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6 “死寂”終將過去,“噩夢”終會醒來

農曆二十六,也就是1月20日的時候,男朋友在微信上給我發了一個簡短的消息,“戴口罩”,我不明所以地“哦”了一聲,笑笑說我沒有,那是我第一次聽見“新冠”這個詞,毫無意識、毫無概念,而它卻在一夜之間火了起來。

從那天開始至今,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70636例確診,7264例疑似,1772例死亡。它點燃了所有國民的焦慮,它使所有門店閉戶,所有車輛隱沒,所有行人禁足。

沒有聚會,沒有狂歡,它給了我們一個死寂的春節。

“死寂”終將過去,“噩夢”終會醒來

死寂得就如同我在朋友圈裡看到的一句話,“總覺得這是一場夢吧,在裡面流了好多眼淚,可是卻總也醒不過來。”這種夢魘一樣的錯覺,似乎只有在小說裡曾經看過,卻沒成想變成現實。

曾經看過一本叫做《黑色春天》的書,帶給人的就是這樣一種夢魘般的感受。一種不知名的黑色孢子突然爆發,各個地區接連出現感染者,感染者發病期十分短暫,發病時往往呼吸困難,繼而劇烈咳嗽,口吐黑色粉末而死。從發病到死亡,不過短短半個小時,死亡率堪稱百分之百,而研究者在病原問題上卻始終毫無頭緒,中毒者無藥可救。

從發病到死亡如此突然,就像是做了一場噩夢一樣,但當噩夢醒來,生命卻驟然離我們而去。

一、是無知與貪婪再一次開啟了“惡魔的大門”

究竟是什麼引發了這次“災難”?也許正如同《黑色春天》裡說的一段話:“埋葬在當時空無人跡的衝島上,或許蘊含著絕對不可開啟的意味。然而現代人打開了石棺。開啟了絕對不可開啟的禁物。這簡直是人類犯下的不可挽回的錯誤。”人類正是因為觸碰了某種“禁物”,才開啟了自然界的懲罰。

關於“新冠”的爆發,至今仍然沒有十分確切的說法,但是層出不窮的報道卻似乎都將根源指向了“蝙蝠”,蝙蝠雖不是直接傳染源,卻很可能通過其他野生動物作為“宿主”,將這種病毒傳播給人類。

就在“蝙蝠”被認為是這次“新冠”的罪魁禍首的時候,一段陳年視頻被網友扒了出來,視頻裡一個美女一邊喝著蝙蝠湯,一邊手持蝙蝠拉近鏡頭,給觀眾介紹。她的這一段視頻遭遇了很強的抨擊,以至於當事人不得不公開表示:為自己曾經的無知道歉,並且以身作則,此生拒絕吃野生動物。

從時間線上來看,視頻拍攝距離“新冠”爆發,時隔幾年,可以說完全不是她的錯,但她仍舊遭受了網友強烈的譴責,就是因為這樣不負責任的獵奇與貪吃很有可能引爆懲罰的開關。

“死寂”終將過去,“噩夢”終會醒來

陳煥春曾經說過,“當今人類新發傳染病78%與野生動物有關或者來源於野生動物。”而這似乎正是新冠產生的“罪魁禍首”。不是蝙蝠,不是穿山甲,而是人類對於自然的不敬。

人類什麼都能吃,而且為了吃用盡各種殘忍的手段。看過《靈魂擺渡》一定會對“五公子”留有印象,不僅因為他的形象,他扮演的角色,更因為那段觸動了很多人的對白。他所講到的人類為了吃活鵝的掌、活驢的肉、活猴的腦做出的種種惡劣行為都真實發生過。人類為此付出過很多,如今,人類再一次用嘴、用無知與貪婪,開啟了惡魔的大門。

自然與人類能否和諧相處,關鍵也許不在自然,而是在人類,山川覆沒,瘧疾橫行,看似是天災,卻都與人類的行為密切相關……我們做過太多恣意妄為之事,吃了太多本不該成為盤中餐的生命,而懲罰也在一次次降臨。

二、不忍離開你,所以要活下去

“對不起媽,我生病了。”這是2017年時,身患白血病的李真寫給母親的信裡的第一句話。這話剛一被讀出來,就感動了許多人。在生命這條路上,最讓人割捨不下的,就是愛的牽絆。

在讀《黑色春天》的時候,最讓人難過的,就是雪子生病的時候。自從得知自己染上了“黑手病”,雪子每天都生活在戰戰兢兢的陰影裡,她努力地治療,努力地做到開朗,努力地生活,仍然無法克服病魔的侵犯。

在她知道自己很可能死去的時候,她看著還沒長大的孩子和愛她的老公,把想說卻不能再說的話一卷一卷錄進帶子裡,給他們留作紀念,為的只是,當時光流逝,漸漸帶走了很多人很多記憶的時候,她還能以這樣的形式在她曾經深愛的人的生活裡,佔有一席之地。

“死寂”終將過去,“噩夢”終會醒來

沒有一個父母不想陪自己的孩子長大,沒有一個孩子不想陪自己的父母變老。但在生老病死麵前,我們常常顯得如此無力。

新冠也是一樣,它瘋狂增長的死亡數字背後,每一個數字都可能意味著一個家庭的破碎。

但《黑色春天》依然讓人感動,雪子每一次頑強的抗爭與努力,就如同每一個掙扎在疾病與苦難邊緣,仍要堅強地活下去的人。她帶給了我們極大的勇氣,在疾病面前,在災難面前,我們絕對不能輕易妥協。為了自己,也為了那些愛我們的人。

三、這是一場全國性的戰役

在“新冠”爆發以後,尤其是“新冠”的傳染性被確認以後,網上接二連三曝出了很多負面新聞,某某人隱瞞病情到處聚會,某某人把可能帶有病毒的口水抹到電梯上、抹到超市架子裡的食品上……

災難似乎是“人性的照妖鏡”,把一副副醜陋的嘴臉顯露無餘。

在《黑色春天》裡也有這樣的情景出現,當得知香蓼能傳播“黑手病”時,遭遇不公的人開始刻意在公眾聚集場合傳播病毒,有私人恩怨的人偷偷將惹了毒的草放在對方的家裡……種種行為讓人厭棄與不恥。

但正是在這樣的對比下,才顯得另外一些人分外高大。三和島篤郎在以為自己被感染了以後,毅然決定為科學獻身,將自己的身體當做研究對象,巖倉和正、飯守俊樹不顧生命安危,毅然奔赴前線……

而現實也是如此。1月23日,上海馳援武漢75名醫護人員,1月25日浙江馳援武漢140名醫護人員,2月8日,大連馳援武漢500名醫護人員……

“死寂”終將過去,“噩夢”終會醒來

鍾南山84歲高齡出山,李文亮奮戰數月逝世,女護士削髮抗疫……

讓人感動的新聞接連出現,無數人奔赴前線,捨生忘死,為的不過就是這句話,“我們有義務和責任保護國民的健康。”

這是一場全國性的戰役,他們在保護的,是每一個人,每一個家庭。

在市場經濟的體制下,我們曾暴露出很多的問題,也曾經引起過數次“道德滑坡”的論斷,然而在危難關頭,無數人卻用行動在證明,我們的時代並不缺少英雄,他們曾是默默無聞的平凡人,卻依然能在關鍵時刻做出偉大的舉動。

四、因為愛你,所以要保護你生存的這片土地

我們家是北部的一個小縣城,防護資源緊缺,醫療條件落後。2003年的非典放過了我們,但是2020年的“新冠”沒有。短短半個月時間,小城裡的病例從1例迅速爆發至14例,所有醫護人員都在靠毅力和信念支撐,所有病患都在靠免疫力和努力戰鬥。

2月5日,我身在外地奮戰在一線,我的父親在我的家鄉奮戰在一線。當我聽見媽媽說“你爸又去疫區了,家裡就剩一個口罩了,現在戴的那個戴了好幾天都沒捨得扔。”一瞬間我止不住痛哭。

那一刻我無比希望,疫情早點過去,放過我們的國家,放過我們,放過我們的父母。

在這種時刻,有些人是被選擇出來的,必須要站出來,而他們之所以站出來,不僅僅是為了擔起肩上的責任,也是為了保護好站在他們身後的人。

“死寂”終將過去,“噩夢”終會醒來

這也正是《黑色春天》這本書最讓我感同身受的一點,當三和島篤郎想到那個很有可能成為他妻子的人,突然間就被“黑手病”奪走了生命;當飯守俊樹用盡了各種方法,仍然沒能挽回妻子雪子的生命;當巖倉和正對妻子和孩子說“不要比我先死!這是我唯一的請求!”的時候,那種從內心深處爆發出來的愛的力量,似乎已經在此刻戰勝了絕望。

我們沒有時間絕望,我們必須馬不停蹄,為了在惡魔向我們的家人伸出手之前,將它打敗。

人類的愛有多偉大,也就有多渺小。在一個個衝鋒陷陣的一線人員身後,他們所想要保護的,不僅是這片土地,更是生活在這片土地上那些自己的所愛之人。

但正是這種愛,卻如此堅定而堅強。相信在這種愛的呼喚與守護下,我們一定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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