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24 古時淄川名人翟三虎

川三

西河之滸有芳鄰(一)

“西河翟氏”側記

大約明末清初年間,一天,“西河翟氏”的翟鳳翀、翟元會、翟延初、延祉等祖孫們在家說閒話,說到為官為政之要、治國治家之艱、邑中各右族大姓為官者眾、官高位顯者誰等等,當數落到翟氏本家時,祖孫三代居中的翟元會便衝口說到:“咱們家論官銜論能耐,”先對翟鳳翀說,“你的兒不如俺的兒”。又轉臉對其兒子說,“你的爹不如俺的爹。”後來這話流傳到社會上,還又加上他是“頭頂尚書,腳踩翰林”,意思總的是說翟元會的官品、地位“上不如爹,下不如子”。

歷史上有無此事此景,雖自傳說難信,披覽史、譜,卻見是真實的道出了此時翟氏各支派家道興旺的盛況。

“吾翟氏、原安徽人也,明初遷至直隸棗強,由棗強分發青州朱虛五井店莊。傳及三世,同堂二人,一諱鍾,一諱鐸。”至明朝大順四年(1460)“鐸留五井,鍾徙居孝婦鄉西河村,是為西河翟氏”。(清乾隆版《西河翟氏世譜.序》)。後西河翟氏人丁日眾,至三世時,已是泱泱大族,分為八支,(至今族眾可逾十萬),散居於淄川、博山、益都、萊蕪、沂水等廣大地區。儼然群邑望族。不但子裔繁?,而且人才濟濟。“期間或以孝友著,或以貞節傳,或以義厚稱,載邑乘而為史策。”僅據舊《淄川縣誌》、《博山縣誌》載,明清兩朝,“西河翟氏”代出進士四人,舉人十二人,各類貢生三十餘人,真是“積累厚而川嶽效靈,垂裕深而燕翼未艾,祖德亦韋矣哉”,書香望族也。

“西河翟氏之所以家道興旺,成其大家,是其先人艱苦奮鬥而致。勤儉者,治家之要也,忠厚者,持家之本也,而讀書者,起家之根基也。”耕讀傳家,書香繼世,極好的家教、家風,令“西河翟氏”迅速而隆盛的起家。

“西河翟氏”是明代所有移民家族中興盛較早、較快的一家。俟明中葉,當各家族正兢兢業業、爭相興家立業之際,翟氏已有幾宅大戶人家崛起、貴盛了。

翟氏衍至六世時,便及第族中第一名進士翟鳳翀。鳳翀公,字爾騰,號凌玄,明萬曆甲辰進士,歷明神宗、光宗、熹宗、思宗四朝,授官吳橋令、任丘令、留都戶部主事、武選司郎中、光祿寺卿、大理寺右少卿廷尉、少司農、兵部左侍郞、巡撫天津、卒贈兵部尚書,賜祭葬。翟鳳翀為官之旨是“究心民隱”,“務使民無怨色”,高度關注百姓的疾苦福祉,做小事,做實事,為民解憂排難。有年歲歉,他想盡多方賑濟災民,設粥廠、置“唱散所”,每天早晚他單騎來回巡視親嘗粥飯稀厚,檢閱“唱散所”災民名冊,從而救濟救活災民“以億萬計”。當公調任丘後,吳橋縣民思公恩德,竟為之立生祠祀之。癸丑(1613)年山東大饑荒,鳳翀公不計份內份外,便“具疏入告,上遣御史過庭帑金十六萬、漕米十二萬石賑之,鄉人賴之以安”。(清本《博山縣誌》)公任大理寺右少卿廷尉時,執法明允,必矜必慎,對為害民眾者,則嚴厲除之。時有神葭巨寇結連河北等地,肆行劫掠為害,鷹眼亡命,幾至燎原,鳳翀公亦“嚴檄道將,密授方略,不旬日縛至榬門,搜髒正法,遠近寧謐。”(《青州府志》)為民福祉,鳳翀公冒自己身家性命之危,具疏直彈魏閹(魏叫賢流),“閹焰日張,公抗疏益激”,後便以“忤旨”罪名被逐出朝廷,外調山西任按察使司;而魏閹當道日,鳳翀公始終與之進行不屈鬥爭,魏閹嫌惡鳳翀公耿介直堅,假天子矯旨消降鳳翀公官階三千石,其仕途性命皆難保,但鳳翀公坦然自若,不以為懼。權奸魏閹輩終被戳敗,鳳翀公亦重被起用,“崇禎二年(1629)年,起兵部左侍郞,巡撫天津”。(《明史列傳》)鳳翀公與魏叫賢閹禍鬥爭史,為當朝及後人極是稱論,“天崇直節,學裕通方,獻策天人,慎持國憲,務使民以怨色;望已高於佐棘,思宜渥於需綸”(明.天啟“誥命文”語)“節概嶙峋,經綸浩淼,早擢英於楓型,兩著異於花封;執簡殿廷,豸冠峨峨,而奸諛氣奪……功業旗旅,常鐘鼎寵。”(明.崇禎“誥命文)語)金口玉言,毫不過飾。

就在翟鳳翀為官起起落落、貶謫不斷之時,其後人們寒窗苦讀,努力上時,仍使家道、仕途欣欣向上。鳳翀公有子三人,元道、元衡、元會;孫十一人。子輩三人祇緣鳳翀貴,遂恩蔭授爵,得個虛銜,惟孫輩十一人中,亦有十人苦讀仕進,不負家模重望,令桑梓稱羨不已。其延禧、延福、延祜、延吉、延裔皆或庠生、或稟貢、或稟監,為同齡者欽羨;而延祺、延齡、延祿、延祉四兄弟,不但名列貢監,還選授州同、實任知縣,尤其元會公四子延初,尤步其祖,於清順治已亥(1659年)中進士。延初,字貸麓,號質庵,授翰林院庶士、散館編修,敇授文林郎(序七品)。後來,鳳翀之祖冕,之父入道分別誥贈鳳翀公相當官爵:通議大夫、兵部左侍郎兼都察院右僉都御史,秩官二品,其祖母、母尤贈為淑人、太淑人。

如之翟鳳翀公曆官四朝,為朝廷依重之臣,妻封淑人,三世(翟冕、翟入道、翟鳳翀)寵榮,之後人又歷經圖治,家道倍隆,成邑中矩望。明崇禎年間,聖諭建“尚書府”及“四錫恩綸”牌坊,以表彰報國效民功德,高坊盛功,彪炳青史,百世流芳矣。

古時淄川名人翟三虎

“西河翟氏“的另一懿德維繼,貴胄尊榮之家,是其七世翟文賁之家。文賁公家道之盛、為官人數之多、官遊影響之大,皆不亞於鳳翀公之門。

翟文賁,字羲圖,清順治丙戌(1646年)科進士。歷官陝西驛傳道按察司副使、欽命主事浙江提學僉事、部政司參議。誥授通議大夫。

事實上,翟文賁的掘起,早從其父輩就開始了。其祖翟進賢,群庠生,敇授登仕郎,任守鴻臚寺序班,在地方亦顯赫之家。其父翟琯,字玉鳴,庠生,以子貴誥贈了與子相當品級的資政大夫、浙江布政司參議提督學政。

翟文賁有四子,長、四子無嗣;惟次子益年,贈監生,子孫亦多,且有貢生、監生多人。三子豫年,字仲遊,號逸庭,清康熙甲子(1684年)中舉人,敇授徵仕郎,任內閣中書舍人,以子貴,誥贈奉政大夫,刑部山西司郎中,豫年公“為人慷慨好義,急患難,樂施予”,“康熙四十三年山佐大飢,開倉施濟,每人計口給以雜糧若干,凡一千餘擔。又令各莊賣積糧,較市價減十之三。又在城煮粥,以濟附近者,凡兩月至冬。又施棉衣千件,以恤其賣,又施棺木百具,以給死亡。其有迫於飢寒,以物產求售者,輒如數而償,不復計其價值。至於周給族黨戚友待以舉火者,尤指不勝屈。”(清本《博山縣誌》.《淄川縣誌》均載)。

翟文賁公之孫輩中,有翟葆中者,(豫年子)又是大器之才。葆中,字聖躍,自號立齋,“幼即英異,長而抗爽,重然諾,尚意氣,尊師取友行嶽嶽不苟同於俗。﹍﹍授例為刑曹郎,多所平反,大司冠依重之,首例推剡。憲皇帝諭旨,人老成,特晉正郎。﹍﹍補督撲郎中。卒於官。年止四十三。”(清本《博山縣誌》葆中公墓在今淄川洄村西北側,時塋中松濤陣陣,蒼然一派,特是塋南山上有護塋松八株,遠看則為七株,故有“遠七近八之說,成一奇景。

翟文賁公之曾孫、元孫輩中更緣厚德高誼,而仕林赫赫,人貴德邵。便如曾孫翟建書,字笏山,號松軒,稟貢生,敇授修職郎,任滋陽訓導,樂安教諭。其自備膏火,招諸生讀,值鄉試時,自出資給貧困不能赴試者,得諸生厚譽。當其卒後,兩縣諸生二三百人前來弔唁送葬。曾在滋陽縣舉人蘇某,曾為淄川縣教諭,自言就是受師建書公的飲食教誨而中舉,當時其家是十分困難之家,至為感激不盡。再文賁公之元孫中有翟茳、翟漢者,此二人不得不提之智勇果決。翟茳,清乾隆乙酉(1765年)朝考一等拔貢,以州判用分發甘肅,在川陝匪變之區,數解軍餉去來。一次,押解萬石麥糧至略陽等地,正賊群紛至,略陽縣令要用土屯城,卻無從取土。在危急中,茳公策用所解麥糧代土,眾人都失色不敢,惟茳曰:“此際保城為重,上官如有究咎,吾自負責!”說罷便用麥代土,城得以保,縣令稱奇功,奏留歷署。後補為寧朔縣知縣、蘭州循化同知、山丹縣知縣等,皆著頌聲。翟漢,字雲章,號曉圃,清乾隆丙午(1786年)大挑一等舉人,以知縣用分發甘肅。其亦在川陝多盜之域,曾奉檄駐防白馬關,其勇謀善斷,率鄉勇護城有功,署寧夏水利廳,謀民利,修水渠,民大獲水利,,稱頌不已。後授選知府,未任卒。

文賁公家族中有幾位對開發臺灣有功者。曾孫輩的翟建鉞,元孫輩的翟浩,翟淦都在福建、臺灣漳州、長樂、嘉義、漳化等縣任官,以卓異才幹,剿滅海匪、海盜有功,屢受褒獎、升遷。在父祖的帶領下,後人中有翟欽孝、欽佩、欽典、欽憲、欽浩等人,都宦遊江浙,並常隨先人去臺高旅,可以說,此支翟氏族人對保衛、開發、繁榮臺灣立有功勳。

“西河翟氏”族中另一名進士翟世琪,於清順治已亥(1659年)中進士,歷官翰林院庶士、饒州推官、韓城縣令、敇授文林郎,後在兵戰中陣亡。此人經學淵博,著有《周易單蘊》等。

古今往來表明,家庭文明是國家、社會文明的基礎和體現,而中華民族特有的氏族傳統道德、家庭文化,卻在更廣更深的文化層面上,為整個中華文明起著關乎高下的關鍵作用和無法替代的貢獻。“西河翟氏”的先人們十分重視家族傳統道德的培養、灌注、示範教育。制定條規訓戒、樹立典模,懲惡的揚善,努力使後人成才成功,為國家為社會做貢獻,為社會文明添光彩。

觀《西河翟氏世譜》,在其各族支的支譜中,都載有先人們合議制定的“家訓”條文,拚棄其中的封建糟粕,一些傳統道德教育的內容,仍不失現實意義。

如翟氏四支世譜載有清.嘉慶年間制定的《家訓十二則》,幾乎條條都是教人做好人、做好事的諄諄忠言:“子孫當孝順父母,尊敬長上,友愛兄弟,檢身無敗德辱行之事”;“子有知覺時,即教以正道,勿縱恣”;“接待親友必恭敬循禮,或置灑宴賓,務盡款曲主情”;“子孫當和睦鄉里,尊賢容眾,忍以待人”;五支世譜《家訓十則》曰:“要遵紀守法,勤儉持家,勤勞致富”,“在政府機關供職者,要潔身自律,勤政為民,廉潔奉公,盡職盡責”﹍﹍等等,在其他個人傳記、譜序等文字中,亦不乏教人仁恭禮儀懿行,“西河翟氏”可謂禮儀世家也。

“西河翟氏”的先人、後人努力實踐這些祖訓,光宗耀祖,令人起敬。

歷史老人翟入道(翟鳳翀之父)“公素豐裕而存心利物,始終不渝”志在為民造福。他常教育子孫,“吾生平無奇,惟以天理自信。爾輩居鄉立朝,惟思順理,生沉險易不足論也”仁心為質,引義慷慨。明萬曆四十三年(1615)大歉年公宜拿出家中存糧數百石來賑濟鄉親;當時還有一長期在外為吏宦的人,貧而不能歸,入道老人便慨然濟以三千兩銀子助其盤費回家。樂善行,好施與,成翟氏之共。據史籍載,清康熙四十三年(1704)山佐(山東、河北等地)大飢,“人相食”餓殍遍野。翟姓各富家,此時便出積糧,傾力濟貧。翟琯以“義產”、“仁身”賑亡,里人稱起高義;翟豫年開倉施濟一千餘石;翟延祉自己煮粥給人食,活人者無算;翟蕃出已粟濟飢餓之人,賴以全活者無計數。在翟氏諸公的帶動下,邑中各富家皆效仿懿行,紛紛出糧賑饑,救活邑人甚眾,令桑梓稱許職善世家。

清本《博山縣誌.孝友》卷中載有“西河翟氏”一家三代克孝篤親之事。翟元佐,字丹衷,號夢予,其為風廷遺腹子。翟元佐在其父過世三個月後才出生,其母王氏時年十七歲,悲痛欲絕,欲以身隨夫去。後經規勸,方篤志緒厥宗祧;待元佐生,孤子寡母相依為命,尚得上孝養公婆,下扤幼子,備歷艱難。待元佐長成,七歲便就讀外家,日誦千言。聰明敏悟,於明天啟(1623年)以拔貢補文學掌故、武英殿辦事中書舍人;已醜(1625年)祖父、母亡故,便孫代子職,如禮殯葬祖父母。後元佐又晉秩太個填少卿,督運宣大糧餉,無不竟力克襄,再授中憲大夫。不幸者,元佐夫婦早母王氏而卒,王氏繼又代子撫孫,她常訓誡之曰:“爾輩必思行立,名成光大前緒,慎勿效膏粱子弟”,督之家學。元佐有五子,長因培,庠生,性純篤,事親克孝,亦為人清儉勤飭,雅好讀書,晝夜不倦。父母相繼卒,亦哀慟不已,自誓隨父母去,伯叔相勸而不解,遂之旬月而卒;次子因奇,庠生,少失父母,事祖母王氏色養備至,又善待兄因培遺孤;時尚有異母因檀、因越、因汶三人,因奇便兄代為師,課諸侄,第、侄遂序黌庠,亦授官爵;再後,兄弟分家,因奇以好宅沃田者授弟、侄,而自受薄瘠。其祖母王氏亦輔之孫曾,倍艱倍力,克盡天倫,八十六歲無疾而終。元佐家三代維艱,至親至孝,光大門庭,朝廷旌表其門,鄉里重之,孝賢可風也。

“西河翟氏”為官者眾,宦聲不斷,亦有淡泊名利視官祿不屑顧者。有翟卓焱者,字博南,號龍垣,淄川學附生。此人喜讀書,好研討,且羨隱逸古人,不為名權所動。清康熙五十九年(1720年)三月,聖祖玄燁在暢春園宴請天下名士,如召對徵求治國方略。時有內庭供奉範宏思,早聞翟卓焱軼事,便就以山林隱士推薦前往暢春園召對。在暢春宴上,翟卓焱娓娓詳敘《易.乾卦.太極圖說》、《西銘六壬風角》,康熙帝靜聽,一一額首稱許,十分滿意。講畢帝大悅,命賜褒獎;御賜“克食”、授官爵,翟卓焱堅辭不受,並進《仰觀修省》、《俯察恐懼》二疏,再進《萬壽松》,深得聖悅。遂賜袍服、五嶽銀錢、榮歸--翟卓焱以小小詳生士子而暢春園一行在群邑成千古奇遇,殊恩殊榮,人羨之不盡。此事舊志中從無所記載,令修志人苦思難置,“今惟於選舉志後,特為附錄一則,撮其事實孤立一傳,庶奇遇不至湮沒,而其人永傳矣。”(清本《淄川縣誌.附錄》無名士子奇遇暢春園,奇遇者授官不受更稱奇人;而奇人奇事卻難為撰奇者,真乃奇中有奇,奇了又奇。

古時淄川名人翟三虎

西河之滸有芳鄰(二)

“西河翟氏”側記

“西河翟氏”族人對社會的貢獻是多方面的。在明萬曆至清初年間,淄、博、萊、益等地區,社會上廣泛傳揚著“翟氏三奇”的故事。人們爭相趨往,觀其人,受其惠。史籍記載頗祥,令人今可歷歷在目。

一奇“葫蘆醫生”翟良。翟良,字玉華,精和緩之述,救治疾者無數,有一患閉秘者,曾請多名醫生醫療,都不得療效,聽說翟良醫術後,便投奔來求醫。翟良問過病情,反其用前方之藥,改瀉藥為提氣之藥,藥量較前數倍,令其灌下。這時引提生醫生相顧偷笑,並揶揄言:“翟名醫原是讓病人拿藥當飯吃,真是頭一回領教。”可不一回,病人之父來報曰“日他每,藥真靈,通啦!真謝謝翟先生!“一座盡驚,眾醫相覷,愧色滿面,並領教藥理。翟良曰:大家可見裝滿水的葫蘆吧,它滿而不瀉因只一孔,氣不得通;今吾用提氣之藥,上通其氣,而下氣自行,猶葫蘆上下兩孔,自然順通矣。”眾醫歎服。翟良醫術精益,醫名大震,清順治戊子(1648年)補朝廷召詣進京,晉見皇上,並賜盛宴款待,皇上還賜不少珍器名物,又授官爵,翟良辭不受。翟良幼時嬰弱多病,後得名醫治療才得愈治。從此,他便更加用意醫書醫方,如是七年時懂醫道,既發古人之醫理國,又能舉一反三,表裡互用,醫術遂日益進。晚年,翟良綜輯舊聞,融會已得,辨其同異,摘其謬誤,著書數編,如《脈訣編》、《藥性對答》等梓世,為後輩醫者多實用。其功大矣。

二奇“半路術士”翟珂。翟珂,字荊陽,號左江,其父翟進賢,原任官鴻臚序班,且因罪下獄,時珂才六歲,後來父歿,家中落,珂便棄書力田,得復故業,誥授武義都尉,任浙江金華府參將。翟珂為人氣節,教諸子侄,多有成就。後來他便出海遊洛間,遇一羈宦貧不能歸,珂便傾囊相助,其人感激不盡,即將一祖傳“相地秘訣”奉送。翟珂得此書,一覽即通解,隨試輒驗。其相地名聲傳開,便有名人貴家爭相高金邀請,為其卜陰陽宅,而翟珂惡術士之習,不慕名利,非知己好友不為之。時有濱州孝廉劉鎮魯,早已負文名,但卻久不及第,家中貧無以葬父,翟珂聞之,便出資為其購一穴地,遇葬此穴地,遇“丙子”之時即發跡。至清康熙丙子(1644年)鄉試,劉鎮魯果然名中。翟珂相地之名掊震,其義舉奇行亦多。晚年,翟珂隱居山中,以詩灑自娛,並著有《府察秘旨》《青襄註解》等書,藏於家。

三奇“黃土化金”翟攀。翟攀,字肖雲。此公性情坦蕩,好施樂與。但他家中並無多少象樣財物,可若有親戚借他什麼物什的,他便能從一空蕩蕩的房中拿出所借之物,隨手給予,借啥給啥,令人奇怪而不能解。筆者盜義,攀國所為,可謂古之“奇門遁甲”術,或謂之今“魔術”__卻魔術之物只可變不可實用,變來還提變去,而攀公所“取之虛室”之物能借人實用,真可謂奇。更有甚者,公當場用“黃土化金”就更令人奇迷,(請恕在下不諳此道,故一敢妄釋,只得原文照抄家譜中言:)會上臺聞其能,欲試之。招之舟中,索銀若干兩。公曰:“物非土不生,所需之一土耳。遂命取土一簣,復諸舟上,得銀適如其數。”並言其“一生行事類此”直謂“奇生一世”矣。

翟氏“三奇”一“奇”更比一“奇”奇,“神奇”也者,真教人“奇”思無門,悶“奇”不解。“神奇”者,“是其所美者為神奇”,特異、稀罕矣,變化莫測,自是非常人所可能、所可知了。

當然,是時,“西河翟氏”亦不少常人所知、所能的佼佼者,文化界亦多名流,如翟浩有詩名詩集,其書法,“臨古人筆法無不逼肖,唐太宗、虞世南等真、行摹刻於石,如見古榻,時人稱為絕技不虛也。常見其書孫過庭《書譜》十二幅,如驚蛇入戶,筆勢飛舞。”(清.王培荀《鄉園憶舊錄》)翟濤有詩稿多集,其詩如“言尋物外遊,先逐般溪水。沿流經百折,出郭只數裡。清泉夾路生,峭壁迎面起。一經穿丹嶂,遂入桃園裡。扶策行,黃化匝澗底。﹍﹍捫蘿腹巖同,拂石當幾。坐覺宇宙寬,不獨邱?美。﹍﹍(清本《淄川縣誌.三續藝文》)美景不盡,滄桑不盡;有詩文著作者眾,翟建書(笏山)、翟泰嶺(舒安)、翟長齡(恆甫)翟漢(雲章)、翟世琪(湛持)等等,其詩文著述皆歷史文蘊精品,當今地方文明建設之財富。

尤其應該說。“西河翟氏”的今人們,對國家、對社會的貢獻,比之古人們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戰爭年代為國捐軀者眾,和平建設時期,更是代不泛人。有翟泓緒者,系高級鉚工技師,對本行業頗有研究和貢獻,與其子純鎧合作,已出版了《板金展開計算法》、《鉚工實踐》、《實用鉚工手冊》等幾百萬字的著述;副軍銜、任總參防化部裝備計劃處長的翟振緒,亦對國家軍工研究有所成績;組織“柳泉杯”中國象棋大師邀請賽的翟以鬥,曾任農村基層黨政幹部多年,被選、評為市、區、黨或人大代表、市家農民優秀企業家,一九八七年十一月以全國“群先代表”受到黨和國家領導人接見。如此翟氏後人,在工、農、商、學、軍、文、醫、政等各界,都有精英模範、風流人物,舉不勝舉。於國於民,功不可沒。

順便說一段“歷史小品”:

就在筆者查閱史、志、譜籍。欲為此文時,有媒體刊文提到一翟氏名人“翟三虎”“依仗其父是尚書的權勢”、“無惡不作”等了眼,引起翟氏廣大族人及識者的不滿,都說這是有違史實的“不實之詞”,很是有意要與之計較一番。

筆者便有意留心於所謂“翟三虎”者其人翟元會身世行實,並由此引起了開頭的傳說契語。

翟元會,字開子,號思凌,歲貢生,鳳翀公三子,生於明萬曆已亥(1599年),卒於清順治癸巳(1653年),並以子延初貴,得“封翰林院編修”(清本《博山縣誌》)。正如民間所傳,其是“頭頂尚書,腳踩翰林”,此人秉性耿直,守正不阿,曾為本支族族長,為人、治家都嚴茲相濟,頗得仁聲。他素懷忠義,常以歷史上的關雲長為榜樣,以“忠列千秋”為為座佑銘,並真誠實踐。其有九子,在其教育、督學之下,俱仁人處士,頌聲不絕。四子延初,中清順治已亥(1659年)進士,其餘八子,亦入稟、庠、舉人,多人為官。當清室定鼎北京後,曾有鄉里同仁勸其出仕,為皇清效力,但得到的“關帝爺忠義不適二主”的擲地錚言。他在家傾力治家教子,掌管族中儲事。

雖然官位、地位“上不如爹,下不如子”,但翟元會在民間的名聲卻高於其父、其子。如前所說,其人長像偉岸,秉性剛烈,他留有鬍鬚三縷,長而爽直,傳說其須入水不浮,能插入水中,奇人奇貌,世間少見,故有“翟三虎”的渾號。由於翟三胡敢說敢行,辦事無私無畏,不避權貴,深得公正口碑。亦緣此,也不免會得罪一些族中作歹者、市中無賴,或無惡不作者、處心搗亂者。如此群小,當然心中不滿,便就在“翟三胡”生前死後,或誇張事實,或無中生有,或移花接木,或造謠誣陷,冠以“民間故事”、“神話傳說”,極力惑眾中傷,敗壞其名聲。如故意將“胡”改為“虎”,“翟三胡”便成了稱王稱霸的吃人“老虎”;又如說“翟三虎”在清康熙年間用生鐵汁錮漏三泉子,事實是“翟三胡”在清順治癸巳(1653年)就病故了,他怎麼會在康熙年間(康熙是1662年即位)去“作惡”?純屬誣告謠言。另外,還有什麼“趙、翟兩平”、“白、蒿易名”等,亦屬無中生有;還又是“封井斷水”、“避虎搶親”等故事,在諸多地方都有流傳,並其故事主人不一,說“翟三胡”所為,不過移花接木吧了,捏造如此的“惡霸翟三虎”其人其惡,據說就有翟氏族中不肖子孫,這便令“故事”更具欺騙性、蠱惑性。可是,歷史事件、歷史人物,本就有其真面目,絕非“演繹”、“戲說”可改變,更不是虛構、捏造能“亂真”。而“民間故事”類者,本就無證無信的“順口謅”,更無須較真了,--如俗語“幹屎摸不到人身上”,長此任“故事”傳說下去,會適得其反,還真能“神話”般的令“翟三胡”“忠烈千秋”矣!族人可為榮也,桑梓亦為幸也!

古時淄川名人翟三虎

“前後四奉綸褒,西河山川,且為動色,人欣貴盛矣!”“西河翟氏”於古於今,代出英賢,忠國效民,和睦桑梓,勤慎宏家,光宗耀祖,豈只一隅西河動容,吾古齊大地亦幸亦榮,且喜且賀!

西河之滸居芳鄰, “天理自信”仁人心。

三代維艱鳳賢孝, “四錫恩綸”澤子孫。

縱有螻鼠“虎”齧“胡”, 難汙口碑桑梓吟。

“究心民隱”明如鏡, 共鑑青史畫長春。

古時淄川名人翟三虎

淄博地區的名門望族

西河翟氏名人之一——翟元會

自古以來,淄博地區,孝婦河畔名賢輩出。其中不泛政績卓著者、科技獨佔螯頭者,蜚聲文壇者,為桑梓增光添彩,是淄博人民的驕傲。各地的名門望族中,西河翟氏為淄博孝婦河畔其中著名的一支。

淄博翟氏家族中職位最高者首推翟風翀,即翟元會之父。官居兵部左侍郎、都察院右僉都御史,誥贈光祿大夫太子太保兵部尚書。明朝有名的朝廷“二諫”即出自翟風翀。他巡撫遼、延,定國安邦,為維護明朝的疆域完整,平定西北、東北地區的戰亂,使黎民百姓安居樂業,立下汗馬功勞,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其政績載入明朝國史。其三子翟元會敕封翰林院編修,監紀通判。但社會上流傳著一些荒誕不經的傳說,越傳越訛。有的張冠李戴,移花接木,有的類似關羽戰秦瓊,牽強附會,影響甚廣。我細考族譜、史志及其他諳史之正直之士的文章論據,從以下幾個方面來分析,以去偽存真,使人們對真實的翟元會有所瞭解,還元會祖以本來面貌。

重名聲家風,幾代為官百姓推重

翟元會為翟氏七世。其四世祖翟冕,字從菴,任太醫院吏目(古時太醫院為全國最高醫事行政管理機構,掌國家醫事、政令、考評。首長為院判,副職為吏目,相當於今之衛生部副部長)。誥贈通議大夫,兵部左侍郎兼都察院右僉都御史。都察院為監督、考評、彈劾全國高級官吏的最高部門,都御史負總責,為首長。非道德高尚、為官廉潔者不能居之。五世祖翟入道為鴻臚寺序班,誥封河南道監察御史、中憲大夫、大理寺右少卿。累贈通議大夫、兵部左侍郎兼都察院右僉都御史。翟入道之子即六世祖翟風翀,初任河間府吳橋縣知縣。吳橋縣民感公之德,為其立生祠。後任河南道監察御史,巡撫遼東,以不附魏璫忠賢被誣削籍。崇禎時擢為兵部右侍郎附兵部左侍郎兼都察院右僉都御史,誥贈光祿大夫、太子太保兵部尚書。明朝後期無兵部尚書實職,兵權由左、右侍郎掌握、行使。翟風翀之子即七世祖翟元會敕封翰林院編修、監紀通判。翰林院編修一職,明朝制度由進士殿試後的第二、三名即榜眼、探花才能獲皇帝任命(狀元為第一名),其餘進士獲得不了這一職銜的,只能以後再深造考取翰林後待機晉升為修撰或編修。顯然,翰林院編修絕不是庸才,也不是品德敗壞者能得到的職位。不過翰林雖然職位高貴,但無行使政令的實權。監紀通判則不同,是知府的副手,專司考評、監督下屬官員的政績。下級官員要獲升遷,首先要過監紀通判這一關,自然得罪人難免。元會公長子翟延祺任廣東韶州翁源縣知縣,升中城(京師)兵馬司指揮。元會公四子延初,順治丁酉舉人,乙亥進士,授翰林院庶吉士,內秘書院編修,文林郎。

從元會公本人、其父、其子幾輩人來看,大部分任過監察官員,或翰林院,或兵部官員,尤其元會公本人任翰林院編修、監紀通判,己不正難正人,言不端難為範。成長、生活在這樣的家族中,正如崇禎三年四月三十日誥命書所說:“義聲騰於遠邇,至德孚於家邦,惟仁厚之念有餘,斯興隆之業肇啟。”他們幾代清廉持家,對子弟、族人管束甚嚴,以身示範,極重家族聲譽。元會公若象謠傳那樣,既令人難以置信,也與歷史不附。

名門世代聯姻 尤重名節聲譽

古時,官宦之家結親講究門當戶對。門當戶對的主要內容為社會聲望、地位、財富等。尤其對聲望、地位看重。因此,盤根錯節的親戚關係,形成了一個強大、牢固的人際網絡,建立了互相支持的基礎。聯姻前的全面考察相當重要。如果一方有相當的社會地位,具清正廉潔的名聲,另一方具備相似的條件,才有聯姻的可能。對於當時這些注重聲望的社會名流來說,是不會超乎常理,清濁不分的。博山、西河、淄川相距一二十里,同邑之人不會不知根底。實際是各望族之間世代聯姻,輩輩親情。如元會公娶巡撫浙江都察院右僉都御史淄川高舉的孫女,元會公之長子延祺,初以博邑刑部任浚尚書之女為妻,早亡,續娶青州府衡王之女,為衡王府郡馬,元會公與任尚書及青州明衡王是親家。延祺之子名恂,娶博邑福建按察司按察使趙進美之女。元會公之弟元佐為太僕寺少卿,誥授中憲大夫,其妻為博邑兵部尚書張曉之女。元會祖的女兒嫁給博邑兵部尚書張曉的孫子張之仲。元佐之子因越為趙繼美之女婿,是詩人翰林院檢討秋谷公趙執信的姑父,亦是河南道監察御史趙班璽的姑父。而趙執信的祖母為翟氏之女。翰林院檢討秋谷公趙執信之女為十世孫翟成性之妻。元會之三子延吉妻為淄邑內閣首輔大學士禮部尚書

張至發孫女,翟氏四支翟豫年之妻亦為張至發孫女,張至發的兩個孫女都嫁給翟家。元會第七子延祉妻為淄邑潞安府同知韓茂柯之女。在此不一一列舉。從這些名門之間的聯姻,足以證明元會公的聲望及社會的評價。元會公若真惡名昭彰,依其父為兵部尚書,兒子是翰林而橫行鄉里,欺男霸女,無惡不作,淄博孝婦河畔任、張、趙、韓、高各望族、大家、名家和青州衡王府是絕不能與之結親、聯姻的。當時,都以能與翟家及其他大家族聯姻為榮。捏造、誣陷、中傷的不止是我翟氏一門。

堵泉斷水,凍井撒米看婦人跌跤,諸多謠傳無實據

鐵汁堵泉斷水。山頭鎮周允浩說(博山民間故事),福山村北三泉山有水泉,被翟三胡(元會)化鐵汁堵住,逼得泉水從良莊冒出來,經窩疃入河。並且河水出現茸茸雜物,經窩疃人撈出做成草紙。稍有工業鑄造常識的人都知道,鐵汁入水會爆炸,不能倒入鐵汁堵水,泉水從良莊山中鼓出並帶來茸茸雜物,成了草紙的原料,使窩疃人做成了草紙,更是讓人費解。那草紙原料來源何處?西河與良莊相距十餘里路,泉水從東到西再鼓出地面,就是現代技術其難度也相當大,何況是在三百多年前技術落後的明清兩朝交替時期。

井口撒米,冰凍後看婦人跌跤取樂。山頭鎮周允浩又說:翟三胡把西河莊的水井全都填了,唯獨留下他家後花園的一眼井,只准年輕婦女前去打水,以便藉機取樂。又傳:翟三胡冬天令人在井臺潑水,冰凍後再撒上米,看婦人跌跤取樂。眾所周知,西河地區自古缺水。元會公(三胡)住西河河南村尚書府(現河南村委,河南小學校址),家中從未有井。一九八二年拆除尚書府改建村委和學校時,挖地基很深,根本無井口遺蹟。實際西河從中部到南部全從莊南三口古井中取水,三口井距元會家足有二里路,中隔房屋櫛次鱗比,參差不齊,怎能看跌跤取樂?我曾親眼見過三口古井,井深足有二十多米,往下一看讓人膽寒。井口為方塊石拼成,取水時由青壯男子雙手用繩子繫著水桶從井底裝滿水後再拔上來,大多是兩人合作,一人拔一段才能拔上一桶水,極少數力大者才能獨立完成,力小之人根本辦不到。古時婦女皆纏腳,顫顫抖抖的,怎能有如此力量從二十多米深的井底拔水?此井於60年代後期(約67年前後)因修公路堆土時用巨大青石頭蓋住,位置在西河南頭公路急轉彎向西處路東約50米處。還有一傳說如出一轍,博山南部郭莊鐵塔寺和尚作惡,在井口撒米,凍後看婦女跌跤(《摘自博山民間故事》,由郭莊鄉翟作成、翟所剛講述)取樂。類似故事不少,但主人各異。

再有幾點提及:博山政務網:《走進博山》,其中福山鎮武廟與正宮廟條下雲:福山村北原有鎮宮廟,又說叫鎮武廟,因翟三虎破福山風水而建。(看來又是抄自博山民間故事)傳說者不知,原廟叫真武大帝廟,又叫鄭公廟。諧音正宮廟由此而來。古代人講陰陽五行,福山北面屬水,為玄武,自清康熙時為避諱稱真武(因康熙為玄燁,清避玄諱,多改玄為元,又因玄武主北,故改玄武為真武),此即福山北部真武廟名稱的由來。古時張店稱黃桑店,其北面亦有廟名為真武廟,是相同的(可查:)

還有兩平村的故事,說是翟三虎(元會)霸道,趙班璽與伊洪袞教訓翟三虎,把刀尖的肉咬住,咬斷刀尖,吐到頂樑柱上插住,由此嚇住翟三虎,劃地為線叫兩平。另有一篇網上文章《松泉古韻,古韻悠悠的中坡地古村落古堡》,其文章無獨有偶,也有翟三虎元會霸道欺人,孫家大院的管家也將刀尖咬斷吐到庭柱上刺住,不過人又跑到明朝去了。

至於博山地區夜間娶親風俗的由來。因懼翟三虎(元會)搶新娘故改在夜間娶親(不過翟三虎又跑到明朝萬曆年間去了)。讀網上文章,飲水思源-文章閱讀篇,作者考證,古代婚禮是以“昏後”為最佳時間,迎親大禮必須在黃昏之後直到深夜舉行。《釋名》給婚姻下的定義說:“婚,昏時成禮也;姻,女、因媒也”。《山堂肆考》(彭大翼著)引《儀禮》(鄭玄注)中說:“用昕,使也。用昏,婿也。遣使行玄,董,吉禮,必用昕時,親迎必用昏時。”此文以令人信服的論證,確認了博山地區夜間娶親之來歷。五、六旬之上的人,特別是博山地區,哪個娶親不是請人看定良辰吉日,定於何時就是何時。再者不明天也熱鬧,張燈結綵,吹吹打打,別有一番氣氛。現時也有不少不明天娶親的,如近千里之遙的河南漯河市也有類似婚俗。

青州長秋的一位作者撰文稅,曾見河南漯河的同學半夜結婚,證實半夜結婚之俗不是博山地區獨有。又聽傳說翟三虎被其嫂告到皇帝那裡,皇帝審案後令三虎端金碗要飯餓死以懲罰。百官尚且難見皇帝,平民怎可擅闖朝堂。但作者又考證史籍,未見有皇帝審過這類案子的記載,緣何產生此說,作者存疑。其追本尋源,尊重歷史之思路,值得讚賞。惜世人中無歷史知識之無聊之人較多。須知皇帝的言行、政務均由史官記錄存檔。如真有審三虎令捧金碗討飯之事,史官不會疏漏。且若三虎真捧金碗討飯,金碗價值不菲,恐走不了幾家就性命不保。我幼時還聽說,皇帝殺了三虎之頭,又做了個金頭陪葬,可謂多此一舉。一九六七年“文化大革命”時,更令財迷心竅之人到處找翟三虎的墳墓,美其名曰“破四舊”。挖開後僅見木棺,屍骨完整,金頭之謠自破,發財之願未遂。再挖翟元會的祖父母墓,也未見傳說中的財寶。我親見一白淨面之人執手電筒下去遍尋而無獲,空手自墓中鑽出,失望至極。將屍骨扔至曠野。若當年之人尚在世。良心發現,或許能說幾名真話。

掩卷細思,元會祖遭誣若此,究因何故,逐憶幼時常聽老輩人說,古有鄉里之人屢試不第,仕途無望,請託元會祖為其謀職遭拒。元會祖複訓誡其應以詩書文章求仕方為正途。豈料其人忌恨羞惱,利用歪才,編造故事詆譭元會祖洩憤,再經後世好事者不斷“完善”,元會祖也隨之訛傳成為虎作倀的“三虎”了。

謠言故事不少,說者都言之鑿鑿、信誓旦旦的神態,但是,三泉山三個泉子至今仍有流水,生鐵汁堵泉斷水的遺址何在?西河翟家的後花園在哪裡?花園中的水井在什麼位置?等等都經不起推敲,查無實據。謠傳散佈者張冠李戴,移花接木,生拉硬套,瞎編亂造,栽髒我翟氏先人,令人氣憤。

簡單數語,聊表淺陋之見。願與不同意見者探討。

古時淄川名人翟三虎

古韻悠悠的中坡地古村落

一個近似《聖經》中“諾亞方舟”的故事---“水淹孤坪洲”神話傳說,在這片滄海桑田古老的土地世世代代的流傳,搜尋一下對家鄉的回憶,突然想到了在淄川區東南部的丘陵地帶還有一處擁有幾百年歷史的古村落——中坡地村,這裡曾經山清水秀,這裡曾經有著得天獨厚的地下資源,曾經是“刮開地皮就是寶”,有著極為豐富的陶土煤炭礦產資源。

它位於西河鎮東北2.5公里處。史載:該地初以地勢低窪名孤坪洲,明初成村,官府將其改稱樸地又依其地形稱為坡地,清末與東西鄰村同被定名為“坡地”,因位居其中,故稱“中坡地”。

如今在這個遠離鬧市民風淳樸的村莊裡仍然保存著一片建於明清時代的古建築物,有為防範捻軍兵匪建於晚清的四個古城門城堡和城牆(俗稱圍子);有建於明朝至晚清的曾在歷史上顯赫一時的孫家大院遺址;還有幾人合抱數百年樹齡的參天古槐及北方傳統四合院等一系列文物遺產。這些文物雖歷經戰亂或遭到近代各種政治運動的損壞不乏斷壁殘垣, 但總算沒有徹底的消失。

走近這處山村古建築群,就會發現它們既有元末明清跨越不同時代的建築特色,又與東西鄰村風格各異的相關古蹟構成一組不可分割的古蹟景觀之特點。這裡古韻悠悠遠離塵囂,一下子把我們帶入一段塵封的歷史中去。

先從古城堡式的四個城門說起,它們古樸雄壯各有名稱,北門“景山”、南門“會波”、東門“日升”、西門“煦日”,具用正楷陰字石刻。

古時淄川名人翟三虎

散居於博山、淄川、臨朐、青州等地的翟氏族人,統稱為“西河翟氏”,因其先族明初從安微遷來,最早安居於今淄博市淄川區西河鎮河南村。“西河翟氏”的祖人忠厚勤勞,耕讀傳家,至其第六世時,便中了明萬曆甲辰(1604年)科的族中第一名進士翟風翀。翟風翀從縣令官起,一直做到兵部左侍郎兼都察院右僉都御史。他為官“究心民隱,天崇直節,學裕通方,獻策天下”,“功業旗旅,常鐘鼎寵”(明崇禎誥命文語),名重朝野,卒贈兵部尚書賜御葬,《明史》載其列傳。至清初,他的一個孫子翟延初又中了進士,歷官“翰林院庶吉士、散館編修”,敇授封文林郎(清本《博山縣誌》)。

翟風翀的三兒子,即翟延初的父親名叫翟元會,其人生於明萬曆乙亥(1599年)卒於清順治癸已(1654年),其長相魁偉,心直口快。他在社會上常誇耀自己是“頭頂尚書,腳踩翰林”,在家對其父說“你的兒不如俺的兒”,對其子就說“你的爹不如俺的爹”也就是說他自已的官品、能耐、“上不如父,下不如子”。

而事實上“上不如父,下不如子“的翟元會,在民間的名聲卻高過其父、其子。家譜記載說,他留有鬍鬚三縷,長而徑直,可入水不浮,直插水中,真奇人奇貌,世間少見,故人稱“翟三胡”。翟三胡性情剛烈,敢說敢做,常以關雲長“忠烈千秋”為座右銘,他辦事無私無畏,不避權貴人情,深得口碑,但也免不了得罪一些無惡不作、市井無賴之徒。這些群小為洩私憤,就在翟三胡死後,編造一些“民間故事”、“神話傳說”類來敗壞其名聲。如故意將“胡”改為“虎”。翟三虎便成了稱王稱霸的吃人“老虎”:又說翟三虎在康熙年間用生鐵汁錮漏三泉子,事實是翟三虎在順治癸已(1654年)就病故了,他怎麼會在康熙年間(康熙即位是1662年)去“作惡”?另外,還有什麼“封井斷水”、“避虎搶親”等故事,這在很多地方都有流傳,可故事的主人不一,說“翟三虎”所為,不過“移花接木”罷了。捏造如此的“惡霸翟三虎”,據說其中就有被翟三胡教訓過的族中不肖者,這便令“故事”更具欺騙性、蠱惑性。可是歷史事件、歷史人物,本就有其真面目,絕非“戲說”可篡改,更不是捏造能亂真。

俗話說“幹屎抹不到人身上”,若長此任“故事”傳說下去,倒適得其反,真能令元會公“翟三胡”“忠烈千秋”,族人以為榮也,桑梓亦為幸也!

西河翟氏名人之一——翟元會

自古以來,淄博地區,孝婦河畔名賢輩出。其中不泛政績卓著者、科技獨佔螯頭者,蜚聲文壇者,為桑梓增光添彩,是淄博人民的驕傲。各地的名門望族中,西河翟氏為淄博孝婦河畔其中著名的一支。

淄博翟氏家族中職位最高者首推翟風翀,即翟元會之父。官居兵部左侍郎、都察院右僉都御史,誥贈光祿大夫太子太保兵部尚書。明朝有名的朝廷“二諫”即出自翟風翀。他巡撫遼、延,定國安邦,為維護明朝的疆域完整,平定西北、東北地區的戰亂,使黎民百姓安居樂業,立下汗馬功勞,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其政績載入明朝國史。其三子翟元會敕封翰林院編修,監紀通判。但社會上流傳著一些荒誕不經的傳說,越傳越訛。有的張冠李戴,移花接木,有的類似關羽戰秦瓊,牽強附會,影響甚廣。我細考族譜、史志及其他諳史之正直之士的文章論據,從以下幾個方面來分析,以去偽存真,使人們對真實的翟元會有所瞭解,還元會祖以本來面貌。

重名聲家風,幾代為官百姓推重

翟元會為翟氏七世,其四世祖翟冕,字從庵,任太醫院吏目(古時太醫院為全國最高醫事行政管理機構,掌國家醫事、政令、考評。首長為院判,副職為吏目,相當於今之衛生部副部長)。誥贈通議大夫,兵部左侍郎兼都察院右僉都御史。都察院為監督、考評、彈劾全國高級官吏的最高部門,都御史負總責,為首長。非道德高尚、為官廉潔者不能居之。五世祖翟入道為鴻臚寺序班,誥封河南道監察御史、中憲大夫、大理寺右少卿。累贈通議大夫、兵部左侍郎兼都察院右僉都御史。翟入道之子即六世祖翟風翀,初任河間府吳橋縣知縣。吳橋縣民感公之德,為其立生祠。後任河南道監察御史,巡撫遼東,以不附魏忠賢被誣削籍。崇禎時擢為兵部右侍郎附兵部左侍郎兼都察院右僉都御史,誥贈光祿大夫、太子太保兵部尚書。明朝後期無兵部尚書實職,兵權由左、右侍郎掌握、行使。翟風翀之子即七世祖翟元會敕封翰林院編修、監紀通判。翰林院編修一職,明朝制度由進士殿試後的第二、三名即榜眼、探花才能獲皇帝任命(狀元為第一名),其餘進士獲得不了這一職銜的,只能以後再深造考取翰林後待機晉升為修撰或編修。顯然,翰林院編修絕不是庸才,也不是品德敗壞者能得到的職位。不過翰林雖然職位高貴,但無行使政令的實權。監紀通判則不同,是知府的副手,專司考評、監督下屬官員的政績。下級官員要獲升遷,首先要過監紀通判這一關,自然得罪人難免。元會公長子翟延祺任廣東韶州翁源縣知縣,升中城(京師)兵馬司指揮。元會公四子延初,順治丁酉舉人,乙亥進士,授翰林院庶吉士,內秘書院編修,文林郎。

從元會公本人、其父、其子幾輩人來看,大部分任過監察官員,或翰林院,或兵部官員,尤其元會公本人任翰林院編修、監紀通判,己不正難正人,言不端難為範。成長、生活在這樣的家族中,正如崇禎三年四月三十日誥命書所說:“義聲騰於遠邇,至德孚於家邦,惟仁厚之念有餘,斯興隆之業肇啟。”他們幾代清廉持家,對子弟、族人管束甚嚴,以身示範,極重家族聲譽。元會公若象謠傳那樣,既令人難以置信,也與歷史不附。

名門世代聯姻 尤重名節聲譽

古時,官宦之家結親講究門當戶對。門當戶對的主要內容為社會聲望、地位、財富等。尤其對聲望、地位看重。因此,盤根錯節的親戚關係,形成了一個強大、牢固的人際網絡,建立了互相支持的基礎。聯姻前的全面考察相當重要。如果一方有相當的社會地位,具清正廉潔的名聲,另一方具備相似的條件,才有聯姻的可能。對於當時這些注重聲望的社會名流來說,是不會超乎常理,清濁不分的。博山、西河、淄川相距一二十里,同邑之人不會不知根底。實際是各望族之間世代聯姻,輩輩親情。如元會公娶巡撫浙江都察院右僉都御史淄川高舉的孫女,元會公之長子延祺,初以博邑刑部任浚尚書之女為妻,早亡,續娶青州府衡王之女,為衡王府郡馬,元會公與任尚書及青州明衡王是親家。延祺之子名恂,娶博邑福建按察司按察使趙進美之女。元會公之弟元佐為太僕寺少卿,誥授中憲大夫,其妻為博邑兵部尚書張曉之女。元會祖的女兒嫁給博邑兵部尚書張曉的孫子張之仲。元佐之子因越為趙繼美之女婿,是詩人翰林院檢討秋谷公趙執信的姑父,亦是河南道監察御史趙班璽的姑父。而趙執信的祖母為翟氏之女。翰林院檢討秋谷公趙執信之女為十世孫翟成性之妻。元會之三子延吉妻為淄邑內閣首輔大學士禮部尚書張至發孫女,翟氏四支翟豫年之妻亦為張至發孫女,張至發的兩個孫女都嫁給翟家。元會第七子延祉妻為淄邑潞安府同知韓茂柯之女。在此不一一列舉。從這些名門之間的聯姻,足以證明元會公的聲望及社會的評價。元會公若真惡名昭彰,依其父為兵部尚書,兒子是翰林而橫行鄉里,欺男霸女,無惡不作,淄博孝婦河畔任、張、趙、韓、高各望族、大家、名家和青州衡王府是絕不能與之結親、聯姻的。當時,都以能與翟家及其他大家族聯姻為榮。捏造、誣陷、中傷的不止是我翟氏一門。

堵泉斷水,凍井撒米看婦人跌跤,諸多謠傳無實據

鐵汁堵泉斷水。山頭鎮周允浩說(博山民間故事),福山村北三泉山有水泉,被翟三胡(元會)化鐵汁堵住,逼得泉水從良莊冒出來,經窩疃入河。並且河水出現茸茸雜物,經窩疃人撈出做成草紙。稍有工業鑄造常識的人都知道,鐵汁入水會爆炸,不能倒入鐵汁堵水,泉水從良莊山中鼓出並帶來茸茸雜物,成了草紙的原料,使窩疃人做成了草紙,更是讓人費解。那草紙原料來源何處?西河與良莊相距十餘里路,泉水從東到西再鼓出地面,就是現代技術其難度也相當大,何況是在三百多年前技術落後的明清兩朝交替時期。

井口撒米,冰凍後看婦人跌跤取樂。山頭鎮周允浩又說:翟三胡把西河莊的水井全都填了,唯獨留下他家後花園的一眼井,只准年輕婦女前去打水,以便藉機取樂。又傳:翟三胡冬天令人在井臺潑水,冰凍後再撒上米,看婦人跌跤取樂。眾所周知,西河地區自古缺水。元會公(三胡)住西河河南村尚書府(現河南村委,河南小學校址),家中從未有井。一九八二年拆除尚書府改建村委和學校時,挖地基很深,根本無井口遺蹟。實際西河從中部到南部全從莊南三口古井中取水,三口井距元會家足有二里路,中隔房屋櫛次鱗比,參差不齊,怎能看跌跤取樂?我曾親眼見過三口古井,井深足有二十多米,往下一看讓人膽寒。井口為方塊石拼成,取水時由青壯男子雙手用繩子繫著水桶從井底裝滿水後再拔上來,大多是兩人合作,一人拔一段才能拔上一桶水,極少數力大者才能獨立完成,力小之人根本辦不到。古時婦女皆纏腳,顫顫抖抖的,怎能有如此力量從二十多米深的井底拔水?此井於60年代後期(約67年前後)因修公路堆土時用巨大青石頭蓋住,位置在西河南頭公路急轉彎向西處路東約50米處。還有一傳說如出一轍,博山南部郭莊鐵塔寺和尚作惡,在井口撒米,凍後看婦女跌跤(《摘自博山民間故事》,由郭莊翟作成、翟所剛講述)取樂。類似故事不少,但主人各異。

古時淄川名人翟三虎

福山村北原有鎮宮廟,又說叫鎮武廟,因翟三虎破福山風水而建。傳說者不知,原廟叫真武大帝廟,又叫鄭公廟。諧音正宮廟由此而來。古代人講陰陽五行,福山北面屬水,為玄武,自清康熙時為避諱稱真武(因康熙為玄燁,清避玄諱,多改玄為元,又因玄武主北,故改玄武為真武),此即福山北部真武廟名稱的由來。古時張店稱黃桑店,其北面亦有廟名為真武廟,是相同的(可查:)

還有兩平村的故事,說是翟三虎(元會)霸道,趙班璽與伊洪袞教訓翟三虎,把刀尖的肉咬住,咬斷刀尖,吐到頂樑柱上插住,由此嚇住翟三虎,劃地為線叫兩平。另有一篇網上文章《松泉古韻,古韻悠悠的中坡地古村落古堡》,其文章無獨有偶,也有翟三虎元會霸道欺人,孫家大院的管家也將刀尖咬斷吐到庭柱上刺住,不過人又跑到明朝去了。

至於博山地區夜間娶親風俗的由來。因懼翟三虎(元會)搶新娘故改在夜間娶親(不過翟三虎又跑到明朝萬曆年間去了)。讀網上文章,飲水思源-文章閱讀篇,作者考證,古代婚禮是以“昏後”為最佳時間,迎親大禮必須在黃昏之後直到深夜舉行。《釋名》給婚姻下的定義說:“婚,昏時成禮也;姻,女、因媒也”。《山堂肆考》(彭大翼著)引《儀禮》(鄭玄注)中說:“用昕,使也。用昏,婿也。遣使行玄,董,吉禮,必用昕時,親迎必用昏時。”此文以令人信服的論證,確認了博山地區夜間娶親之來歷。五、六旬之上的人,特別是博山地區,哪個娶親不是請人看定良辰吉日,定於何時就是何時。再者不明天也熱鬧,張燈結綵,吹吹打打,別有一番氣氛。現時也有不少不明天娶親的,如近千里之遙的河南漯河市也有類似婚俗。

青州長秋的一位作者撰文稅,曾見河南漯河的同學半夜結婚,證實半夜結婚之俗不是博山地區獨有。又聽傳說翟三虎被其嫂告到皇帝那裡,皇帝審案後令三虎端金碗要飯餓死以懲罰。百官尚且難見皇帝,平民怎可擅闖朝堂。但作者又考證史籍,未見有皇帝審過這類案子的記載,緣何產生此說,作者存疑。其追本尋源,尊重歷史之思路,值得讚賞。惜世人中無歷史知識之無聊之人較多。須知皇帝的言行、政務均由史官記錄存檔。如真有審三虎令捧金碗討飯之事,史官不會疏漏。且若三虎真捧金碗討飯,金碗價值不菲,恐走不了幾家就性命不保。我幼時還聽說,皇帝殺了三虎之頭,又做了個金頭陪葬,可謂多此一舉。一九六七年“文化大**”時,更令財迷心竅之人到處找翟三虎的墳墓,美其名曰“破四舊”。挖開後僅見木棺,屍骨完整,金頭之謠自破,發財之願未遂。再挖翟元會的祖父母墓,也未見傳說中的財寶。我親見一白淨面之人執手電筒下去遍尋而無獲,空手自墓中鑽出,失望至極。將屍骨扔至曠野。若當年之人尚在世。良心發現,或許能說幾句真話。

掩卷細思,元會祖遭誣若此,究因何故,逐憶幼時常聽老輩人說,古有鄉里之人屢試不第,仕途無望,請託元會祖為其謀職遭拒。元會祖複訓誡其應以詩書文章求仕方為正途。豈料其人忌恨羞惱,利用歪才,編造故事詆譭元會祖洩憤,再經後世好事者不斷“完善”,元會祖也隨之訛傳成為虎作倀的“三虎”了。

謠言故事不少,說者都言之鑿鑿、信誓旦旦的神態,但是,三泉山三個泉子至今仍有流水,生鐵汁堵泉斷水的遺址何在?西河翟家的後花園在哪裡?花園中的水井在什麼位置?等等都經不起推敲,查無實據。謠傳散佈者張冠李戴,移花接木,生拉硬套,瞎編亂造,栽髒我翟氏先人,令人氣憤。

簡單數語,聊表淺陋之見。願與不同意見者探討。

深夜娶親

舊時娶親一般有“大娶”、“小娶”之分,但其含義各地又稍有不同。“大娶”,男家備官轎、花轎兩乘,吹鼓手、彩旗前引迎娶。新郎換上新裝,多是身穿長袍馬褂,頭戴瓜皮帽或大禮帽,胸佩大紅花,乘官轎在先。另一乘花轎為新娘備用,去時由幼童或新郎之弟或妹乘坐,名曰“壓轎”,轎門上要貼寫有“吉星高照”的紅符。“大娶”一般白天進行,只有少數闊少結婚採用。“小娶”,男家只發花轎一乘和燈籠火把到女家迎親,多為平民百姓結婚採用。淄川的“小娶”多在夜間進行,博山則均在夜間進行。關於夜間娶親,有這樣一個傳說:舊時,博山有一個惡霸翟三胡,是一個色魔,不論誰家娶親,他都享受初夜權,百姓為逃脫這一厄運,便在夜間偷偷將新娘娶回家。相沿成俗,直至今日。不論大娶、小娶,男方到女家迎親必須帶皮襖、紅氈,否則女家不發人。至女家,行“求婚禮”,新娘頭蒙紅紗,由父輩或兄長抱入轎內,亦有用椅抬入轎內,意思是腳不沾孃家的土。並有兄弟或近親的兩人相送,名曰“送客”。臨淄還有“押轎”的習慣,有小輩二人提水壺扶轎杆跟在兩旁。舊時,博山一帶新娘上轎有被“搶 ”上轎的傳說。結婚那天,新郎帶車或轎,跟著一幫人到女家去“搶親”,新娘的兄弟揹著她跑,伴娘在後面衛護,新郎則帶人追趕,經過一陣象徵性地爭奪後,才把新娘請上轎子。上轎前,新娘手中多要拿些東西,桓臺多是手抱書和如意鉤(用紅紙包裝),博山的新娘多要帶些手帕,以備應付鬧房的人。起轎後,一路不能落轎,路遇墳墓、廟宇、奇石、怪樹等,均以紅氈遮蔽。

桓臺縣居民還有沿途送“過街面”的習俗,進村燃火把迎之。轎至男家門前,花轎面對喜神所在的方位落定,有的地方這時故意將大門關閉,讓花轎在門前停一會兒,謂之“頓性子”,目的是使新娘的性格綿軟,進門後服婆家的管教。待男家大門頂壓一對紅磚、兩雙筷子,門框貼“青龍”、“赤虎”,紅氈鋪地後,時辰已到,鞭炮齊鳴,新娘由兩“架女”相扶下轎,新郎在前引導,路過門坎時門坎放一紅紙裱糊的馬鞍子,新娘由嫁女攙扶邁過,叫“過門”,意在“前進平安”。在新娘向院內走時,一路有人向其身撒五穀雜糧、彩色紙屑,目的在於驅邪。院內擺放香案,夫妻拜天地,拋“長命火燒”。此後,新郎要用一條紅綢牽著新娘走向洞房,到洞房門口,新郎給新娘挑去“矇頭紅”。桓臺居民還慣以把矇頭紅拋到房上去,然後才入洞房。新娘進入洞房後,朝喜神所在的方位坐下,謂之“坐時辰”,同時吃隨身飯——從孃家帶來的麵條——在開水鍋裡一燙即撈出,不能煮熟,此時有人會問“生不生?”,新娘只能說“生”字,取生養孩子之意。傍晚,新郎新娘喝合巹酒,俗稱“交心酒”、“合婚酒”,親朋開始鬧房。

與此同時,新郎家須設宴招待女方的送客,並約定新娘歸家的日期,後返回(淄川境內送客返回時還要將新娘之套腳紅襪帶回)。有的地方是次日女家攜禮來探望,議回門期,名曰“圓飯”。周村的居民女方來“圓飯”的人所帶的禮物必須有一對鮮魚,男家回禮亦必須有一條鮮魚,叫“兩頭子有魚”。

新婚第二天,新郎新娘上墳祭祖,博山、桓臺多在第三天祭祖,謂之“上喜墳”。三日這天,博山的新娘還要送婆婆一條新褲,有“待要富,三日給婆婆做條褲”的諺語。

建國後,迎親習俗逐步有了一些改革。不再用轎迎娶。50年代境內農村多用馬車,城區多用自行車,“送客”亦隨車陪行,新娘亦不再蒙紅頭巾。還有以彩旗鼓樂為先導,秧歌隊迎娶的。“文化大**”時期,曾一度實行“**”結婚,農村多以鋤、鐮、鍁、钁為嫁妝;城區則以贈“紅寶書”為時髦,且多半步行至婆家。近年來用麵包車、小轎車迎娶的漸多。但一些禁忌、講究,如夜間娶親、持紅氈迎親、“頓性子”、鬧洞房、上喜墳等習俗仍沿襲至今。

夫婦“拜天地”之俗在農村一些地區仍保留。現在絕大多數地區結婚典禮多是向主婚人致敬、向父母致敬、互相敬禮,主婚人、來賓、新人講話即大禮告成。進入80年代,又提倡舉行集體婚禮,新郎新娘們歡聚一堂,由單位領導當主婚人表示祝賀,分發喜糖、喜煙,此外還有“旅行結婚”等形式。

古時淄川名人翟三虎

“西河翟氏”於古於今,代出英賢,忠國效民,和睦桑梓,勤慎宏家,光宗躍祖,豈只一隅西河動容,吾魯中大地亦榮亦幸,且喜且賀。

古時淄川名人翟三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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