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小多懼少言,連幸福都會害怕,碰到棉花都會受傷,有時還會被幸福所傷。在我眼裡,這個世上盡皆不幸。
所以我偽裝、討好、遷就、引人發笑。即便面對可怕的對手,我也只是想著讓對方幸福。那段時間的我,皆盡病態,在我的表演中,憂鬱的珈藍也會在頃刻間崩塌,流於平淡與庸俗。
我日復一日的表演著重複的內容,同樣的事日日反覆,只需遵循與昨日相同的慣例,倘若避免大喜大悲,徹骨的悲傷便不會到來。
但是,我終被名為人類的妖怪所傷,所威懾,最後只能相信幻影,於是在光天化日之下見到了活生生的妖怪。
他們說:你瘋了,再瘋下去,世人會給你好看!
我在想,所謂世人到底是什麼?是人的複數嗎?世人的實體究竟在哪裡?
一直以來,我茫然不知,只覺得世人應是強大、嚴厲又可怕的東西。但,所謂的世人,不就是個人嗎?不就是你嗎?
是你不會給我好看吧!
於是他們把我送進了瘋人院。
興許從世人的角度看,這裡有數以十萬計的細菌在空氣中游曳蠢動。但我知道,如果我無視他們的存在,他們便於我毫無干係。
於是我終於可以躲在這沒有妖怪的瘋人院,安靜的寫完這本《人間失格》。
我是太宰治,於1948年自殺,結束我“這可恥的一生”。
——《人間失格》讀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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