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1 易刀卜:石峁集團對陶寺的奴役

編者按:本文僅代表易刀卜觀點,與本號無關。


易刀卜:石峁集團對陶寺的奴役


"我們初步研究表明,在距今4000年前後即陶寺文化中晚期之際,石峁集團奴隸制國家曾將晉南地區的中原文明核心陶寺邦國征服,作為其殖民地,整體上將陶寺文化所建立的邦國政權摧毀,並將陶寺邦國的遺民,整體淪為石峁集團的生產奴隸。為石峁集團從事農業、牛羊肉食養殖、羊毛產業、石器製造業殖民經濟生產。


陶寺文化中期,陶寺城址內部的石器製造業主要集中在城址南部的手工業作坊區,為陶寺中期政權所控制的官營手工業。手工業者是否是“工奴”,尚待更多的考古資料與證據予以證實。然而,陶寺文化中晚期之際,隨著陶寺中期政權的崩潰,陶寺宮城與外郭城大部分均被摧毀,石器製造突破了城南手工業作坊區的限制,在整個遺址全面鋪開,表明此時的石器製造業成為陶寺遺址的主要產業之一。而此時陶寺遺址已被石峁集團征服。陶寺遺址動物考古表明,陶寺晚期聚落內的綿羊養殖業迅猛發展,卻以羊毛生產或羊奶生產為主要目的。黃河中游地區的生業傳統基本上沒有羊毛與羊奶養殖業,確是歐亞草原族群的傳統生業,這便意味著陶寺出產的大量羊毛或羊奶製品主要向石峁集團輸送。反過來說,陶寺遺址晚期發達的羊毛業和羊奶業,極有可能是石峁集團強加給陶寺遺址的殖民經濟。而陶寺晚期的遺址內遍地開花的石器製造業,也很可能同羊毛業一道,成為殖民地經濟的重要產業之一。


值得注意的是,陶寺晚期遺址的居民地位普遍比較低下,除了短暫的復辟之外,一直缺乏本地的貴族即社會上層,似乎全體從事殖民地性質的經濟生產,被石峁集團從經濟與政治上控制著。陶寺遺址在晚期相當長的時間段內,僅存在著一個勞動階級,我認為就是石峁集團國家奴隸制度下的奴隸階級。於是,晉南地區在這一階段也被迫拉入殖民性的國家奴隸制社會。所以,陶寺文化晚期,陶寺遺址內除了政治報復之外,絕大多數垃圾坑內都或多或少地埋藏有肢解的人骨,草菅人命的現象極為嚴重且怵目驚心,比較符合奴隸主統治集團任意處置甚至屠殺不聽話的奴隸的特點。當然,殖民性的國家奴隸制有可能是石峁集團的功臣利益分配製成就的,而不是奴隸貿易造就的。陶寺原住民被迫成為石峁集團殖民地商品經濟體系中的生產奴隸。”
以上文字出自何駑先生髮表於《南方文物》2017年第02期的論文《中國史前奴隸社會考古標識的認識》。何駑先生曾經是陶寺考古隊領隊,在陶寺遺址工作多年,是我非常尊敬的一位考古人。該文的主旨本是為了討論學術界一直存在爭議的一個問題,那就是中國歷史上是否存在奴隸制社會。我為本文起這麼一個博眼球的題目,卻意不在討論中國的奴隸制。


何駑先生也承認了陶寺晚期的羊毛與羊奶養殖業屬於歐亞草原族群的傳統生業,這幾乎給石峁族群的定性一錘定音了。由此,我們不難推測,石峁遺址49萬頭綿羊骸骨以至百萬頭之巨可能被吃掉的綿羊來自哪裡了。顯然,石峁古城優裕的生活應是建立在像陶寺這樣的殖民地經濟基礎之上的。南宋詞人陳亮在《念奴嬌·登多景樓》中有“河洛腥羶無際”,另一位南宋詞人張孝祥在《六州歌頭·長淮望斷》中亦有“洙泗上,絃歌地,亦羶腥”,以喻女真人對中原地區的佔領。然而,陳亮和張孝祥可能都未曾想到,華夏的人文初祖也是遊牧民族,他們倆人所效忠的南宋皇室極有可能正是這位人文初祖的直系後代。歷史的真相真是令人錯愕。


在大量的考古證據面前,否認4300多年前中國北方的長城沿線存在一支文明先進且武力強大的遊牧部落,已經非常困難了。這支遊牧部落不僅後來沒有離開華北,還在4000年前征服了晉南地區,甚至在更晚的歷史時期進入了中原。大多數歷史學家都不否認戎狄是漢族先民之一,但戎狄是否是遊牧民族並未取得共識。《左傳·襄公四年》中,晉卿魏絳在論和戎之策時有“戎狄荐居”之言。“荐居”就是墊草而居之意,魏絳明確無誤地指明瞭戎狄是遊牧民族。有學識的史家都揣度到了戎狄可能與黃帝有關, 誰又曾想到,我們的人文初祖竟然不是中原農人。然而,是該接受事實的時候到了。


易刀卜:石峁集團對陶寺的奴役



敬請諸君進一步思考。眾所周知,陶寺遺址4例古DNA測得清一色M122(舊O3),其中一例M134。與陶寺文化生業狀態迥異的石峁人群還會是M122嗎?恐怕O系的可能性都不存在吧。O系何時開始從事遊牧?成規模的少部分O系人群融入到遊牧民族中,恐怕要到秦漢以後吧。


牛角插入女性下體,肢解的人體,草菅人命,這些極端慘烈的現象全然不似儒家經典描繪的堯天舜日境況。所謂唐虞盛世,不過是儒家們將未實現的烏托邦式政治理想,寄託到史書不可考的上古時期罷了。不可否認,黃帝是中華文明的開創者,但同時也可能是入侵者和征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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