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虫人文摄影:雨雪中的葬礼(三)


马驹爷的遗像是得病前照的,微笑着,很传神,像是活着时一样,看着觉得他还没死,还在街头巷尾田间地头和村人说笑,瞬间又回到了现实,马驹爷已经过世了。运动爷和马驹爷是老表,初一十五烧香,此时此刻他站在遗像前不知和他老表在说些什么,只见嘴动,听不到声音。 摄影:大俗摄影

灵棚下,孝子在用电钻钻“老盆”。 摄影:大俗摄影

午饭后帮忙的陆续过来了,天气预报报的夜里有大雨,未雨绸缪,大家伙齐动手把客棚撑起早早搭好。社火有专车送也不让拿了,到场即帮忙,无事可做的时候年轻人就聚在一起摔几盘扑克消磨时间。 摄影:大俗摄影

天一会儿比一会儿暗,坐礼桌的各就各位。在蓝色的客棚下,黑字还是黑字,白纸的映像却严重偏色,气儿爷书写的一个“刘”字是我没见过不认识的写法。马驹爷本不姓刘本是外地的,弟兄七个,“三年自然灾害”的时候大人领着他们弟兄七个出来讨饭,保命要紧,讨到哪儿遇到有口饭吃饿不死人的好人家就把七个孩子一个个的送人,七兄弟分散在七地长大成人成家立业扎根散枝。 摄影:大俗摄影

待客前执客给发烟,给洗刷发毛巾。 摄影:大俗摄影

气儿爷不胜酒力了,甘拜纲领叔的下风,第一杯气儿奶给他倒的是水,喝了第二杯三两真酒还是有点飘了。 摄影:大俗摄影

亮中年得女,初为人父,喜。亮说他心态年轻,一旁的人说20年后他就有甜的吃了。亮说到时候他就该下地看庄稼了。人到中年已看透了生生死死。 摄影:大俗摄影

饭毕,辞灵。 摄影:大俗摄影

看见马驹奶孤零零地依在灵棚后心生悲戚,我小时候曾跟着大点的村人屁股后闹过她的洞房,转瞬他们两口子就阴阳两隔了!第二天给马驹爷封棺时,目睹马驹奶捶足顿胸撕心裂肺地恸哭我始终没有勇气举起手机。 摄影:大俗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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