累了只能扶著椅子歇歇,生怕“一坐下就會睡著”!

1973年6月初的一天,周總理已經三十多個小時沒有閤眼了,他一直在工作著,接下來還要繼續接見外賓。這時,秘書進來提醒說:“還剩十四分鐘。”極度疲勞的周總理提出洗把臉刮刮鬍子提提神再去。

秘書在門口等待許久不見總理出來,便打開了洗手間的門,這才發現,周總理在衛生間裡靠著牆睡著了,手裡還握著沾有肥皂沫和鬍子茬的刮臉刀……

據有關記載:周總理1974年6月1日住進醫院之前,1至5月,“他每天工作12至14小時有9天;14至18小時有74天;19至23小時有38天;連續24小時有5天。只有13天工作在12小時之內。”他抓緊所剩不多的時間抱病履職,一直到生命的最後時刻。

1975年,大手術之後的他依然牽掛著遠在千里之外的雲南錫礦工人的健康。他抱病去看望譚震林同志時說:“死我並不怕。古人說,人活七十古來稀,我已是七十七歲多的人了,也算得上是高壽了。可是這二十幾年的時間,總應該把國家建設得好點,人民的生活多改善一些,去馬克思那裡報到,才感到安心。現在這種狀況去報到,總感到內疚、羞愧。”

1976年,彌留之際的周總理從昏迷中醒來,便對醫生說,我這裡沒有什麼事了,你們還在這裡幹什麼呢?快去照顧其他同志要緊,他們那裡更需要你們。

周總理的工作能力舉世公認,尤其記憶力驚人。1972年中美會談時,基辛格總是帶著厚厚的文件和材料,而周總理只不過拿著一張紙。

周總理的外語水平也很高,外交部禮賓司前司長魯培新講過一個故事:一次,在外國駐華大使國慶招待會上,周總理即席發表祝酒詞。俄語翻譯在翻譯時漏掉了一句,周總理馬上笑著說,“還差一句呢”,翻譯立即給補上了。

周恩來的英語聽力和警覺性,在1972年1月時任美國總統特使亞歷山大·黑格將軍為尼克松訪華打前站時,表現得淋漓盡致。當時黑格在會談中提到前蘇聯威脅的時候說:“The U.S.government is concerned about the viability ofChina”,章含之翻譯為“美國政府關心中國的生存能力”。章含之注意到翻譯過去後,周總理沒說話,但顯然皺了下眉頭。

黑格走了以後,周總理立即要求章含之找來各種版本的韋伯斯特、牛津大辭典查“viability”這個詞的意思。查了之後確實是“生存能力”的意思,周總理再次會見黑格時,就當面指出黑格上次用詞不當,用這個詞中國不接受,因為中國不需要別人關心自己的“生存能力”。

看到報道自己的一個不妥詞,周總理緊皺眉頭,單獨與記者談了談

建國伊始,周總理力邀黃炎培出任政務院副總理兼輕工業部長,黃炎培以年事已高為由婉拒了總理的邀請,並問他為何不讓夫人鄧穎超在內閣中任職?

周總理的回覆很簡單,為了避嫌,只要他任總理一天,鄧穎超就不能在政府中任職。黃炎培聽後不禁感嘆,這就是共產黨,這就是周恩來啊!

鄧穎超於1925年入黨,參加過長征,擔任過中共中央秘書長、機要局長等重要職務。1955年評定工資級別時,她本來定為五級,周總理“出面干預”,把她下劃定為六級。

1959年國慶節上天安門的名單裡,本來有鄧穎超的名字,周總理看到後又劃掉了。

1974年12月籌備全國四屆人大會議時,毛主席這個人事大權交給了周總理。中央政治局建議安排鄧穎超擔任全國人大常委會副委員長,並得到了毛主席的親筆批准。周總理壓下了毛主席的這個批示,又一次限制鄧穎超“升官”。

直到周總理逝世之後,鄧穎超才擔任了黨和國家領導人的職務。1982年4月鄧穎超曾經深情地對侄輩們說:“現在我當副委員長,又是中央政治局委員、中央紀委書記,這些工作都是黨分配的。如果你們的伯伯在世,他是一定不會讓我擔任的。”

從青年時代發出“為中華之崛起而讀書”,到日理萬機、死而後已,周總理一生演繹了中國共產黨人勇於擔當、鞠躬盡瘁的奮鬥歷程。他的精神,永遠是中國共產黨人的寶貴財富。(劉繼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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