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虫人文摄影:洞庭刀客


1.洞庭湖盛产芦苇。每年初冬,来自湘西、贵州和云南等地的上万名农民工,结队前往洞庭湖芦苇产区从事芦苇收割劳作,以挣取一年当中除农事外最大的一笔副业收入。(2017年拍摄于湖南省湘阴县) 摄影:四分之一度

2.在为期两个半月的芦苇收割期里,一把弯镰是这些外来芦苇工的全部生产工具,当地人称他们为“洞庭刀客”(2014年拍摄于沅江市漉湖芦苇场) 摄影:四分之一度

3.芦苇产区大多位于洞庭湖腹地,需要多次换乘交通工具进入。图为准备渡河的芦苇工。(2016年拍摄于湖南省沅江市泗湖山镇) 摄影:四分之一度

4.图为进场途中的贵州凯里芦苇工。(2014年拍摄于湖南省沅江市南洞庭芦苇场) 摄影:四分之一度

5.码头匆忙赶路的女芦苇工。(2015年拍摄于湖南省沅江市) 摄影:四分之一度

6.芦苇工用以栖身的生活棚大多临水搭建,目前洞庭湖区仍有部分水域被划为血吸虫病疫区。(2014年拍摄于湖南省沅江市) 摄影:四分之一度

7.图为湖边洗漱的芦苇工。(2014年拍摄于湖南省沅江市) 摄影:四分之一度

8.大多数芦苇工群体采取轮流作饭的方式。苇工每天缴纳2元钱的做饭补贴,其余伙食费用分摊,人均每月伙食费约340元。为了抵御冬季湖面强风,洲滩上搭建的伙食工棚顺风而建。(2015年拍摄于湖南省益阳市资阳区) 摄影:四分之一度

9.位于东洞庭的漉湖芦苇场苇荡深处没有通讯信号,伙夫在工棚外竖起信号杆,这是告知刀客们开餐的原始信号旗。(2015年拍摄于沅江市漉湖芦苇场) 摄影:四分之一度

10.芦苇工搭建的大棚能容纳20多人。往年在大棚不远处会搭建夫妻棚,供芦苇工夫妇轮流居住。近年来,双双外出的刀客夫妻逐年增多,公用的夫妻棚逐渐被以家庭为单位的夫妻棚所取代。(2014年拍摄于沅江市) 摄影:四分之一度

11.图为贵州松桃县唐兰姐夫妇在自己搭建的夫妻棚前做出工前准备,夫妻棚面积不足8平方米。 摄影:四分之一度

12.图为南洞庭芦苇场嘉兴芦苇站屋前的夫妻棚。 摄影:四分之一度

13.石洪生,52岁,吴二妹,55岁,湘西吉首凤凰县腊尔山镇大教村人。夫妇俩育有两个男孩,儿子们还未成家,石洪生夫妇希望在洞庭湖收割芦苇挣钱娶儿媳妇。2014年,夫妇俩在芦苇荡里挣了一万两千元。 摄影:四分之一度

14.吴先城,31岁,刘元娇,26岁,湘西凤凰县正大乡塘边村人。夫妇俩有两个女儿,大的4岁,小的1岁半。去年吴先城在芦苇荡里挣了六千多元,今年夫妻俩一合计,把孩子放爷爷奶奶家,俩人双双来到了洞庭湖。 摄影:四分之一度

15.这个面积不足12平米的夫妻棚住着3对夫妻,夫妻棚中间用一道布帘将男女隔开。 摄影:四分之一度

16.图为贵州松桃县磐石镇的芦苇工麻玉贤在夫妻棚里记账,当天全家3口共收割芦苇253捆,收入316.25元。 摄影:四分之一度

17.图为天黑后待在大棚里的湘西凤凰县芦苇工。在芦苇荡深处手机可以用来听歌、玩简单游戏,但多数时间里打不通电话。带班的工头负责定期去镇上给手机充电,每周一到两次。 摄影:四分之一度

18.为了多挣收入,苇工们每天的平均劳作时间超过11个小时。 摄影:四分之一度

19.图为清晨摸黑进入芦苇收割工场的女刀客。(2015年拍摄于漉湖芦苇场) 摄影:四分之一度

20.图为湖边劳作中的芦苇工。(2017年拍摄于湘阴县) 摄影:四分之一度

21.图为南洞庭湖七星洲上收割芦苇的刀客,河对岸烟囱处是南洞庭最大的芦苇加工造纸厂。 摄影:四分之一度

22.临近黄昏时分,湘西凤凰县芦苇工乘船返回住处。芦苇工们不愿意这么早返回住处,但冬季洞庭湖滩多水浅,天一黑船就走不了了。(2017年拍摄于湘阴县) 摄影:四分之一度

23.每日长时间站立,部分芦苇工下肢开始出现浮肿。(2015年拍摄于漉湖芦苇场) 摄影:四分之一度

24.图为贵州苇工张国保在宿舍用手机算账。墙壁上的文字是往年的苇工们留下的。 摄影:四分之一度

25.雨中奔跑的芦苇工(2015年拍摄于漉湖芦苇场) 摄影:四分之一度

26.图为四川苇工和他在芦苇荡里收养的流浪狗 。 摄影:四分之一度

27.25岁的湘西苇工小龙说:“以前混社会手上拿的不是这种刀。拿镰刀累,但心里踏实。” 摄影:四分之一度

28.病中的湘西苇工老龙挖来芦苇根煎水疗伤。(2014年拍摄于漉湖芦苇场) 摄影:四分之一度

29.图为芦苇工在用弯镰修补被芦苇墩刺穿的胶鞋。(2015年拍摄于漉湖芦苇场) 摄影:四分之一度

30.正在接受刀伤医治的芦苇工。(2015年拍摄于漉湖芦苇场) 摄影:四分之一度

31.受国家扶贫政策及城镇化建设劳力市场需求的影响,每年芦苇工群体的人性别和年龄结构都在发生变化。图为晚餐中的贵州榕江县芦苇工。群体中大多是老人和女人。 摄影:四分之一度

32.为了证明自己有力气,67岁的贵州芦苇工龙师傅在还未搭建好的工棚里打起了苗拳。 摄影:四分之一度

33.图为湘阴县老屋场芦苇站,72岁的保靖县水田河镇梁大妈和同村乡亲。(2017年拍摄于湘阴县) 摄影:四分之一度

34.图为72岁的贵州松桃县正大乡吴俱安用香烟盒记录下当天收割的芦苇捆数,当年的芦苇收割工价为每捆1.3元,这一天他的收入为91元。(2014年拍摄于沅江市万子湖) 摄影:四分之一度

35.在芦苇工群体当中,女苇工数量约占总比的50%左右。图为湘西凤凰县腊尔山镇女苇工在南洞庭芦苇场嘉兴芦苇站合影(2015年拍摄于沅江市泗湖山镇) 摄影:四分之一度

36.图为湘西吉首马颈坳镇的龙珍在穿戴家乡服饰,准备去到5公里外的漉湖镇上推销老家自制的茶叶。(2015年拍摄于漉湖芦苇场) 摄影:四分之一度

37.图为云南昭通大关县悦乐镇的芦苇工。背上的孩子前两天刚满周岁。(2015年拍摄于益阳市资阳区) 摄影:四分之一度

38.图为湖南省保靖县夯沙乡女苇工在漉湖芦苇场合兴洲芦苇站宿舍内合影,她们之间大多是亲戚关系。(2015年拍摄于漉湖芦苇场) 摄影:四分之一度

39.据不完全统计,在2015年之前,每25人名苇工中就有1名未成年的孩子。图为湘西吉首凤凰县15岁的龙江辉与同村老乡合影,站在中间的他显得有些少年老成(2014年拍摄于漉湖芦苇场) 摄影:四分之一度

40.图为15岁的龙文军,湘西吉首凤凰县腊尔山镇大教村人,初中毕业后随父母在洞庭湖区收割芦苇。(2014年拍摄于沅江市万子湖) 摄影:四分之一度

41.图为来自贵州的芦苇工,年龄最大的18岁,最小的16岁。(2017年拍摄于漉湖芦苇场) 摄影:四分之一度

42.图为湘西腊尔山镇科茸村的麻帝林和他的两个同伴。他们之中年龄最大的17岁,最小的15岁。 摄影:四分之一度

43.龙先武,17岁,凤凰腊尔山镇人,进山12天后,觉得太苦便提前回家,收入一千元。(2015拍摄于漉湖芦苇场) 摄影:四分之一度

44.在两个半月的芦苇收割期间里,洞庭湖芦苇工每年都要转场一到两次。图为等待转场的湘西凤凰县芦苇工(2014年拍摄于沅江市万子湖) 摄影:四分之一度

45.转场中的芦苇工。(2014年拍摄于沅江市万子湖) 摄影:四分之一度

46.近年,洞庭湖区拖欠芦苇工薪水事件时有发生。图为连续两年遭遇工钱拖欠的湘西腊尔山镇芦苇工。(2017年拍摄于沅江市) 摄影:四分之一度

47.讨薪中的湘西腊尔山镇芦苇工(2015年拍摄于沅江市) 摄影:四分之一度

48.图为贵州松桃县长坪乡的苇工。2014年洞庭湖区各大苇场劳力过剩,已接到通知的他们将在10天后提前返乡,此行的收入没有达到预期。(2014年拍摄于漉湖芦苇场) 摄影:四分之一度

49.路旁等车返乡的芦苇工。(2016年拍摄于沅江市) 摄影:四分之一度

50.2018年底,洞庭湖区芦苇收割禁令开始实施。洞庭湖芦苇荡里核心区和试验区的芦苇禁止砍伐。图为刚来洞庭湖15天准备返家的湘西腊尔山镇大教村芦苇工。(2018年拍摄于沅江市) 摄影:四分之一度

51.2018年12月31日,南洞庭湖最大的造纸厂停工,洞庭湖区芦苇全面禁止砍伐,所有洞庭刀客全部返乡 摄影:四分之一度

52.洞庭刀客已成为历史影像记忆。而当他们回到家乡,生活还将继续。 摄影:四分之一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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